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顾不得捡起地上的银行卡,感激地朝胖厨师笑了一下,指着素描画像,急切道:“哥,我不敢再对您不恭敬。您到底见没见过我女儿?”
胖厨师接过凌阳手中的画像,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狠狠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嗨了一声道:“见过,这咋没见过捏?这个小丫头,十有**是前天在这附近要饭的那个!”
凌阳急忙道:“那她后来去哪儿啦?您倒是快说呀,真是急死我了!”
胖厨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见附近店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有不少人被这边的情况吸引,正偷偷摸摸地张望,拉扯着凌阳的胳膊,朝店里使了个眼色:“外面人多眼杂,咱们进里边儿去说话。”
凌阳无法,只好朝众门徒招了招手,跟随胖厨师走进了饭馆里。
饭馆的老板是一名朝族中年妇女,在国内经历过一段并不幸福的婚姻,离婚后来道江界市打拼,喜欢上胖厨师勤劳能干,早已和胖厨师同宿同行,就差回国办理一张结婚证。见到爱人招待国内的朋友,十分欢喜,端上一壶新沏的茶水,便带着店里的服务员,去后厨包饺子去了。
胖厨师招呼凌阳的手下随便坐,四名机灵一点的门徒,早已守在饭店内外,戒备着附近的动静。姚承思则同凌阳并肩而坐,接过胖厨师递过来的热茶,称谢道:“这位大哥,宝儿她到底去了哪里,您倒是快点说呀!”
胖厨师摇头叹息:“像你们这些年轻的父母,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不小心丢了孩子,心里一定已经急死了吧!”
姚承思脸上一红,却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只好连连催促。
胖厨师这才指了指墙体隔壁的包子店,愤愤道:“那天我亲眼看见,你们的女儿蹲在路边讨饭,被旁边店的老板抽冷子骗进了屋里。我生怕女孩子被他们哄去卖掉,特别留意着隔壁店的动静,却啥也没看出来,孩子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胖厨师见凌阳急的直揪头发,连忙继续说道:“最离奇的是,就在前天夜里,我在店里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隔壁店的门口,传来敲门的动静。我赶紧爬起来,打开一条门缝一看,你猜怎么着?你们的女儿跟在一个陌生女人的身边,自己又找了回来,敲开隔壁的店门,两个人闪身挤了进去,你说奇怪不奇怪?”
凌阳急的火冒三丈,连声催促道:“大哥,你有啥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千万不要再胡乱使用形容词,我实在受不了……”
胖厨师双手一摊,无奈道:“我都说完啦,你女儿进去以后,隔壁店就再也没有开门,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敢过去看看。你可千万别怪哥不仗义,那家店的老板,在江界市有一个本地道儿上的厉害亲戚,我可得罪不起人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全都告诉你啦!”
第第七章()
就在甜宝血洗了朴家别院的当夜,甜宝操控着朴家的奔驰轿车,逶迤开进了江界市区。
甜宝始终跟在凌阳和罗图等人的身边,学到了不少江湖上的手段。生怕被人追踪到痕迹,进入市区不久,便把奔驰车随意丢弃在路边,带着花朵儿一路步行,凭借着来时的记忆,一路找到了“天下肉包”的店铺门口。
帮手早已通过其他渠道,掳来一名南朝当地的小女孩,只是小女孩长相平凡,难以卖出高价,又不想告诉老板,免得被分走大半的利润,这才谎称头疼,请了一天的假期,其实是把小女孩藏在一家小旅馆里,等到第二天天黑的时候,才避人耳目地送往山顶教堂出手,没想到被凌阳抓了个正着。
老板刚干了一单“大买卖”,换取来大批的现金,足以抵得上开店二年的利润,正兴高采烈地躲在饭店的阁楼上数钱,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店老板心里有鬼,隔着门高声问讯。花朵儿的嗓音又糯又怯,谎称自己是流落在这里的外地少女,寒夜难当,想要进店里讨要一杯热水喝。
老板登时大喜,没想到财运接二连三地光顾自己,一面赞叹着自己的好运气,一面匆忙将卷帘门拉开,没想到门刚刚拉开一条小缝,甜宝便笑嘻嘻地钻了进来:“好心的大叔,我甜宝儿又回来啦!”
老板正惊疑不定,一时摸不清甜宝的路数,见到甜宝满脸凝固的血渍,随即跟进来的俏丽少女,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立刻往横在门旁边的铁棍摸去。
甜宝哪能容得老板先行动手,早已狠狠一拳,击打在老板的小腹上。老板被甜宝重拳击中,整个人弯成了一只虾米,没等反应过来,甜宝的勾拳已经狠狠击打在下巴上,把老板击得倒飞出去,压碎了店里的一张椅子,身上插满了木屑,杀猪般惨叫起来。
甜宝快速冲了上去,小手捂住老板的嘴巴,笑吟吟道:“你可千万别乱喊乱叫,要是惊动了其他人,我就得杀你灭口,你不害怕么?”
