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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日基本是休息,周一到周五青云会多更点。
第1096章 狠招(一)()
目光无意扫过照片,段瑞夙愈发觉得头疼起来。管不了了,管不了了!侄子大了,他这个当叔的管不了了!
如此大的事情他这个纵横官场二十几年的人知道后都心惊肉跳,而布下这局的人……竟然还是风轻云淡,仿佛出手不过是把个村长拉下马那般的镇定。
“这些照片我花了很大代价才把底片弄到手,你知道不知道这是等于给你的对手落把柄!”口干舌躁的段瑞夙一口抿完茶,又把杯子推过去,“再倒杯来!”
段昭安勾了勾嘴角,续了杯后才慢悠悠道:“小叔,你既然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问问我呢?这些照片么……”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夹了张照片,看了一眼后丢到茶几上,不急不慌地抿口茶才道:“您要多少,我这里就有多少。”
“……”段瑞夙一口茶水梗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喷出来也不是,好半响是生生地咽下去,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你的意思是,这些照片是从你手上流出去的?”
段昭安并未隐瞒,既然他小叔查到这一步来,他再了隐瞒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嗯,第一张都是。”他的目光暗沉如没有星光的冬夜,本是凛冽地眉宇间有锋芒微过,那眼里的冷就便是匕首的寒光,是无坚不摧的锐意。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这段时间抽得有些猛,从茶几里拿起已折开的烟盒,递给段瑞夙一只点上,便给自己也点了一支,不过只是抽了一口便夹在修长的手指边,任由烟火星零。
“沈铄昶的事情我既然做了,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再者,这件事并非我有意设局,不过正好他自己身不正才让我抓了机会。这些照片么……”段昭安抬头,视线沉如雾霭看着脸色一直都是暗冷的段瑞夙,“如果不是小叔知道我与顾晨的关系,您会直接找到我吗?”
确实不会找上来,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是昭安出的手,段瑞夙眉心间皱痕小浮度地松了少许,吸了一口烟,烟雾吐出后,绷紧的面容线条也缓了下来。
他看着已经不再需要家族护航的侄子,心里既是欣慰,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唉,怎么有些伤感了呢?有些娃大不由娘的辛酸感。
怪不得妻子总念叨着让昭安早点成亲,早点生个娃给她带。原来妻子更早体会娃到不由娘的辛酸感了。
“这些照片你是怎么送到郑辑手里?”段瑞夙不再质问,而是梳理起侄子的布局,也防还落下什么马脚下。
段昭安轻地弯了下嘴角,精致的五官蕴着寒意连房间里暖暖的灯光都没有办法柔软,“是郑辑自己派人盯紧沈铄昶拍下来,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才怪!段瑞夙皱了眉道:“怎么,到现在还想跟小叔我打马糊眼?郑辑我还不知道吗?就他那两把刷子坐现在的位置都是勉勉强强,还想当个封疆大吏?他还没有这么个本事。”
第1097章 狠招(二)()
郑辑背后的人与段家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郑辑两年前做到现在的位置其间还有他侄子的手笔,好家伙,敢情个这个局侄子两年前就开始设了,为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给沈家重重一击。
“他没有这个本事无所谓,他身边的人有这个本事就行。”指间的烟已燃完,捻灭在烟灰缸里再浇了点茶水后,段昭安靠着休闲椅,神情慵懒的他如同站在高处,漠视俯着一切的王者,“树挪死,人挪活,没有谁愿一辈子低人一等。”
他是置身事外操控全局,却让局内的人忙到焦头烂额,做为差一点也陷在局里的段瑞夙没好气道:“沈铄昶素来谨慎,他养**的事情连他自己的老婆、家人,连沈崇山都不情楚,怎么独独被自己的对手郑辑给查到了呢?”
