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多成年近花甲,身体却十分强健,始终坚持劳动和体育锻炼,身上的筋肉十分结实,精力充沛,每晚都要更换两个以上的年轻女孩陪侍,最喜年幼的男童女童银戏,是一个口味独特的变态狂人。
朴多成凭借着财力和地位,同时拥有十几个妻子,不过只有朴龙海这一个儿子,一直把朴龙海当成朴家唯一的接班人培养,见到儿子慌慌张张的样子,佝偻着腰背,脸上带有几片淤青,不禁怒哼的一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一定要冷静,就算天塌了下来,也要三思而后行,才是能成大事者的风范,你都忘记了吗”
朴龙海平时横行江界,独独最怕父亲。听到父亲的训斥,连忙垂首受教,等到父亲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点,才敢弱弱出言道:“父亲,我在金达莱饭店宴请客人的时候,遇到了华国要门的高层”
即使以朴多成的城府,听到儿子的话,也立刻勃然变色,手中刚刚把玩的一对翠玉葫芦,一下子掉在地上,赶紧喝道:“别说了,快跟我进屋”
朴多成挥手斥退身边的护卫和保姆,盘腿坐在火炕上,习惯性地捏起一支香烟,却已经忘记了点火,急不可耐道:“你遇到了要门的什么人,快点细细说一次”
朴龙海把金达莱饭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细致地将凌阳的相貌描述出来:“那个人似乎是要门里了不得的大人物,好在我及时从雪堆里爬了出来,这才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朴多成点燃香烟,浅浅地吸了一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朴龙海不敢打扰,静静地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朴多成不知在想些什么,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会舒展了脸上淡淡的皱纹,嘴角牵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终于在烟蒂烧到了最底部,朴多成才恍然清醒,扔掉烫手的烟头,沉吟道:“平壤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全力追查要门一个凌姓的门主接班人,说是华国一个神通广大的达士组织,不惜一切代价,换取凌姓接班人的行踪这件事既然被我们撞到,暂时先不要传扬出去,我要细细地思索一番,争取把这笔生意的利益做到最大,才能谋定而后动,明白了吗”
朴龙海点头受教。
朴多成放缓了语气,勉励儿子道:“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父亲心里很是欢喜,能看着你不断成长,父亲也终于能够把一些家族事务交托给你,肩膀上的担子,总算能轻一些喽”
朴龙海闻言大喜。朴龙海虽然是朴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家族产业巨大,不仅富可敌国,而且在国内积累了巨大的势力,在政党和军界都有身后的背景,说是一方诸侯毫不为过。能够接管朴家大权,不仅仅能够一跃成为江界市的地下皇帝,放眼整个南朝,也是一等一的大人物,能够参与进南朝宣政治军的大事里,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才是男人应该干的事情。
朴多成虽然上了年纪,只是身体一直轻健,头脑冷静,始终把持着朴家大权。虽然一直不遗余力地培养儿子,却始终不肯交待他做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大事,所以朴龙海得到了这个机会,就如同听见了自己即将接掌大权的真正讯号,一颗心早已欢喜得颠倒了过来。
朴龙海所说的异术组织,指的就是秦璐和佟毫等人背后的国家组织势力。南朝超过千万的人口里,自然也不乏一些觉醒了能力的异能者,几乎全部被军方势力网罗殆尽,只有极少数能够流落在民间,无一例外地成为富豪高官们的护卫,被称之为“达士”。朴家的护卫大队里,就高薪雇佣了几名这样的达士,只有一个是土生土长的南朝人,其余的,都是来自于国际佣兵组织里的异能高手。
朴多成吩咐儿子道:“动用家族里所有的护卫势力,不惜一切代价,千万要盯住你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切记不要被他发现我们的监视行动,否则被他察觉溜走,咱们可就错失掉了这个大好良机。”
朴龙海犹豫道:“那个人手段高强,十有**也是一位达士,我怕普通的护卫,根本盯不住他”
朴多成胜券在握地一笑,在墙壁上有节奏地敲击几下,门外立刻闪进来七个人,欧亚非裔人种俱全,正是朴多成笼络雇佣在手下的“达士”。
“这些人全都交给你指挥。只有你见过那个年轻人的相貌,就算把整个江界市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的行踪”
。。。
第443章 擦肩而过()
全文
凌阳亲眼看着崔顺英进了医院,又躲藏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见到急急赶来的崔申明夫妇,怀里还抱着年幼的小女儿,这才悄然离开。
凌阳刚刚走近廖三儿居住的独楼,那名在饭店里最先动手的年轻人,早已在楼下等候,见到凌阳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凌门主,我叫朱改,是龙门锁金堂的门徒后代,朋友们都叫我小猪,在这儿等了您半天了。”
