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我们在这儿听四辈儿给我们讲刚在西大街发生的事儿了,正你妈讲到关键时刻,你就进来了。”魏坤说。
“哦,是吗?那说给我们听听的,赵哥他们怎么治的仨豹子啊?”杨明问道。
四辈儿这时候一边擦屁股,一边对我和魏坤说:“我说等宝贝儿他们来了再说呗,你看,还得打头讲。”
魏坤一听,就着急了:“别啊,我这儿刚听到关键的地方儿。”说着话,就一推杨明说:“你们别打岔,先跟这儿听着的,一会儿四辈儿讲完了,我再给你们讲前面儿的。”
杨明一听就不干了:“哎,凭嘛啊,我们这儿没头没尾的听个什么劲儿啊。不行啊,给我们打头儿重讲。”
“玩儿去,谁给你重讲啊。谁让你们不早来的。”魏坤说。
这时候,毛毛就说:“我操,这怪我们啊,我们老师一下课就你妈爱拖课,我们出得来么!”
四辈儿提上裤子后,就对我说:“你知道是谁过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你妈哪儿知道啊,别卖关子了,快说。”
“幺鸡!”四辈儿说了句。
听到幺鸡这两个字,我的心里一阵的感慨。那是一个我至今都不好评价的一个女人。人,不能简单的用善良和邪恶来评判和定义,用在幺鸡这个女人的身上,恰如其分。
杨明一听,就说:“我操,怎么还有那个娘们儿啊,你们这是说到哪儿啦,赶紧的说来听听。”
四辈儿接着就跟我们继续叙述了。
粑粑雷刚把卷帘门打开后,四辈儿就看到在门外围着一帮人,而站在这帮人中间的就是幺鸡,还有那个我们曾经遇到过的西大街和仨豹子、单吊儿齐名的另一个混混,对倒儿。
对倒儿就站在门口的最前面,手里拎着镐把,当看到里面的仨豹子被石坡用刀子顶着后,突然就举着镐把迎头向粑粑雷砸了下去。
粑粑雷别看身子很胖,但是动作一点都不迟缓,一见对倒儿镐把过来,很快就把身子往旁边一闪,接着一伸胳膊抓住了镐把的一截。
粑粑雷抓着镐把刚要往怀里带,紧跟着,在对倒儿身旁的几个人就同时操着镐把向粑粑雷抡了过去。
粑粑雷一见这么多人朝他动手,就赶紧撒开了手里的镐把身子往后一撤,就进了屋。
“都他妈别动!再动,我攮死他!”石坡这时候朝外面的人大喊道。
一听到石坡的震喝,那几个人就都不再往屋里涌了。
四辈儿这时候就踮着脚,想透过人群往外看向洪雁刚才停车的位置,不过,当他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洪雁开的那辆车不见了,在外面只剩下海子开的那辆车在那停着。
四辈儿用眼扫了一下,这个时候,除去海子、二青和兴旺三个人还在里屋看着那几个人,外间屋就只有表哥、石坡、根柱儿和粑粑雷几个人了。而这时候门外的人数粗略来看,大概围着的也有十来个人了。
对倒儿举着镐把指向石坡说:“你他妈敢动他一下,我让你出不了西大街,信吗!”
石坡一听,就微微一笑,说:“腿长我身上,出不出去不是你说了算的。”说着话,就用刀子使劲顶了一下刚要挣歪的仨豹子,说:“叫你别动,听见了么!”
仨豹子这时候已经看到救星了,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现在放了我,对你们还好点儿,别待会儿都少胳膊少腿的,别怨我没告诉你。”
他说完这句后,刚才那拨已经退出去的人就又都跃跃欲试了。
就在这时候,根柱儿两只手一手一把地拎着片儿砍,走到了石坡的身前,朝外面那帮人喊:“有不怕死的,进来一个我剁一个!”
说到这儿,就提一下根柱儿,根柱儿也是打小儿就和表哥在一起玩儿的发小儿,打小儿就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打架不要命的,他们那帮人里,除了表哥基本没人能管得住他。
根柱儿人虽然挺瘦的,但是浑身肉都挺劲道儿,当初就是因为打架犯了点儿小事儿,家里找了关系,服了兵役,去四川当过两年兵,刚退伍回来也就不到半年的时间。
他刚回来日子不长,他家里就又给他托关系找了份工作,在我们那边儿的钢厂做普工,按说在那时候这样的工作算是挺不错的了,不少人打破脑袋想挤进去都不好进的,可他就楞是干了俩月就不干了,他家里也拿他没辙,他就成天和表哥他们这帮人混在一块儿。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根柱儿这么一咋呼,外面刚才那拨想往里涌的混混还真就没有再往前儿的了。
不过,还真是有楞的人,对倒儿就是一个楞的。
对倒儿一见根柱儿拎着两把片儿砍叫嚣,就朝他喊:“你拿这两块儿破铁,你妈吓唬谁呢!”说着话,就要往屋里迈步。
就在这时候,在他身后的幺鸡一把拽住了他,说:“咱过来是干嘛的,你逞这个能干嘛?”
