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棍儿b介绍的这桌人都差不多了,就凑到他跟前,问他:“棍儿b,你伤怎么样了?”
棍儿b听到我问他,一抬头,瞅着我一笑,抹了下脸说:“没事儿,就这点儿伤,算个嘛啊。”
我被他说了这么一句,觉得有些尴尬,我怎么觉着他这口气都是有些在和我逗闷子的意思了。
我打算再问他一句就不再说什么了。
“你打算今个儿动手么?”我问完这句,又看了眼桌上那帮“神头鬼脸”的人们。
“我人都叫来了,你说我多前儿动手啊。”棍儿b反问了我一句。
我这时候又重新看了看他带过来的那帮人,这些人真的是良莠不齐,有头谢顶的,还有看起来面老的就跟三十多岁的似的,我就心说,棍儿b这都是跟什么样的人玩儿的啊,怎么什么人都有呢。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不是因为自然的天黑,夏天的时候天黑的都晚,不到七点天都还会亮着的,但是今天的天空却是有些阴霾,看起来是要下雨的样子。
我的心情有时候真的是跟着天气走的,如果说天气好的话,那心情也会随之好很多,但像今天这样的天气,我的心情却又增添了一份阴郁。我却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这帮东倒西歪的所谓的东郊玩闹的缘故。
“操,你们都坐啊,站那儿干嘛啊?”棍儿b又冲我们几个喊了一声。
杨明没有说话,看起来他是应该是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了,我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棍儿b去掏那帮北门楼小子的话,杨明也会跟着去的,但是,最多也只是跟着去站个脚罢了,我们带过去清光职专的人大都已经被他遣散,只剩我们这几个人过来就可见一斑了。
“哎,服务员,再加几把凳子!”棍儿b冲前天招手大喊了一句。
这时候就听“咣”的一声响,我就被吓了一跳,原来是刚才我们进来时已经被关上的小饭馆的门被人给踹开了,紧跟着呼啦一下子从门外闯进来一大帮手里拎着镐把,五大三粗的人。
我们所站的这桌位置比较靠里,另一桌没坐满的那桌上一下子站起来俩小子,不过,被冲进来最前面的几个人抡起镐把几下就给砸躺下了。
这时候我们这边也乱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那帮混混们一下子全都激灵了,有的干脆直接从桌上抄起空酒瓶子就要起身,不过,这帮人喝多的不少,有个小子刚站起来,还没等走,脚底下一滑,自己就摔那了。
这时候我就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屋里的都他妈别动!”
闯进来的这帮人闪出了条道,就看刚才喊话的人从人群中闪了出来。
这不是文星吗!
我的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子,刚才喊话的那个人就是文星,不是说那帮小子和文星没多大关系么,而且,文星怎么会这么快就追到这儿来了?难道说棍儿b的这边也有二五仔?我这颗刚受到惊吓的心中一下子又闪出了诸多的问号。
其实,从刚才站起来的那俩人被这帮人干倒后我们这边就已经没有几个人敢挪动地方了,大部分的人也只是站起来瞅着闯进来的这帮人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文星就穿着一件黑色的跨栏背心,把他健硕宽厚的肩膀凸显的越发结实,他摆动着双臂摇晃着往前走的时候身上的纹身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慎人,让人不觉就有些心中打怵了,这就是气场,是一种像文星这样的大耍儿特有的气场,不是任谁说装就能装出来的。
文星往我们这边走的时候,临近的一桌有个棍儿b带来的小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意思想给文星来个突然袭击。
“我去!”
文星立时抬起一条腿,猛地照着刚站起来的那小子的肚子上就是一个侧踢,只是这一脚,那小子还没等近前,就一下子让文星给踹翻了,那小子身子往后栽歪着就撞到了他身后的桌沿上。那小子俩手扶在了上面,但是由于惯性,他的身子根本就站不稳,紧跟着“哗啦”一声,连人带饭桌全翻了。
“啊!啊啊!。。。”那小子刚摔倒就一阵惨叫,叫的我听着都慎得慌。
原来,桌上的汤扣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是被烫得叫了出来。
“介你妈还不老实,是么。”文星瞅了眼那小子,眼神漠视的说了句。
“我*的,让你逼来劲儿!”这时候还不算完,一个长得挺白,精瘦精瘦的小子冲过去照着刚被踹翻的小子的脸上又狠狠踹了几脚。
这个精瘦的小子我见过,就是上次在澡堂子里见过的那个把服务员带走的基友,外号叫“花子”的混混。
“牛子!”
