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心头一紧,联名册,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派人盯着呢,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事?嘴巴上却不禁冷笑起来:“二皇兄如此,就能洗脱嫌疑了吗?是不是太天真了,这五名证人的证词,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你以为拿几个被威胁后,不敢说真话的百姓签的册子,又能说明什么?”
那边王越一打开,眼中却是一跳,刘长渠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王越手突然一抖,直接将那册子扔了出去,王越的手劲还十分的大,旁边有个衙差见状,要伸手接住,然而没接住,反而手一撞,将这册子抽的更远了。
就见王越手中的册子,“嗖嗖嗖”往外飞去,一甩竟然有几米长出去,那册子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的字,等这册子落地的时候,几个衙差突然冲过来追册子,这可是重要证物啊!
蒋长风摸着胡子,说道:“竟然这么长,我们三位大人看,怕是一时也看不完,就几个人一起念出来,让我们听听就好。”
王越也没有意见,马上道:“好,说!”
刘长渠刚要阻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三人审,两人都同意了,他还能说什么,只是眼睛看着上面的的字,眉头却不禁跳动起来。
“xx年x月,云州城孙总兵,入职,入职第一年,云州城未婚女子人员失踪二十一起,最找到两具尸体,经验查被强行污辱扒光而死。经查定,下面是二十一起出事女子姓名特征,第一名……第二年……书:云州知府罗曲。”
这看着只是一封罗曲对于当年云州府事件的案子,可是借由孙长志入职时间来看,这件事就感觉有各种鬼祟事了。
“云州换总兵以来,山贼越来越张狂,草民举报,总兵根本不作为!”
“草民举报,总兵孙长志根本不顾官兵死后,本来我儿战死,该得的抚恤金到手时却是少了一半,后期从一位副将亲戚那里酒醉问出,非孙长志亲信,抚恤金皆少……”
“孙长志贪财好色,见草民铺子赚钱,竟然起了贫念,想以低价购买,草民不愿意,竟然叫人杀害民之子,草民躲祸被逼离城躲避,此等泯灭良心的狗官该杀。书:xxx。”
“草民举报……孙长志结交外国人……”
随着几个衙差的话音,大厅上,除了他们的话,已经没有声音了。
那条千民册,其实是军士家属还有正强百姓商铺老百皆有,而且打开来,根本不能说是千民册了,因为远远不止千人,一条条罗加起来,虽然有重复的,但是这些罪名要都是真的,那真是死一百次都是便宜的。
那些围观百姓都听着有些懵了,这到底该信谁的啊?!
现在有五个给孙长志说话的证人,云苍这里又拿了千民册,而且最后那些百姓后都属了名字等,听着十分的真实,若是说假编的,弄出这千民册也不容易啊,上哪找这千人来啊。
他们就是在旁边看着,也能发现每个人的笔迹是不一样的,这要模仿出千人的笔迹来,那也绝非等贤之辈吧,这事到底谁是谁非啊?
简直快让人无语了,不过孙长志这个案子,审了这么久,一直还在证人证词这里,那些百姓听着都有些暴躁了。
云苍淡淡说:“这些证人都可以找到主,且那些被拐的女子,本次本王带回来的女子中还有三人,也可以讯问。”
云哲脸色急变,云州城可是皇后一系的地界,怎么可能被云苍弄出这个千民册来,他们还没发现,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你哪里弄的千民册,绝对不可能!”
孙长志也一脸冷意,明显就是假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本来待在一边的两个人,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大人救命啊,微臣被人强行威逼来京城,威逼的人绑了微臣的家眷,若是微臣不能照着他们的话说,我的家人就都没命了。微臣也不想的啊,可是到底是过不了良心那一关,微臣要说出真相,派人前去云州城带证人来的人,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为了将罪臣孙长志逃脱,逼迫我们五人说假话冤枉人,孙长志犯下的罪,足够他千刀万剐,那千民册上说的都是真的!”
王越突然大叫:“叫你的人是谁!”
“是……是一名自称是京城第一家族刘府的人!”
939,反转中()
“谁!”王越惊讶一道。
那人立即垂头道:“是……他自称是京城第一世家刘府的人,还拿着刘府的令牌,那令牌错不了,下官曾经在与孙总兵接触过的京城刘家人那里看过,一模一样错不了!”
“胡说八道!”刘长渠一听,脸顿时绿了,当即怒喝起来。
蒋长风此时撇过来一眼,有些淡漠看着刘长渠:“刘大人,这还只是问案,你看起来怎么如何的激动。”
王越也看着他笑笑,那眼神要多赤果便有多赤果,就差没说,怎么,到了这时候作贼心虚了吗?
