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侍卫已跪地报告查到的事情,跟证词上的事件起因地点都很吻和,这就说明那些告御状的所言可信度更高了。
而这时之前冰烟要带的京兆府第二匹囚犯,也带来了。
天南帝沉声道:“今日朕做主,只要你们讲的是实情,朕皆可做主,有何话就说吧。”
“皇上啊,京兆府尹田国昌不是好官,他嚣张跋扈,草菅人命,在位之时犯案累累,草民原是个京兆府一个师爷,不满他的行为,他竟然冤枉栽脏草民偷盗将草民抓起来,若不是草民还掌有证据藏在外面,早就性命不保,求皇上明查啊!”
“皇上,草民冤枉啊,草民是被京兆府冤枉的,他与刘府的一个公子背后勾结,图谋草民的家产,给草民乱扣帽子抓进大牢,害的草民家破人亡,草民恨不得一死,可一死难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草民死也无法甘心啊!”
“皇上,罪臣冤枉……”这几个人刚被带来,便各个跪地喊冤,一个个声泪俱下,说的头头是道,那田国昌看到这些人,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没有,是他们冤枉微臣啊!”田国昌吓的跪地大叫,然而这些人的证词,有些与天南帝手上的都能对到一起,此时田国昌喊冤,还真没有什么说服力。
刘贵妃手也微抖,按着椅子,不禁道:“皇上,臣妾侄儿,可是个乖巧听话德才兼备的,这些人明显是恶意污赖!”
天南帝突然看向刘贵妃,眸如刀锋一样,吓的刘贵妃一哆嗦:“朕这里有几个书信,只要将你侄儿叫来对下字迹,就可知道他到底在这里参与到多少了。”
皇后叹息道:“刘贵妃,皇上自有定论,你虽然想为刘府的人开脱,但是法里面前容不得亲情,还是说刘贵妃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刘府公子是无辜的,或者这后头另有指使的人?”
刘贵妃心头大紧,面色大变,嘴角抽搐抖动,后面想求请的话半个字不敢说出来,若是说多了,牵连到她身上可要怎么办。
同时刘贵妃心头大震,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被当成证据拿出来,当时她早将下令销毁了,这怎么可能呢?!同时刘贵妃心中又有不好的预感,这些现在可是发展到宁从安的手握的财权,真都被查到了,可是生大的损失啊。
同时她心头大恨!
这事怎么会这么巧合,这些人以前她想杀人灭口,但是都很难找到,她还一直派人追杀,至于京兆府牢房那都是掌在田国昌手心中的,若不是还有用处,那个师爷也早死了,怎么会这么巧,这些以前逃命不敢现身的人全都出现,而这牢房里走带出来的囚犯一个个还与外面告御状的能对上,这可太不合常理了!
刘贵妃突然看向站在大殿一侧的冰烟,此时她盈盈而立,身段优美恬静,面上表情平淡,不动无波,嘴角挂着一抹极淡极淡的弧度,仿似感觉到刘贵妃的视线,冰烟突然转过来,看着刘贵妃嘴角的弧度又勾起了几分,唇瓣微动,以口型说了什么。
刘贵妃一见,眸子大凝,“砰”的一记拍在桌上,大怒:“你敢!”
凶狠无比的看着冰烟,而这时冰烟突然一变,身子急缩躲到了宁月的身边,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所有人看向刘贵妃,刘贵妃面上青红交错,刚才冰烟口型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你中计了”!
刘贵妃只感觉脑顶冒出一股子怒火了,此时看到众人看着她的表情,磨着牙心中却有些发慌。
皇后轻笑:“刘贵妃怎么这么激动的看着冰小姐,冰小姐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可别吓坏她了。”
天南帝也看过来,只是眸子比起刚进殿时,看向刘贵妃的柔和,此时可要冷漠的多了,刘贵妃心中大惊,突然有些心慌,这一次不会牵连到她吧!
而这时,宁从安、刘明媚也匆匆赶进宫里,来到偏殿,看到此时的情形面色大变,那边侍卫已经将刘府的公子带来,作为总兵父亲的刘成听闻哪敢不来,一瞬间刘府的重要人物差不多来到了。
冰烟与苍云对看一眼,来的正是时候,这一回不让宁从安刘贵妃这一伙栽个大跟头,他们绝不罢休!
【作者题外话】:这一次必要让宁从安刘贵妃伤筋动骨一下,会咋样捏?
410,问题大了()
“参见皇上。”刘成一身武装,倒也是身形勇武虎健,此时却是一脸的恭敬:“皇上命人叫不孝子带来,微臣已带来,不论皇上有何吩咐,不孝子定当照办。”
冰烟嘴角一勾,这刘成倒也会说,表现出这种谦卑了,倒也将自己全摘了出去的同时,也不好太过苛刻,只不过小事而已,若是大事上这种惺惺作态毫无用处。
天南帝淡淡道:“你们来的倒也快,现在有人控告你儿子与京兆府尹勾结行恶,烧杀抢掠无一不做,这件事你又知不知道!”
