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季节并不寒冷,夜间气温始终维持在摄氏二十度以上,不用担心孩子在野外生病。四丰山说是一座山,实际上半座山头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到处都是营业性质的山庄和农家院,不虞有荒野中遇到的各种危险,何况细心的院长在征求了各位家长的同意后,以拉赞助的方式拉来了一笔不小的资金,用这笔钱雇佣了一个保安公司的二十名保安负责全程的巡逻安保工作,还高价临时雇佣了两名县医院的大夫随队,确保万无一失。
这时,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胖子终于忍受不了园长的喋喋不休,挤出人群,点燃一支烟透了透气,正好看到身旁的凌阳看起来很“器宇不凡”的样子,递过一支烟搭讪道:“兄弟也是陪孩子来出游的啊,看你年纪轻轻的,在哪里发财啊?”
凌阳摇了摇手表示不会吸烟,哂道:“发什么财啊,我一个打工的司机而已。”
胖子鬼头鬼脑地探头瞧了楚婉仪一眼,立刻认出来这个县城里出了名的冰山美女,据说这女人是个家财万贯的小寡妇,本来在荆阳市里做高级白领,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到这个小县城里来。不过胖子随即看到小东一只手拉着楚婉仪,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塞在凌阳的口袋里,顿时恍然大悟,满面钦佩地朝凌阳竖起大拇指:“兄弟你真行,老哥算服了你了!”
凌阳大惑不解:“怎么就服了我了,我也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再说我不认识你啊!”
中年胖子一厢情愿地把凌阳当成了靠吃软饭活着的小白脸,并且认为小白脸除了长得俊俏以外,一定要能说会道器大活好,再想想自己那方面的功能不尽人意,不禁肃然起敬:“兄弟啊,听哥一句话,趁着年轻多注意身体,干你们这行的一旦年纪大了难免有那种……嗯,你懂的,就是那种难言之隐,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喽!”
凌阳愈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思维过于散乱的胖子沟通,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两个人欢快地聊起了其他话题。
在凌阳对幼儿园组织的这次活动耗费人力物力得不到什么实质效果而感到不满后,胖子表示深有同感:“可不是,现在的学校都特么疯了,干什么事不经过大脑考虑就知道一味跟风。这不前些日子水果台搞出了一系列亲子节目吗,都什么爸爸去哪儿了、爸爸回来了、爸爸干啥呢,幼儿园看完就觉得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这才搞出这么一个两天一夜。孩子倒是高兴了,可是咱们当家长的不跟着遭罪了吗?你说是不是?”
凌阳卡了看地上五六个硕大的旅行包,深以为然地点头表示同意。
胖子是人来疯的性格,看到有人赞同自己的说法,顿时心花怒放,接着卖弄道:“依我看哪,只是给小孩子组织活动是远远不够的,咱们这些大人忙碌的工作后也应该多组织一些类似的活动,比如我们去东莞吧、小姨子我来了、姐夫别这样,你说那该有多好!”
第52章 心花路放()
凌阳生平第一次杀人,但是凌阳没有感觉到任何心理负担,这既是秦璐动用了异能,对凌阳预先进行了心理暗示的结果,凌阳本身强大的心脏也功不可没。
即使凌阳一个劲儿地劝慰自己,良子坏事做尽,手上人命无数,杀了他简直就是为民除害。不过凌阳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不是压抑,也不是惋惜,更不是恐惧,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大巴车开出县城界内的一刹那,凌阳才轻松起来,总算可以暂时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所以凌阳暂时抛开了一切,全心投入到这次愉快的旅途中。
可欣幼儿园只有二十六个小孩,算上家长接近八十人,在加上幼儿园的工作人员和医护、保安,人数刚刚超过一百,三辆大巴正好坐满。
孩子们因为家庭条件优越,平时出入都是私家车接送,很少有集体坐大巴出行的经历,全都新鲜得心花怒放,满车厢乱跑撒欢,家长们男的聚在一起打牌吵闹,女的则扎堆讨论哪个牌子的化妆品好用,哪家酒吧的服务生俊俏,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直到随队的老师们喊哑了嗓子一再维持纪律,情况才好了一些。
凌阳看到小东鬼鬼祟祟地溜到一个梳着满头小辫子的小萝莉身边,捏着人家肉乎乎的小的脸蛋,非要给人家唱个十八摸,赶紧揪住小东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没等安静地在座位上呆上两分钟,好动的小家伙又跑到另一个萝莉身前,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忽悠人家:“你闭上眼睛我能带你上天!”