刘长渠,只感觉脑仁一疼,心口急喘了两下,倒是不吭声了,只是冷沉沉看着那证人,那边云哲也被惊住了,不过他没有你刘长渠那么失态,只是阴冷看着那作证之人,那作证之人被看的缩着脖子,半点不敢抬头了。
王越却是语气十分温和道:“你说是京城刘府的人派人对你们威逼利诱,抓了你们的亲人说假话,这可也需要证据的啊。”
那人垂着头:“大……大人,下官能认出那个!”
云哲却在这时冷笑起来:“呵,认出来,随便指责个刘府的人,也能说那人是刘府的人,借此来达到冤枉刘府的目的,三位主审大人,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吧。”
王越、刘长渠以及蒋长风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法子呢,还是想着其它事情,但其实王越与蒋长风、刘长渠三人也都觉得这样扯皮下去,真是没有意义了,而且本来胜券在握着,现在竟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刘长渠甚至觉得再继续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爆出什么来,还是要先定了案才行,给这人认证人,简直别想。
非但如此,还得想办法让他消失才行啊!
那人却抬头道:“三位大人,那个人下官认得,不论他被放多少人中,下官也能一眼就认出来,不怕认人。”
“噢!”王越听到这里,眼睛亮了起来。
云谭本来懒洋洋坐在那里,一副都快要睡着的样子,此时却来了精神,眨眨眼睛道:“噢哟,还有这种事呢,看起来你倒也是自信满满啊,本王看,这事也不是不能试啊。”
云哲却是深皱着眉头道:“岂能由着这不知道说的真假的人,随便说两句,便要大费周张的折腾起来,这个案子父皇十分重视,可是过了这么久,却没有什么进展,再被这样扯下去,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处置呢。”说着,又带着几分嘲讽看着云苍,“之前二皇兄便因为举报之事,千里迢迢般招证人过来,再这么扯皮下去,有何意义?”
当事人的云苍还没有表示,云朗也跟着笑起来:“三皇兄说的这些可就不对了,父皇既然让彻查此案,就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既然有疑点,那就必须彻查,父皇英明神武,想必为了查明真相,在三位大人如此费心费力之下,在众多百姓想要探听真相的前提下,在这么多的努力下,父皇更不希望看到一丝可能影响到暗子真实性的事情吧,您说呢?”
“你……”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蒋长风,此时说道:“那便多找些人吧,这些人,由本官来选,两位大人没有意见吧?”
说是看着王越与刘长渠说的,眼神却也在云苍与云哲云朗身上扫了扫,最后定了眼云谭,看着后者懒洋洋的喝茶,眼睛眯成一条缝,纯属就是看热闹的样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说是千里迢迢将证人带来真的不假,只不过因为云苍这边举报,其实证人也早早就在派遣了,当时云苍出手很快,让云州城那些皇后派系的人也不也随意动作什么,所以在等待消息,但当云苍离开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在动作了,已经将几个孙长志的心腹招集起来,暗中便教了他们怎么说词,但是不放心,还是将他们的亲人给扣留了,所以便有了这证人的求救之事。
若是这边传出消息,那边云州城那边证人的亲人们,是真的活不成的!这些人成为孙长志的心腹,一是孙长志救过他们,对他们有提携之恩,这些人也都算是有情有义之人,再加上亲人被握在手中,临时变卦的可能性就太低太低了,可惜他们没想到,可能性低不是没有啊!
而有证人忙着喊冤,并且将他们的威胁说出来,那云州城那边他的亲人一死,反而更是坐实了,有人威逼利诱他的可能性了,不然为什么突然间都死了?云州城民风强悍,都跟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可不一样,总不会滥杀无辜,身为天旋国的百姓,若是犯了事,那也一样要受罚的,证人的亲人被外人杀掉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等于零的。
再加上事情的巧合,这时候皇后一系的人还得希望这些证人的亲人都好好活着,否则死了一个,他们非但不能洗脱罪名,反而难逃罪名了!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可能的!
当然,他们也没想过,怎么孙长志提出来的证人,竟然会突然反水了。
孙长志从那证人说出这话的时候,面色就大变,只是他一直想着随机应变,还有皇后,还有历王爷,还有刘长渠在,想要保下他,还有许多的办法,不到最后的关头,他不能让自己先失了分寸了。
只是他扭头看着那个告秘者时,牙差点让他自己给咬碎了,竟然是他,这怎么可能有?!
平时这人表现的最是正直不阿,而且对他的忠心,孙长志也没有怀疑过,突然间反水的竟然是他,要知道,当初让他提证人的时候,他还故意说了这人的名字呢,本以为会是一个对他有利的证人,却在关健的时候,深深的捅了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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