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儿哥,你先别管,我们先跟他们比划比划的,他不是牛逼么。”一个小子说。
“都你妈认识,瞎*打嘛啊。”大军说着话,就站到了我们两拨人的中间。
杨明一看大军这意思,就一偏头,显得挺无奈的。
要说大军说句话,杨明给不给面子?只要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话,还真得给。而今天的这种场合,恰恰就是两拨人都气盛,凑到了一起,谁和谁有仇么,我跟黄祥、禽兽,那才叫“深仇大恨”了,向奎他们这在当时玩闹打架的众多原因中,充其量就是点鸡毛蒜皮的事儿了。像这种事,那是说大就大,说小可小的。
怎么说大,这次如果两拨人真打起来的话,结果还是谁都不服谁,那就结下了梁子,后果也只会是越打越凶,直到有一方被打服了为止。说小的话,就像这次,有个在玩闹中间有点地位的人出来一说和,很可能这仗就打不起来了,没事儿了,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大军走到我跟前,一拍我肩膀,说:“这都你妈自己个儿弟兄。”又瞅着杨明,说:“宝贝儿,这我们一块儿都喝了多少回了。”
大军说话还真的是挺没谱的,为了表现他和我们关系好,都说和我们喝了多少回了,我怎么回想,不算狗食馆的那次,我们在一起也就喝过那么一次,他这么说,恐怕是连偶遇的那次,和刨冰摊的那次都给算上了。
其实,我当时是真有点不待见大军的,为什么呢,我记得刚和赵茜分手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过要给我俩说合了,虽然我后来搞了程燕,就没再找过他,但是他自己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事凉下了。
虽然是这样,但这种场合我也没好意思说话。
这时候,杨明表情有点不悦的对大军说:“军哥,你怎么过来的?”
“咳,嘛过来不过来的啊,这不就家跟前儿么,我跟我兄弟寻思过来找人打会儿球的,这不就赶上了。”大军说。
这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个小子瞅了眼向奎后,就对大军说:“军儿哥,你嘛意思,我听你的。”
什么听大军的,这明摆着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大军听他这么一说,就嘿嘿一乐:“诶,你们是我兄弟,这你妈也是我兄弟,都是我兄弟,今个儿我讨个大,我这当哥哥的来了,说句话你们给我个面子,就都听我一句,散伙吧,打嘛啊,一会儿我做东啊,咱就上跟前喝羊汤去。”
没想到,我们避开了袁洋,却来了个大军,有时候认识人多了也不见得是个好事,这次我们眼看着要办人的一场架,就让大军给搅黄了。
杨明当然也没再说什么了,虽然他和我一样,也不怎么太待见大军,但大军好歹也是体育场这一带的玩闹了,多少也要给他些面子。
大军一手搂着杨明,一手搂着我也不知道是文胜还是文祥的一个小子,就往门口走。
我们带来的这帮人也都散了,我本来不想跟他们去的,但是杨明就拉着我,非不让我走。
结果,我们两方的人一共去了十几个人,棍儿b是死活不去,他也认识大军,不过不是很熟,文祥和文胜兄弟还有向奎几个人也跟着一块儿去了羊汤馆。
玩闹有时候就是这样,别看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一旦两杯酒下了肚,就都哥哥兄弟的喊上了。
在谈话中,我发现文祥和文胜这哥俩其实人还不错,一旦和他们聊开了感觉这俩人都挺生性的,比较对我的脾气。
所以有这么句话“玩儿钱玩儿薄了,喝酒喝厚了。”我觉得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第三百七十一章 初一新生()
像大军这种人,有的时候也真不能以偏概全,虽然他说话挺没谱的,但是这个人总归没有什么大恶,虽然这次他说请客吃饭,但是,等到快吃完的时候,他就站起来了。
文胜哥俩还问他没事么,大军就是一摆手,说去方便方便。
结果,刚走出了两步,就一跟头摔那了,手还扒了人家旁边那桌的桌子,得亏人家都快吃完了,服务员赶紧过去帮着收拾桌子。
杨明这时候就跟我说:“你看看去。”
我也不知道杨明为什么让我过去,因为我离他近?
我就跟着大军后面走,其实当时我也有些想小便了。
我跟着大军走到厕所后,大军把裤子一拖,就蹲坑了。
我没搭理他,就是自己在那解手。
我提裤子的时候,大军蹲在那对我说:“兄弟,今个儿个哥哥给哥几个儿栽面了。”
“咳,没事儿,军哥,谁还没个喝多的时候啊,你没事吧。”我客套性的问了他一句。
大军一边呲牙咧嘴地使劲,一边冲我说:“我没脸回去了,一会儿我就上门口等你们去。”
好么,这是什么节奏啊,说好的请客呢。他这么一说,我都怀疑他刚才摔那一脚是不是成心的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你还真别混了,考戏剧学院去得了,绝对演技一流的,那小跟头摔的,太有水平了。
我也是懒得搭理他,点了下头,就扭身出了厕所。
等我回到座位的时候,杨明还问我:“诶,他没事儿吧?”
