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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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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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应下来之后呢?楚临渊当真会照做?他明确说过,如果非要在楚家和萧疏之间选,他一定会让楚景行失望。

    “临渊不是非要当这个家。”开口的,是沈水北,“你们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逼他。我是他母亲,我知道他会做怎样的决定。”

    “水北!”楚景行低声呵斥了沈水北,她这么说的结果就是主动帮楚临渊放弃楚家当家人的身份。

    她可知道,一旦楚临渊不当这个家,整个楚家很有可能就这样散了?楚家散去,其中的利益关系,又岂会是三言两语就说得通的?

    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断,但一捆筷子,就很难折断了。

    沈水北并未在意丈夫说了什么,她这辈子只能这样了,所以没办法看着儿子不能和所爱在一起。

    “还有,现在是老爷子的葬礼,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等到葬礼结束之后再说,给老爷子一个宁静。”楚家大大小小的事物皆由沈水北打理,她一开口,少不了威严。

    她一句话也说到重点上,现在还是楚洪山的葬礼,有什么要指责要说的,等到葬礼结束之后。

    众人纷纷侧目,不发一言。

    燥乱被压下去,楚景行松了一口气,他平常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也没有怎么管过家里的事情,如今硬着头皮上,很不顺手。

    沈水北一开口,就让吵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楚景行朝夫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但,沈水北并未看他。

    “如果没有异议,待会等入殓师给老爷子化好妆,该守灵的去守灵,该休息的去休息。三天后的追悼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散了吧。”

    没等他们散,沈水北就先离开。

    楚景行随后跟上。

    一直跟着,直到沈水北皱眉转身,道:“你别跟着我。葬礼的事情我会看着办,你只需要去通知老爷子生前的朋友,让他们来追悼会,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水北,我们好好谈谈。”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楼梯转角,沈水北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个三十年的男人,忽然间心如止水。

    “如果你是要谈葬礼的细节,我……”

    “你搬回来住吧,家里没了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算是楚景行头次开口挽留沈水北。

    “少了一个帮你处理琐事的人自然是不习惯的。”她沉了口气,“算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事情,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到葬礼结束之后再说。但是临渊的事情,没得商量。”

    “水北,你非得这样?”想着结婚三十年,和沈水北一次争吵都没有,忽然间爆发,却是致命的。

    楚景行觉得比他工作上的事情,难解决多了。

    “看来你是忘记了,结婚之前,我是个被骄纵坏了的女孩子。”说完,沈水北利落地转身往楼上走去。

    刹时,楚景行怔在原地,他似乎这才想起来,多年以前,沈水北是个骄纵的千金小姐。只是忽然间,她褪去了一身的锋利,嫁入楚家,当起了二十四孝妻子和儿媳妇。

    那么这么多年,沈水北得到的,可以抵平她失去的?

    ……

    “爷爷。”楚临渊坐在楚洪山床边,他本应该跪着的,却觉得跪下让他和楚洪山的距离会更加远,“没能送您最后一程,对不起。”

    楚临渊看着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没有血色的楚洪山。

    他也和楚洪山没什么区别,面上没有血色,身上似乎也没有温度,就连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你总说,等你去世了,我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再也没有人能管我了。可是你不知道,你离开了,我才真的没办法为所欲为。你不让我和萧疏结婚,我就要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我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觊觎了她十八年。后来乌龙地发现她是我妹妹,我放开她五年。

    “五年,匆匆一晃就过去了。你不知道,一千八百二十五天面,我没有一天过得轻松。如果不是她回来,我和她就要错过一辈子。

    “爷爷,我想让你当我婚礼的主婚人,想让我的孩子叫你一声太爷爷,想……”

    他顿了一下,表情隐藏在昏暗的灯光当中,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你为了不让我和萧疏结婚,竟然用了这种方法。爷爷,你这一招,真的很狠。”

    因为狠,所以一招致命。

    至少近期内,他没办法和萧疏结婚。

    他知道还要面对楚家一众,他们对萧疏的谴责,对她的排斥。

    他真的要和萧疏结婚,困难重重。

    “如果非要辜负一个人,我不想那个人是萧疏。对不起,爷爷。两年后,我会和他结婚。”

