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目光深谙,对父亲点了点头,便往门口那边走去。
他没告诉楚景行的是,沈水北在外面的车子上等他。
所以当楚景行看到沈水北的时候,暗淡的目光之中全是复杂的神色。
沈水北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地走向楚景行。
那时候,楚景行该是想到了那年他们结婚,穿着正红色旗袍的沈水北被沈中绎牵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而后沈中绎慎重地将沈水北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他们举办的是中式婚礼,三叩首的形式。
婚书上的那句话楚景行现在都还记得。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此证。
当沈水北再纪检处外面和他拥抱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们必然会白首到老,不是天各一方,是朝夕相处。
楚临渊看着父母相拥,就知道过去那么多年横亘在父母心中的结,是解开了。
“水北,我……”
“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释。”沈水北先楚景行一步开口,如果不信任,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先回家,我让阿姨给你做了热腾腾的面条。”
楚景行喜欢吃面条,以前当兵那会儿,面条最管饱,吃起来也最方便。
这么多年,只要晚上回来晚了,沈水北怎么也会给他煮一碗面,后来和沈水北分开的日子里面,他好像都忘记了面条的味道。
“你先上车,我和秘书长说几句话。”楚景行松开沈水北,眼神当中尽是安抚。
“好,我和临渊先到车上等你。”
看着沈水北和楚临渊上了车,楚景行才往梁秋实那边走去。
“秘书长,没想到会在宁城遇到你。”楚景行带着三分疏离,七分淡然,“这次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需要我们楚家帮忙的,我们必定会全力以赴。”
梁秋实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这么多年里面,楚家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站在谁那一边,更多的时候是选择中立。
以前楚家有能力保持中立,但时过境迁,没有哪个家族能一直屹立不倒。
“清者自清。我倒是也没有做什么。”梁秋实谦虚地说道。
“我也明白清者自清这个道理,所以我一直没有担心过。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我现在也不想追究那么多,谁在这件事当中获利,谁又失去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成为牺牲品没有关系,但是——”楚景行转头看着车内的楚临渊,目光深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谁要利用他做些什么,我们楚家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对付的。”
楚景行本想息事宁人,可楚临渊也已经被拖下水,他觉得有些焦虑。
“你言重了,对我们来说,楚临渊也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我想你也想让楚家重整雄风,何不借此机会?”梁秋实同样看着车内那张冷淡的脸,“这是双赢。”
楚景行摇头,“对你来说是赢,对我们来说,未必。”
说完,楚景行转身离开,他明白的,楚临渊能站在梁秋实身边是放弃了多少,他冷淡的脸上有多少的屈服和不甘,那双平静的眸子之下又压抑着多少愤怒!
可那又有什么法子,楚临渊是楚家长子,是当年楚洪山全心全意培养的继承人,他就应该承担那一份责任!
上了车,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回楚宅。
一路上,楚景行也没说什么,应该是太累了的缘故。
但是回到楚宅,楚景行就让楚临渊去了书房。
比起先前在外面的憔悴,楚景行此刻清醒了不少。
书房里面就他们父子两个,沈水北都被楚景行支去热面了。
“你什么想法?”楚景行开门见山,先前在外面他不好问。
“我能有什么想法?”楚临渊淡声说道。
“这件书房防监听,你爷爷在的时候特意弄的这个书房,你有什么就直说,不用顾忌。”楚景行和楚临渊解释。
楚临渊深谙的面容似乎这时候才略显松懈,他看了眼楚景行,又在书房里面走了一圈。
虽然九年前就从部队离开,但他始终是受过特种部队训练的,在楚景行这么提醒下,他就知道这个房间防监听系统堪称完美。
他知道他从到了首都开始,就有人跟踪他,就连住的地方都有窃听窃,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梁秋实让人装的,还是韩系那边的人装的,反正让楚临渊觉得很烦躁。
“我重操旧业,对楚家来说是一件还是。”楚临渊到底也没有袒露自己的心迹。
楚景行眉头微皱,说着自己的分析:“梁系和韩系两派争权多年,也属他们两派在首都根基最深厚。他们想从各方拉拢势力,宁城的楚家、祁家、秦家是他们想要拉拢的几家。但是,首都还有一个家族,恐怕你们都忘记了。”
楚临渊想了想,猜到了父亲说的是谁。
但楚临渊摇头,“容颜早就和容家没有关系了。”
第370章 萧疏,你上头条了()
萧疏也不是没有来过夜场这种地方,那段时间她在法国读书,什么荒唐事没有做过?