“蹲坑了,他说给咱栽面儿了,一会儿就不进来了,在门口等着咱们。”我说。
“操,个揍性的。”杨明说着话,俩眼瞅着桌子上的砂锅,然后目不转睛的小声问我:“你那有钱么?”
当时,我的口袋里是真没什么钱了,不像第一学期的时候,我和杨明的手里都有钱。
我也小声说了句:“没多少。”
杨明一听,就没有再给我说话,沉了下,就举起杯子对大家说:“来,杯中酒,大伙儿干了。”
我们大伙儿都跟着端起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去了。
这时候,文祥兄弟的一个就凑过来问我:“军儿哥没嘛事儿吧?”
不提他还好点儿,一提他我就运气。
“没事儿,蹲坑了。”我说。
他点了下头后,若有所思的沉了一会儿。
要不说文祥哥俩人不错呢,我们聊得挺投脾气,最后他们还抢着要结账,根本就没把大军说请客的事当回事,我想,他们也是比较了解大军的为人吧,知道今天要是真想等他结账的话,恐怕等到人家关门也够呛了。
喊服务员结账的时候,还出了个插曲,大军不是还带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兄弟么,文胜兄弟刚喊要结账,那小子脑袋往桌子底下一扎,哇哇地就开始吐了。
这你妈,你们这哥俩是要闹哪样啊,我看戏剧学院哥俩一块儿考去得了。
我们喝完酒,出了羊汤馆,大军这时候正站在门口那等着我们了。
大军也真够不要脸的,一看见我们就问我们要烟,还说瘾死他了。瘾死你了,你怎么不死呢!
“军哥喝的不少,我打辆车给你送回去吧。”我这时候损他说。
大军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真没听出来,还一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儿兄弟,我家就住这跟前儿,溜达着就到了,我兄弟扶着我回去就行了。”
把大军送走了后,我们一帮人就去推车子去了,文祥和文胜这哥俩还跟我们一边走一边唠,这哥俩人比较直,说话都挺实在的。我觉得这哥俩绝对能交。
一连几天,马猴儿都没有再找过我们,忽然有一天,朱继东在厕所给我们带来了消息,说马猴儿肇事逃逸了。朱继东是从他的一个远方伯伯那里听说的,他那个伯伯是交警队的。
马猴儿也真是够点儿背的,刚骑上车第一天就出事了,他还是找别人借的摩托车,我估计应该是那天我们定点的时候,金刚他们骑着摩托过来的时候被马猴儿看见了,他也想跟我们再定点的时候装一下逼,结果装逼不成,把自己给坑里边了。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马猴儿确实是把人给撞了,撞人的地点,还是在我们那天定点的东大桥上,当时正有一个环卫工人在扫大街,马猴儿开的是带档的金城铃木,据说是没刹住车,把那个环卫工人都给掀出去了。等警察去的时候,地上全是血,一地的摩托车碎片,马猴儿是干脆车也不要了,就撇那跑了。
警察找到肇事车主,结果车主说是车子借给的马猴儿,最倒霉的还是马猴儿根本没有车证,为了这事,那个车主也跟着负连带责任了。
我始终不甘心禽兽把程燕夺走,每次我远远地看着他俩甜蜜的走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禁就要问自己,到底是禽兽夺走了程燕,还是程燕抛弃了我。。。
初一的第二学期,我就是在这种纠结和彷徨中度过的,当然,这期间也有快乐的时候,但那只属于我们这帮爷们儿在一起打闹的时候。
我们升初二了,新的初一学生来到了我们学校,他们军训的时候,我们一帮人还特地跑到后操场,看着他们在炎炎烈日下走正步,而且,我们学校后操场的那些杂草,也在他们军训的最后一天,被这帮新生们拔光了。当时,看他们累的跟什么似的,我们也都站在那咯咯的乐。
那帮新生肯定也知道我们在看他们的笑话,但是,却没有人敢和我们叫板的,这让我觉得这帮新生也就顶这儿了,没什么太大的能水儿。最后还是他们的教官把我们这帮人给哄走的。
每次坐在教学楼道口的阶梯上,看着那些初一的女生在跟前走过去,也是我们特别乐意做的一件事。
那些女生都知道我们是在瞅她们,有的走到我们跟前,就不好意思地加快了脚步,有的就看着比较疯。
有一个我看着长得挺不错的留着荷叶头的女生,她是我们越看,她就越是看着不在乎地挺着胸脯往前走,时不时地还挽一下耳鬓的头发。
看着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从我们跟前过去后,魏坤用胳膊肘一捣我说:“嘿,这女的挺够劲儿的啊,诶串儿,不行你就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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