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这个“小子”还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日么么的,更诡异了!
“嘿嘿,一直很崇拜教官,所以当年不是想跟你过两招嘛。结果……”赵奎山不好意思道。
结果是什么已经很清楚了,他被连教官的兵都没打过,还指望跟教官动手?
“擦,换了身皮说话都不一样了。还崇拜?你特么虚伪不虚伪,明明是不服气。”陈风笑骂道。
赵奎山哈哈一笑,似乎重新找回了那段铁血峥嵘的岁月,身上的气势也渐渐随之变化,少了一丝官场上的圆滑,多了一些说不出的豪爽。
“当年首长下令让我们去参加训练,谁知到地方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咳咳,我当然不服气,怎么说我也在军营里混了十几年了,难道还能不如你?所以……嘿嘿。”
“所以什么?”
“所以后来打啊打的就服了!”
“典型的欠抽。”
赵奎山嘿嘿笑着咧了咧嘴,接着神色突然一变,严肃道:“教官,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怎么也跑到雾都来了?不会是……”
第147章 刀起,刀落一只手()
“不是!”陈风摇头打断了赵奎山的猜测。
赵奎山身体一秉果断没有再猜下去,他知道陈风以前的身份,因为知道所以更加畏惧。
接着赵奎山为了活跃两人间的气氛,也为了转移话题,于是道:“教官,听说你现在与朱雀区的涉黑势力有关?”
好吧,事实证明赵奎山、山炮的确不会聊天。你丫有你这么问话的?
果不其然,陈风眯着眼睇了他一眼,“你说呢?要是我与他们有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呃……啊?”赵奎山愣了,傻傻的问:“真有关系啊?”
陈风点头。
赵奎山傻眼了!
卧槽,这尼玛怎么办?当年的教官来混黑涩会了,咱这个市长是当作没看见呢,还是没看见呢?
赵奎山从来没想过要与教官对着干,因为他知道那样他会死的非常凄惨。这不是畏惧,是特么一次次挨揍揍出来的血的教训呐。
“那个,教官……朱雀区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以你的身份你会去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打死我我也不信。”赵奎山不着痕迹的小小拍了一下陈教官的马屁。
谁知陈教官像是完全没有他的良苦用心似得,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整那些玩意?”
赵奎山苦着一张脸快要哭了,“教官,您别整我了成不?”
陈风看着赵奎山,给他递了根烟。
赵奎山一愣,刚想说我准备戒烟呢,不过一想起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立刻恭敬的把烟接了过来。心中安慰自己道:抽根烟又死不了人,可要是把教官惹火了……别看自己现在是市长,教官那是说揍就揍不会有一点犹豫啊,而且还揍的理所当然。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陈风点燃香烟,喷了一口烟雾,神色严肃了不少。
赵奎山立刻坐直了身体,像个等待挨训的新兵蛋子。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白就一定对?黑就一定错吗?假如黑的单纯,那么黑还算不算黑?假如白的肮脏,那么白还算不算是白?”陈风问。
这句话有点绕,赵奎山反映了半天才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他严肃的点了点头,郑重道:“教官,我懂了。”
“真懂了?”
“真懂了!”
“懂你大爷。你就可着劲儿的装吧,那句话我是随口胡诌的。哈哈!”
“……”赵奎山。
短暂的玩笑过后,陈风没有继续调戏赵市长。认认真真的将朱雀区的情况像赵奎山介绍了一遍,然后将自己的想法也说给了赵奎山听。
末了,陈风问:“你相信我吗?”
赵奎山毫不犹豫的回答:“信。”
谈话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答案,两人沉默的抽完香烟后,对视了一眼。
“喝酒去。”
“喝酒去。”
“你请客。”
“你大爷。”
什么是军中的汉子,这就是军中的汉子。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过多的质疑。一句相信,一杯烈酒,烈酒入喉火辣辣的呛,就如那一腔热血豪情冲天。
这个下午直到晚上,两人喝的胡天海地,痛快异常。
陈风没有用内劲去将酒液逼出体外,于是当夜幕愈发深沉,九点多钟的时候,以他的酒量也晕头晕脑的要趴下了。
“喂,老婆,你在哪呢?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呗。”
啪!
