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平时笑的时候,最多的也只是在冰烟和团团面前,只不过他的笑容依旧不多,大概是从小他的经历吧,想让他变的跟开口大笑人的性格,就算是遇到至爱,这样也不可能。
此时他却笑了,眼神柔柔切切,带着迷人的缱绻:“你无需这样想,以丁爽的性子,她就算是在天成国又如何?家人能护着她一辈子吗?她总要学会成长起来的。再者说了,若没有这一次,丁爽还不知道身边的至亲,还有这样的邪恶用心,说起来像是我给自我找借口一样。不过就是这样的,有舍有得,你又怎么知道,她现在这样会不会有另外一番机遇呢?”
冰烟心里确实不好受,只不过她也不会想让这样,让云苍跟着一起不好受,便也让心情恢复过来,笑着道:“这个程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比起他那弟弟却是强了不少,他这般给自己铺路,将来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步,希望他也念着亏欠丁爽的,将来懂得感恩才是。”
程前的身世说起来还真是挺可怜的,当年其母身死,没多久程南就耐不住寂莫娶了继室尚氏,噢,也不说耐不住不太久的时候,最起码是拖到了丧期结束,也就是一年尚氏就进了门。随后没多久便生了程器,程前跟程器的年纪相差不大,程前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冰烟是不知道,那样小的年纪,程前是怎么懂得韬光养晦,而且看清楚尚氏的真正用意的,不过古代孩子心智比较成熟,程前在那样的环境下,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又没放松自己,甚至用纨绔之名,青楼常客这样的恶名努力到现在,狠狠打落了程器一次,心智忍耐力都不可小窥。
这事若是尚氏和程器早有准备,程前还真不太可能成功,可惜程前的坏名声也太根深地固了,所以至今还没有人怀疑过程前,不得不让人惊叹一声。
尚氏急晕过去,被程南让人送回府里了,后来他与京兆府尹私下见了面,自然又不少了一番的询问,京兆府尹也表示出一番很无奈的样子,叹息道:“程大人啊,本官也不想这么早提审的,只不过昨天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随后本官让人记了证词,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连贵府的公子都承认了,这样的情况下,本官想不定案也不成啊。”
“器儿认罪了?”程南一听,眉头狠狠挑起来,心里窝着的火当真是无处可发了:“那本官可否见见那不孝子。”
京兆府尹很好说话:“这是自然的了,程大人里面请。”
程南沉着一张脸,跟着京兆府尹来到牢房,程器的牢房并不严固,他这案子在京兆府尹这还不算什么,算不得重机要犯,所以跟其它的犯人关一起,只是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的不好了,程器这个正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程南心里一紧:“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京兆府尹全德笑笑:“程大人放心,程公子应该是无碍,只不过听说程公子吃不惯这牢房的食物,已经饿了几顿了,怕是现在不大好受吧。”
程南手中拳头握了握,等完全松开时,才冲着全德扯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本官想与这不孝子说会话,不知全大人可能行个方便?”
全德一摆手:“程大人请便。”说罢,全德双手一背,转身就走了。
虽说这程南和全德都是皇上这一系的人,可是谁说同一系的人中,就没有矛盾呢,谁的心里都有些小计量的,全德是没说错,这件事在程前的婚礼上闹出来的,所以这事全德就得秉公处理,而且还在有人觉得应该加快处理的时候,也认同的加快处理,结了案子。
按全德的处理,这样的案子可不像重杀人犯那样需要上报到天旋帝那里,就算是天旋帝知道了,也只是听听啊啊不会处理,全德处理上当真是找不到错处的。
全德身为京兆府尹,与尚氏都是三品官,可是六部尚书的权力可比京兆府尹这个京城父母官大多了,六部尚书隐隐都是有些瞧不上京兆府尹的,当然表面面子上自然都是过的去的,全德这是出自己一口恶气,还是其它的暂且不说,但是除了快结了这件案子外,而京城这样的地方,连夜加快审案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全德还真没啥失德失职的。
程南此时看着倒地,面露苦样的程器,恨不得直接将人抓起来,狠狠揍一顿,他在这个引以为豪的儿子身上,狠狠丢了两次脸面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没脸。
“给我起来!”程南突然大叫一声,程器吓了一跳,扭头看向程南时,立即就哭着爬过来……
预告下章背黑锅的钟眉,只不过下面剧情还没太想好,今天更的不多,orz
1397,高手过招上()
“爹,你救救我啊,我不想留在这鬼地方啊,爹你救我出去吧。”别看程器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只不过他爬过来找程南的速度却很快,只不过有着一栏之隔,他这会也只能趴在牢房门上,伸着手往程器的衣服上抓去。
程器现的情况确实是不好,不论在家里是如何的锦衣玉食的,这个时候的他却因为已经定了案,换上了囚服,脸上只不过一夜的差别,竟然显得十分的脏,头发杂草一般的垂落着,眼神有着没有休息好的血丝,此时哎哎求着程器,那狼狈而又委屈的神色,当真是容易让人心软,更何况这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
本来程南见了程器,就想好好揍他一顿,可是看到现在,程南却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但是还是心疼的。
程南冷冷看着程器,程器哭了一会,也感觉到程南的不对劲,这个时候他也哭垂着个头,慢慢感觉到程南的怒气,肩膀微微缩着,看起来真是软弱无助极了。
程南终于是忍不住了,但是想到之前京兆府尹的话,还是忍不住怒斥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认罪了,现在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法子了,你真是蠢死了!”
