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安原来也不是个冲动的,只是这一次他吃了太大的亏了,想想那几百万两银子不易而飞,他心口就淌水,痛的不行,这种气换了其它自制力差点的,能直接一刀捅死冰烟,宁从安还算好脾气的,可是偏偏冰烟这么气人,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前,宁从安要是真的发火,他这些年树立的贤皇子之名就瞬间崩塌了,那样真是名财两空,更让他窝火了。
宁从安咬着牙,面容抖动,笑着说道,声音放的特别大:“冰小姐,没想到本皇子表弟做出这种事情来,本皇子也感觉十分意外,心中愤怒,哎。”这话自然是对后面的那些宫人说的。
那些宫人一听,连连感慨着:“三皇子为人真是好啊,亲人都恐怕要受刑了,还有如此心胸给受害者赔罪。”
“是啊是啊,不愧是贤皇子,心性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该如何嘛。”
“哎,真是难得,三皇子心中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却有心思与冰小姐道歉,难得难得。”
那些宫人的话,说的宁从安嘴角抖动,他怎么都感觉这话听着不对劲,怎么有讽刺他的意思?他的亲人被父皇下令重查,他却在这里与敌人平静谈话,说他无情的意思吗?
宁从安越想面上表情越难看,却是如何也不能发作出来的。
那些宫人说话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宁从安现在如何能将人往好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些人在讽刺他,可把他气的不轻。
宁从安嘴角勾勾,想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中,让他面上表情怪异,让本来俊美的脸上都有些滑稽,冰烟嘴角倒是勾起来了,分明是在笑着。
宁从安磨牙,被气的!
宁从安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冰烟:“再问你一次,你去皇子府是不是故意的。”
冰烟手轻轻勾着耳面的碎发,轻笑着道:“三皇子,您在说什么,民女不懂呢,民女刚刚回京要去皇子府看看姐姐,这是人知常情啊,若是去看姐姐,这倒真是故意的,不知道三皇子指的是什么?”
“你还与本皇子装什么,你进皇子府,就是为了盗那些东西吧。”宁从安面色铁青。
这话他们压低了,指的自然是冰烟交出的那些田国昌与刘成儿子的书信往来,这些宁从安会留着,本来就是来了拿捏两人的把柄,谁想到被冰烟不声不响偷出来,成了将他的那些铺子给端的证据,想想他就心头大恨!
当然这话宁从安不敢大声说来,要是让人听到,反会连累到他身上,不过他现在已经十分肯定这事就是冰烟做的,那证据本来就是她呈上去的,不是她是谁,倒没必要装了。
冰烟淡笑不语,看了宁从安一眼,在宁从安以为她要承认的时候,冰烟笑了起来:“三皇子府竟然那么多侍卫,竟然被人从里面盗了东西出来,天啊,真是吓人,这次是丢东西,下一次若是有人要三皇子的命,那岂不是危险了吗,三皇子您府中的侍卫如此不济吗,不如向皇上呈秉,皇上受子心切,一定会派发更多本事的侍卫,想必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
宁从安眸子一瞪,差点气的崩出来,冰烟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话别人不明白,但宁从安却是感觉句句是拍在他脸上,气的脸颊都生疼。
冰烟在嘲笑他无能吗,连府中侍卫都管理不好,让府中东西丢了,这一次是东西,下一次他真惹到冰烟,冰烟是要他的命吗?
哼!简直不知死活,还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跟皇家为敌的,不过一个丞相府的庶女,以为得了父皇的眼,就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宁从安眸子阴冷,好似一只等待掠杀的鹰,看着冰烟,那眼神让人心头发寒,冰烟却是笑意盈盈,苍云此时大步跨出来,挡在了宁从安与冰烟的面前,宁从安看着苍云,冷笑:“苍公子,你可要想好了,你可以与五皇弟一样玩闹世间,不问世事,那可是保你长命的法子,可你若是不知好歹管不该不管的事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多管闲事往往会害死人的。”
苍云的眸子幽暗,好似有什么流光不断闪动着,深暗的眼底好似一道道昏暗的漩涡,让人看不真切,却有着湛冷与让人胆寒的黑芒一点点升起,让宁从安一愣,不禁倒退了一步,竟然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415,受气也得忍着()
然而宁从安刚一退步便停住了,面上铁青,看着苍云,眸子里也是杀气尽现,他堂堂天南国尊贵的皇子,还能被一个闲游jian民给吓住了,这岂不是重重打他的脸,如此不敬该死!
当然宁从安此时不能发作过来,三人的谈话是压低了声音的,若是突然爆怒那会让人误会他,只是对于苍云与冰烟的杀意,他却是毫不掩示。
原来他还有着利用冰烟的想法,现在不需要了,他可是发现了这个冰烟根本不受控,这种人对他毫无用处,还会对他产生阻碍,他必要想办法杀之!
