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听着他俩的对话,不知为何感觉头上天雷滚滚。
这顿饭,还吃的下去吗?
于是赶紧说:
“我好累啊,做了这么多题,头晕眼花的。我想回去休息了!”
程浩一把拉住她:“今天是周末,怎么着也该跟我走吧?”
梁靖涛看看他,然后松开手。
小园很诧异又很紧张地回头望着梁靖涛。
梁靖涛轻声说:“按说是该跟你走,不过肖晴摔伤了,你可能要替她的班了。”
向小园一听,赶紧挣开程浩的手大叫起来:
“什么?肖晴摔伤了?严不严重啊?这阵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还有完没完啊!”
然后她赶忙对程浩说:
“对不起,我的姐妹出事了,我必须回去。”
然后拽着梁靖涛转身跑掉。
程浩又气又急,他想喊,又不知怎样开口。
只能在心里暗暗生气,自己在小园心里到底排在什么位置啊?
她不会连个旮旯都没留给自己吧?
****
向小园回到宿舍,肖晴躺在床上,女孩们围在她身旁。
原来头天上夜班,她骑着自行车穿过马路,谁想到本来好好的路灯瞬间全都熄灭了。
她一慌,地又滑,结果就连人带车一起摔在路旁,当时就站不起来了。
结果医院诊断是尾椎骨裂,虽然疼得要死,但是这个地方又不能打石膏,只能回来休养。
肖晴算是工伤,工资奖金医疗费一分都不少,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乐意不干,被大家死按着,这才没有去找唐渊。
乐意非说这是他们的责任,好好的路灯怎么会一下子全坏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可是大家还是觉得唐先生是大好人,前脚刚救了剑灵,你后脚就因为几根路灯找人家麻烦,实在是不仗义。
气得乐意使劲骂大家“拎不清”。
不管拎的清还是拎不清,反正只能这样了,肖晴也不同意去找唐渊,乐意这才作罢。
肖晴这一摔伤,小园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不少。
本来今年轮到肖晴去跑车,小园只好代替她,又要参加今年的春运了。
不过在去出车之前,有一些事情还要解决。
让那些流氓逍遥法外,自然不是向小园的风格。这几天她一直在跟乐意琢磨这事儿,想着要在自己走之前搞定。
那天唐渊表示,由他来处理这事儿,遭到了她们的一致反对。
她们知道,这事儿若是唐渊出面,收拾几个流氓还是很简单的,但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赵剑灵和翟玉的心病。
这些流氓这阵子也不见踪影,怕是知道出事躲了。
你再生气,再想报仇,也要有对象啊!
这帮人不见踪影,你急死也没用,只能从长计议。
向小园跟乐意这些天想破了脑子也没有想出怎么收拾那些混蛋。
不过也算老天有眼,“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果真是没错的。
小园和乐意不是君子,自然不会等到报仇十年不晚的时候,有了机会不抓住,那才叫笨蛋。
话说那天向小园跟乐意懒得做饭,就跑到饭店准备定两个菜拿回去,却现那群流氓就在后间里说话。
找了这帮人很久,没想到他们闯了这么大祸竟然没有跑路。
向小园跟乐意赶紧贴在屏风旁听起墙根来。
从他们的闲聊中,小园得知这次绑走小玉,又侮辱剑灵的事情好像真的跟韩旭没啥关系。
韩旭只是想让翟玉跟林振洋断了,也并没有派这些人去绑架小玉。
出了这事,他好像也很生气,也在找这帮人。
不过听说韩旭受伤了,这段时间还没腾出空收拾这些人。
这些人一边喝酒一边骂街,还在商量着要跑路的问题。
原来横行霸道惯了的人,现在只能躲在这种小饭店里吃喝,实在是让他们憋气。
这次的马屁拍的,简直就是一巴掌拍在了老虎脸上,将韩旭和唐渊都得罪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了。
不过就算要跑路,也要有钱啊!而且眼瞅就过年了,没有钱,年都过不了。
向小园转转眼珠立刻有了主意,于是拉住乐意在一边的桌子旁坐下,然后点了两个菜吃起来。
乐意不明白小园想干什么,但是还是随着她的意思。
“喂,你说你们单位的领导是怎么想的?”
小园一边吃一边说,说话声音特别大。
乐意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咬着筷子瞪着她。
小园又提高声音道:
“这都年底了,还铺什么光缆啊!害的原原一直在加班!”
乐意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附和道:
“可不是,你说那么贵的东西,就埋那么浅!监控也没有按吧?这大过年的,要是有贼偷了去,抓都没有地方抓!”
小园笑道:“还不是咱这地区安全呗,哪里出过事啊!你太多心了!”
