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凌阳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手底下的力量,和背后强大的组织,让唐糖可以放心地说出有关虎爷的一切。
对于凌阳的救命之恩,唐糖心怀感激,对于凌阳知无不言,没有一点隐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唐糖只是虎爷的人,跟荆阳的恒远集团并没有任何关系。虎爷看中的唐糖没有任何复杂的背景,这才放心地用起了唐糖,一些暗箱操作的事情也不瞒着唐糖。现在看起来,虎爷早就存着兔死狗烹的心思,根本就没想让唐糖活在世上。
在虎爷的安插下,唐糖进入了公司财务,暗中帮虎爷监视楚婉仪的一举一动。另外,虎爷不断地注册空壳公司,暗中收购恒运公司的股份,触手甚至隐隐触碰到了荆阳的集团底线,堪称野心勃勃。
凌阳所不知道的是,虎爷为了自立门户,暗中从集团的地下生意中,偷偷贩运出枪支弹药,在云南边陲训练自己的武装力量。当然,这样的大手笔,并不是虎爷这样的一个县城大流氓能够独立支撑,当然有背后的大人物在支持操纵。唐糖就是因为不小心听到了虎爷和那个大人物的电话,才加速激起了虎爷的灭口之心。
听完唐糖的话,凌阳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唐糖所说的情况,加上自己调查出来的线索,两下里相互印证,凌阳几乎可以肯定,恒远集团正暗地里进行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地下生意,这桩生意甚至隐隐牵扯到军方、政界、国内外等多支条线,一旦曝光,足以引起一场轰然**。无怪以异能组织这样强大的力量,也只能委屈求全,避开各种阻挠,派遣凌阳打入到集团内部卧底,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凌阳的心里涌起一阵惊涛骇浪,因为根据秦璐提供的线报,这场惊天阴谋的背后组织者,居然也是异能者中的一员,而且是一名成熟的读心者。也难怪凌阳之前的许多卧底全部折戟沉沙,看来,对方手下培养出的人马,一定不乏异能者中的强手,加之各界水底迷雾中的力量,的确是一个难度系数堪称逆天的任务。
唐糖对凌阳坦白了一切,心里反倒安稳起来,目光坦然地望着脸色阴晴变换的凌阳,直到凌阳消化了自己所说的一切,整个人重新沉稳下来,唐糖才嫣然一笑:“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啦!你的秘密我也都看见了,现在小女子一身的伤病,就在这里随你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到唐糖又露出熟悉的媚态,凌阳想起两人之间曾经的辗转缠绵,心中一荡,许冰那张布满寒霜的俏脸却浮现在脑海中,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手术刀,顿时把凌阳刚刚兴起的欲念宰割得干干净净。凌阳浑身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跟唐糖有目光接触,拿起电话接通了靳凯,吩咐靳凯不惜人力财力,一定要造成唐糖已经死亡的假象,再安排人手将唐糖送到遥远而安全的地方,改名换姓,过新的生活。
这样的安排,就等于将一个人在社会上完全抹去,然后在再莫名其妙地树立一个崭新的人生,即使以靳凯的手段,操作起来也十分困难,而且会漏洞百出。处于全面的考虑,凌阳还是给秦璐留言,把事情的始末解释了一遍,借用组织的力量,靳凯才能把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将唐糖一路送到南疆一座风景秀丽的古城,以完全不同的姿态活出人生的滋味。
唐糖和凌阳只是露水夫妻的缘分,不过唐糖却是唯一同凌阳建立过心灵联系的女人,两个人水乳交融,唐糖于是早就彻底懂得了凌阳。
唐糖本来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妄想凌阳能够留下自己。哪怕水里火里,刀山箭海,只要能跟在凌阳身边,唐糖也不会害怕。不过凌阳用行动戳灭了唐糖心中最后一个梦幻的肥皂泡,彻底跟凌阳脱离了关系,两个人从此天涯陌路,相识于江湖,最终相忘于江湖。
凌阳何尝不知唐糖的心思。不过凌阳还是咬紧牙关,硬起心肠安排唐糖的“后事”,直到唐糖眼中的神采全无,只剩下痛楚和绝望,凌阳终于忍不住拥住唐糖,在唐糖光洁而冰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道:“你是第一个跟我心心相印的女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我们这样与其留下一身细碎的伤口,还不如一开始就停止纠缠。”
唐糖柔顺地闭上双眼,躺在病床上艰难地呼吸,眼角,有泪水溢出,滑落。
仅仅一个小时以后,县人民医院便为唐糖开具了死亡证明。作为唐糖唯一的亲人,唐糖的“表弟”,也就是靳凯手下的猴子充分展示出自己精湛的演技,伏在唐糖的“尸身”上,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一会呜咽着埋怨“表姐”英年早逝,一会跳脚大骂医院救治不力,演的那叫一个全情投入,那叫一个生龙活虎,连凌阳和靳凯这种老戏骨看了都叹为观止,直叹孺子可教。