“苍云,你很好,竟然敢与本皇子为敌,就要知道敢于本皇子为敌的后果,到那个死的时候,不要怪上天的不公,而是你咎由自取,自已寻死,怪不得任何人。”宁从安眸子阴冷,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看着苍云,眸子带着道不尽的深意。
杀一个平民百姓,他法子多的是,若不是今天皇宫里,已经发现这么多事,他不宜这个时候出手,对付苍云这样一个平民百姓,他可以编出一百个理由弄死,连点风浪都不需要激起来的容易。
冰烟眸子渐渐冷沉,笑了起来:“没想到身为贤皇子的三皇子,这么会说笑话,这个笑话很有意思,民女有机会不介意给三皇子出去宣传一下。”
宁从安冷笑:“你说的话别人会相信吗,冰烟你实在天真,不过你最无真无知的还量怀本皇子为敌,你日求多福吧,死的时候祈祷灰飞烟灭,不然便是你的尸体本皇子也会让人折磨凌辱的。”
苍云与冰烟面色皆是一变,宁从安说话当真气人,只不过冰烟却是笑意盈盈,一脸认同的道:“三皇子此次损失惨重,会怒极攻心,民女十分能理解,不过三皇子千万要保重身体,万不能因为愤怒而气出个好歹来,也不要忘记这朗朗天南,现在说话做主的还没易主呢,三皇子野心膨胀,但是若被人怀疑上了,这无尚高贵之路,恐怕中途便要夭折了。”
“你什么意思!”宁从安面色突然一变。
冰烟嘴角勾笑:“民女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顺嘴胡乱说的,三皇子不要往心里去啊。”说着笑看着苍云,“师兄,我们走吧,就不打扰三皇子了。”
苍云面无表情的看着宁从安,那双眸子幽深望不见底,总给人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反正宁从安是觉得心头一紧。
冰烟清脆的声音响起:“哎,刘家公子这次可是涉案够深的,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苍云声音沉着道:“此罪不轻,便是处斩,也会刨根问出个底来。”
“那还真期望,这京城会出多么大个案子来。”冰烟与苍云边走边聊,那宁从安一听却是心头一紧,眉头紧紧皱起。
刘成之子与田国昌都是受制于他的,虽然田国昌是冰恒花钱买来的官,也算是冰恒之人,但是若没宁从安暗中提拨,这京兆府尹肥缺,可是每个势力都盯着眼热的官位,也未必就能落到田国昌,当初为此刘府与刘贵妃都出过力,也都算是宁从安的心腹,若是他们受不住刑说些有的没有的,这对他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宁从安眸子微冷:“回去!”
宁从安一将人带回去,便对手下耳语了几声,那人离开,宁从安坐在椅子上,手抚摸着腰上一块玉佩,眼神越来越冷。
宁从安从小到大,还真没接连受到这么大的挫折,冰旋那个jian人先是使计让他顶着绿帽子成婚,接下来又敢在他府中闹出这么一出来,冰烟竟然使计害的他损失惨重,没有人能让他吃这么大亏,没有人!
宁从安眸子转动,已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法子了。
苍云与冰烟坐着马车离开,刚一上马车,冰烟面上表情便沉了下来:“看来这一回宁从安是真气着了,那贤皇子的伪装他也装不下去了,不过这样的话,怕是他会越来越疯狂的报复啊。”
两人本来一左一右对面坐着,苍云拿起冰烟柔白细美的手,说道:“无需恐惧他。”
“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这种人疯狂起来是个麻烦事,其实若非要采这样的法子处理掉田国昌他们,解救出福来酒楼的人,我倒没想这么正面与宁从安为敌,他到底是天南国的皇子,权利太大,从中弄点歪门邪道,恐怕防不胜防。”冰烟皱眉,她不怕事,事落到头上她会处理,但接下来也更得防备着宁从安出手。
冰烟突然一愣,因为下一刻,她的头已被按到了苍云的胸口,听着那里强壮的心跳声,让她心绪平静了许多,苍云声音十分低声,如大提琴一样令人沉醉,让人信服:“放心,我必会护你周全,不然如何有资格拥有你。”
冰烟一愣,抬起白盈盈的小脸,美丽的眸子有如星辉洒落,笑意盈盈的看着苍云:“我什么时候说要被你拥有了?”
苍云嘴角也勾了勾:“不是给了我追求的资格了。”
“啧啧啧”冰烟手指头摇晃了记,笑的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话可不能说,你是能够追求,可离拥有还有很长的距离,奋头还在继续,师兄还需努力啊。”
看着冰烟瞬间明媚多姿,不见深思的神色,苍云一手将她的手握住,另一手已经一手揽住冰烟的腰,手上使力便要往身上揽,冰烟一愣,立即明白苍云的想法,一手按在苍云手肘边上,防止他拉进,面上却是绯红一片,比天上的红霞还要美丽:“你做什么,动手动脚,这是流氓行为!”
对于冰烟的义正言词,苍云一点不在意,就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冰烟大大感慨,看师兄气质出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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