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嘛呢!”老师一指我说。
我一看她指我,就把脖子一缩,老实的坐在那不敢言语了。这一天我都没看到我们班主任,我心想能脱的过一天就算一天的,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副科老师的告状而让我“罪上加罪”的。
“好好听讲,别老做小动作。”老师说了我一句,就继续讲她那沉重乏味的课了。
老师刚把头转过去,眼镜妹就瞅着我,小声说:“我说你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儿么,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老师,把我给你调座位的。”
我擦,这是什么节奏啊?以前眼镜妹可是不敢跟我这么说话的,现在这是怎么了,就你还涨脾气了啊!
不过,我在我们班的女人缘一直都很不错,即使眼镜妹这样长相普通的女生,我也不能轻易得罪的。
我就趴在书桌上,小声对她说:“哎,刘思洋,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吃了枪药了,有嘛事儿你就说,我哪错了我该。行吗。”
眼镜妹撇了我一眼,就说:“你现在越来越烦人了知道么,你还以为你自己多神气了,我看你现在就跟魏坤他们那几个一样了,痞子嘻嘻的,挺招人烦了,知道么。”
我一听,哦,感情是这意思啊。不过,最近我还真的是比以前要招摇了,幸亏是她提醒了我,要不我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就真的被玷污了。
我就说:“行,我以后老老实实的,行吗。”
眼镜妹一笑,说:“我才不信了,成天的跟魏坤他们几个混在一块儿,你改的了吗。”
我知道魏坤现在在她们这些女生中的地位那是极差的,而且因为上次赵菲的事情还引起了全班女生的公愤。
我就说:“行,以后我不搭理那个货了,行了吧。”
虽然,我也知道我说完这句眼镜妹不相信,但是还是把眼镜妹给逗笑了。
“看你表现吧,其实,在咱们班,就我知道的,有好几个女同学都看上你了,你要是再顾点儿形象就更好了。”眼镜妹说。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问:“都谁啊?说给我听听。”
眼镜妹“嘁”了一声,说:“我才不告诉你了,要告诉你,你就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好吧,我无语了,反正这下眼镜妹算是又搭理我了,我的目的就也达到了。
这时候就打起了下课铃,老师出了教室后,我就又开始得瑟了,用手一扒拉眼镜妹,就说:“起开,我过去。”
眼镜妹这次倒是没有生气,就瞅了我一眼,说了句:“臭德行。”接着,就给我让开了空当。
我以我最快的速度跑向了教室门口,不过,这时候我再往外扒头,却看不到四辈儿了。
“我操,你让狗追了啊,跑这么快干嘛!你看人家的书都让你给带地上了。”这时候,魏坤在我身后说道。
我一回头,就对他说:“我上课的时候看见四辈儿就在楼道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哎,这一出来倒没见着他了。哪去了啊?”
“是么,四辈儿回来了?”魏坤问我。
“啊,就是刚才上课的时候,老师说我那会儿,我就是在窗户那看见的他。”我说。
魏坤说:“那咱走,可能他刚才看见老师出来躲哪去了呗。”
随后,我就和魏坤出了教室,我一看杨明他们三班这时候还没有人出来,估计是他们班主任又在拖课了。
索性,也不管他们了,我们两个就出了楼道找四辈儿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厕所,四辈儿很有可能先去厕所抽烟去了。
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我和魏坤刚进到厕所里面,就看到四辈儿蹲在粪坑那在使劲。
“我操,还真在这儿了。”魏坤说。
四辈儿听到说话,就瞅向我们这边,还问我说:“哎,给我拿根儿烟。”
我把刚买的三五拆开过去递给了他一根。
“嘛时候买的三五啊,都不告诉我们一声的,你这不对了啊。”魏坤边说话边把手伸到我这儿来要烟。
我一边递给他边说:“就是上节课间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买的,这不是看快打铃了就没拿出来么,你看这不才刚拆封么。”
这时候,四辈儿就对我说:“晓永,一会儿最后一节课,我就不上了,等放学我在小卖部等着你。”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说说的。”我问四辈儿说。
四辈儿吸了口烟,说:“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了。”说着话,就用手一指我,说:“你表哥要是摇不起来的话,那就没摇的了。”
我一听,就说:“嫩么个意思啊,赶紧说啊,别卖关子了就。”
四辈儿说:“哎,怎么宝贝儿他们没过来啊,我要说就跟你们一块儿说,别一会儿他们来了,我还得说一遍。”
我擦,我这个急啊,四辈儿这还跟我拿上降了。(拿降为方言,大意是指以什么什么事情作为牵制、要挟的意思)
我还没等说话,魏坤就先急了:“哎你就快说吧,待会儿大不了我再跟他们说,不用你的,行了吧。”
四辈儿脸憋得通红,我就听到“噗通”一声后,四辈儿长舒了一口气。我操,我们还得在这儿忍着你的臭味儿,多不容易啊。
结果,四辈儿就把事情给我们俩娓娓道来了。
原来,就在我和杨明走后,四辈儿本来是守在车旁的,但是他是不甘寂寞的,等表哥他们那帮人刚进了小独楼后,他就跟着尾随进去了。
四辈儿说他一开始就在小独楼的楼道里听气儿。就听到里面我表哥刚一进去不久就大喊了一声:“把你们这儿管事儿的喊出来。”
然后,四辈儿就看见有好几个人从屋里面慌慌张张的出来了,四辈儿说那些人里有男有女,应该都是在里面赌博的。
接着,就听到里面有个人说:“哥几个儿,管事儿的不在,有嘛事儿啊?”
