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祖父:……你们两个小东西很难看透吗?求你们别故作高深了好不好?快笑死祖父啦~
双胞胎可不认为自己好笑,他俩觉着他们娘太不得了了,竟然能看透他们在想什么,太没有安全感了好不好?娘是不是也知道他们私下有时候会抱怨爹抱怨娘啊!唉哟,这可怎么办呀~
于是,双胞胎想出一绝招,只要他们回家,就要跟他们娘玩个“娘你猜猜我们在想啥”的游戏,待他们娘猜错好几回,双胞胎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娘也不是每次都能猜对。
双胞胎恢复了安全感,就高高兴兴的又住朝云祖父家住去了。
家里派了管事送东西,因着帝都离北昌府远,管事再怎么赶,也足足到了七月,才将东西送到。光金锁就有五六副,何老娘瞧见金锁高兴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当然,她老人家的小眼睛本就不大。
何老娘笑呵呵地,“咱们金哥儿一天换一副带,都带得过来。”
沈氏如今已是出了月子,因在哺乳期,脸带着些微圆润,翻看着收到的信匣子,招呼阿曦,“唉哟,非但你爹娘给你写了信,你哥和双胞胎也给你写敢信哪。唉哟,你三舅也有信给你。”
阿曦接了信,道,“爹娘和双胞胎都是真正写给我的,我哥一定是给阿冰写的。三舅的信我都不用看,肯定是叫我转交给小舅妈的。他们一准儿还给我捎东西叫我转交呢,我这就是二道信使。”
沈氏听得直笑,何老娘笑与阿曦,“光棍儿都这样。”问阿曦,“阿珍有没有给你送东西啊?”
“当然送啦。阿珍哥也给我写信了。”
“看吧,你三舅你哥就跟阿珍一个心。”何老娘做个类比,悄悄跟外孙女打听,“阿珍给你送的啥啊?”
阿曦很得瑟的谦虚着,“太多啦,一时哪里说得完哟。”
何老娘眉开眼笑,“这就好,说明阿珍有心。”还传授给外孙女经验,“那些光说漂亮话,没的实惠的,不成。”
阿曦道,“我哥跟我三舅都这样儿,就一人一个匣子给阿冰和小舅妈,多抠儿啊。”
关系到自家重外孙与自家孙子,何老娘变得那叫一个快哟,立刻改口,“那也不是这么说,阿珍自己有钱,又在帝都当差好几年,你哥跟你三舅俩人不一样,你哥还是花用家里钱呢,你三舅也才当差,自己都怕不够,就这一匣子的东西也不能小看哪,这都是他们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贵在心诚啊。”反正意思就是,自家儿孙绝对是顶呱呱的好!
阿曦忍笑,道,“也就外祖母说,我才信呢。”
“就是这样,再没差的,咱家人都是实诚人。”何老娘说着,很想偷看一下重外孙与孙子给未婚妻送的是什么东西,阿曦倒是很大方的把三舅和她哥给未婚妻的小匣子拿给曾外祖母了,何老娘一瞅,就道,“怎么还都锁着呢。这锁着,到时叫人家姑娘怎么看里头的东西啊。”她老人家不说自己想看。
阿曦给曾外祖母解释,“这是这会儿的时兴,就是俩人,一个带着钥匙,一个带着锁,
像我哥和三舅买了东西放匣子里,拿锁锁了,介时我把东西送去。阿冰和小舅妈早就有钥匙,打开来就行了。”
“唉哟喂,我的天哪,还有这事儿!”何老娘还是头一遭听说,颇为惊奇,觉着现在的孩子们太有法子啦。
阿曦道,“可不是嘛。”当然,阿曦知道是因为她跟阿珍哥也是这样滴。
因手里没钥匙,何老娘也没看成重外孙和孙子给人家女孩子的东西,于是,何老娘就去瞧阿珍给重外孙女的礼物了。纪珍一向就很会照顾人,尤其阿曦妹妹,纪珍更是从小顾到大的。何老娘就见纪珍给阿曦捎的东西,真是什么都有,衣料啊首饰头花啊竟然还有金银锞子,何老娘还问,“怎么阿珍还捎金银锞子啊?”
阿曦道,“阿珍哥说是叫我存着,万一出门,拿着赏人什么的。”
何老娘连忙道,“咱们北昌府可没这样的规矩,你好生存着,别乱给人,看这锞子多精巧啊,这一个也得两钱呢。”
沈氏也在一畔道,“是啊,光这模子花色就不常见。”
阿曦略看过阿珍哥给自己东西,就与外祖母、曾外祖母一道拆家里的信了,曾外祖母比较急,道,“来,阿曦,先给我念念你娘给我来的信。”老人家眼神儿不大好了,尽管识字,但现在看个字啥的都得戴老花镜了,那老花镜吧,何子衿倒是想法子给何老娘做了两副,只是,何老娘戴不大惯,故而,但凡有读信的事,都是找阿曦。
阿曦就开始给曾外祖母念自己娘写的信,基本上就是一切都好,她娘还提到,去帝都得了太皇太后赏的好料子,都在家给祖母留着呢,待祖母到了帝都就做衣裳穿,体面的不得了。
何老娘一听这事儿,再没有不高兴的,先是假假道一句,“诶,这丫头也是,有料子自己裁两身穿就是,这总是想着我。我一把年纪,穿什么都行。”好吧,您老人家那满满的骄傲口气能稍稍收敛一些么。何老娘又与沈氏道,“咱们丫头就是运道好,一回帝都就得太皇太后喜欢。”
“是啊,她一向有些运道的。”沈氏笑眯眯地,见父母兄弟闺女儿子在帝都都好,她就放心了。
何老娘听完了自家丫头的来信,这才叫阿曦念三个孙子的信,相对于何子衿那家长里短的信,阿冽等人的信薄的就一张纸,何老娘略有不满,与沈氏道,“要不都说还是丫头贴心呢,写信也知道多写几张纸,看阿冽他们,生怕浪费纸呢。”咋写这么短哩。
沈氏笑道,“男孩子都是外头当差的事,的确不如女孩子细致。”
“这信写不写一样,没的滋味。”然后,何老娘又让阿曦给念了重外孙阿晔的信,听过之后,何老娘评价道,“要不说外甥像舅呢,信都写得差不离。”
阿曦掂起双胞胎那胖胖的信封,笑,“看双胞胎的信吧,这老厚的,都写了些啥啊!”