    楚临渊垂下眼,似乎是不再敢多看楚洪山一眼,他为自己的不孝,为自己的自私向楚洪山道歉。

    而后,他迅速地退出了楚洪山的房间。

    入殓师着手给楚洪山化妆,把他移到水晶棺材当中。

    守灵。

    整个楚家陷入一种黑色的阴沉当中。

    楚临渊守了两天的灵,彻夜未眠,也鲜少进食。最后,沈水北敕令他回去休息。

    小陈开车把他送到蓝湾。

    ……

    回蓝湾的时候是清晨五点,他在楼下抽了几支烟,才去洗澡。

    冲掉一身的疲惫和烟味,他轻声进房间。

    房间一片漆黑,他凭着记忆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整个人陷进床当中,然后伸手一捞,把萧疏抱在怀中。

    萧疏浅眠,在楚临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彻底地醒了过来。

    然后,被带进了他的怀中,鼻翼间传来沐浴乳的香味,也感觉到他全身都非常的疲惫。

    她往他怀中缩了一些,抱紧了他。

    “抱歉,吵醒你了。”他低语,声音是带着疲惫的沙哑,“再睡一会儿,还早。”

    “没有,本来就睡不着。”她回道。

    “那就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下巴顶着她的脑袋,说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的头顶。

    “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下来,很快入睡。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楚临渊睡觉的那三个小时,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一刻都没有松开。

    她就在他的怀中待了三个小时。

    等着他渐渐转醒。

    一缕阳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照了进来。

    “几点了?”他并未睡醒,两天不眠不休,三小时的睡眠哪里够?

    萧疏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刚刚九点,你再睡会儿。我起来给你煮点吃的。”

    她刚要起来,就被楚临渊摁下。

    “别忙了,不想吃。”哪里是不想吃,是不想看萧疏忙碌。

    重新回到他的怀中,只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笑笑。”他叫她。

    “恩,我在。”她答。

    他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连贴着他的胸口,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们暂时,不领证,好吗?”他询问。

    其实哪里是询问,是楚临渊通知她一声罢了。

    她知道。

    “好。”她回。

    她没有不可理喻地说着不行他们必须马上去领证,因为他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她不想让孩子没名没分。

    她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说着他已经向她求婚,许诺了一切,没道理现在收回。

    她说,好。

    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对不起,爷爷刚刚去世,我没有心情去办婚礼。”他已经违背楚洪山的意愿和萧疏在一起,他做了那么多不孝的事情,是该受到惩罚了。于是他向她解释。

    “没关系。不结婚也没关系。”她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点波澜,不生气,不愤怒。

    楚临渊眉头一皱,很自然地感受到了萧疏语气当中的不对。

    “我没说不结婚。”

    “你再睡会,我去给你煮点吃的。我也饿了,想吃东西。”她拍了拍楚临渊已然僵硬的手臂,正好是他受伤的左臂,上面依然缠着纱布。

    她怔了一下,但是毫不犹豫地挪开了楚临渊扣在她腰间的手,利落的起床,把男人独自留在床上。

    身体依然很疲惫,但是楚临渊的脑子很清醒,从未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昏暗中,他看着萧疏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然后把门轻轻关上。

    关上的是门,似乎也关上了她和楚临渊之间的那道门。

    他躺在床上,脑海中挥之不去地是楚洪山的画面。

    躺在水晶棺材里面的他,躺在病床上的他,早年严厉教导楚临渊的他……

    从出生到现在,他见过奶奶去世,见过大陈倒在血泊当中,也亲眼见楚洪山躺在棺材里面。

    奶奶去世那一年,他常常失眠,回想奶奶临终时候的模样。

    大陈去世之后,他是彻夜彻夜的失眠,需要药物才能勉强入睡。

    楚洪山去世,只有刚才搂着萧疏,他才勉强睡了三小时。

    他只是不习惯把最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因为他是男人,是楚家的男人,就不能悲伤,就不能有任何软弱的表情。

    昏暗当中,他沉沉的呼吸,眉头紧紧地蹙着。

    却也只是片刻,他便翻身起来。

    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要赶回楚宅,明天是楚洪山的追悼会和出殡仪式,他作为长孙,缺席不得。

    他也不想缺席三天的守灵。

    这些,都是他必须要做的。

    洗漱一番之后,楚临渊换上了整套黑色的衣服,刮掉了下巴上的胡茬。

    至少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些。

    唯独眼底厚重的红血丝出卖了他。

    推开门,他往楼下走去。

    听到楼下有声音。

    只有萧疏一个人的声音,客房的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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