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想到了国家,恍惚间,凌阳突然又变成了一个王国的领主。凌阳深深的知道,自己在子民的眼中,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主暴君,不过凌阳不在乎,因为凌阳拥有自己最爱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背叛了自己。
巍峨的城墙下,女人身着一袭红纱裙,凤帔上缀满了浅蓝色的流苏,赤着晶莹的玉足奔跑,背对着城墙的方向,奔往一名骑着白马的男子。凌阳伫立在城墙上,遍体重铠,强忍住撕裂般的心痛,高高举起的手臂用力一挥,身后的铁血战士便放射出无数的羽簇铁箭,呼啸着漫天飞舞。
电光火石间,一只羽箭眼看要穿透女人的后心,凌阳突然不忍,悔恨如同潮水般袭来。凌阳握紧双拳,岔开的双脚深深下陷,把脚下坚硬的青砖踏成粉碎。凌阳的长发无风自动,飞扬着卷向脑后,口中发出一声惊天之吼,带起一阵山呼海啸,把飞掠在空中的铁箭全部震为齑粉。
女人被男子围在怀里,骑着白马缓缓离开,女人轻握住缰绳,微微仰起头,靠在男人的肩窝,一时笑魇如花,倾国倾城,凌阳却心如刀锥,滴滴泣血。
“不!!!!!!!!!!!!!!”
凌阳从梦魇中醒来,衣裤悉数被冷汗浸透。凌阳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窗子上遮挡着厚厚的窗帘,凌阳身上汗湿粘腻得很不舒服,想要舒展一下身体,却发现手脚被固定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根本不能动弹。
屋子里凌乱不堪,像是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原本凌阳的身前有一张厚重的红木办公桌,此时已经四分五裂,碎成粉末的纸屑和其他崩裂的物件散落一地,墙上挂着的世界名画早已裂成几半,只剩下一只空荡荡的精美刀鞘,悬挂在膨胀螺丝上,钟摆一样左右晃动不休。
秦璐远远站在凌阳身后,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耳旁钉着一把未曾开刃的长刀,长刀深深地陷入门框当中,掠起的刀气割断了秦璐的一缕青丝,耳垂被并不锋利的刃口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有一滴鲜红的血液正沿着锋刃向下滑落。
秦璐惊魂未定,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盯住凌阳的后背,心里满是惊骇欲绝。
就在刚刚,“影子”用计打昏了凌阳,按照秦璐的指令,先是把凌阳塞到了麻袋里,狠揍一顿后带了过来。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凌阳固定在审讯椅上,秦璐又趁着凌阳昏迷,伸手使劲儿抽凌阳的后脑勺。抽了半天,秦璐稍稍解气,这才命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影子自行离开。秦璐则端起一盆掺杂了冰块的凉水,想把凌阳泼醒,然后“好好谈谈”。
没想到的是,影子刚刚离开,凌阳就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脸色狰狞地剧烈地抽搐起来,没等秦璐缓过神来,凌阳便扭曲了五官,紧闭双眼张开大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凌阳的嚎叫声中气十足,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高高鼓起,脸上如同爬满了蠕虫的恶魔,咧开大嘴露出两只犬齿,身上涌起一股滔天的杀意,这股杀意从虚无的气场,渐渐弥漫成近乎实质的战力,经过短暂的酝酿后,粒子炸弹一样,以凌阳为中心爆裂开来,狂猛的气浪甚至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全部破坏掉。
好在秦璐反应足够机敏,及时竖起铁质的脸盆挡在身前,及时阻挡住破碎桌椅崩飞出的木屑,秦璐感觉到自己正抵敌着一场沙暴的最前沿,实在吃不住力气,身体游鱼般一扭,滑不溜手地在风暴中游移穿行,几步转到了凌阳身后,被空气中鼓动的反弹之力推到房间门口,这才稳住了身形。
秦璐气还没等喘匀,心头忽然莫名其妙地涌起万般滋味,从最初的惊恐、无力、自得,一直到后来的满足转为伤恸,最终从失落恨苦,完全变成了伤心欲绝。
原来凌阳一直无法随心所欲地操控自身异能,而且体内的异能之力经过不断的学习和融合,逐渐发生了变异。从来没有人能够同时拥有多种异能,凌阳根本无法驾驭,任凭这股狂暴而复杂的异能发展壮大,强行催动凌阳的意识,在凌阳的脑海里编制出不同的梦境,借以催动凌阳进行融合。
“影子”打昏了凌阳,正好为凌阳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契机。在完全失去知觉的状态下,凌阳心无旁骛,终于在不经意间爆发出全部潜能,这个时刻,凌阳把梦里感受到的万般滋味,尽数释放出来,不小心传进了秦璐的心里。
秦璐被凌阳的心绪影响,一时不知所措,眼泪差点喷涌而出。身体一滞,秦璐的动作缓慢下来,差点被呼啸射来的观赏长刀射穿头颅。秦璐大骇,勉强朝旁边闪去,堪堪躲过长刀,却还是不小心被划伤了左耳。
凌阳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从做梦到爆发,一共没超过几十秒的时间,秦璐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要不是仗着身手矫健,这会儿怕是已经变成了一具香艳的尸体。秦璐心里大恨,只听到凌阳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这是在哪儿?谁把我绑架了?我家里没钱啊!实在不行你们就撕票吧!”