许沫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给萧疏扒拉了一件黑色小礼服出来,抹胸的设计,贴身的质感,堪堪到大腿那边。【 //ia/u///】
“我……还是不穿这个衣服了吧!”萧疏连忙摇头,她在法国荒唐的事情,已经过了七八年了,再让她穿这样的小礼服,她倒是有些不习惯呢!
许沫直接上手,脱了她的卫衣,“你穿这样去钓小帅哥,会被嫌弃的!”
而后,许沫给她一阵捣鼓。
小的时候,萧疏和许沫会在一个浴缸里面洗澡,后来长大了,她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避讳对方,还会戳戳对方的胸。
“这么多年了,胸还是那么小!你穿衬衫的时候肯定特别禁欲,我要是胸小一点就好了。”
“哦。”对于许沫一点都不谦虚的模样,萧疏只回应了一个敷衍的“哦”。
“别气馁,我给你摸摸大!”说着,许沫就要动手,像她们高中那时候一样,开着毫无边际的玩笑,好像所有的烦恼都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萧疏躲开许沫的“毒手”,“你那么大,肯定是打了硅胶的,我给你捏捏破!”
她往许沫的胸上袭去,像是忘记了刚才je跟她说的关于许沫那次酒精中毒的事情一样。
就算再糟糕的过去,那也终将成为过去,她们都在努力的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为何要抓住过去的事情不放?
当萧疏和许沫两个人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办公区的员工都看着他们的上司呢!
想着以前,他们的许总总是拧着眉头,明明多好看的一个女人,硬生生地被公司的事情累得比实际年龄要老很多。
但是这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的她显示换了一个人一样,化了精致的妆容,正红色的口红涂在她的唇上,格外的招人,配上一头利落的短发,简直就是男人心中的女神!
再说与她并肩而走的萧疏,长卷发垂在肩头,橘色的口红衬得她肤色更加白,曼妙的身姿,修长笔直的美腿。
穿上机长制服是制服诱…惑,换上小礼服更添一分女人的妩媚。
这么两个女人站在一起,简直了!
女员工脸上都是羡慕嫉妒恨,这两个女人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能活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遗憾呢?
男员工似乎有些不敢直视她们,太过耀眼,太难驾驭,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萧疏和许沫这光鲜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怎样破碎的心。
往前走,别回头。
满地狼藉你别看。
……
许沫开着她的跑车,载萧疏去了宁城最大的销金窟,容氏旗下的夜场。
到底,容颜的财产是保住了,至于是怎么保住的,萧疏不知道,而她本人,虽然已妨碍公务被判了刑,最后落了个缓刑。
现在,她依然是风光的容老板,每天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只是背地里面,他们还称呼容老板“寡妇”。
到了“夜归人”,许沫把钥匙丢给了门童,和萧疏手挽手就往里面走去。
时间尚早,还没有到“夜归人”热火朝天的时间,但也有不少人。
穿着红色长裙的容颜从里面送客人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萧疏和许沫,怔了一下,而后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萧疏还记得四年前初初见容颜的时候,她也是浓妆艳抹,穿着迷人的服装,笑容灿烂。
她八面玲珑,能说会道。
现在,依然是这样。
只是萧疏这时候在容颜灿烂的笑容之下看到的全是死灰,那种……心如死灰的死灰。
容颜送客人离开,大概也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容颜才亲自相送。
那波人离开的时候,眼神落在萧疏和许沫的身上,赤…裸直接,带着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占有和欲…望。
许沫冷哼了一声,将萧疏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些,可能还是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萧疏,不想她接触这么肮脏的人。
等容颜送走了客人,转头吩咐经理安排最好的包间给萧疏和许沫。
“谢谢容老板的好意,我已经有朋友在这里了。”许沫笑着对容颜道。
容颜像是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萧疏的身上,道:“去顶楼吧,那边也清净一些,下面太乱。”
许沫想了想,到底还有萧疏在,她这么多年活在萧乾的保护下,没有真正接触过那些事情,如果可以,许沫也不想让萧疏接触。
便顺了容颜的意思,经理去通知许沫的朋友,让她把人带到顶楼。
她们三人往顶楼去。
容颜目光再次堪堪的落在萧疏身上,她的着装,她的状态,让容颜觉得有些奇怪。
“你就这么来这里,楚临渊同意?”
“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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