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这一扑不要紧,狼群只是当成老大发动捕猎袭击的讯号,立刻一拥而上,罗图无法,只好连连展动铁拳,把扑来的野狼击打得东倒西歪,小乖这才来得及发出一声号令,狼群犹豫片刻,终于不情不愿地缓缓退去,只剩下那只白颊母狼,依旧守在原地,警惕地盯着刚打了自己一拳的罗图,死活不肯离开。
狼群刚刚吃了罗图的大亏,知道罗图是个难缠的硬角色,把目光一齐对准了罗图。即使以罗图这样的硬汉,应对几十双阴寒狂野的眼睛,也感到身上一阵发寒,赞叹道:“铜头铁脚豆腐腰,如果不能砸断这些野狼的腰部,这些家伙一拥而上,在森林里,的确一支可怕的队伍!”
此时,凌阳已经被小乖扑倒在地,大舌头把凌阳的脸,彻彻底底洗了一遍。凌阳和小乖亲热够了,这才从雪地上爬起来,指着不远处狼视眈眈的白颊母狼道:“她是你女朋友?生了小孩子没?你是狗,她是狼,你俩生出的小孩子得叫什么呢?对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狼狗吧。我靠,还是混血呢!”
第514章 闹鬼宿舍()
凌阳见小乖整日跟狼群混在一起,怕小乖变得野性难训,执意要把小乖带回去。
罗图显然抱有截然不同的想法,淡淡道:“小乖本就应该是笑傲草原的野兽,虽然从小在人类社会里长大,这次机缘巧合,纵归山林,我看倒是一桩好事,能够更加磨练出野性和韧性,回归本源,我看还是算了吧。”
凌阳明知罗图说的是事情,只是心里疙疙瘩瘩的,似乎觉得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一样。不过随即想到,如果楚婉仪恢复了记忆,小乖也一定会跟着回国,心中也就释然,拍了拍小乖的大脑袋道:“好吧,真是便宜了你,就让你在野外当一阵子土皇帝,逍遥风光一段日子,去吧!”
小乖没有听懂凌阳说的什么,见凌阳和罗图转身离开,犹自依依不舍地跟在后面。凌阳只好硬气心肠,展动身形,跃上一棵大树,抓住树枝,飞速荡了开去。小乖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一样,委屈地呜咽几声,这才转回树林,一步三回头,和白颊母狼碰了碰脖子,这才融进狼群,很快消失在深山密林中。
凌阳搭乘罗图的手扶拖拉机,回到商贸学院附近,自行回到宿舍楼。只见楼里冷冷清清,并没有几个人居住。
好不容易摸回自己的宿舍里,凌阳悲哀地发现,灯头上的灯泡不知道被谁偷偷拿走,凌阳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郑主任那张可恶的胖脸,钻进被窝里诅咒着,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凌阳早早起床,去走廊一侧的公用水房里洗漱。凌阳睡眼惺忪地叼着牙刷,见到一个带着厚厚镜片的男学生,也在水池前刷牙,于是套近乎道:“这位同学,我住在一零三号宿舍,昨天半宿没睡着,总听见楼下有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怎么咱们楼下还有个地下室,用来当做女生寝室吗?”
戴眼镜的同学听完凌阳的话,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颤声道:“可千万别吓我。我听说楼下真的有个地下室,只不过几年以前,学校里的女学生,总是在夜间暴毙,尸体便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地下室里,所以那个地下室早就封了,你,你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凌阳被男同学的一番话吓得不轻,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摆子:“咱们都是风华正茂的恰同学少年,你可不能随便讲鬼故事吓唬我……”
男学生显然不想再继续谈论这种可怕的话题,匆忙漱了漱,脸色苍白地转身离去,只剩下凌阳一个人在水房里,痛苦地嚎叫道:“你让我去食堂帮忙,我能忍;你让我去清扫楼道,我也去了;不过你非得把老子安排到闹鬼的宿舍里,郑哲秀,老子跟你没完!”
凌阳顶着黑眼圈,早早去食堂里帮忙,却看见小三子早已干完了自己分内的活儿,食不知味地吃过早餐后,凌阳拎着书本,一步三摇地走进了教学楼,正好看见从外面匆忙跑进来的朴贞熙,身后的护卫已经增加到了四个。
朴贞熙见到凌阳,脸上明显一红,显然是对昨天的酒醉,感到十分不好意思。顶着护卫们充满敌意的目光,凌阳大喇喇地凑了上去,问朴贞熙道:“我记得咱俩是一个专业的,我还不知道教室在哪儿……”
朴贞熙看了看身后的护卫,小声道:“没事,章画已经帮我占好座位了,你跟着我就好。”
凌阳亦步亦趋地跟在朴贞熙身后,不解道:“怎么南朝的大学,也要占座位的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华国的自习室,才有占座位的事情发生呢!”
朴贞熙忘记昨天酒醉的失礼,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娇俏模样:“今天的国际金融课,是李家哥哥主讲,有许多女生喜欢他的,当然要来捧场。而且李家哥哥的助教,是新来的楚婉儿老师,同样也有许多男生垂涎欲滴,早早占好了座位,就等着一睹芳容呢!”