对倒儿一回头,对幺鸡说:“不是,他你妈……”
没等他说完,幺鸡就打断了他的话,说:“老三还在对过了,你先稳住,行吗。”
对倒儿看起来还是很听这个幺鸡话的,幺鸡这么一说,对倒儿没有再往里闯,就那么斜着眼的瞅着根柱儿。
幺鸡稳住了对倒儿,就朝屋里喊道:“你们谁是赵学义啊?”
表哥这时候就往前走了两步,把胳膊搭在根柱儿的肩膀上,歪着脖子,显得很痞气的说:“我就是,干嘛?”
幺鸡一见表哥说他就是赵学义,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哦,是你啊,金宝想见见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西大街谁更牛逼!()
幺鸡说完这句后,表哥没有说话,这时候,石坡就说:“我你妈认识他金宝贵姓啊?他说见学义就见啊!”
石坡刚说完这句,对倒儿就用镐把指着石坡,说:“*的,你说嘛!”
石坡一字一顿的说:“*,不服就过来!”
对倒儿刚要上前,幺鸡就拦下,说道:“对倒儿,他就是为了激你过去呢,你过去了,老三还有好儿么。”
对倒儿一听,就收住了脚步,对石坡说:“你妈,等会儿我单会会你的。”
“操,随便。”石坡笑了下,说。
这时候,表哥就对幺鸡说:“你说金宝要见我,他在哪儿?”
幺鸡环抱着两只胳膊,点了点头,说:“是,他现在就在旧纸箱厂仓库。”
表哥听后,就说:“行,我赵学义面儿挺大啊,金宝,大玩闹儿啊,不过,我得先办了这个仨豹子,再说。”
“*,你没听见吗,我哥找你过去,你还敢动老三,你妈不怕把你腿棒折了!”对倒儿这时候对表哥说。
表哥就这么瞅着对倒儿,接着,用手指了下他,说:“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怕,就还不怕吓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腿给打折!”
说完,表哥就走到了仨豹子跟前,说了句:“根柱儿,把片儿砍递过来!”
根柱儿一听,就凑过去,把手中的一把片儿砍递给了表哥。
这时候,仨豹子两眼直直的瞪着表哥,说:“赵学义,你别他妈胡来啊!你要是动了我,我哥弄不死你的!”
表哥冷笑了一下:“操,我怕吗?”
说完,就把刀背反了过来,刀背冲里,照着仨豹子的右腿的膝盖就砸了过去。
“啊!……”
仨豹子惨叫了一声。
“我*!”
这时候,对倒儿就大叫着往里冲。
表哥这时候,顺手把刀背一反,搭在了仨豹子的肩膀上,朝对倒儿说:“你他妈过来,再走一步,我把他胳膊卸了!”
“你他妈的,威胁我?”对倒儿呲牙咧嘴的说。
“赵学义,我知道你狠,不过,那是在你们西郊,别忘了,这儿是西大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幺鸡这时候对表哥说。
表哥微微一笑,说:“我一向对女人都挺客气的,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你说做人留一线,那就不对了,好像是这个仨豹子先找的我吧,还把我弟给打了,就是他,我没说错吧。”
幺鸡点了点头后,说:“老三做事是有些偏激,不过,我们也说过他了,而且,那天还是我把那个小孩儿给放了的。怎么说,现在老三也被你们折腾的差不多了,放了他吧,对咱们大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表哥看着幺鸡说:“我赵学义不是那种逮住蛤蟆攥出尿的人,不过,我也有我的规矩,那就是,要么就不动手,动手就得把人弄服了。”
幺鸡一听,就说:“行,我知道你厉害,行吧,现在你打也打了,可不可以把老三放了?”
石坡这时候说:“你当我们傻逼啊,放了他?操!”
幺鸡听后,眉头微微一蹙:“我说你懂不懂规矩,这里谁说的算,难道不是赵学义么,你让他说完行不行?”
表哥一听,就说:“我们兄弟没有谁听谁一说,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代表我的意思。”
幺鸡伸了下大拇哥:“你行哈。”
“跟他们费什么话,我他妈上去先剁了他们,我就不信他还敢砍老三!”对倒儿对幺鸡说。
就在这时候,就听门外有人大喊:“都他妈闪开!”
随着这一声大喊,门外守着的那些人就都往后看。
“是洪雁!”表哥眼睛亮了一下。
“闪开!听见了吗!”洪雁再次喊了一声。
这时候,外面的那些混混就都闪开了条道儿。
这时候,四辈儿就看见洪雁端着那把五连发从外面往里走。
“别动!听见了吗!”洪雁这时候对着一个要伺机躲他枪的混混。
那混混被他这么一喝,就往后退了一步,不再动了。
石坡这时候朝洪雁喊道:“我说你个逼操的,干嘛去了啊,让哥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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