刘成心中狠狠一跳,皇上说话可是真不客气,他来之前这宫里的事情他多少打听出来,但是不详尽,也只是知道有人告他们刘府,可看意思难不成皇上认定他们有罪了不成?
刘成嘴角一抖回道:“回皇上,微臣之子怎么赶做出这种事来,怕是被人陷害,也有可能是误会,微臣更是不敢参与其中,知法犯法啊。”
刘烟笑盈盈的看着刘成,眉眼却是带着一丝嘲讽,不能抢着说话,只是那表现比直接顶状他的话还让他心中不舒服,天南帝冷哼,伸手一指:“将之前的事情都说一遍吧。”
陈公公手中拿着证词,每说完一个,还会带一个前来对质,接着京兆府尹牢房的犯人也一个个作证,再加上皇上手中的书信往来,与京兆府尹公成儿子的笔迹都是一模一样的,还真是证据确凿,想不承认都不行。
田国昌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叫屈,那刘成也带着儿子怒斥旁人说慌,弄的自己多么的冤枉一样,连连解释反驳。
冰烟此时能说话,笑着道:“田大人与刘公子皆不承认,可是一那字迹骗不了人,二只要追查那些产业最后花落谁家,谁在从中受益,还难查出吗?”说着,冰烟又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两位也不要觉得憋屈,这种东西非常人难以得到,不过天恢恢,疏而不漏,这东西你们心知肚明它流出去了,至于是哪里,这些你们是最清楚的。”
田国昌与刘成之子心中一惊,眸子若有似无往侧边一扫,而那里正是坐与刘贵妃身侧的宁从安,两人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很久,让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在看谁,只不过宁从安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是大惊,恨恨的瞪向了冰烟。
“皇上,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皇上,草民世代良民,哪想受到无妄之灾,皇上求您做主啊。”
“……”
这方审查过后,那些告御状的,还有京兆府的囚犯与家人纷纷喊冤,一个说慌的,这么多个都说慌了?如此多的人声声厉指田国昌与刘成之子,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天南帝真想包庇都不行,当即叫人清查田国昌与刘成之子的私产。
那田国昌本来就是从冰恒那里花钱弄来的官,自己还能真是个公正廉明的不成?而且冰烟也没冤枉他,他的京兆府里十分霸道,下属官员十分惧怕他,对于那些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人,他还能客气。
那些本来不知道逃哪去的犯人家属突然一起来告御状,当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冰烟与苍云的人寻来的,这些人一起出现,几乎都是冤枉的,真去追溯总会找到源头,冰烟不相信这事现在闹到天南帝这里还能全身而退了。
而且这刘府如此大包大揽争集产业为的是什么,这宫斗出来的没几个不不禁的,就是为了宁从安招兵买马捞钱用的,不折腾死刘贵妃与宁从安,枉费他们大费周张给她设下死局了。
宁从安与刘贵妃不禁对望一眼,心中皆是大惊,只是两人现在却不敢乱来,刚才刘贵妃派人出去想劫人,已经被人逮到,虽然刘贵妃不承认,那宫女是心腹也早做好准备牺牲不会多说,可是谁还不怀疑刘贵妃,她现在再乱动,在这节骨眼上,让皇后与冰烟逮到把柄,别说造成损失了,这个贵妃能不能做的成都是个问题。
两人现在心中大惊,却真是不敢妄动了。
天南帝直接让陈公公将几个奏折拿来审批,遇到问题,这次还十分大方,偶与于书礼与杨池耳语两声,那田国昌坐在一边真是如坐针毡,看着冰烟,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其一样的恶狠狠,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苍云与宁月分别坐在冰烟左右两侧,宁月另一边则是坐着宁从轩,四人不时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面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样子十分随意洒脱,直气的他们对面的刘贵妃宁从安鼻子快气歪了,他们在这里尴尬,那边却像是故意气他们一样。
天南帝吩咐下去的都是朝中精英了,没过多久便有人来回报:“回皇上,没有问题……”
来人一如此回道,那刘贵妃、宁从安、田国昌刘成父子等人都露出放心的笑,看着冰烟更是带着寒意,刘贵妃更是眸中阴冷,带着杀意:“你报假虚案,打扰皇上办公,乃是大罪,之前还能念在你是初犯饶了你,这一次不将你杀了,难以震朝纲!”
“对,应该杀了!”田国昌也恨恨的说,他这么多年来敢做,岂能没有准备,虽然刚才尴尬,但也不是特别怕,因为他早就做过了,那账本根本就不会有问题。
冰烟笑着站起来:“皇上既然账本没有问题,可是这么多人指证,也不见得是空穴来风,也足够说明了京兆府尹与刘府公子有问题,至于那账本到底有没有问题,民女却是想看一下。”
“哼,你再看能有什么用,根本是没有问题的,还想在这里拖延时间,皇上,此女几次三番冤枉微臣,微臣冤枉啊,若是不能还冤,甘撞死在这大厅上!”田国昌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天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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