说完这句,陈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哈哈,教官你终于还是……还是……”
噗通,正在得意的赵奎山也一头栽在了桌上,好巧不巧的栽进了一个盘子内。呛辣的菜汤冲进鼻子……那感觉一阵酸爽。
半个小时后,气呼呼的林若岚出现在了酒店包厢内。
当她看见已经不醒人事的陈风与赵奎山时,俏脸变了又变,最后咬牙道:“这个混蛋喝这么多,不要命了啊。”
还好林若岚随身带着两个女保镖,不然以她瘦弱的小身板,恐怕还真带不走陈风这头烂醉如你的猪。
当然林若岚也没把赵奎山丢下,不过她也没有想着要把赵奎山带到自己家去,而是让保镖翻出了赵奎山的手机,联系了他的家人,然后让一个女保镖留下等待,她自己则带着陈风先一步赶回了别墅。
……
……
与此同时。
安静的小院在夜色下更添了一份宁寂,像坟一样鸦雀无声。
压抑,沉重。
霍易祥一个人住在这院子里,抬头四顾只有无边夜色,孤单?孤独?霍易祥沉沉的叹了口气。
经过他今天一天的周旋,英雄楼的老板张三福倒是被他从警局里捞出来了,至于那三名打手,他也暂时没有办法。
特娘的王勇和野狼,竟然一口咬定就是那三人绑架了他,霍易祥无法替那三名打手拿出有效的证据,自然随随便便就把人从警局里放了。
想到此,霍易祥准备再联系一下那位大人物,向他汇报一下情况。可他刚掏出手机,大人物的电话却主动打来了。
嗯?
霍易祥一愣,眉头皱的更紧。
今天上午市政大楼里的那场会议,他虽然没有资格参加,可是却知道全部的内容。而也正是市委书记上的那句“不要搞牵连”,才让他更顺利的拯救出了张三福。
而现在那位大人物打来电话,所为何事?
霍易祥赶紧接听了电话。
“今天陈风与赵奎山见面了。”电话中大人物突然道。
霍易祥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不明所以的问:“他们两个认识?”
“哼,应该不只是认识。别忘了赵奎山是从部队转业下来的,你不是说陈风也是部队下来的吗?”
霍易祥点头道:“资料上是这么写的,可是不会这么巧吧?他们还能来自同一个部队?”
“不管是不是,他们两个今天已经去吃饭喝酒了。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解决了陈风和那只疯狗,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大人物声音冷厉道。
霍易祥身体一抖打了个寒颤,然后连忙应道:“是,我马上就想办法。”
电话结束,霍易祥身体僵硬的坐在椅子中,久久没有移动。
他已经老了,老到快要退休了!老到必须要在警局培养自己的接班人才能安享晚年了,可惜他唯一的义子钱云被陈风整的身败名裂退出了警局,他得力的助手没了,现如今只能由他这个糟老头独自去应战,去扫平眼前的一切。
忽然间,一阵微风吹来撩乱了他发白的头发。
霍易祥缓缓闭上眼睛,心底渐渐生出一丝疲惫。不过仅仅片刻他又猛然睁开了双眸,眸子虽然是黯淡无光,可时不时还是会崩出两道惊人的寒意。
不管如何,陈风与疯狗必须死,必须解决掉!不然就连那位大人物估计也不会饶了自己。
“哼。徐青山、廖长鸿,你们已经先对英雄楼进攻了一招,接下来也该轮到我反击了!”霍易祥冷哼道。
……
……
夜色越来越沉,街道上的人们也越来越少。
然而这个夜就像前两天的那个雨夜一样,注定了要有很多人失眠。
比如富春区的几位……
一家热火朝天,宾客满座,音乐劲爆的迪厅。
舞池中一位位年轻的男女随着节奏不停摇摆着身躯,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不停闪烁的灯光在那一阵阵波涛汹涌的白皙上一闪而过,迷离的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舞池中女人的裙子很短,大腿很白……坐在沙发上一眼望去,白花花的春光用最原始的方式,刺激着人们体内的荷尔蒙。
昏暗的角落里,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迪厅灯光本就黯淡,睁着眼也不见得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可他却偏偏戴着墨镜,仿佛这样会显得很酷。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骂他一句傻b,但了解情况的人却知道他戴着墨镜真的不是为了装酷,而是因为他有一只眼睛是瞎的,而且很难看。所以他要用墨镜掩盖住自己的缺点。
他就是独眼,富春区有名的一个大混子。
他就是独眼,前几天扯膀子单干反出疯狗王勇的独眼。
独眼此时正对着舞池,可却并没有心情去看那些惹火的姑娘,因为他现在正想着三岔街癞疤跳楼自杀的事。
或许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癞疤为什么要自杀,但他独眼一定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疯狗王勇没死在魅仙儿手中,反而成了魅仙儿手下的一员大将,重新回来坐镇富春区。这个消息对独眼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可是他跑不掉,躲不开,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很突然又似乎很正常的,迪厅门口迎来了一群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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