胡西昌肯定觉得,他一辈子只能活在这种谩骂和自卑之中了,将他想的太简单了。
诚王府当年能看中胡西冠达成合作,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胡西冠的经商实力呢,当时想要跟诚王合作的,又岂会少,那些人实力就不行?
不,只是那些人没有胡西冠放的下脸面而已,这一次被踩的更低,他会记住今天,这个仇恨,他会记下一辈子!
所有欠他的,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绝对会!
冰烟这会也看到胡西冠缓缓走过来了,胡西冠身上看起来十分狼狈,堆积的菜叶子,让胡西冠看起来拨高了两个头那么高,身上沾着各种灰土和粘着不下的蛋液,整个人身上的臭味隔几米都闻的清楚。
随着胡西冠的走近,那些指责议论的声音不停。
倾舞道:“看他这个样子,要是不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情,瞧着还真是挺可怜的,哪知这不过是罪有应得,而胡西冠所受的苦,远不是被他害的人十分之一!”
冰烟淡淡看着:“是啊,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搜集证据,倒能先看他们狗咬狗了,倒是哪都不耽误!”
2082,罪有应得中()
那位妇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冰烟对此并没有什么好疑惑的。
因为在陈胡两府当初那么对原府之后,并且她们现在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就算是现在证据,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能因小见大。
直接的证据或许没有,但是他们心里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子的事情有八成可能是真的,因为陈胡两府为了加速进行扩张的行为,做的缺德事,这恐怕还不是最让人愤怒的,而这女子相公之死,到底只是自己走夜路不小下摔到河里淹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或者被谋害人命的,她们自然是不知道。
可是胡府却有两分嫌疑了。
这只是一件,还有更多件呢,胡府还真别说什么他们是无辜之人,谁无辜,但是这绝对不是他们。
胡西冠慢慢走过街道,看热闹那么多人,议论纷纷,但也大多数都是在指责声中。
这一路上胡西冠十分的憋屈,甚至是桩脚为受内创的,然而连他自己家人都不理会他,他也别指望上有别人会同情他什么。
这一路上胡西冠肯定是不好受的,不好受也得受着,而不少人看他,也给胡西冠前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最后胡西冠游街一周,再回到胡府的时候,他整个身子污污秽秽,挂着各种颜的的东西,有些是蛋液湿了灰,或者是湿了一些掉色的菜,一些烂的菜叶子等东西,还有一些破掉的布,他整个身子,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能见着原来模样的,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在自动移动中的垃圾堆一样,本来看对她指指点点的百姓,这下都没了兴质再去看他了,基本上看到他走近,忍忍也算完了,但是当他一走近,那股刺鼻的,多种混和在一起,叫不上来味道的难闻气味传时,所有人都捏着鼻子开始大步向后退去。
胡西冠成为了一个移动遭人憎恶的东西一样,所有人看着他憎恶厌恶的表情,让隐约能看清的胡西冠,本就麻木的心,又隐隐做痛。
这个时候,也好在他的脸被这些脏物都给盖住了,不然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也一定是十分丰富多彩的。
胡西冠冷冷看着这些人,然后往府里走去。
百姓虽然不齿于胡府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胡西冠都游街认罪了,胡府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遭到百姓的责骂,甚至胡西冠游街回来,胡府外面也都没有太多的人了。
胡西昌之前试探情的让将胡府大门打开,结果一打开,发现这些百姓们,并没有如何,他们也变放下来心了,这不就打开门来迎接胡西冠吗。
当然了,有了之前胡西昌弄的那一出,所以他们也算是有经验,不少人提着捅,想着先在外面将胡西冠淋一下,弄掉一些东西,再将他带进去,气味啥的说不定能少点,而且身上要弄的东西也更好弄了一些。
所以当胡西冠过来,刚要进入胡府时,从里面跑出来几个随从,一人手中拎着一捅的水,胡西冠一惊,刚要怒急阻止,然而这群人已经飞快的将水捅擒起来倒向胡西冠的脑袋上。
“哗啦一捅水下来。”
还别说,这招当真是不错,一瞬间胡西冠身上便被浇下来不少的东西,其它的随从连忙跟进,一捅捅哗哗往胡西冠身上倒去。
“噗咚”一声,这水浇下来还是十分有力度的,胡西冠这些年也是享惯了服的,平时出门都是乘着轿子或者马车,现在已经很少需要什么他走路的了,他的身体也明显比起年轻的时候,也胖了好几圈,再者他刚从牢里出来,本来就过了一段心身受创,没有营养身体发虚的时候,刚一出来便被安排第二天游街。
而他当晚也睡的不好,早上更是无心吃饭,再走这么远的路,被人指责,还被抗议般的扔东西,这身心皆是受到了特别严重的重创,在这种情况下,胡西冠身体简直虚的可以。
第一桶水一浇下来,胡西冠就被冲击的脚下踉跄差点摔倒,这么二桶再浇下来,他瞬间就站不住了,直接就着这个浇下的势坐在地上了。
胡西冠疼的眼泪立即飙出来,直接会在地上,那个感觉实在是太酸爽了,他完全一点也不想再回想起来,疼啊!