说到这里,程器便咬牙切齿:“爹,是那京兆府尹阴儿子啊。”
程南一听到这里,顿时冷哼一声:“说,他于你如何了,可是对你动刑了,还是如何算计你了。”
程器听到这里,眼中又闪过抹难堪:“那京兆府尹他吓唬儿子啊,拿各种典刑,还有从那贱人死的角度,各种指责儿臣,每一项都让儿子的罪刑加重啊,儿子一时有些怕,就……就……”
“你这个蠢货孽子!”程南一听,借着牢门,狠狠甩了程器一耳光。
程器倒是在朝为官的,对于京兆府尹的法子,其实他也不陌生,比起兵部和刑部,京兆府这里的审案方式其实是相对软和一些的,那刑部更是恐怖,更不用说天旋帝为自己准备的内外庭了。
而京兆府尹的法子,其实也再普通不过了,只不过就是用各种刑例,造成嫌犯的恐惧,而京兆府尹为了让嫌犯获罪,自然也会给刑犯一些暗示,比如如果自守的话,那是跟顽抗到底所判的不一样。像这种杀害良民的行为,最严重的可是死刑啊,当初程南没法子阻止京兆府尹将程器带走,所以程器可能在这样的心理上,也是有些认同京兆府尹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下恐吓,嫌犯很难不相信。
其实程器一个官家之子,要说之前敢强抢民女,但也是借酒劲,后来无法之后怕出事,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弄到府里,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太束手束脚的了。要说这将女人弄到府中,本来尚氏也是想要买了卖身契的,可是死掉的小妾家,虽说家境不是顶好的吧,但是几代都为良民,突然出个贱奴,虽然说女子嫁出去就不是本家姓了,但是有些人思想顽固些,是不能容忍这些的,再者人家也不是甘愿嫁女儿,给人当妾都觉得委屈自家女儿了,是大户人家,是官家又怎么样,从这些人敢来兵部尚书府闹事看来,一家几口的感情是很不错的,并不是那种卖女求荣的,所以人家硬是不改口,给女儿弄贱籍,其它人也没办法的。
当然了,这事不是不能钻空子的,比如这女儿即已到了兵部尚书府了,是兵部尚书府的人,跟娘家没关系了。那么最后让这女人,以自愿的方式卖身,也是可以的。
不过当初,一来这弄这个有些麻烦,程器只要女人而已,用不着为那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而尚氏觉得有必要,一时也没空,再加上只不过平民百姓而已,他们也没想过会闹这到大。
所以综上所见,程器是个官家子弟,可不代表官家子弟一个个都对自个老爹的朝中大事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可以占着自己老爹的权势结交人,而为自己造势,可也不代表他们就都很通透。
像程器这种被程南与尚氏寄予厚望的人,从小宠到大的人,其实心智也不算是特别超前,也只是比家世简单的人家复杂一些,所以被京兆府尹这种常年跟犯人打交道的接触,他被人哄着认了罪也是正常的。
偏偏程器要是被冤枉的,他就算是被哄着认了罪,也是可行的。可是程南之后已经了解到,即便尚氏说起来,也说那个女人自己犯贱,她的儿子时无辜的,只是一时的失手。但是程南心里清楚,程器没有被冤枉,现在想要再拿京兆府尹哄人认罪,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程南看着这样的儿子,实在心塞的不行。
“爹啊,你救救儿子啊,儿子不想留在这里,儿子会死的,会死的啊!”程器见状,抓着程南连连告罪。
程南叹息一声,慢慢将袖子抽出来了:“你先老实在牢中待段时间,刚刚宣判的案子,就是爹有意救你出来,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爹也没有办法。你待段时间后,爹自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程器吓的不行,叫着冲程南喊:“不,我不要留在这里啊,爹啊,你想看着儿子死吗!”
程南皱着眉头:“听话,爹自有主意,明天让你娘带人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些吃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待很久的。”
说完程南就走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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