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晨眼见自己的同事和下属都把头转过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前方两名设置路障的交警也拉起了绳子,只要康晨一句话立刻移开放行。想想自己的职责,再想想如果自己因为不配合凌阳而受到上面的处分,康晨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眼见路障已经移走,凌阳连句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油门瞬间到底,车子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窜了出去,扬起一溜烟尘,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康晨表面上无所谓地笑着,心里却暗暗发狠,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让凌阳死无葬身之地。
“吗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猴子愤怒地将手机高高举起,作势欲摔,随后又强行忍住了火气,不停地拨打着那名盯梢兄弟的电话。
眼见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问题,凌阳也急了:“你们第一天出来混的吗?怎么办事这么不靠谱,吗的都这时候了人还找不到了,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
靳凯感觉到车子的度随着凌阳情绪的失控不断飙升,已经传来了令人作呕的推背感,心脏也随之剧烈跳动。凌阳是身受其乱,靳凯却比较冷静,朝猴子道:“别着急,你好好想想,六子最后一次接电话说他在什么地方盯着?”
猴子一边不停地拨打电话,一边气急败坏道:“六子只说开车跟到一个大仓库外面,眼看着那个女的被俩人架了进去,门外还留了两个人把守……嗯,我想想,六子好像说外面挂着个什么港务公司的牌子。马勒戈壁的谁知道那地方在哪儿?”<;
第80章 狼口脱险()
听到猴子提起港务公司的仓库,凌阳心里一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两具在篝火桶边缠绵悱恻的洁白**来,急切道:“谁知道大学城里有多少个类似的库房?”
在食堂里跟凌阳贫嘴的胖子,一直负责在靳凯手下打理汤原县程的生意,对这一片的情况了如指掌,闻言迟疑道:“这个区域地价比较低,库房和物流不少,不过港务公司的大库好像就一个,在北五道街那边,港务公司早就黄摊子了,估计那个库房……哎我草,你特么慢点儿,开机呢你!”
商务车上全都是跟着靳凯打打杀杀习惯了的老江湖,不止一次地开车躲避对手的追砍,不过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因为别克这款商务车有电脑限系统,车超过二百二就默认不再提,情急之下,凌阳松开握在档杆上的右手,扣进间的导航操作台里,一把将限仪拽了出来,连同红红绿绿的导线随手扔到一旁,车子瞬间直线提,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度与激情,车子几乎是贴着坑洼不平的地皮在,车上的人除了凌阳以外,立马满车找安全带往身上绑,痛呼声和怒骂声此起彼伏。
不得不说凌阳在警校里磨练出来的驾驶技术十分出色,根本不是楚婉仪和秦璐之流的二把刀马路杀手能比的,一路疾驰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港务公司的库房外,仅仅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要知道这样质量奇差的公路就算熟悉路的老司机,用尽全力也得开上二十多分钟,还得在全副精力全前进的前提下。
开到库房门口,凌阳一个漂亮的甩尾飘逸冲进院内,正好看到猴子手下的六子正一瘸一拐地挥舞着一根凳腿,跟两个人打成一团,凌阳心下一松,心想还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还算没找错地方。
六子年近不惑,也是跟猴子一批成长起来的,算是靳凯的铁杆兄弟,身经百战,如果正常情况下早就把眼前这两块料收拾掉了。只是一来不清楚库房里面的情况,另一方面这两个家伙其之一身上居然带着气狗,让六子伤透了脑筋,纠缠了半天也没能干掉二人,反倒被缠得死死的。
气狗就是土作坊生产的钢珠枪,这种枪的有效杀伤距离只在四五米以内,比前些年小孩子玩耍的火药枪威力大不了多少。气狗的外形跟真正的手枪没什么区别,看上去十分唬人,其原理只是依靠火药的推动力,将枪膛里塞进的钢珠射出,打在人身上不至致命,不过如果打在眼睛脖颈之类的要害处也能打死人。
这种枪用起来十分不方便,不能像真正的手枪一样连发,里面像转轮手枪一样有三到四个火药囊,每开完一枪都要重新塞入钢珠才能继续发射。
早上的时候,六子一路开车跟来,为了避免被发现远远地把车停在后面,蹑手蹑脚地藏在门前的水泥柱后面关注着里面的动静。本来六子将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一直跟猴子保持联系,不过六子后来听到仓库里传来几声怒吼和尖叫,看到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隙,那个女孩的身影在门缝里刚钻出一半就被拉了回去。
不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六子也是老江湖,瞬间判断出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正好看到门柱旁边扔着一只破旧不堪的木凳,一脚将凳腿踹了下来,拎在手里朝院内冲了进去。