见胡西冠都摔倒在地上,这些随从也一愣,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快浇啊,看这不都差不多干净了。”
而这时胡西昌的儿子胡同在后头说了一声,还同时劝说胡西冠一般:“大伯啊,你再忍一会啊,现在您身上这些东西太多了,实在是……我们得先帮你弄下来些,才方法看您是否伤受了,也好能好好的医治你,大伯你再忍忍啊!”
听着这话,多么关心的胡西冠的样子,当然了,别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胡西冠却冷着脸,阴沉沉咬牙切齿。
他又怎么听不出来,他这个好侄儿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呢,看到他这个大伯倒霉了,他倒是很开心啊,简直不像话,这些个畜生,真以为他就这样完了吗,想的美!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们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胡西冠心里暗恨,但是随着五六桶水的浇下来,胡西冠身上一些杂物还真是浇下去不少,起码能大体看清胡西冠整体是个人了,在此之前就看到一个杂乱的垃圾堆在走动,现在人形倒是出来了,当然了,满身的狼狈看起来,可能还不如刚才。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扶老爷进来!”
贺芳这会冲出来,看到这个情况,愤怒的就快要爆了一般。
而这浇也浇完了,下人开始打扫刚才胡西冠身上浇下来的东西,那东西汇集到一起堆到一边,有些浇下来的水还顺着街道流出去,这个味道也是相当难闻的。
他们也是没办法,自己府外弄这么难闻,说哪去也是不好听的。
胡同也忙道:“快,快先大夫进府!”
2083,罪有应得中下()
胡同的这分自以为的好,可是没有人感激的。
贺芳只是冷冷看着胡同一眼,便让人扶着胡西冠进去了,好准备热水给胡西冠洗漱一下。
胡同被瞪的简直没痛没痒的,完全就没有受到如何,只是笑眯眯的继续吩咐人打水去。
胡同可是正经二房的孩子,对于多年被欺压,这会好不容易有个出口气的机会,他可是不管什么胡西冠丢脸了,他们胡府恐怕也没好的事,再说他爹娘可都说了,这只是第一步呢,接下来他们可是要好好的运作一下,改变世人对胡府的印象呢,所以并不需要在乎这些事个事。
这也是为什么胡同敢故意这么做的原因,必竟胡西冠和徐秀也是首肯的。
而其实比起当初胡西昌,现在胡西冠虽然状态不如胡西昌,但是起码这身上的东西,真论起来,还是比胡西昌还好一点,东西臭归臭,可是没有胡西昌那么恶心。
可就是这样,胡西冠也硬是洗了一个时辰的澡,等他洗好的时候,连浴桶都出不来,还是好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抬出来的,胡西冠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整个人虚脱般的被人扶起来,软成面条的被扶上了床,然后就晕死过去了。
等大夫过来给胡西冠看诊的时候,他人已经不醒人世了,将贺芳等人给吓了一跳。
好在大夫随后就确诊了,诊定说胡西冠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给他好好补补就行了,不过先让胡西冠好好休息下,大夫也知道胡西冠蹲过牢,所以近期还是先以清淡为主为好,省得一时受不住,反而会腹痛腹泄。
贺芳认真听着,然后将大夫给送出去。
这会胡西昌也带着徐秀等人,给胡西冠送了一堆的补品,以慰问的姿态过来看他。
贺芳直接将胡西昌和徐秀给拦在上了:“就不劳二弟和弟妹了,老爷现在受不住,已经晕倒了,二弟和弟妹的‘好意’我会转答的。”那好意两个字,贺芳说起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铁青色,眼中还带着几分恨意,而这两个字还特意加重,其中的讽刺意味,自然不言而喻了。
徐秀走过去,要去拉贺芳的手,却被贺芳偏身躲开了。
徐秀也不在意,说道:“我知道大嫂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这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谁能看大哥受这样的苦,心里不难受的,可是现在事情被逼到这地步了,这不也是不得已的吗?大嫂你怨我们,我们都不怪你,事关到胡府上下的安慰,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是已至此,还希望大嫂你们放宽了心,这胡府有口饭吃,绝对不会饿着您和大哥不是。你们之后也算是享清福了,这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胡西昌在后面怼了徐秀一下,徐秀也知道见好就收,就没再继续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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