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花的眼泪夺眶而出,把怀里的女儿抱得更紧:“阿妈当然高兴,阿妈以前怕你长得太高太快,不给你东西吃,还让你背很重的东西,用床单和毯子勒紧你的身体,你千万不要怪阿妈。”
母女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憧憬着去到华国以后,终于能在阳光下自由的行走,靠自己的劳动,赚取干净的饭吃,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整日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凌阳其实早已疼得醒了过来,躺在彩花柔软的怀抱里,心里丝毫没有升起一丝邪念,像是一个纯净的婴儿,被母亲拥怀里一样,心里一片宁静。
不知不觉中,凌阳听着彩花为影儿讲述的南朝民间故事,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影儿早早醒来,发现自己和凌阳并排睡在一起,身上盖着同一张毛毯,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烧火做饭。
窗外的第一缕晨光,将窗帘上一朵怒放的牡丹花投射在凌阳身上。影儿觉得有趣,身手试探一下凌阳额角的温度,见凌阳呼吸匀称,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轻轻掀开毛毯,见到凌阳就像白米馅儿一样,被裹在绿色的“粽子叶”里,看上去十分好笑。
凌阳现在的年纪,正是每天早上有男性特殊反应的时候,身上盖着的毯子支起小小的帐篷格外显眼。彩花擦着油腻的双手,正好从厨房走过来,见到女儿好奇的盯着凌阳毯子上的帐篷看个不停,笑着在女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快点起床,先喂给恩人喝一点水,等恩人醒了一起吃早饭。”
影儿做坏事被母亲撞破,脸蛋通红的爬了起来,就像以前一样,喂了凌阳半杯清水,却被彩花指使到院子里去劈柴。
“家里有烧柴呀!”影儿不解道:“那个男人不是派人运送来许多烧柴吗?而且引火的柴草也都被切割成小段,捆扎在一起,还劈什么?”
彩花脸上一红,明显有些恼羞成怒后的掩饰:“大块的木柴不好烧着,你去劈成小一些的木条,火头能旺盛一些。小心些,莫要被柴刀伤了手指,柴刀前些日子刚刚磨过,很锋利的。”
影儿虽然身世凄苦,不过始终没有离开母亲身边,被当成宝贝一样捧着,从未做过这样的粗活儿。
影儿知道母亲是想支开自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走到院子里,随便用柴刀在木柴上乱砍一气,突然眼珠一转,悄悄溜到窗边,隔着窗帘中间的小缝,好奇的朝卧室里看去。
影儿见到母亲掀开凌阳身上的毛毯,俯身将俏脸埋在凌阳的腰下,做了和自己昨晚一样的事情,脸上一下子发起烧来。
第764章 慷慨悲歌()
其实在影儿从身边爬起来的一刻,凌阳便已经醒了过来。
凌阳被影儿用“特殊”的方法,喂了半杯温水,感觉到十分不好意思,这才继续闭起眼睛装睡。
没想到彩花将影儿支了出去,便偷偷的服侍起凌阳来。
凌阳心里叹息一声,立刻知道彩花心里在想些什么,心里充满了深深的负罪感,暗骂自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不仅偷吃了人家的女儿,现在连大的都不放过,大小通吃,简直是禽兽所为。
凌阳经历过最荒唐的梦境,也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终于忍不住叹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放松来,不过真不用这样,我,我实在承受不起……”
影儿身上的执拗性格,一定是从母亲身上继承来的,因为彩花明知道凌阳已经醒来,依旧没有停来的意思,动作反倒更加激烈,直到把凌阳俘虏得缴枪投降,才肯罢休。
彩花重新为凌阳盖好毯子,羞涩一笑:“恩人是年轻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憋坏了身体,不利于伤口恢复。反正我也是残花败柳之身,为恩人尽一份力,也是分内之事。我刚刚在外面有洗漱清理过的,恩人您不要嫌弃……”
凌阳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千次禽兽,嘴角牵扯出一丝苦涩至极的笑容:“我真的没有一点嫌弃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我是华国的童子军,自小练习童子功,我能忍住,我真能忍住,求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好,我实在,实在……”
以凌阳一贯的能说会道,这会儿也理屈词穷,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彩花把着门框,向外面张望了一眼,见影儿还坐在小板凳上劈柴,口中不断呵出白色的雾气,十分心疼女儿在外面挨冻,转过头看了凌阳一眼,目光复杂,垂头道:“在夷洲的那晚,你去了我们那种地方,我知道你是有别的大事要做。不过我那样,那样跪在你面前,能够感受到你发自内心的冲动,当时你的身体也有了反应。我知道你有需要,你也不必介怀,我,我,我会一直这样服侍你,直到你渐渐好起来。”
彩花说完,立刻逃跑似的冲出卧室,拉开房门,招呼影儿快点进屋暖和暖和。
影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还是很快笑了笑,指了指隔壁的一间草屋:“刚才大牛在篱笆墙那边喊我,说是他们家里有一只小羊吃多了黑豆,喝水胀破了肚子,请阿妈你过去帮忙收拾呢!”
