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表哥这帮人就进到了里屋,这时候仨豹子嘴里还叼着烟,专注打牌了。
“谁啊……”仨豹子说话间刚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表哥。
表哥微微一笑,对仨豹子说:“玩闹儿,咱又见面了。”
仨豹子嘴里叼着的烟不自觉就掉了,还把他烫了一下,仨豹子赶紧用手划拉烟灰。
“别这么激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表哥这时候还是笑着说。
和仨豹子一起打牌的三个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就都瞪着表哥他们。
这时候,有个小子刚要站起来。
表哥几步走到那人跟前,用手使劲按住了他的肩膀说:“不用站起来,坐着就行。”
那小子被表哥使劲按了下去,不过,还是很不服的瞅着表哥。
“我说赵学义,你介嘛意思啊!”仨豹子两眼直直的看着表哥问道。
“你自个儿做了什么事儿,自己个儿知道,我想,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表哥说。
仨豹子这时候就把面前的牌一推,大声对表哥说:“我说,这儿是哪儿你还有数儿吧,这是西大街,不是你们西郊。”
表哥一听,就挺不屑的说:“西大街怎么了,在西大街我没折腾过你是怎么的!”
说话间,石坡、海子他们几个就把仨豹子这几个人给围了起来。
仨豹子这时候没说话,就拾起了一根烟来,刚要点上,石坡过去一把就把他手上的烟给打掉了,说:“抽你妈嘛!”
“仨豹子,我做事儿一向都讲究,今儿个过来找你,不为别的,你小子忒不地道了,还跟我没完了是么,赵学义今儿个就站你跟前了,你不是摇找我么,行啊,我现在来了。”表哥说。
仨豹子抬眼瞅着表哥,说:“我说,赵学义,我知道你牛逼,不过,那是在你们那儿,现在,我大哥出来了,你要是还想折腾,得你妈悠着点儿了。”
“我操,拿金宝吓唬我是么!”表哥说着话上去照着仨豹子就是一个大耳光子。
在旁边的那几个小子还要站起来,这时候海子他们就都把片儿砍压在了他们几个的肩头上。
“都他妈别动,动就废了你们!”海子喊道。
这一阵乎还挺管用,那几个小子就都老实的待着不敢动了。
就在这时候,就听见外面粑粑雷的声音:“我操,这小娘们儿还要出去报信儿,让我给逮回来了。”
粑粑雷说着话就把那几个女的往里屋推,那几个女的还想再出去,但是走道却被粑粑雷那肥大的身体给挡得严严实实了。
“大雷,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表哥吩咐粑粑雷说。
“好嘞。”粑粑雷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接着,就听到卷帘门嘎啦嘎啦的响声。
由于里屋就一个小窗户,本来就不怎么透光,这再一关门,屋里一下就暗了下来。
“二青,把灯打开。”表哥说。
当二青把屋里的灯打开了,不过,屋里的灯光却是红色的。就跟晒照片的小屋一样。
灯光下,仨豹子那张本就猥琐的脸,这时候就显得更加诡异了。用四辈儿的话来说,他那长头发,再加上灯光一照,活脱儿的就一恐怖片儿男一号啊。
见自己已经和外界隔断了,仨豹子这时候就显得有些紧张了。
“赵……赵学义,咱都是一条儿道儿上跑的,以后少不了相互有个照应……”
仨豹子这话还没有说完,表哥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就这一下,把仨豹子抽得从座位上差点儿没掀过去,可见力度之大了。
表哥这一巴掌扇过去后,说:“谁他妈用你照应!你算个*啊!”
仨豹子这时候当着一旁的人面儿上也不挂了,就朝表哥喊:“你妈的,那你想怎么样!”
表哥晃了晃头,随后就瞪着仨豹子说:“没别的,你他妈不是不长记性吗,今儿个来,就是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表哥就冲石坡一偏头。
石坡一见,就从腰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出来。
随后,石坡把刀子往桌上一剁,“铛”地一下,刀尖就插进了仨豹子面前的桌子。
于此同时,仨豹子肩头微微耸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此刻已经害怕了。
“别想玩儿花样,刀子就在你跟前儿,事儿不大,看你自己个儿是嘛意思了。”石坡说。
就在这时候,坐在仨豹子一旁的一个人说:“你们别太过了啊,动了老三就是跟西大街的人过不去了,到时候,你们弄得了吗!”
表哥凑到了那人跟前,就这么看着他,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随后使劲往上一抬,说:“听好了,在我跟前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告诉你,能震得住我赵学义的人还他妈在娘胎里了!”
说完,表哥就把手使劲一甩,那小子随之身子就一栽歪,连人带椅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接着,海子上来就照着他脑袋狠狠就是一脚。
就这一脚,当时就把这小子给踢晕过去了。
表哥又走到仨豹子身旁,俯下身子对他说:“怎么样,仨豹子,是等我动手呢,还是自己麻利儿的啊?”
