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其它的几部了。
这兵部虽不如吏部管官员考核和一些指派任命,但是兵部管的全**人和各种供给调配,可是真正掌兵权的,当然天旋国兵权并非全在兵部手里,像是有些在边关阵守的大将们,他们手底下的兵都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忠诚度拥护度很高,可是那也还是天旋国的兵,兵部也管的着他们。
而程南这个兵部尚书若是运作的好了,可不是一个重要的助力吗,偏偏跟丁爽有绯文的就是兵部尚书府的人。
丁爽想了想原刑部尚书刘长渠那是皇后的兄长,这是铁定皇后一系的,虽然降了官职,但现在这位也不知是谁的人,钟眉接触的机会不大。礼部尚书屈乐,虽然没有明着是皇后的人,并且一直保持着一些拒绝,可是他的族人娶了刘府的女子,也算是隐晦皇后的人。
户部尚书之女也入宫选秀,还被透入了,不可能接受钟眉的收买,反而在宫里多一个敌人吧。剩下一个工部的话,一般的工作也就是修整这建建那里,对于钟眉这种后宫的女人来说,就算有接触用处也不大,所以最后这个兵部尚书,还真是钟眉可以攻克,并为已所用的。
但是钟眉的做的事情实在是隐晦,她竟然完全不知道,丁爽想想也有些后怕,这一回是令她名声尽失,那下一回设计她死呢,她有可能躲过吗?
丁爽想到这里,脸上也冷了道:“说的没错,这冰烟已经成为我心里的魔鬼了,她竟然还入梦来吓我。”
钟眉一听惊疑道:“冰烟入梦吓表姐,这是怎么话说的。”
丁爽抿抿唇,她因为刚才思考有些害怕,脸色发白,但这在钟眉眼中却是那梦实在可怕,想着这倒是好的,借机加深丁爽与冰烟的恨意更好,若是能借着丁羽进京的时候,给苍王府一记重击,那就更好了,所以她也不催丁爽。
丁爽微垂着眉眼道:“那个梦实在是可怕的很,这冰烟入我梦里,竟然说当初根本不是她陷害我的,而是我身边的人在害我,可是我在这天旋国也没有什么亲戚,就跟表妹最是亲近了,她说这话可不是害我姐妹失和吗。我在梦里还与她争吵,可她竟然笑我单纯受骗,竟然带我将当时宫里的场景原原本本演艺了一遍,将当时宫里的各种细节都让我看清楚。”
钟眉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眼中更是难掩恐慌,色厉内荏怒骂:“这冰烟如此可恶,竟然在梦中还来害我,好狠毒的心!”
1355,撬开她嘴,动刑下()
丁爽眸中阴暗一闪,却不解看着钟眉:“表妹这是怎么了,这不过是梦中的事情,民女都知道那是假的了,这事倒不是冰烟在梦中害人。”
“怎么不是她,她若不是这样的恶毒用心算计表姐,表姐又怎么会做梦也做到这些,可见这冰烟如此阴暗无耻成了表姐心魔,表姐更加不能容她了,我们一定要除了这冰烟!让她再不能坑害我们啊!”钟眉此时显得有些急迫。
丁爽笑了笑道:“关健是民发当时吓的惊醒了,那梦中冰烟说的什么情景,我根本一个都没看到,倒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害我的了。”
钟眉冷笑:“还能怎么害,这些事本宫事后想想也知道了,她就是见不得我们表姐妹过的好啊,那兵部尚书府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尤其那个纨绔子弟的程前,这种人可是很好收买的,必是冰烟收买了程前来害表姐,而让本宫伤心难过,以达到她的险恶目的的。”
丁爽微微摇头:“这不能吧,再怎么说兵部尚书府那也是手握实权的人,若真是冰烟设计的,那兵部尚书看着也不是个糊涂的,就能受了冰烟的指使了吗。不瞒表妹啊,事后想想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冰烟为何要如此陷害我啊,就算是这样,对她名声也不利,真有些得不偿失。”
钟眉立即反驳:“表姐你忘记了当初那个兵部尚书的夫人了吗?当时本宫看这女人就是个巧舌善辩的,心思也是个不正的,说不定连她也被冰烟收买了,才演出这样一场阴谋来。”
丁爽听着,面上有些恍惚,幽幽说出来:“还是贤妃娘娘思虑更深,让民女茅塞顿开,有如拨开云雾一般得见真相,冰烟啊……那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
钟眉此时快步下来,握住丁爽的手:“表姐为了这件事,本宫好长一段时间都夜不能寐,久久辗转落泪,无比心疼表姐的遭遇,想过若是一切能够从来要多好,本宫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会在那之前先折杀了冰烟,让她不能兴风做浪!”