彩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让影儿进去服侍凌阳,谁来敲门也不要开,这才躲避着女儿的目光,去到隔壁帮忙收拾羊肉。
影儿锁好院门,钻进屋子里,把冰凉小手塞进凌阳的毯子面。凌阳见影儿鼻尖冻得通红,不无心虚的笑道:“看你都冻成红鼻头的圣诞老人了,去年圣诞节有没有收到袜子里的礼物?”
影儿没有回答凌阳没有一点营养的问题,突然幽幽叹了口气:“我都看到了。”
凌阳错愕道:“你看到圣诞老人了?他长什么样?是不是留着一部白色的大长胡子?他是不是像传说中的一样,只剩了一个蛋?呸,凌阳你个杂碎,又开始胡说八道。对不起啊影儿,我的人格分裂症又特么犯病了……”
影儿显然没有心情和凌阳开玩笑:“我说的是,阿妈对你做的事,我都看到了。”
凌阳这彻底惊呆了,恨不能火炕立刻崩塌,把自己掉到炕洞里,用黑灰彻底把羞臊的老脸埋住,结结巴巴道:“影儿,你,你听我,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你阿妈……”
“我不怪你!也不会怪我阿妈!”
影儿面色坚毅:“我听一位彩姨说过,说是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如果有火气憋在身体里的话,是会生出病来的。所以我知道阿妈是怕你忍受得太辛苦,身体康复得慢,我要和阿妈一起伺候你!”
凌阳热泪盈眶:“求求你,求求你们别再这样对我。你们那是在帮我疗伤,分明就是把我当成了免费的男宠,哥不想再这样受尽你们的侮辱,哥真的不想啊!”
这些话凌阳当然只能憋在心里,生怕伤害到影儿稚嫩的自尊心,只能打叠起柔情,软语相求:“我重伤初愈,身体还虚弱得很,你的一番好意,隔三差五来上一次还成,如果过于频繁的话,哥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起不了床,活活被吸成了人干。妹子,你知道什么叫心疼人不?知道什么叫养精蓄锐不?听哥一句劝,千万不要再这样做了,如果有那方面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凌阳仰面躺在枕头上,脑海内回荡着一首慷慨悲凉的曲子:“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渐闻声颤,微惊红涌,绛巧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浓,只是伤身。”
这首词是凌阳上学的时候,把宋徽宗写给李师师的一阕词,和李清照的一首《丑奴儿》糅杂在一起,自己加上一句画龙点睛的收尾,用来调侃石头和胖妞偷尝禁果,夜夜笙歌后的体虚腿软,没想到这一刻用在自己身上,竟然如此贴切。
凌阳不知道南朝民风开放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彩花和影儿在风月之所里,究竟学到了一身何等本领,只不过这样母女共侍一人的深刻滋味,凌阳始终无法真正接受,只能在心里暗叹自己没福。
影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觉得凌阳念出来的诗句十分华美婉约,听上去似乎在影射床第之间的事情,想起刚才还和凌阳探讨房中之事,而且把自己的阿妈也带了进去,影儿的心中涌起无边羞意,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院外传来彩花的叫门声,影儿飞跑出去开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彩花拎着一条羊肉走了进来,在凌阳面前晃了晃:“羊肉最是温补,男人多吃一点,对身体有益,等会儿我给您炖上一碗,好好补补身子。”
彩花说完“补补身子”四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背对着女儿,瞧了瞧凌阳身上毯子高高支起的一块,眼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凌阳转目一看,影儿也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心里哀叹一声:“老子今晚死定了!”
第765章 最后的一夜()
傍晚时分,昏黄的夕阳将整片积雪覆盖的大地,映射得如同铺设了一层赤金。居民区的民房,像是紧紧拥挤在一起一群胖墩墩的小矮人,顶着圆乎乎的毡帽,凑在一起取暖,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出淡淡的炊烟,烟火气十足。
四五天以来,凌阳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说是一日千里也毫不为过。凌阳已经能够拄着一根树枝,独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日常生活完全能自己料理,不用像以前一样,吃喝如厕都要彩花和影儿照料,感觉顺心了许多。
几天以来,即使凌阳能够勉强坐起来,自己端着碗筷吃东西,不过影儿似乎把喂凌阳喝水的活计,当成了自己生平最重要的一项任务,一度让凌阳羞愧得无地自容,不过渐渐也就习惯了影儿的“好意”,早已经十分熟悉影儿稚嫩唇舌的味道。
随着凌阳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彩花和影儿欣喜之余,眉头渐渐多出了一丝愁怨,显然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一个男人的生活,不想很快和凌阳分开。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直到二老爷出海归来的时日,已经越来越近,凌阳也彻底扔掉了拐杖,龙精虎猛,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