凌阳一个健步冲上前再度将小东夹在腋下扔回座位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暗忖自己最近被小东磨练得轻功进步不少,嘱咐楚婉仪看住小东这个惹祸精,不要再把他放出去到处生事。
看小东闹得实在不像话,一向疏于管理小东的楚婉仪毫无办法,接连讲了两个故事小东都吵着不好听,最后还是凌阳蹲在小东身前,讲了一个孔融让梨的故事这才作罢。
“……于是,孔融的爸爸恐龙满意地离开了。这时候,孔融的几个哥哥围了上来,语重心长对对孔融说:你要是早知道把大梨让给我们吃,我们还会使劲揍你吗?”凌阳的故事讲得十分现代化并且富有深刻的教育意义:“这个故事教育我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做人要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要不然就得挨揍……”
跟凌阳乘坐同一辆车的冬日娜老师及时走过来,训斥凌阳歪曲历史文明,警告凌阳不许再教坏小孩子。凌阳尴尬地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打好结的绳子,让楚婉仪跟小东玩翻绳子的游戏,自己坐到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昨夜忙碌了半宿的凌阳十分困倦,伴随着大巴有节奏的晃动很快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睁眼一看正是早上聊过天的胖子。胖子刚在一个牌局上大败而归,无所事事,正好看到凌阳也闲着,于是串了个位子坐到凌阳身边,亲热地跟凌阳攀谈起来。
“你看咱俩上车前都聊了半天了,我还不知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高官。”胖子友善地朝凌阳伸出右手。
“高官?”凌阳肃然起敬:“久仰久仰,我叫厚禄……”
“嘿嘿,兄弟真幽默。”高官感觉到自己的名字取得不是十分上档次,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老哥姓高,从小父母就希望我当官有出息,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托父母的福,老哥现在连衙门口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自己做点小生意糊口,让兄弟见笑了。”
看到对方如此诚恳,凌阳也不好意思多加调侃,握住高官的手摇了两下:“小弟钱多多,在恒运公司跟着虎爷混饭吃,都是县里人,以后有的是打交道的时候,到时还请老哥多加关照。”
“哎玛!”高官总算遇到了知音,激动道:“老弟啊,你这名字取的,啧啧……比我还不着调!”
高官生怕凌阳感到不悦,连忙转移话题道:“老弟原来跟着虎爷混的啊,虎爷我还真接触过几回,是个人物,老弟你以后的前途一定光明的很,哈哈哈哈!”
高官斜着眼偷瞟了后座正跟小东玩耍的楚婉仪一眼,挤眉弄眼地压低了声音:“我说老弟啊,那个小孩是……你的?”
凌阳知道高官指的是小东,也懒得解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下意识地摇摇头。
高官大惊:“兄弟啊,听哥一句劝,这事儿可含糊不得,哥在市里医院有关系,有时间介绍你领孩子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免得头顶上都冒绿光了还当做保暖……”
凌阳被这个思想龌蹉行为下流的热心胖子弄得没了脾气,没好气道:“是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左右也不跟我姓。”
“哎玛!”高官再次感叹不已:“兄弟你真……大度!纯爷们儿,你看你想的多开啊……可不是这么回事,别管姓啥,反正等儿子长大了能娶个媳妇儿回家孝顺你,老哥我就不行喽!”
凌阳不解:“你家孩子是野生的?”
“呸!”高官气得脸上的肥肉之颤:“说什么呢,孩子还有野生的,当然是我努力耕耘出来的种,我都这把年纪了容易吗我?”提起生孩子的事,高官显然有些沾沾自喜,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骄傲和自豪,不过很快又沮丧起来:“本来想着生个儿子来着,要不然我这万贯家财谁来继承?没想到老婆不争气,偏偏生了个女儿,不好抱的时候要自己抱,等长大好抱了以后就被别的男人抱走了……“
凌阳不耐烦跟这个不着调的胖子多聊,靠在椅背上假装打起了呼噜。高官大感无趣,隔着狭窄的过道跟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老头儿搭起了话:“大爷您今年高寿?哦,六十啦,真难得……陪孙子出来的啊……啥?陪儿子?你儿子才这么小……大爷我给您讲个故事。说是有一个猎人去打猎,还没等开枪猎物就被打死了,您猜是怎么回事……恭喜您答对了,一定是别人放的枪呗……“
于是两人就吵起来了。
凌阳极度无语,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讨人嫌的男人存在,趁两人吵架吵得热火朝天,悄悄挤了出去,看到后座上的小东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凌阳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小东身上,左顾右盼后发现,一向惜字如金的楚婉仪,竟然跟一群穿着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阔太太们聊成了一堆,话题不外乎时尚美妆衣服护理之类的话题,还夹杂着家长里短邻里八卦,内容之五花八门令人咋舌。
一个吊梢眼的少妇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一家高档养生会所里发生的故事,说是烧锅炉的大叔跟女浴室搓澡的大妈私奔了,临走时还卷走了几十条搓澡巾和挖煤的铁锹,感慨当代社会世风日下。另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媳妇也不甘示弱,显摆自己去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购买奢侈品的经历,脑抽地埋怨法国货太贵,国内都打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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