门口把风的两个打手听到仓库里有响声,正准备推门进去看看,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向这里跑来。回头一望,两个打手顿时大惊,只见一个满面狠厉之色的年男子,正挥舞着一根木棒奔袭而来。其一个打手大骇之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气狗,近距离地朝六子扣动了扳机,一阵呛人的蓝烟过后,男子已经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开枪的打手心里一惊,以为自己不小心一枪打死了人,连忙靠近几步,想要看看人死没死透,这时候,已经“死掉”的六子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的凳腿带起一阵劲风狠狠砸向打手的头顶。
不过六子虽然是用计诈死,打着一举将二人放倒的主意,刚才大腿根部也实打实地挨了一枪,钢珠深深地嵌进肉里,打断了的大血管里不断流出血液,瞬间将裤子濡湿,影响了六子的敏捷,打手往旁边一躲,凳腿失去准头砸在了肩膀上,另一个打手这时也冲了上了,形成了二打一的局面。
虽然没有伤到大动脉,不过伤口也影响到了六子的行动,不断流血下有些头晕,勉力支撑着跟两个打手滚做一团,一面等着猴子带人来援,一面还要时刻防备打手重新装填气狗,拖着一条行动不便的残腿,打斗得十分艰难,心里感觉到无比的窝囊。
凌阳和靳凯一行人如果晚来一会,六子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寡不敌众,被两名打手活活打死,好在众人及时赶来。靳凯眼见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一条裤腿完全被鲜血染透,顿时凶性大发,等不得回到车上抄家伙,抽出平时当做裤带使用的铁链朝战团扑去,身后的几个兄弟也随后冲了上去。
众人到底都是征战多年的老江湖,随身携带有各种隐蔽的家伙,有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带刺的铁指环套在手上,有的抽出一截短短的手柄,用力一甩,甩出一节一节的警用甩棍,有的则弯腰从高帮战术靴筒里抽出锋利的掌心匕首,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两名打手吓得把六子扔下不管,转身朝库房内落荒而逃。
靳凯哪能容二人躲进库房,起一脚踹在其一个打手的腿弯上,打手登时变成了滚地葫芦,没等起身就被靳凯和赶上来的猴子一顿暴揍。两人专挑打手身上软肋和关节处下手,片刻的功夫,打手便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躺在地上抽搐,口角尽是白沫。
另一个打手则被五六个人围殴,身上被锋利的锐器划出数不清的伤口,疯狂飙血。最后生猛的胖子一手揪紧打手的头发,另一只手托住腰胯,双膀较力将打手高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朝库房的大门砸去,活生生将大门反向弹开,一群人随之立即涌了进去。
凌阳第一个冲进仓库,心里不住念叨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凌阳本以为林静就算没死没残,也一定被折磨得没有了人形,说不准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凌阳抱着最坏的打算定睛一看,顿时被仓库内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仓库里的两名打手都已经奄奄一息,一个脖子上糊满了鲜血,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暂时还不至于一命呜呼;另一个打手身边不远处扔着一把带血的尖刀,林静正骑在他的身上,手上握着半截断掉的板砖一下一下朝打手脸上招呼,把打手的一张脸几乎拍成了扁平形状,血肉模糊。
眼见仓库大门打开后,冲进来一帮彪形大汉,林静先是一惊,继而看清楚带头的正是自己豁出命保护的小男人,咧开嘴送给凌阳一个极其艰难的微笑:“马勒戈壁的,这家伙想要杀我我可以死,不过他非得拿着刀子一边捅我,一边管我叫丑比我就不能忍了。我倒要看看现在谁比谁丑……”林静本已受了不轻的伤,只是依仗着一口气勉强支撑,骤然见到有人来营救自己,再也支撑不住,话没说完一头栽倒,凌阳赶忙冲上去把林静搂在怀里,这才看清林静腹部有一条骇人的伤口,赶紧大呼救人。
在凌阳和靳凯赶来之前,矮个子打手已经一刀扎进了林静的肚子,抽出刀子后,刀身上只有少量的血液,原来林静因为过于肥胖,腹部堆积了厚厚的脂肪,矮个子的一刀并没有对林静造成致命的伤害。矮个子心里杀机更盛:“该死的丑比,挺能抗啊,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说罢又是一刀,这次刀子却扎向了林静的心脏。
林静本来自忖必死,挨了一刀肚腹处传来的剧痛使得自己根本提不起来一点力气,身上也更觉冰冷,不过林静骤然听到有人骂自己丑比,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
林静因为臃肿的身材,在学校里没少受到同学的嘲讽的白眼,不过自从林静十岁以后,被林静暴力征服的同学们就再也不敢拿她的身材开玩笑,顶多在背后偷偷摸摸地议论一阵子了事。林静好几年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刚才那个高个子就因为讽刺自己被咬断了脖子,没想到这个矮个子的小家伙还敢跑过来捋虎须。矮个子打手终究还是低估了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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