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闻言大惊,因为金海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放浪形骸,却最是一诺千金,从不轻易向人许诺。如今对凌阳如此落落大方,招揽之意已经暴露无遗,根本没有一点的藏掖。
凌阳把两名在旁边伺候的仆从赶走,指了指外面,挤眉弄眼道:“小弟家里豢养了两头河东狮,金兄已经是见过了一面。那两个丫头看上去柔弱听话,骨子里却最是刚强,根本容不得小弟沾染别的女人一个手指头。正好我们马上要出门远行,金兄又是这趟路程上的负责人,小弟就想向金兄要个人情,把娴卿一起带上,小弟一路上也好找个机会下手,一亲芳泽,以免娴卿闺中寂寞,难以排遣……”
金海标闻言,酒立刻醒了几分,指着娴卿道:“咱们出去是做大事,你居然想带着她……”
娴卿身份神秘,来历不明,刻意接近金海标图谋不轨的事,金叔早已知晓。见凌阳当着娴卿的面,提出要带着娴卿一起出任务,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赞许的看了凌阳一眼,打断了金海标的话:“这等小事,还用求二太子拿主意,老朽现在就能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不过你小子可要做好你们家两只河东狮的思想工作,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路上一点便宜没占着不说,倒惹了一身麻烦,到时候可没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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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 绝代佳人()
金海标喝了不少酒,脑筋转得较平时慢了一些,见李叔迫不及待的替自己把这件事答应下来,醉眸中精光一闪,才领略了凌阳的真正意图。……
娴卿刻意接近金海标,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无论是谁在娴卿背后操控着一切,看其甚至可以不着痕迹的把娴卿送进巅峰之夜,通过河家之手转赠给金海标,而且将在夷洲的灭口之事办得天衣无缝,一直到现在,金海标都没有收到任何有用讯息这等手段,那个幕后之人的手段,也是厉害异常。
金海标在柳京地位尊崇,无论在家或是出门,都是前呼后拥,娴卿无论抱有何种目的,都只能徐徐图之。如果金海标身在国外,身边没有过多的仆从和护卫,相信可以引导娴卿和幕后之人加快行动的脚步,很快露出马脚,才好有迹可循。
凌阳这一计虽然有弄险的嫌疑,不过好在有金叔和凌阳这样的高手,始终陪伴在金海标左右,安保工作定然十分周全,倒是不虞被娴卿害了性命,也算是上上之策。
自金海标接触凌阳以来,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凌阳却一直表现出大将之风,不断送给金海标不同的惊喜。金海标开始越来越欣赏凌阳,不过也越来越能感觉到凌阳的深不可测。更加认为自己一开始做出的决定无比正确:像凌阳这种人中龙凤,只能是以平辈好友论交,千万不能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否则触逆到凌阳的自尊心,一番刻意结交的苦心必定会付之东流。
一开始,金叔认为凌阳只不过是一个比较精明能干的年轻人而已。不过随着凌阳表现出惊人的异能者能力,和不输给常年在阴谋场上打滚老狐狸的智计,金叔对于凌阳未来的前途,已经设想到完全不可限量。暗暗庆幸凌阳及时被金海标挖掘出来,否则落到敌方阵营里,一定会成为最强劲的对手。
三人各怀心事,只顾着浅斟慢饮,气氛一时冷却下来。
娴卿既然能够被派遣来执行如此重要的卧底任务,为了不被看穿身份,应该也是心思机敏之辈,一定受过一段相当长时间的风月培训。见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主动开口笑道:“娴卿除了琴艺,还有一手水墨丹青技,如若主人和两位贵客有兴趣的话,娴卿不妨献丑以博一笑。”
凌阳见娴卿如此知情识趣,连连催促道:“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让爷们儿好好乐一乐。”
娴卿将一张雪白的宣琅纸铺设在地上,纤纤玉指沾起早已研磨好的松香墨,在琴弦上一点一扫,一声可裂金石的角音奏出,琴弦上滑动的墨汁,突然弹射到宣纸之上,留下一道蜿蜒的墨迹。
凌阳从未见过这等神技,见娴卿居然不弃笔不用,直接使用琴弦音律作画,大感有趣。凝神细看聆听间,娴卿已经弹奏出一曲又急又重的《将军令》,双手十指忽如穿花彩蝶,又如灵蛇狂舞,不断弹奏的同时,把墨汁接连弹射到宣纸之上,宣纸上墨迹嶙峋,墨古韵杂,却看不出画的究竟是什么。
金海标和金叔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琴画合一的技艺,瞪圆了眼睛目不转睛。三人屏住呼吸,直到娴卿将一曲《将军令》奏完,在硬朗峥嵘的琴声中,仿佛可以看见古战场上,两军短兵相接,轰然对撞在一起肉搏的惨烈的场面。
琴声骤止,娴卿微微扬起墨迹淋漓的玉手,晶莹修长的食指饱蘸浓墨,黑白分明,居然展现出另类的美感。
凌阳已经完全沉浸在娴卿弹奏的动人乐曲里,心神激荡。只见娴卿缓和情绪片刻,款款起身,俯身拾起地上墨色纵横,看似一片杂乱无章的宣纸,手腕轻轻一抖,宣纸上凝聚的墨汁四散滑开,线条连接在一起,终于形成了一副神妙无比的人物画像。
一名身披明光重铠,手执长柄牛角巨斧的彪悍将军形象跃然纸上。将军横眉立目,一手执斧,一手紧握腰间佩刀,立如青松山岩,岿然不动,气势如虹。身后一片繁杂的墨迹,勾勒出大漠远山,衬托起将军兵指一方的悍勇气概,使人如同身临其境。
“妙真是妙”金海标拊掌大笑:“古有伯牙奏琴,巍巍哉高山潺潺兮流水,令子期断魂。我看你这个小女子,琴画双绝之技,不比俞伯牙差上多少。你这一手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单是花在你身上的十万美刀,能看到如此惊人的业艺,便已经值了”
娴卿恭身微笑道:“娴卿见主人和客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颇有睥睨天下豪雄之势,是以自作主张,奏边关之乐,绘将帅之姿,以助豪兴,还请客人不要见笑。”
金海标闻言赞不绝口,凌阳却笑着在金海标的肩膀上捶打一拳:“金兄既然已经将这等绝妙女子送给小弟使用,这会儿又连夸带赞的,眼珠子贼溜溜的在弟媳妇儿身上机关枪一样乱扫,难道真把兄弟妻不客气的至理名言当成了座右铭吗?”