丁爽点点头,只是眼神有些空洞:“贤妃说的都是,民女与您姐妹情深,你不担心自己的姐妹,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姐妹,那都成什么人了。民女与贤妃娘娘不说从小长大,但是情份也不浅,别人能害民女,贤妃娘娘却是绝对不行的,冰烟如此能与我们‘姐妹相深’可比呢。”
钟眉听到这时在,头微微一侧,眼神闪了一记,咽了口口水,再回头的时候才连连点头称丁爽说的是,她们的共同敌人是冰烟,这个永远不能改变。
丁爽也跟着点头,只是那情绪却不高了,两人说了好一会话,丁爽在钟眉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丁爽背部挺的笔直,抬起腿往外面走,迎面的风有些冷,刮的脸上刺冷刺冷的,丁爽想到这是冬天啊,这不是很正常吗,就是这样干冷干冷的,她的心都已经冷透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冷的吗。
她已经不需要再问哥哥那边查的如何了,从钟眉能说出来冰烟收买尚氏和程前开始,丁爽已经对那件事,到底谁是主使者一清二楚了。
丁爽不是傻,她只是有些诸多手段不想用而已,那些对话里,钟眉处处透着漏洞,而且几次眼神闪烁,但是丁爽质问冰烟的次数比,这样试探钟眉的次数更多,她却从来没从冰烟眼中看过一丝心虚与慌乱,她以前只觉得冰烟实在是个撒慌高手。
现在吗……
呵呵……
丁爽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间她就感觉自己腿上一软,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脸冲地上栽去,当丁爽嘲讽的闭眼等待疼痛的时候,却久久未至,丁爽木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袭漂亮的白狐披风,披风质感一流,在冬风的吹送下,雪白的毛风柔顺起舞,十分美丽。
丁爽面无表情看着狐披风的主人冰烟,然而下一刻眼睛却黑了,丁爽现在脑子发木,神情呆愣,她都感觉不到眼睛看不到的恐惧了,下一刻她感觉脸上柔柔的,手帕轻轻试着丁爽的眼角:“寒冬醋月,哭会冻坏脸的。”
她哭了吗?
丁爽呆愣的摸摸脸,即便被手帕擦了,脸上还有些湿,她果然是哭了啊,可是为什么如此狼狈的时候,却偏偏让冰烟看到了。
以前她次次在冰烟面前跳脚,在她前面痛斥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自己,自己被亲近的人算计了,却还不自知,被亲人一次次戏耍,一次次推进火坑,她怎么就这么蠢,这么可笑呢。
“哎,你怎么又哭了。”
“王妃,这……”
冰烟看着古怪的丁爽:“你们守在外面,本王妃先将丁爽带旁边让她冷静下来,有人立即通知本王妃。”
“是,王妃。”
丁爽接着就觉得自己被冰烟拉到一旁,丁爽这才注意到,她本来一直是冲宫门走的,哪想到竟然来到了当初碰到程前的地方,也就是让她陷入火坑的地方,这里人烟本来就稀少,她又被冰烟拉到一个更隐蔽的几块假石后头,这里可能以前也是一个景,不过早就被舍弃了。
冰烟拉着丁爽只说了一句话:“想哭就痛快哭吧,这里没人。”
丁爽瞪大眼睛不想让自己哭,可是却感觉眼前的冰烟越来越模糊了,丁爽依旧瞪大着眼睛,嘴角不住的颤抖,她却死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越是这样,她却发现自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丁爽突然蹲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这里是皇宫,她仅剩的理智,还是让她不能哭出来,她无声的痛哭,手很快便湿了。
冰烟看着丁爽心里微微叹息,她是不知道丁爽怎么回事,只不过她之前看到了屠娥秋,屠娥秋却是模棱两可说了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话里还是隐晦的说出,繁眉宫不是那么好呆的,贤妃娘娘手段层出不穷。
就是冰烟再聪明的话,屠娥秋说这话怎么看着也是给说钟眉坏话,虽说屠娥秋说的坏话很可能是真的,但是冰烟也没法将她这事联系到什么上。没想到她才拐出来,就看到丁爽没有灵魂一样的往皇宫深处走,冰烟本来不想管的,即便丁爽这样乱七八糟的走,最后遇上什么宫里什么忌惮的事情,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可是没走两步,她又转过身来。
正巧拉住了突然腿软要倒地的丁爽,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丁爽哭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总算平静下来,只是她又埋头好一会,后来冰烟看她用袖子擦擦脸,再抬起头来,看着冰烟的样子有些复杂:“苍王妃,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傻。”
冰烟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丁爽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却想想道:“你对于一些事情上确实不够敏锐,但说傻倒也不至于,你只是很单纯吧。”
“单纯不就是傻吗。”丁爽站起身,只是刚才蹲一会腿有些麻,身子跟着摇晃一记,冰烟看见便自然的扶了她一把,丁爽却是一甩胳膊,冰烟自然不讨没趣又松了手,丁爽脸上有一丝懊悔,看着冰烟的手却又转开了眼睛,突然闷声闷气道:“原来我以为我能跟苍王妃成为朋友的,后来却没想到更是渐行渐远了。”
冰烟张张嘴,倒没多说,有些事真不是想就行的。
丁爽突然冷笑一记:“苍王妃你有没有后悔过什么事?”
冰烟点头:“有,人这一生说没有后悔过一件事那是不可能的。”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