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鉴定的结果得两三天才能出来,陈兴现在也只能等蒋琬电话,脑袋里闪过那和朱子情长得很像的小女孩,陈兴眉头不时轻拧着,邓二明说小女孩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和自己像极了,陈兴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相信邓二明也没必要骗自己,更没胆子拿这种事跟自己开玩笑,但一切也都得等自己头发鉴定的结果出来。
假如那小女孩真的是自己的女儿陈兴预想着这种可能,一时竟是有些茫然,之前没有一丁点儿心理准备,更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个女儿,陈兴甚至都有点不敢去面对。
旅途,一路无话,于致远瞧出陈兴来南州的这一天多似乎经历了什么特殊的事情,情绪看起来有些反常,但于致远聪明的没有多问,这一天多,陈兴都是让他自由安排,而陈兴本人的行踪则是有点神秘,他都不知道陈兴一天的时间还有两个晚都去哪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陈兴并没回去下榻的那个酒店入住,于致远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不问不说,这是他身为秘书的觉悟,这一天多,他反倒是自己在南州玩了个尽兴。
不到三小时的航程,飞机到达江城,才午十点,因为陈兴和于致远坐的是一大早的航班。
赶回市政府,陈兴立马投入了工作状态,把午需要处理的一些件先处理了,陈兴坐了一会,拿起办公桌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陈兴打的是市委市政府的内线,如果熟悉市里内线电话的,一眼便能看出陈兴是给朱华东办公室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给朱华东打完这个电话,陈兴的神色有些轻松,林刚还在因为其小舅子李向程被市检察院带走的事蹿下跳,这说明借李向程来分散林刚的注意力还是达到一定的效果,至少林刚现在的精力没法完全集在曾静身,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也许林刚时刻在准备雷霆一击。
想到刚才电话里朱华东言语的怒气,陈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林刚现在把朱华东给恨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两人若是能狗咬狗,则再好不过。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陈兴正要打电话让郑忠强来一趟时,于致远敲门走了进来,“市长,这是面最新呈送下来的内参。”
于致远将依然封装完整的内参交给了陈兴,由陈兴亲自拆开,内参的性质决定了其传播范围小,而除非得到允许,否则算是于致远也不能轻易看到。
陈兴把内参打开,原本打算先放到一旁,看到有特别的批示时,陈兴神色一怔,不禁又拿起来细细阅读。
竟然提到了间谍?陈兴眉头微拧着,把整个篇幅看完,陈兴看了眼下面的落款,这一篇放在最开头的内参是由总参的情报部门抄送的,而面把这一篇放在最前面,并且做了批示,可想而知是有多重要。
尽管情报工作和地方党政领导的关系并不是很大,但达到一定级别的领导,又或者是处在特殊部门的领导干部,无疑都要了解和特别注重一些保密工作,好陈兴,到他这个级别的干部,已经能了解一些国家机密,有些时候,如果没有保密意识,往往也不经意间从口泄露了。
把整本内参大致翻阅了一下,陈兴若有所思的放下,想到次国安部的那位亲自过来找他谈话,了解关于他和林晴的接触情况,陈兴心里没来由的有种预感,这一期的内参着重提到了这方面的事,难道是跟林晴那件事有关?
和平时期,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老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有序,社会运行平稳,国家实力一天天壮大,但看不见的硝烟下,实则是*亡我之心不死,普通老百姓平常看不到也接触不到更想不到的各种国内外间谍事件和策反事件实则每天都在演,即便是在意识形态领域,*通过各种途径向国内宣扬资本主义美好的意识形态战争也在时刻进行着。
陈兴寻思了一下,便把内参放进抽屉里,甭管跟林晴那件事有没有关系,他也没必要多想,他同林晴的几次接触,已经同黄兴锐当面交代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陈兴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受什么影响。
在陈兴把内参锁进抽屉里时,张一萍的办公室,同样在看着这一期内参的张一萍,一脸严肃,把做了特别批示的开篇内参看完后,张一萍坐在椅子沉默了许久。
“书记,待会还得去参加希望工程的一个活动,差不多得出发了。”外面,张一萍的秘书洪燕推门走进来提醒道。
“哦,时间到了吗?”张一萍恍然惊醒。
“嗯,到点了,得出发了。”洪燕点了点头,她是把时间掐得准准的,才进来提醒。
“行,那走吧。”张一萍点头道。
“对了,刚刚省厅的林厅长来电话,问您午有没有空,他要过来找您一趟。”洪燕想起林刚的电话,不由问道。
“没空,让他不用过来了。”张一萍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