凌阳见朱改惶恐不定的模样,心知这小子刚刚狠狠冒犯了自己的“女人”,心里一定七上下,唯恐自己挟权报复。眼见这小子虽然行事混账,一身的纨绔气息,到底还是十分看重要门的辈分尊卑,于是拍了拍朱改的肩膀,暖声道:“小猪是吧,刚刚发生的事情,纯属一场误会。我刚刚来到江界,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尽管放心,只要你能跟在我身边好好干,一定能在门中博取一个前程”
朱改心知父亲能把生意做得如此风生水起,全靠要门中门徒兄弟的支持,才能脚踩两道,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朱改不小心得罪了下一任的门主接班人,心中惊疑不定,早已托人把消息火速传给尚在长秋坐镇的父亲,想了想,到底不放心,早早等在楼下,想要单独给凌阳赔礼,看看能不能减轻凌阳的怒意。
朱改没想到,凌阳如此轻易地原谅了自己,似乎很平易近人的样子。朱改毕竟出身名门世家,尽管年少顽劣,多少有些底蕴见识,再加上刚刚和廖三爷聊了几句。眼珠一转,当即猜出凌阳正是用人之际,定不会随便给手下难堪,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不由分说塞进凌阳手里。
凌阳先是一愣,随即怒道:“你这是干什么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朱改闻言大惊,这才想起要门是出了名的富可敌国,凌阳既然身为门主接班人,哪里会缺少花销,暗恨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恨恨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刚想把银行卡收回来,凌阳已经低声吼道:“密码多少”
朱改意外之喜,还以为凌阳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勉为其难地收下,赶紧说出了一串数字,凌阳这才点点头,脸上欣慰之色甚浓:“好小子,真是个精明强干的年轻俊彦,我很看好你”
朱改听到凌阳的夸赞,得意忘形,又把自己的纨绔操行显露出来,从口袋里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在凌阳面前显摆道:“我们家有的是钱,门主您尽管不用客气,随便笑纳就行”
凌阳见到朱改手中的金卡,双眼放光,咽了一口唾沫,语重心长道:“小猪,既然你如此上道,本门主就教诲教诲你做人的道理:亚洲气质街舞天王尼古拉斯赵四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朱改挠了挠头,不解道:“门主,您讲的道理实在太深刻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
凌阳在朱改的大头上敲了一下,翻着白眼道:“我这是托物言志,意思就是说,烧烤和银行卡都是一个道理这回你明白了没有”
朱改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把身上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一股脑掏了出来,双手托在凌阳面前,笑得如同一只偷吃了鸡肉的小狐狸:“果然是至理名言,小猪受益匪浅这些钱,门主请替我转交给尼古拉斯赵四爷,替我问候他老人家万福金安,健康长寿”
凌阳接过钱卡,乐呵呵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携住朱改的手往楼上走去:“我替赵四谢谢你全家,咱们还是先上去吧。”
朱改拉住凌阳,指着不远处的一辆牧马人吉普车道:“廖三爷聚集了不少兄弟,恭迎门主大驾,楼上狭窄,所以把集会的地点,安排在了别处,门主请随我来。”
朱改开车的技术,就跟平时的性格一样混账。车体宽阔的牧马人越野车停在两根电线杆中间,前面就是一堵墙,说什么也不能把车子倒出来。
朱改在门主面前丢了人,顿时把怒火撒到座驾身上,愤愤地摇下车窗,悍然一把掰断了一侧的倒车镜,这才倒车成功。车子原地潇洒地转了个圈子,从二十多公分的水泥台上冲下了马路,地盘刮得嘎嘎作响。
凌阳见朱改驾驶技术如此粗狂不羁,立刻满车里找安全带,把自己结结实实地捆在座椅上,多少才觉得安全了一些,战战兢兢地问朱改道:“猪儿啊,哥看你开车的作风如此硬朗,驾驶技术是跟语文老师学的吧”
朱改听凌阳声音颤抖,随手抛给凌阳两本证件,满不在乎道:“这是我分别在国内和江界的驾驶证,如假包换,不值几个钱的玩意儿,您就放心吧”
凌阳一听朱改的驾照是花钱买的,心里更加没底,眼见朱改接连闯了两个红灯,差点把一辆自行车撞飞,赶紧嘱咐朱改慢点开:“猪儿啊,你多少慢点行不行,哥家里祖传晕车和心脏病的毛病”
朱改咧嘴一笑:“门主您放心,小弟的驾驶技术早已出神入化,逢山上山,遇水搭桥哎呀我靠”
朱改毕竟不敢违拗凌阳的话,车速早已减缓下来,刚刚行驶过一个绿灯指示的路口中间,冷不防侧面冲出一辆本地出租车,车体涂成黄底绿条,车顶的展示牌印有江界市交通管制局的字样,突然闯过了红灯,差点结结实实撞在牧马人上。
出租车司机的驾驶技术显然比较另类,并没有立刻刹车停住,而是一打方向盘,车身堪堪擦过牧马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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