仨豹子此时喘着大气,身子一阵的起伏。就是这么瞅着面前的那把弹簧刀不说话。
“看这意思,是等我们哥几个儿帮你动手是怎么的啊?”石坡这时候也问仨豹子道。
仨豹子看了看石坡,接着,又看了看表哥,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完,仨豹子就把弹簧刀从桌子里拔了出来。
仨豹子一只手攥着弹簧刀,另一只手就手指伸平的放在了桌面儿上。
就在他刚要动手的时候,就听表哥说了句:“等会儿,我说了让你切手指了吗!”
仨豹子听后,一抬头,就问表哥:“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四辈儿说,这时候仨豹子已经满面是汗了,汗珠就这么一滴滴的滴在桌布上。
表哥这时候就掏出了烟来,点上后吸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你成天的头发这么长,诶,盖着耳朵的,要我看留着耳朵也是多余,趁早割下来,省的碍事儿。”
仨豹子一听,就一抬头,惊恐地瞪着双眼,问表哥:“你说嘛?!”
第一百三十八章 西大街混混的闯入()
表哥瞪着仨豹子说:“你看,我说留着多余吧,我刚说的没听见么!”
仨豹子这时候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就看他的脸一个劲儿的抽动着,还“咳,咳”的喘着大气,。
“我操,学义,他介嘛意思啊?”石坡看着仨豹子说。
这时候,在一旁的一个女的说:“三哥有心脏病。”
“妈的,他才多大年岁啊,就他妈心脏病啦?”石坡问道。
“一般情况下不犯病,我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上个月了。”那女的说。
这时候,就看仨豹子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葫芦瓶,倒在手里后,一扬脖就咽下去了,随后就两只手撑着桌子,闭着眼在那倒气儿。
四辈儿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仨豹子是先天就有心脏病呢,还是被表哥他们上次吓出来的呢?
不过,就后来人们的竞相传说,那就是“仨豹子这辈子没少挨打。大大小小挨的打,那就没数了。”他这也可能是在长期紧张受惊吓的情况下,所衍生的间歇性心脏病吧。
而且,后来,他还被曾经和自己一块儿玩儿的一个叫“杂毛儿”的小弟给坑了一回,杂毛儿跟仨豹子翻了盘,后来就找了北门楼的一帮玩闹,在我们当地的一家小型商场里把仨豹子从二楼一直打到了一楼。那也都是后话了。
“我操他妈的,还是个病秧子了。”石坡说。
一时间,表哥他们也不知道该拿这个仨豹子怎么着好了,他们那帮人就都站在那,等着仨豹子自己缓过来。
仨豹子稳了一会儿后,就睁开了眼睛,说:“赵学义,你行,我今天命都能给你。只要你有本事拿走的。”
表哥刚要说话,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在砸卷帘门。
“开门,怎么回事儿,里面儿?”外面的人朝里面喊道。
“我操,嘛情况啊?”这时候站在最外层的粑粑雷说了句。
仨豹子一听,就笑了:“我说,你们这是要一锅烩了,在西大街你们要想全须全尾儿的出去,我看难了。”
“*的,废你妈嘛话!”石坡说着话照着仨豹子又是一个大嘴巴子,随后说:“就是开门,也得先把你办了再开!”
表哥这时候一愣,说:“我操……洪雁还在外面儿了!”
表哥这么一提醒,石坡那帮人就都紧张了起来。
“操,洪雁不会有事儿吧?”粑粑雷自语的说。
“石坡,把仨豹子带出来,妈的,要是他们真动了洪雁,他仨豹子今儿个就算是到头了。”表哥朝石坡喊道。
石坡一下子就把仨豹子拽了起来,用弹簧刀就顶着仨豹子的脖子。
“走,看看去。”表哥说了一声,就先迈出了里屋。
这时候外面还在“啪啪”地不住的拍着卷帘门,并伴随着喊声。
海子朝剩下的那几个人喊了句:“都你妈别动,谁动就挑了谁!”
四辈儿跟随表哥他们来到了门口,表哥朝粑粑雷说了句:“大雷,开门。”
粑粑雷说:“我他妈没钥匙,刚才锁的时候,就看到锁在柜台这儿放的。”
表哥喊了句:“钥匙在谁那儿?!”
里面的那个女的就说:“这儿了,这儿了。”说着话,就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把钥匙递给了粑粑雷。
四辈儿正绘声绘色的讲到这儿的时候,杨明他们几个就进了厕所。
“呵,都在这儿待着了啊,我说的怎么找不着你们呢。”杨明说。
“我操,我们在这儿听四辈儿给我们讲刚在西大街发生的事儿了,正你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