金海标哑然失笑:“你小子嘴够毒的,居然护起食来了。放心,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我既然已经送给了你,就绝不对反悔在染指半分,你小子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用不着故意说反话试探于我。”
凌阳哈哈大笑,轻佻的在娴卿脸上摸了一把:“你除了琴艺和画技,还会别的不?”
娴卿见金海标刚把自己说成的“区区一个女人”,显然把自己当成没有思想和自尊的货物一般,脸上不喜的神色一闪而逝,柔顺道:“除了琴画,娴卿还粗通各类棋艺、法、庖厨、歌舞,女红刺绣也略有小成……”
“我问的不是这个。”凌阳朝娴卿挤了挤眼睛:“既然你从小被几十名彩姨悉心教导过,床笫之间的技巧,怕也是炉火纯青了吧,能不能现场为我们展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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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章 突如其来()
娴卿显然没有预料到,凌阳居然会如此下流,在此等风雅之时,当着两位男客的面前,提出这种无礼要求,简直是对娴卿赤果果的侮辱。
金海标也被凌阳的说的话吓了一跳:“钱老弟万万不可,那些事是夜半无人时分,你们小两口在熄灯之后温柔缱绻时做的事,怎么能当众展示?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凌阳朝金海标谄媚一笑:“金兄不惜万金,把如此美娇娘送给小弟暖床,小弟感激得很。不过金兄是花了钱的,只是看上几眼歌舞作画,不嫌太亏得慌吗?依我看不如这样,我和金叔先出去躲上一会儿,把金兄和娴卿留在这里好好谈谈,顺便让娴卿为金兄的二弟解解酒,反正小弟是不在乎吃二手的回锅肉,不知道金兄意下如何?”
娴卿闻言垂下头去,做出羞涩万分的模样,心里却早已把凌阳的祖宗十八代差点从祖坟里骂了出来。
娴卿既然接受了这样的任务,本来就是依靠色相魅人,根本没打算保留清白之身。不过凌阳也真够损的,摆明了要把娴卿当成公交车来用,当着其他男人的面,便提出让娴卿侍寝的要求,而且还选定了这个没床没炕的客房,只有几把椅子而已,摆明了是想试试娴卿的小巧功夫。
不过娴卿见终于可以接近金海标,已经是意外之喜,暗下决心,一定要使尽浑身解数,也要让金海标彻底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流连忘返,最好开口将自己要了回去,免得留在凌阳这个混账身边受苦。
凌阳此举大有深意,明知道娴卿就是奔着金海标来的,只是金海标一时大度,为了笼络凌阳,不惜以如此重礼相送。娴卿留在凌阳身边,难以接触到金海标,幕后的那个人还不知道要施展出针对金海标的何种阴谋诡计来,还不如把反间之计的目标人物,落在娴卿一个人的身上。
金海标明知道凌阳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过毕竟要在凌阳家的客房里做出荒唐事,外面守着金叔和凌阳两个大男人听贼音儿,感觉到十分不好意思,连连推却。
金叔笑看了凌阳一眼,心想这小子心眼儿多是多,不过做事方法太特么天马行空了,这不是摆明了要看金海标的笑话吗?
凌阳见娴卿羞涩的摆弄的衣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粉脸上分明露出柔弱而期许的表情,心想你这只小狐狸真特么能装啊,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黄花大姑娘样子唬弄谁呢你,等金海标把你狠狠收拾一顿过后,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凌阳坏笑着将金叔拉了出去,却故意留下金海标身后两名异能者护卫不管不问,摆明了是怕娴卿突然对金海标下杀手,留下两个人时刻贴身保护。
仅仅三分钟不到,金海标便提着裤子慌忙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两名护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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