“李家哥哥?你说的是你那个未婚夫,李逸俊?”凌阳好奇道。
朴贞熙的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大虾,偷偷掐了凌阳的胳膊一下:“别乱说,不小心被人听到的话,是要笑话我花痴的!”
凌阳笑道:“我知道你是校花,发痴的话才能算作是花痴;换做别的女同学发痴,顶多算是发神经而已……”
两个人说说笑笑,正好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学生们见朴贞熙和凌阳亲昵交谈的样子,都暗恨一朵娇艳的鲜花,活活插在了一堆狗粪上,恨不能当场冲上去,把凌阳这堆狗粪踩得稀烂,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楚婉仪正在准备板书,一面和主讲李逸俊低声交流着什么,见到凌阳,脸上明显一僵,手中的粉笔一下子断掉。
李逸俊正围在楚婉仪前后,忙碌着准备教案,刚抽空给楚婉仪讲了一个笑话,抬头看见凌阳和朴贞熙并肩进入教室,双眼直欲喷出火来,把教案重重在讲台上一摔,指责凌阳道:“为什么迟到?给我出去!”
凌阳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白眼:“我是插班生,几点来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李逸俊被凌阳气的不轻,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冷冷道:“迟到就是迟到,找什么理由和借口?你怎么这样没有素质!”
凌阳根本没理会李逸俊的指责,更是十分过分地牵起朴贞熙柔嫩的小手,施施然走到章画早已占好的位置旁边,朴贞熙被凌阳牵住了小手,脑袋里像是响起了一个炸雷一样,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就那样呆呆地任由凌阳牵着,好半天才清醒过来,连忙抽回手,欲盖弥彰地插进口袋里,只见到同学们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羞。
凌阳似乎毫无感觉,好整以暇地坐定,摊开书本,才不紧不慢道:“谁说我没有素质?我只不过是素质比较低一些而已。老师您还是别说废话了,同学们都等着您讲课呢,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第515章 课堂辩论()
李逸俊被凌阳气得浑身发抖,好在楚婉仪及时安慰道:“别和学生一般见识,他们年纪小,不懂事。”
李逸俊被楚婉仪拉住手臂,感受着楚婉仪掌心的滑腻温暖,被怒火冲昏头脑清醒了不少,只好重重哼了一声,又狠狠瞪了凌阳一眼,这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期货”两个大字。
南朝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闭关锁国,除了军械是暗中走私,还有粮食等生活必需品的进口外,经济体制并没有同国际接轨。所以期货这个词语,对于南朝本土的学生来说,还是很新鲜的。
李逸俊欧美游学归来,肚子里很是有点东西,讲课讲的不错,不仅仅是因为长相俊逸,得到众多女学生的青睐,还是颇有些真实本领。
李逸俊平静片刻,缓缓开口道:“所谓的期货,与我们市场上流通的现货完全不同。现货是实实在在可以交易的物品,大到汽车家电,小到一个包子和一碗面条,都属于现货的范畴……”
李逸俊口齿清晰,讲课时由胸腔内共鸣出漂亮的膛音,十分浑厚而富有磁性。指点江山的样子,配合着俊朗的外表,的确有吸引女人的独特气质。凌阳在下面仔细观察了半天,也不得不承认,李逸俊的确有着成功人士的风范。再望向楚婉仪,只见楚婉仪娴静地坐在讲台旁边,一直看着李逸俊微笑,凌阳心里突然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李逸俊这时已经讲述起期货的定义:“期货主要不是货品,而是一些大众产品的标准化可交易合约,比如棉花,大豆,石油,乃至于股票,债券等,都可以作为期货的标的主体,这种主体,既可以是实在的物品,也可以是某种金融工具。”
这时候,前排的一名女生不解道:“李教授,我有一个疑问。就拿股票来说,它本身具有收益的不确定性,也可以作为期货的主体使用吗?”
李逸俊并没有因为学生的打断,而有所不快,反而微笑道:“这个问题提的很好,说明你真的是用心在听。股票虽然本身具有不确定的收益性质,却并不和期货的本质相背离,我马上就要讲到期货的运转过程,和具体签约的实际形态,你可以两相印证一下,看看期货和股票到底有没有冲突!”
凌阳见课堂上的气氛如此轻松自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肚子的坏水咕嘟咕嘟冒泡,连连坏笑不迭。朴贞熙坐在凌阳身边的座位上,本来一直认真听课,这会儿突然小声问章画道:“我似乎听到水烧开了的声音,你有没有听见?”
章画讶道:“没有啊,这里是课堂,怎么会有人烧开水呢?”
两个女生正讨论着烧开水的问题,李逸俊已经接着讲道:“交收期货的日子,可以是在一个星期以后,也可以约定在一个月,三个月,甚至一年以后,只要交易的双方愿意。所以说,期货交易本身就带有不确定性,就跟赌博一样,赌的就是这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