何老娘一见双胞胎信的厚度,就道,“快看快看!”
阿曦念双胞胎的信念到口干,俄了个神哪,双胞胎简直把自己吹上天了好不好,尤其写初到官学被欺负,然后双胞胎如何智慧反抗,面对强权,如何坚贞不屈,最后,如何与强权撕破脸,然后,他们娘如何厉害,帮他们打跑坏人。简直写得一波三折,很有他们大哥阿晔当年写话本子的风格啊!
阿曦心下都说,就双胞胎这写故事的本事以后也不愁没饭吃了。
何老娘与沈氏听着却极是担心,沈氏道,“我还以为他们在帝都样样都好呢,如何官学里还有这样的孩子,这般欺负人哪。”
何老娘道,“幸亏咱丫头能干给揍了回来,要不,咱双胞胎可就吃大亏了!”
阿曦宽慰两位长辈道,“老祖宗、外祖母你们只管放心吧,他俩要吃亏就不在信里炫耀了。看,朝云祖父还给他俩派侍卫呢,我还不知道他们,肯定成天去学里显摆。”
待阿曦将事念到最后,祖孙三人不由都笑了,无他,双胞胎信上说,由于他们娘在学里为他们出气,太过厉害,现在想邀请同窗到家里玩儿,同窗都不大敢去,怕被他们娘亲揍。他们与同窗说他们娘温柔又和气,都没人信。双胞胎很是为此苦恼。
何老娘哈哈直乐,与阿曦道,“小孩子家家的,尽瞎想,你娘除非是遇着不讲理的,不然再不会跟人动手的。”
阿曦听曾外祖母这话,不禁问,“难道以前我娘还跟人打过架?”
“就一回,那是我们一处出门,有人说你三姨妈坏话,我跟你娘这脾气这性子,眼里岂能容沙子?我们俩,上去就把那多嘴的婆媳给揍了一顿。”何老娘至今说起都得意中带着可惜,道,“也没料到会动手,当时我们原说是去李大娘家说话的,我还买了一包咱们县有名的飘香坊的栗子酥,唉哟喂,阿曦,你可是没吃过飘香坊的点心,唉哟喂,那个味儿,那个香哟!香的了不得!当时光顾着替你三姨出气,栗子酥也丢了一地,可惜了的,那样的好点心!”最后,何老娘补充一句,“你娘自小就机伶能干。”
阿曦很诚心诚意地表示,“我看我娘就是像曾外祖母。”原来她娘打小就是打架小能手啊!
何老娘喜滋滋地,“都这样说,你娘旺夫旺家上这一点最像我。”
何老娘听双胞胎的信最有滋味,与阿曦道,“看看双胞胎给你们的信上写的啥,双胞胎聪明啊,会写信,写得比你舅他们你哥都好。”叫人听得懂,也爱听。
阿曦就撕开双胞胎给自己写的信,一看就无语了,道,“老祖宗,他们这给我写的,跟给你写的一模一样啊。”
何老娘沈氏皆忍俊不禁。
阿曦道,“这两个懒鬼。”
何老娘直笑,“这再抄一份也不容易嘛,他俩还小呢。”
沈氏道,“双胞胎也给我和你外祖父写了信,阿曦一并看看,可一样?”
阿曦悉数看了,然后彻底无语:双胞胎你们写四份一模一样的信送来是啥意思啊!
双胞胎:因为要给四位长辈写啊!
第462章 帝都风云之十四()
第462章
双胞胎为了显摆自己在官学的英勇事迹; 硬生生的把同样的信抄了四遍; 手都抄肿了有没有。
朝云祖父笑的肚子疼,还装模作样的为双胞胎在手腕上抹药膏,说他俩; “这做事情得有条理; 哪里有一下子写这么多字的; 该分开写,今天抄两篇; 明天抄两篇。”
双胞胎道; “这不是急嘛,我娘也没提前跟我们说要给外祖母写信,光这信就写了一晚上; 抄又抄了一晚上。其实也是两天没差啊!”
“两天都累肿手; 那就该分四天来做。”朝云祖父忍笑,“有了小舅舅这样急啊。”
阿昀道,“小舅舅还是奶娃子呢。”倒不是急小舅舅; 主要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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