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好奇心使然,让我向道对过走了过去。
道对过儿的吉吉烧烤,也算是这一带除了老新疆外最火的一家店了。而且,这家店比老新疆要大出不少,里面的屋子差不多能容个十一二桌的人了。
当我走到了吉吉烧烤的门口时,就放慢了脚步,此时,我已经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了。
我侧着身躲在门口边儿的窗户前,往里探头,当我巡视了一圈过后,就把目光锁定在了靠里面墙角的一张桌子上。
就看那张桌子周围坐了五个人,我一眼就看到齐狗了,齐狗还是那副样子,头型没变,穿的衣服也还是当初我和龙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穿的那一身。不过,我现在再看起来,他的那副尊容确是那么的猥琐和可恶。
这帮人里我没看到有仨豹子,除了齐狗,剩下的那四个人,也都是一看就知道是混混的样子,他们有的嘴里叼着烟,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显得非常的不雅。有的甚至把外套都脱了,就穿着一件跨栏背心在那拿着整瓶的啤酒对着嘴吹。这你妈大秋天的,有这么热吗,我也看出来了,热还不是关键,亮亮身段应该才是他的目的,我就见那人的肩膀上纹着一条过肩龙。
而且,不但如此,整个烧烤店,别看人挺多,但就是他们那一桌闹得欢了,一个个的说起话来嗓门都倍儿大,生怕别人拿他们当作哑巴卖了似的。
我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就听他们嘴里叨叨着,一会儿金宝怎么怎么着,一会儿又苏小儿怎么怎么着了,一个个的,俨然就是一副老江湖的派儿,出口就是玩闹儿,张嘴就是卷大街的(卷大街,方言,就是骂街的意思)。
现在这情况,我就是冲进去,那也是被海扁的节奏了,别说他们有五个人了,就是齐狗自己在,我也打不过他。
我看了一会儿,就见那个纹着过肩龙的男的手一推桌子站了起来,往门口这边走。
我一看这情况吓了一跳,心想,不会吧,这都会被发现么?
我一转身,快步就往大道上走,我走了出了一小段儿距离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没跟的,就回头瞅了一眼,我就见那男的这时候已经出了烧烤店,往旁边的墙根那走过去。
这时候,我站住了,心想,他这是干什么去啊?
结果,他走到墙根那,一解腰带,接着就对着墙根儿呲上了。
我擦,原来是你妈漏水啊。让我白紧张了。
不过,我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别一会儿再来个万一的,这一阵子,我的点儿(运气的意思)并不是那么好,要再出点儿什么意料之外的,那我可就真的衰了。我最信赖的洪雁都受伤了,我再找人帮忙都不好找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想到这儿,我就不再迟疑了,顺着原路返回老新疆才是王道。
当我回到老新疆的时候,菜都上了好几道了,魏坤他们早都已经喝上了。
我坐回到座位,程燕就问我:“你干嘛了啊,打个电话还至于打这么半天啊?”
我没有直接回答程燕,而是一抬头,对朝大家说:“你们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魏坤就先问道:“看见谁了啊?别告诉我又看见黄祥那逼了啊,让我看见他的,我打不死他的。”
魏坤这一说完,程燕就撇了他一眼,说:“哎,你怎么就那么恨他啊?”
魏坤夹了一粒煮花生放在了嘴里,说:“他长得就招人狠,行吗!”
“诶,别说那没用的了,先听听串儿怎么说的。”四辈儿这时候打断了魏坤的话,说道。
“我刚在道边儿打电话的时候,就看到道儿对过儿那,吉吉烧烤的门口停着齐狗的车。”我说。
“是么!”魏坤这时候瞪大了眼睛问我。
我说:“没错,就是他,我起先还不敢太确定齐狗就在那里边儿,我还跑过去在门口扒头儿看了。齐狗现在就在吉吉里面儿坐着跟人喝酒了。”
“我操他妈的,闹半天那傻逼就在咱跟前儿啊,走,你妈带我过去看看的。”毛毛说着话,站起来就要出去。
这时候,小雅用筷子一指毛毛,说:“让你动了吗,坐那儿。”
毛毛瞪了小雅一眼,不过小雅眼瞪得比他还大。
“跟宝贝儿说了吗?”毛毛最后还是坐下了。
我说:“我打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跟他说了啊。”
“哦,那他怎么说的?”毛毛又问我。
“他说让盯着那辆车,不过,先别过去的。”我说。
这时候,这帮人就都往窗外面看。
毛毛指着窗户外,道儿对过的那辆红色面包车,说:“就是那辆吧,操,离着远,我看不清车牌号。”
“就是那辆车,跟齐狗在一块儿的还有四个男的了。”我说。
毛毛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咱就看着那辆车,哎,不行我现在过去,先把他气儿给撒了。”
他刚说完这句,小雅就发话了:“哎,毛振博,我说你怎么就一肚子坏水儿呢,嘛你都能想得出来啊!”