“别跟我说同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郑辑怎么可能会查到?还把这些照片发到网站上面,连纪委里都是人手一份。”
“你胆子太大了!沈铄昶现在背后可穆家,当年他莫如其妙下任,虽说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靠上穆家的他这半年来已经在暗中调查了。而你在选举大会前突间来这么一局,再加上顾晨现在与沈家是水火不融,而你……”
段瑞夙说着眉心便皱得越紧起来,“而你与顾晨的关系在沈家并不是什么秘密,不保他们不会想到是你。你这一招太险了,把沈铄昶拉下来,也有自己被暴露的风险。”
“郑辑到现在还以为是他自己派出的人抓了沈铄昶的把柄,而沈铄昶这两天不也在找郑辑的茬吗?可见,我这一招虽险,但已胜出。”段昭安淡淡地说着,至使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眉间的冷漠告诉段瑞夙,他有的是办法在这个局里保持置身事外。
事实,也确实如此。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
段昭安站起来,菲薄的唇这会儿压紧了少许,道:“选举的事情我不会插手,郑辑已经在前面开路,我只需旁观就行。”
“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您先忙。”
说完,段昭安穿好重新穿好黑色风衣转身离去,他要去灵山公墓看看情况如何,他的小猫儿最近火大,顶着受了伤的脑袋还要四处奔泡,这会儿还未接到翟炳业的电话,他有些坐不住了。
还未离开,段瑞夙的声音从身后低压传来,“接下来的事情我希望你能避开,连容家那小子都知道回了京城,你……”
“小叔。”手已放在门锁上的段昭安转过身,目光定定地看过来,抿着薄道:“顾晨从一开始就没有让我插手她与沈家的事情,今天下午刘桂秀从葬礼上回来,在于家被沈崇山的女儿撞倒,并连踹十来脚,在顾晨去找沈岑时,还警告我不许我插手进去。”
“知道容照为什么离开吗?也是她劝回去的。小叔,顾晨一直重得轻重,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我。她所做的,全是她一个人解决。”
“她从头到脚都没有想过要依靠我,小叔,我想你应该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了吧。”
第1098章 狠招(三)()
看着离开的高大背影,段瑞夙心里是又气又好笑,……他能理解为自己刚才被侄子训了一顿吗?臭小子!人还没有娶进来就护成这样,以后还得了?
夜色依旧流敞,再清冷的街头也还是有车声人语,真正远离喧哗的就是郊外的灵山公墓,在雨夜色里的公墓就像是这个城市的另一个空间,寂冷到令人心生寒意。
范雨燕已冷到牙关都在发抖,她的手脚更是失去了知觉般,在一跪一磕头间,哪还再照顾形容,狼狈到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
“没有听到磕头声音,退回去再来!”幽灵般清冷的声音擦着耳朵而来,范雨燕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没有半点犹豫,老老实实又跪退回去重新磕了头再朝前跪爬。
再冷再累也比不得眼前这个天生来克自己的魔煞星,只要她怕有一句反抗或是抱怨,她手里的竹条直接抽下来,后背已经被抽到从生疼到迟钝。
盼着丈夫过来,盼到现在……她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丈夫……,也不过如此了!!真要是个疼她的,难道还怕沈铄盛吗?难道还会因为两个老不死的阻止还不来吗?
可见,也不过如此了!
每磕一个头,范雨燕心里便对所有没有帮助过她的人便添憎恨,她恨沈老夫人与沈老爷子的冷漠,恨沈铄诚的绝情,恨沈铄盛夫妻两人的狠绝,更恨现在折磨她的人。
已离顾大槐的墓地不远,站在墓前的顾晨看着当真是一个小时之内跪过来的范雨燕,嘴角泛着的冷笑比雨水还要凉几分。
她知道范雨燕这种女人今日过后只会更恨自己,可,那又如何?恨她的人上一世何其多,她要记在心里那日子都不必过了。
“不错,离一个小时还差四分钟上!”
顾晨淡淡的话语让范雨燕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晚,没晚,她的手指头保住了!一定不能让死丫头逮住她的错才行。
对死丫头她还是了解,说出来的话绝对说一就是一,不会反口。
等范雨燕跪到碑前,顾晨打开手电筒,白晃晃的光一下子打在那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才松口气的范雨燕冷不丁被光束给勾住视线,抬头一看,便正好看到顾大槐的黑白照片。
“啊!!”本是又累又怕的她再这么一惊,全身不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她是顾大槐的前妻不错,可心里却知道那十多年来自己根本就不准顾大槐碰身子,反而去镇里添衣服时跟一个走货的小老板有勾搭过。
这会儿,冷不丁地看到顾大槐没多少表情的黑白照片,范雨燕除了尖叫之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她心虚了,知道顾大槐是被气死外,心里更是虚到没有底。
顾晨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抬脚起踏住足踝,双目生戾冷道:“怎么,心虚了?害怕了?你不是说他死了活该吗?现在他死了不正好如了你的愿?你不应该是高兴才对吗?怎么还害怕呢?”
第1099章 退无可退(一)()
冷冷的声音没有波澜,带着寒意擦耳而过,范雨燕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个时候的她哪有白日端出来的贵妇模样,就跟街边行乞的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他死了,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他陪你十多年,你陪他十六晚也不为过!”眉间冷冰的顾晨看着依旧微笑憨厚,却再也回不来的顾大槐,闭了闭眼睛,眼角边流敞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悲伤。
墓地是死寂的,范雨燕整个人崩溃地瘫坐在地上,不,不……,她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十六个晚上,她会崩溃……,会害怕到发疯。
山下,陈四挡住了先前还在沈家老宅见过的沈铄诚,“顾小姐有吩咐,谁也不许上去。”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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