乐意冷笑:“好几百万的东西呢!算了,跟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们操什么心啊!”
小园点头:“是啊,反正都是公家的,跟我们没关系,我就是觉得这么放着太大意了。不过后天就要线路测试了,要是测试通过,是不是就不担心丢了?”
乐意道:“ 是啊,要是测试过了,就正式运营。一动,上面总机就知道了!”
她俩聊着,知道一侧的屏风后面有人偷听,还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很是起劲。
然后小园看看表:“呀!快点吃吧!我晚上还有班呢!”
两个人这才扒拉了几口,赶忙走掉。
走出饭店,二人相视一笑。
但愿这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啊……
****
ps:小园跟乐意要黑死那些流氓了。
261章 报应(二)()
第一章 一年又一年(一)()
第二章 一年又一年(二)()
第三章 一年又一年(三)()
吃着过年的饺子,听着耳畔的欢笑,程浩突然觉得,这列奔驰的火车,这节老旧的车厢,真的很像一个家。
一个他一直在灵魂深处渴望的家。
原来家真的跟你住多大的房子,多豪华的装修,没啥关系,而有关系的,是那个人。
那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程浩若有所思地望着车窗外,点起一根烟,小园赶紧制止他,示意他去车厢的连接的吸烟处抽。
程浩站起身,现向小园已经换下铁路制服,穿着便装。
小园笑道:“我休班了嘛!要不大家看见我穿着制服跟你们混在一起,肯定还以为我不务正业呢!”
程浩冲她笑笑,走到吸烟处,将烟点起,慢慢吸了一口。
眼眶有些烫,第一次觉得心底有个叫做良心的地方被触动。
就像车窗外那闪亮着又转瞬划过的光,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伴随着车轮驶过钢轨连接处的咔嚓声,也像从胸口碾过一般。
在公司展的过程中,他并不敢保证没有拖欠过农民工的工资,这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成了业内的潜规则。
只是现在公司大了,强了,所以这种情况几乎也没有了。
那时,他并不明白这区区几万元的工资代表着什么,他更关注的是业务的扩大,业绩的提升。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感受到,那些项目经理口中的“刁民”,也跟他一样,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一个家庭,那些钱对他不过是一件衬衣,一双皮鞋,而对他们却是一年的期待与生活。
曾几何时,他也住在那大杂院里,也看见父亲戴着花镜,在昏暗的台灯下一枚枚的数着硬币,盘算着每个月的饭钱与衣物添置。
可是他好像全都不记得了。
他就像一个逃亡者,在路上狂奔而去,将那些随身带的东西一件件丢弃,直到连自己的良心,爱心全都丢了。
只是在此刻,在铁路线上,他才看见了他们,然后惊讶的现,他们是如此熟悉。
那是曾经被自己丢弃,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良知。
他呆呆地望着窗外,连烟烧到手指都没有觉。
突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他才猛然惊醒,将手中的烟掐灭。
“看见烟花了吗?”小园笑嘻嘻地望着他,身后站着薛澄。
程浩点点头,小园挤过去,他们三个站成一排,小园在中间。
时间已到午夜,城市和乡村都闪耀起漫天的烟火,在黑色的夜空绽放。
那些光好像划过黑色丝绒幕布的流星,霎那灿烂,霎那陨灭,在天际间开起灿烂的花。
小园开心地笑着,跳着,跟孩子一样,用手指着窗外。
火车在轰鸣中将这些光拉成一条线,仿若穿越过时空的隧道。
看着那些光在小园脸上,眼中闪耀,程浩突然大笑起来,跟小园一起叫起来。
“你们看那个!好亮啊!那个那个!”
小园笑着,拍着手。
程浩弯下腰,将头放在她的肩后,然后轻轻用手搂住她的腰。
向小园太过兴奋,竟然一点没有觉。
薛澄看着程浩脸上闪耀的微笑,看他跟小园一起大叫着,然后慢慢往后退,站在黑暗里。
他笑着,心里却涌起一种别样的酸涩滋味。
****
第二天上午,火车到达长沙。
小园费了很大劲才将这两个人从车厢里赶出去。
因为小园还要打扫和清洁车厢的卫生,程浩他们在候车室等着她。
刚才接站时的人声鼎沸过去后,候车室显得格外冷清。
等的薛澄都要打盹睡着了,小园这才急匆匆跑过来。
“我们去逛庙会吧!我还是第一次来长沙呢!”
薛澄打了个哈欠:“我还是第一次不洗脸、不刷牙呢!”
小园冲他做了个鬼脸:“谁让你不带洗漱用品的!”
然后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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