毛毛一听小雅呲儿他了,就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候,坐在我另一边的四辈儿就问我:“宝贝儿说多前儿来?”
“他说他撩了电话就过来的,要是打车来的话,这功夫差不多也快到了。”我说。
四辈儿一听,就说:“行,那咱就先该吃吃,该喝喝的,没事儿,他车不就在这儿了么,跑不了的,等宝贝儿来了咱再说。”
程燕这时候就问我:“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人过来?”
我瞅着他,说:“你叫谁啊?”
“叫谁不行啊,人还不有的是吗,在这片儿别的不敢说,人头儿咱有的是啊。”程燕挺不以为然的说。
我心说,你这就快向老虎靠拢了,有骆驼就不吹牛了。在龙友的窝点那儿,事儿没办,倒是让那个猥亵男拿牌九扔了脑袋的事儿还没着办了,这儿就又开始吹上了。
我其实也看出来了,女的就是再能混,那也是面儿上的事儿,她们也就是自以为混的不错,谁都认识,可真要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平时混得关系不错的不一定就能帮上你,就是帮你,那也应该是另有所图的。所以说,遇上事儿,靠女人,真的是没多大意思的。
我对程燕说:“不用了,一会儿宝贝儿来了再说的,咱先吃吧。”
程燕一听,就说:“那行,待会儿先看看怎么着的,不行再说。”
这时候我还真是有点儿饿了,不管他别的了,先吃了再说。
“嚯,人不少啊!”
我刚吃了几口菜,杨明喊着就进来了。
我们都挪了下,给杨明留出来个空儿。
杨明走过来,从旁边儿搬了把高凳就坐过来了。
“看见那辆车了吗?”我问杨明说。
“看见了,不还在那儿了么。”杨明说着话,俩眼就盯着满桌子的菜说。
我伸手递给了他一副筷子:“先吃口再说吧。”
“嘿,行,就知道我饿了哈。”杨明接过了筷子,就先夹了一口孜然羊肉。
这时候,毛毛沉不住了,就问道:“宝贝儿嘛意思啊,别光顾着吃啊。”
杨明嘴里嚼着肉,一抬头,对毛毛说:“我刚进来之前往里吉吉烧烤那儿去看了一眼,你知道里面儿跟姓齐的在一块儿的人里面儿有谁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准备拿下齐狗()
听杨明一说,毛毛就把俩眼一瞪,显得很不服气的样子问:“谁啊?”
“二赖。”杨明说完,就把嘴里那口肉咽了下去。
对于二赖这个人,我听说过,那还是早先听毛毛和我们谈起的了,就是当初毛毛和我们说的那个在夜市被单吊儿砍了几刀的那个混夜市的玩闹了。
“嘛玩意儿?”毛毛放下筷子,惊诧的问道:“二赖!他怎么跟姓齐的搞在一起了啊?单吊儿砍了他几刀,因为这事儿,单吊儿到现在好像跑路还没回来了,现在姓齐的也算是跟着西大街的人混了,那二赖跟西大街的单吊儿有仇,怎么还会跟他搅在一块儿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看见二赖了。至于他们之间是怎么个意思,我哪知道啊。”杨明说。
我这时候就问杨明:“二赖是不是身上有龙纹身的那个啊?”
杨明说:“原先好像没有纹身的,不过,我刚看到确实是纹身了,而且纹的位置就是被砍的刀疤的位置,也可能是为了遮刀疤吧。”
这时候,程燕说:“二赖,我也知道,在夜市混的,好像他自己还有个摊位吧,平时还收些摊位管理费、卫生费什么的。龙友的一个兄弟,外号邹三子的玩闹就跟他不错,经常和他在一块儿喝个酒什么的,据说他混得还不错。”
“得了,先不说别的了,反正让我看见那个姓齐的了,他就别想好了,甭管谁跟他在一块儿,今儿个盯死他。”杨明说。
杨明说完这句,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凝重了起来,刚才大家还都有说有笑的了,一时间我们这些人却都默默无声,趋于平静了。
魏坤这时候还在低头吃菜,见我们都不说话了,一抬头,看了下四周围的人,说:“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杨明一见就笑着说:“你该吃吃,吃饱了,咱好办事儿。”
魏坤一听,就把筷子放下,抹了下嘴,说:“现在我就吃饱了,怎么的,咱过去办齐狗吗!”
说完,他就从桌上操起了一个空酒瓶,拎在手中。
这时候,四辈儿就问杨明:“哎,咱是嘛意思啊,不会是现在真的就过去办他去吧。”说着话,又看了眼在座的几个女生。
程燕一看四辈儿看她们,就说:“别管我们,没事儿。”
杨明一摆手,说:“现在不办他,咱该吃的还接着吃,该喝接茬儿喝。”
我就看这时候陆佳佳拽了下杨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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