如果是虎爷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不会为唐糖的死感到怀疑,因为虎爷深知那名南方异能者的手段,硬捱了铁臂罗汉十几拳,唐糖应该当场便脏腑尽裂,所以“死”得一点都不蹊跷。
因为唐糖一直是独身一人,高中时代便来到虎爷手下做事,就连虎爷,都从未听唐糖说起过家里的事情,只知道她年幼被人贩子拐到汤圆县城下属的一个农业村屯,被一对年迈无子的夫妇高价从人贩子手里收养,那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早在唐糖初中毕业的时候便相继死去,只为养女留下一座四处漏风的草屋,还有几万元的欠债,所以唐糖连高中都没读完,便挂上了虎爷这颗大树,挥霍了自己的青春换来富足的生活。
唐糖死了,死得彻彻底底,波澜不惊。只有她的表弟看在那间草屋继承权的情分上,勉强为她送葬,唐糖身边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就连凌阳也没有出现在唐糖的葬礼上。
当南下的列车缓缓开动,凌阳送别了自己的朋友,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210章 强势回归()
唐糖“死亡”的当天晚上,凌阳的出租屋里传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嚎。附近的居民彻夜难眠,直到有正义感强烈的邻居出面报警,闻讯赶来的民警才战战兢兢地敲开了凌阳的房门。
出来开门的人正是许冰。
包片民警第二天十分八卦地向同事叙述,当时屋内的现场十分惨烈,一名年轻男子疑似背着妻子出轨,在外面有了私生女,被他的医生老婆整治得鬼哭狼嚎,如堕十八层地狱。屋里单是键盘就跪碎了十几个,真皮腰带抽断几十根,那个六七岁的可爱私生女则笑眯眯地看着热闹,一边吃薯片看动画片,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第二天清晨,许冰洗漱打扮得清清爽爽,脚步轻盈地去医院上班。凌阳则拖着伤残的身躯,被甜宝督促起来做早餐。靳凯来到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凌阳的惨状十分不忍,给凌阳出了个馊主意,说是自己办了一**身卡,让凌阳去健身房散散心,把沙袋当成许冰暴揍一顿,好歹能出一口心中的怨气。
凌阳欣然从之。
中午时分,健身房的老板拨通的靳凯的电话,声音仓皇而无奈:“凯哥,上午有个男的号称是你二舅,拿着你的ip金卡来我这里健身……”
靳凯咬牙切齿地一拍桌子:“他***……我是说,他奶奶就是我太奶奶,他的确是我二舅,不是冒充的,你就让他在那儿呆着吧!”靳凯刚想发作,随即又软化下来,苦笑着摇摇头,让健身房老板不用担心。
健身房老板吞吞吐吐道:“凯哥,你二舅……他老人家来我这里玩儿,我当然是蓬荜生辉。不过老人家似乎精神上有点问题,来了以后啥也不碰,对着大厅里的沙袋活活跪了一上午,别的客人都被吓跑了,小弟实在是没办法好好做生意……”
靳凯亲自开车把凌阳接了回来,一路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凌阳只能跟着讪笑:“不好意思啊,都是家丑,让您贱笑了!”想起这个馊主意正是靳凯出的,凌阳又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抽在靳凯后脑勺上:“都怪你这个王八蛋,好端端的非让我把沙袋当成冰冰,害得我一上午都特么跪在那,死活没敢起来!下次你再敢给我出这种损主意,看我不活扒了你的皮……”
靳凯乐得浑身酸麻,强忍笑意道:“咱们现在去哪儿?回公司?还是我先把你送回家去养伤?我看你昨晚上挨皮带抽的伤还没好利索,今天又跪了一上午,真为二舅您老人家的健康感到担心呀!”
凌阳被靳凯的揶揄噎得直翻白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正好靳凯驾驶着车子,经过恒运公司的大门,凌阳眼中精光一闪,喝令靳凯停车:“你先回去公司,按照我们制定好的计划去做,有事电话联系!”
靳凯一呆:“那你……难道你要去恒运……”
“对啊,我要回去恒运上班!”凌阳拍了拍靳凯的肩膀,示意靳凯完全可以放心:“我现在还是恒运公司的财务兼司机保安,人家恒运大人有大量,又没说因为我翘班一个月的事要开除我,我不感激涕零的回去上班,难道还要露宿街头不成?你放心好了!”
靳凯顾虑重重,害怕凌阳孤身犯险,一个人在恒运出事。不过靳凯随即想到,凌阳可是一个人就干掉了十几个冷硬杀手的狠角色,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过街老鼠般的软弱少年,再怎么也能自保有余,于是放下心来,做出一个有事随时电联的手势,看着凌阳晃晃悠悠地走进恒运公司的大门。
守门的小保安是虎爷新近从乡下招来的远房亲戚,小名仓狗,在乡下老家就是个泼皮二流子,进入虎爷的公司以后,更是飞扬跋扈得可以,连保安队的兄弟们都不太待见他,只是碍于虎爷的面子,只能虚与委蛇。仓狗本来被虎爷委以重任,带队在南方的原石基地来回跟车,只是仓狗仗着是虎爷的亲戚,私自卖掉几块原石换酒喝,被虎爷狠狠训斥了一顿,暂时惩罚在公司门口守门。
仓狗来的时间短,而且经常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