就听表哥说:“哦,管事儿的不在,你是干嘛地!”
“我在这儿给他看场子的,我姓丁,丁老财就是我。”那人说。
紧跟着,四辈儿就觉得光听不过瘾,就溜到了门口旁边的窗户那扒头看。
四辈儿就看到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的,身后站着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混混就这么楞着眼瞅着表哥他们。
这时候,就听洪雁说:“我说,谁裤裆没系严实,把你给露出来了啊,赶紧给我滚蛋,把你们主事儿的叫过来!”
丁老财就上下打量了一下洪雁,又扫视了他们这帮人一圈后,说:“我看你们都不像善茬儿啊,怎么着,来这儿闹事儿啊!”
他最后这一句闹事儿,说的声音特别大,刚说完这句,就又从里间屋蹿出来好几个手拿镐把的混混模样的人。
洪雁一见出来了不少手持镐把的混混,就说:“嚯,挺牛逼啊,都你妈拿上家伙事儿了。嘛意思啊,打算干干啊!”
表哥这时候就对洪雁说:“既然来了,就搞大点儿呗,别让人说咱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上不了大台面儿。”
“得勒,请好吧您了。”洪雁笑着应了一句,接着就看向出来的那帮混混,说:“呦呵,人头儿倒不少,不过,先胖不叫胖,后胖压死胖儿。”
四辈儿学洪雁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用了带点儿京韵儿的调儿,四辈儿说,当时洪雁就是这么说的,显得倍儿耍儿,倍儿玩儿。
当时,我们这儿的玩闹说出话来就是讲究一个玩儿,跟对面儿的人挑衅,就得有点儿驺戏的味道,你话说的越玩儿,就显得你越有气势,越是个耍儿。
第一百三十六章 敢玩儿命的表哥()
丁老财一见洪雁这么说话,就说:“行,看意思都是道儿上的,不过,我看你们也是新上跳板(意思指刚出来混道儿上的),以前没见过你们。这么说吧,递个门坎儿(报个名号),就算是动手,咱也不怵你们,不过,招子放亮点儿!进来是条子扫,片子咬!”
洪雁这时候就说:“就明告诉你,今个儿就是来掀你们场子的。”
洪雁说完后,就从后腰一抽,接着就把包裹着报纸的片儿砍亮了出来。
丁老财一见洪雁亮出了片儿砍,就哼了一声,说:“操,一亮盘(打照面儿的意思)就拿这个?我还以为你拿的嘛了,破铁,我屋后面儿一堆了。”
丁老财说话的功夫,他手下的那帮人就要往前涌。
就在这时候,表哥就把那把锯短的五连从身后抽了出来,说:“是吗,看好了,介似嘛!”
四辈儿说,当表哥把五连发亮出来后,丁老财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说:“我操,别吓唬人,当谁没见过喷子啊,吓唬小孩儿的玩意儿收起来。别弄这个事儿。”
表哥二话不说,把五连一举,照着房顶“砰”的就是一枪。把房顶打出了星星点点好些窟窿,就这一枪,就打得满屋灰尘,腻子碎末的掉落了一地。
就这一枪,就把屋内的人们都给震住了,刚才还要往前涌的那拨人没有一个敢再靠前的了。
表哥这时候就把枪口对准了丁老财,说:“就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的,给你弄个对穿膛是够了。”
说着话,表哥就举着枪走到了那些拿着镐把的混混跟前,指了一圈他们,那拨混混一见就都往后躲,一个个的,刚才那股气势也当然无存了。随后表哥又转过身用枪口对着丁老财。
就看丁老财这时候面部表情僵硬,嘴唇不住地抖动,随后,就挤出了一句:“我说哥们儿,至于嘛?”
表哥就这么举着枪走到了丁老财的跟前,说:“你不是要出头吗,行啊,就先给你来一喷子再说的。”
“别,别。有嘛事儿咱说行吗,这玩意儿容易走火。”丁老财说话的时候,汗珠子已经滴下来了。
“有嘛好跟你说的,赶紧把你们这儿主事儿的人叫过来,有嘛事儿我跟他论。”表哥说。
“不是,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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