洪燕闻言,神色一愣,看出领导心情不佳,便没有多问,待会去参加活动,其实只是一个临时的短程安排,张一萍午前能回来,并非没有时间,不过对方不想见林刚,洪燕犯不着去多嘴,林刚跟她也没啥特殊关系。
张一萍大踏步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她走路很有气势,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走起来婀娜多姿,而更像一个男人,气势十足,这或许跟张一萍长期身居领导职务有关系,但也跟张一萍的性格有关系。
张一萍此刻很烦躁,她知道林刚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但她这会压根没心思多管林刚的那档子破事。
省厅,林刚静静的在办公室里坐着,刚刚江城市委办已经给他回了电话,张一萍午有别的安排,没时间见他,林刚接到这个电话,心里更多了几分阴郁,他倒不会觉得张一萍是在刻意回避她,只不过这当口想和对方当面谈一下,偏偏张一萍说没空,林刚的心情可想而知,其实林刚可以直接打张一萍的手机,但隔着手机,有时候终归是没法揣测一个人的真实态度。
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林刚喊了声进来。
走进门的是林刚的秘书,秘书手拿了一份名单,“林厅,部里要从我们省厅刑警总队抽调一部分人手,您过目一下。”
林刚闻言,拿过来随便扫了一眼,也懒得多看,拿起笔直接签了字,部里从下面抽调警力去支援一些部里直接侦办的大案要案并不是什么稀事,这种事,地方省厅肯定不会反对,林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拒绝。
“对了,那个赵明程这两天在干嘛?”林刚放下笔,问了一句。
“赵明程这两天都很老实,除了家里,其余时间都在公司。”秘书回答道。
林刚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他把赵明程保了出来,又帮赵明程搞定了公司的事,当然不会任赵明程在外面逍遥自在,事实,赵明程现在完全在他的人暗监控之,林刚绝不会允许赵明程脱离自己的视线,对方是涉及到指证曾静的关键人物,林刚自然要确保赵明程在自己的掌握之,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林刚这么做也是要保证赵明程的安全,不然他还真有点担心赵明程会被人给‘灭口’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曾静呢,她又有什么动静?”林刚再次问道。
“曾静也是正常工作班和回家,没什么异常。”秘书道。
“她倒是过得自在。”林刚咬了咬牙,眼里有些恼火,心里暗道再让曾静自在几天,过些日子,要让曾静连哭都哭不出来。
“林厅,曾静这事”秘书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看到林刚直视过来的目光,心里一颤,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终归是没敢说出来。
“想说什么?”林刚盯着对方。
“没什么。”秘书干笑了一下,“林厅,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赵明程和曾静那边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立刻给您汇报。”
秘书说完出去了,回头看了一眼林刚的办公室,轻叹了一口气,他本想劝说曾静这事是不是适可而止,但一想到林刚已经直接将曾静当成杀子仇人,这事也成了林刚心不可触碰的逆鳞,秘书终归是没敢再多嘴,但身为林刚的秘书,他也已经意识到林刚要针对曾静这事已经慢慢酝酿起了一场风暴,特别是林刚在市国土局工作的小舅子李向程被检察院带走的事,甚至有可能跟这件事有关系,这说明什么?别人也在拿林刚身边的人下手,而下一个,会轮到谁?
正文_第1815章()
作为林刚的心腹,秘书谁都清楚林刚身也不干净,一旦把枪口直接对准林刚,林刚也经不起严查,而林刚这两天在为李向程的事暴跳如雷,无疑也是因为李向程同样知晓一些隐秘的事,所以林刚要保这个小舅子,不过只要李向程不是脑子太傻,也不可能在里头将林刚咬出来,眼下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秘书真正担心的是林刚因为曾静这事彻底和陈兴等人拼个你死我活,那天看陈兴对待曾静的态度,可想而知,陈兴肯定会力保曾静,林刚如果真要一意孤行下去,他们这些跟林刚绑在一起的心腹,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跟着遭殃。
当然,成王败寇,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傍晚,陈兴来到了安平会所,同样是前两天呆过的那个房间,陈兴在这里和朱华东碰了头。
晚这次见面是朱华东主动提出来的,午在电话里不方便说的话,朱华东要当面跟陈兴说清楚。
“市检察院已经在调查李向程的问题,林刚那边也知道是我暗做的指示,陈兴,这件事,我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履行了承诺,关于我儿子的那些材料,特别是那录音,你是不是也该销毁了。”坐在宽大的进口意大利沙发座椅,朱华东脸并不是露出享受的神情,而是紧绷着一张脸。
“华东书记,你别急,该销毁的时候我一定会销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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