第154章 惨无人道()
凌阳可不知道屋子里如今的乱象,都是自己昏迷时造成的,还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遭到了绑架,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拼命想办法脱身。
凌阳的心思如高压电般迅速运转,瞬间考虑到无数种可能:或是东哥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想要杀人灭口;或是程老爷子不想自己插手,把自己找个僻静处暂时控制起来;或者是真的有不开眼的小贼盯上了自己,准备来上一出儿绑票案;再不然的话,这事儿估计十有**跟秦璐有关……
前三种可能当然都微乎其微,能够在老炮等人的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劫走,而且“匪徒”制定的扔钱计策,显然是把自己见钱眼开的性格研究的无比通透,能够拥有这样的能耐,十有**跟秦璐脱不了干系。
凌阳耳朵尖,听到身后传来隐约的呼吸声,而且呼吸声逐渐加重,似乎在强行压抑着愤怒。凌阳曾经跟秦璐春风几度,对于秦璐的娇喘声十分熟悉,登时明白过来,心里偷笑,决定先戏耍秦璐一番,就当找乐子了。
凌阳不满于秦璐阻挡自己为程红军讨回公道,脸上浮现出招牌式的坏笑,一点也没有口下留德,故意打击报复道:“就算你不出声,我也知道你就躲在我身后!劫匪是吧?绑票是吧?想要钱是吧?想疯了你的一颗镀铜二十四k纯铁的大猪心!”
听闻身后秦璐的喘息声愈加粗重,凌阳暗自得意,嘴舌纷飞道:“真不知道像你这种二货劫匪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连我这样的铁公鸡你都想拔毛,你精神病吧!我劝你最好马上放了我,要不然不用我的朋友来救我,单说我这一张骂死人不见血的嘴,就能瞬间把你气出脑血栓!你知道我骂人都怎么骂吗?不知道吧……我一般都是以你的母亲大人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生直器官为主武器,意银畅想为辅助技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辐射,用不了五分钟就能骂翻你的整个族谱,把你家祖坟都能骂得直冒青烟,你害怕不……”
凌阳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回应凌阳的,是秦璐怒极之下的一记鞭腿。秦璐自小经过系统的古武技训练,拳脚又快又狠,秦璐被凌阳气得七窍生烟,下狠心说什么也要凌阳吃个大苦头,全力一腿抽在精铁打造的审讯椅上,一股大力隔着椅背传进凌阳的身体,把凌阳的五脏六腑震得一片翻腾。
凌阳被震颤的全身发麻,这才知道玩笑有点开大了,苦于被巨力震荡得难以开口说话,刚想勉强出声道歉,秦璐凌厉的鞭腿雨点般抽了过来,左右开弓,把审讯椅踢得吱吱作响,固定在水泥地下的钢筋开始变形,整个椅子向前倾斜。凌阳自讨苦吃,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影子”刚离开房间不久,便听到屋里传来巨大的声响,折回来打开一道窄窄的门缝,向内一看,正好看到屋子里纷乱得如同伊拉克战场,自己的暴龙女上司正不管不顾地对凌阳“严刑逼供”,一套“无影脚”施展的淋漓尽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似乎是想要置凌阳于死地的节奏。
“影子”不像多管闲事,打了一个冷战,庆幸多亏椅子上的人不是自己,同时暗下决心,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得罪秦璐,这才悄然关上房门。“影子”也不傻,唯恐盛怒的秦璐拿自己当出气筒,思虑片刻,蹑手蹑脚地一溜烟逃掉了。
直到踢得累了,秦璐才掏出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的香汗,慢悠悠地转到凌阳身前,喘息着揶揄道:“怪不得你的那个医生小女友总是往死里揍你,我现在算是感同身受了……就你这张下贱到没有底线的狗嘴,能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简直算你命大!”
凌阳已经翻白眼翻得完全看不见眼珠,狗一样伸着舌头,五脏六腑如同翻了过来,嘴角甚至沁出了血丝,惨到不能再惨。秦璐暗暗后悔下手太重,心里十分不落忍,连忙用两只食指按住凌阳的双侧太阳穴,动用“治疗者”的能力,开始为凌阳疗伤。
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气息传进体内,凌阳受到的震伤开始快速缓和,几分钟后才勉强恢复大半。刚喘过来一口气,凌阳就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嚎道:“你这个女人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犯得着这么往死里整我吗?当年渣滓洞里的**都比你有良心……”
秦璐对自己的治疗能力信心十足,只要凌阳还剩下一口气,秦璐也能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听到凌阳的哭号声中气十足,知道凌阳已经没有大碍,顿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指着凌阳的鼻尖骂道:“揍你一顿是为了给你长长记性,你瞧瞧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还警校毕业的精英呢!一百块钱的陷阱就把你给套住了,以后还怎么让我放心派你去执行任务?”
凌阳咧开大嘴狂飙演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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