老板见甜宝身体娇小稚嫩,却能够接连发出如此威力巨大的拳头,猜测到甜宝一定不是普通的小孩子,立刻把惨叫声咽回了肚子里,只是不停地痛哼,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不断寻找逃走的机会。
甜宝转过头,嘱咐花朵儿关好店门,不要让外人看见店里的状况。老板见甜宝分神,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摸起碎裂椅子上的一枚铁钉,下狠手扎向甜宝的左侧太阳穴。
甜宝早就暗中留意老板的一举一动,见老板居然敢对自己下手,心中发狠,一把夺过老板手里的三寸多长的铁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瞬间深深刺进了老板的太阳穴里。
老板双眼浮凸,两颗门牙咬得齐根断裂,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没有了呼吸。
花朵儿见惯了杀人于被杀,刚刚从尸山血海中逃了出来,见到甜宝如此心狠手辣,心里还是一阵发寒,匆忙拉好卷帘门,失神道:“宝儿,你怎么胡乱杀人,你不是说他是一位好心的大叔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甜宝的小脸上,显露出同龄人绝不会出现的成熟与冷血,娇哼道:“花朵儿姐姐,你真是一个天真的滥好人!你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吗?我本来一直在外面的街上乞讨,就是他把我骗进了店里,喂我喝下了一杯加料的牛奶,高价把我卖到李勇俊叔叔的店里,这才辗转送进了你们家里。我杀了他,难道有什么错处吗?”
花朵儿骤遇变故,本就神思恍惚,早已失去了主意,听甜宝说得情真意切,暗暗品味着其中道理,内心早已崩碎的道德秩序,重新凌乱地建立起来,却早已摧毁了二十几年辛苦建立的善良本性,渐渐被甜宝引诱得堕入魔道。
一时间,花朵儿觉得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对得起自己,所有做过一点错事的恶徒都活该被杀。刹那间,花朵儿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血红,猛扑到老板的尸体上,手中匕首高高举起,在老板的尸身上猛刺,一直到胳膊酸痛得不能动弹,才终于放声痛哭。
甜宝明白花朵儿心里的苦楚,伸出稚嫩的小手,轻轻拍打花朵儿的背心,暗暗将一股柔和的治疗异能,渡进花朵儿的身体里。花朵儿终于发泄够了,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充满了坚定和凶厉,哑声问甜宝道:“我们杀了店老板,再无法藏身在这里,江界市这样大,究竟要躲到哪里去呢?”
甜宝转了转眼珠,突然想起了一个更有趣的人,甩了甩手上粘稠的鲜血,朝花朵儿笑道:“咱们先去楼上洗个澡,换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我带你去李永俊叔叔的店里,他那里宽敞得很,咱们想怎么住,就能怎么住!”
花朵儿已经心性成魔,只觉得天大地大,只要自己狠下心里,哪里都能去得,内心深处的柔弱,早已被魔业之火,吞噬得干干净净。
花朵儿把匕首插在腰间,一把抱起了甜宝,在甜宝冰凉的鼻尖上捏了捏,笑道:“听你的!”
片刻后,除去衣物的一大一小二女,已经在狭小的浴室内果呈相对。甜宝的身高,堪堪超过了花朵儿的膝盖处,小手在花朵儿娇嫩的皮肤上滑过,调皮地细数花朵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并没有感觉到触目惊心,只是感到有趣。
“花朵儿姐姐,你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一定没少跟别人打架吧?”
花朵儿的娇躯上一阵寒噤,白皙的肌肤上,汗毛根根竖起,回想起身处朴家别院多年,每当夜幕降临,便会受尽性格狂异的朴多成折磨。花朵儿的指尖,轻轻拂过身上早已长好的伤口和针眼,最终停留在左肋下一块心形的胎记上,目光迷离,薄唇轻启间,语气充满了阴冷和怨毒。
“那样地狱般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再复返。从今以后,任是谁人再敢欺辱于我,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亲手剁碎他的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第467章 牢狱之灾()
凌阳从胖厨师的口中得知,“天下肉包”店老板的亲戚,正是江界市唯一一家夜店的老板。
江界市只是南朝规模中上等的城市,介于一线和二线城市之间,城市发展还很落后,效仿华国九十年代末期,设立了唯一的一家夜店,取名为“金花夜总汇”。
凌阳辞别胖厨师,绕到饭店后身,顺着“天下肉包”后面的阁楼窗子,亲自爬了进去,仅仅过了三五分钟,凌阳又原路爬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
姚承思出言询问,凌阳只是摇了摇头:“里面只有店老板一个人,死的很惨。我在里面感受到宝儿身上,残余下来的异能波动,肯定是她动的手。这会儿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姚承思皱眉分析道:“胖厨师说过,包子店的老板来到江界市开店,并没有太长的时间。这个家伙既然敢做这种贩卖人口的生意,背后肯定有本地道儿上人的支持,依我看来,他的那个江湖亲戚,是江界道儿上有一号的人物,宝儿又不认识其他人,搞不好已经跑到李勇俊的店里,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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