于此同时,刚才棍儿b介绍的叫老狗的那个谢顶老男人瞪着那小子大喊了一声,很显然,那个被烫的小子就叫牛子了。
“我*的!”紧接着老狗狂吼了一声。
“花子,留口气儿,别踹死了,说你妈你多少回了,别老踹脸。”文星看似很随意的冲花子说了句。
花子不踹了,他把脚收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被他踹的小子已经满嘴是血了,看着特别吓人。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的急速跳动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以说,此时的我已经被吓坏了,我就觉得我的腿都发软,他们打人真的太狠了,与其说很倒更不如说残酷了,就那小子躺地上嗷嗷的叫,你还能上去再给补上几记重脚,真的让人看着都挺慎得慌的,而且是那种打从心里都觉得绝望、发凉的感觉。我以为我是见过大场面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玩闹是这么打人的,我,还差得太远了。。。
我看了眼棍儿b,这时候连他都不说话了,臭拖鞋也是一样,现在的他一点也没有原先我看到时的那股任他是谁都不在乎的气势了,这帮人一个个的都傻站着在那看,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了。
文星就这么一步步地往我们这边走,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往上冲了。
我不自觉地就往后倒退了几步,我真的是很害怕,别说我胆小,这种情况,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这种亲临其境的惊恐和心灵上的震撼,已经不是我们当时那个年纪能够经受得起的了。
以至于后来这件事过去了很久,牛子当时发出的那种惨叫,仍然在我的心头和脑海中萦绕久久,挥之不去。
文星快走到我们这桌跟前的时候,站住了,随之咧嘴一笑,冲我们说:“不是说找我么,不用找,我过来了。”
这时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都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文星。
“没人说话是么?”
文星又是一笑,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看着就跟逗着玩儿似的,不过这时候的我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人为刀俎,我为羔羊()
文星竟然还伸手从身边搬了把椅子放到了本就狭小的过道当中,在他搬椅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手背上竟然也有刺青,上次在浴池还真没注意到他手背上还有刺青,我仔细看了看,原来上面纹着的是一只张口的虎头,*十年代的刺青基本上都是刺的,而且用的还是墨水,但即使是这样,文星手背上的虎头依然是栩栩如生。
于此同时,有个服务生拎着一桶水跑到了正在翻腾着低吟的那个被烫的牛子跟前,哗的一桶水就浇到了他身上。我感觉这个服务员胆子挺大的,现在已经是满屋子的玩闹混混了,他竟然还能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并给牛子身上泼了桶水,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这么做,真的比这些跟牛子一块儿过来的这帮玩闹们要强很多了。
我只能感叹有些看起来很平凡又很老实的人,一旦劲头上来了,那种潜力也是不可估量的,在那时候他们的胆子甚至要比那些所谓的吃过见过的,平时嚣张惯了的混混们要大多了。
文星瞅了那个服务员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在他坐下的同时,跟着他进来的那帮人呼啦一下子就全都跑了过来,把我们这两桌的人全都围住了,这一下我放眼看满屋子的全都是人了,文星带进来的人至少也得有三十多号了,而且,我发现,窗外面黑乎乎的也全是人头,看来这次我们这些人要想跑基本是不可能了。
我们一下子被棍儿b带来的这帮人挤在了当中,本来屋里就挺热的,老板也舍不得开空调,就是一个大吊扇在房顶嘎啷嘎啷地转,看着就跟快掉下来似的,这一下被棍儿b带来的人再拥挤在中间,真的都有些热得透不过气来了,而且他们不知道谁胳肢窝还有狐臭,那种混合着汗臭的味道熏得我脑浆子直撞。
站我前面的人还往我这挤,我真想使劲一下把他给推走,不过,我真没敢动地方,安全第一,别轻举妄动,这是我在这个时候真实的内心想法。
我*的,不是看着都挺牛逼的么,怎么这会儿全都不上了呢!我在心里骂这帮和我挤在一起的这些所谓的玩闹。
文星就这么坐着瞅着我们屋里的这帮人,我怎么感觉自己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而文星现在看来俨然就是在选取他要下手的目标了。
就在这时候,我就觉得有人捅我的屁股,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这帮人不故意挤的,不过随后就听到有人小声对我说:“晓永,上我这儿来。”
这是四辈儿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就看到夹在俩人当中的四辈儿正瞅着我了。
我冲他无奈地一挤眼,意思是有人挡着我过不去啊。
“你打算怎么着?”这时候一脸通红的老狗继刚才的怒吼以后又开口说话了。
文星翘起了二郎腿,上下打量了眼前的老狗一番后,问他:“你谁啊?”
“东郊老狗!”
老狗说的还挺理直气壮的,就好像他自报家门之后文星就会看得起他似的,结果,不出所料,文星根本就没听说过他这个人。
“老什么狗啊,我说刚才怎么就叫唤了呢。”文星一脸刍戏的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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