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怎么昨天在新月妹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悲苦之色?原来根本就是你搞的鬼!”女孩平淡的话语听不出是喜是怒,只是那突然“正常”的态度却让我这个习惯了她“不正常”一面的人一阵恍惚。
我微微一笑,说道:“小姐说笑了,云某不过一凡人而已,哪有那么大能耐操纵一国公主的未来?”
奈莉希丝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轻轻叹道:“殿下又何必自嘲呢?除了你,又有谁能掌握新月妹妹的未来?”
心莫名的微微一跳,女孩话语中的隐有所指不由让我牵起许多联想,直到来到新月的望月阁,我心中的疑惑却是不减反增。
“云哥哥,奈希姐姐,你们来了?”柔弱的女孩正忙着收拾东西打点行装,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远行迫不及待。
看着女孩准备的大包小包,我不由发出一声苦笑,叹道:“月儿,又不是搬家,不用这么夸张吧?”
新月深情地望了我一眼,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语,只是眼中那一抹本不属于她的坚定和明了却让我感到一阵心疼的悔意,三个月前我根本就不该让她一个人留下。
心中柔情涌动,微微一软,我没有再阻止女孩,却见女孩一个人忙碌着,忍不住又开口道:“月儿,那让侍女们一起帮你收拾便是,你还咳咳,大病初愈,不要一个人累着了。”好险,对于女孩的“病情”我自然明了,只是差一点便误口说了出来,若是被那疼爱新月的奈莉希丝知晓她可爱的妹妹之所以“大病”全然是因为我的缘故那我可惨了。
新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柔声道:“哥哥多虑了,月儿没有这般柔弱的,月儿已经学会坚强了。”
简单的一句话语却让我的心一震,心里明白,既是甜蜜,却又有些苦涩,女孩的改变本可以避免,却是我的犹豫不决葬送了机会。不需假装地深情回望着她,女孩羞涩地偷望了我身旁的奈莉希丝一眼,却勇敢地回望着我,即使脸上的羞红早已胜过晚霞。
奈莉希丝轻轻的咳嗽打断了空气中甜蜜而略有些暧昧的气氛,似笑非笑的笑容和在新月耳旁的低语让新月原本便羞涩的容颜更添了几许红晕,虽然我没有运功去偷听女孩们的私聊却也猜得到她们的密语。
哑然失笑,我自觉地走到一旁坐下,温柔地看着新月,视线却忍不住时不时地飘向奈莉希丝,心中的疑惑更甚,却又被眼前似曾相识的温馨所感动,一如天梦里那属于我的小小天地。
只是,即便在这浓浓的幸福里,辰的话语却始终萦绕在我的耳旁无法断绝,不仅仅这是他所说的,而是因为他话语中那让人无法质疑的无奈的哀伤。
突然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向那正搂着新月小声说话的奈莉希丝,我霍地明白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奈莉希丝眼底那抹无奈的哀伤便总是在我心底若隐若现,而我则因为某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音一直对女孩保持着距离而没有仔细思考。
心底的疑惑自四面八方涌来,望着奈莉希丝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古怪起来,直到方才,我才发现,女孩眼底的那抹哀伤的无奈神色与辰偶尔流露的神情是多么的相似!
虽然并不能因此而断定这两个八杆子打不上的人会有什么关系,但是刚刚对奈莉希丝解除的成见变成了暗自警惕,当然,至少在表面上,看着她们两个嬉笑着的我是一脸微笑。
“好你个小新月!竟然敢隐瞒姐姐!”奈莉希丝充满怒气的声音传入耳内,远远望去,却见到被新月搂着解释的女孩却是偷笑的表情,放下心来的我悠然自在地欣赏着两个美人之间的嬉笑,同时感慨着若是格慕罗他们那群奈莉希丝的拥护者与我易地而处见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现在那种神态不知是什么表情呢。
“好姐姐,原谅月儿嘛!”新月抱着奈莉希丝撒娇地哀求道,小脸上满是求恳的神态,“人家不是有意隐瞒的,人家只是,只是”
说着说着,新月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迷离的目光偷偷地往我投来,小脸儿微微地红了,显然是想到了某些不好意思开口的东西。对于女孩的娇羞美态我自然是百看不厌,但只要想到奈莉希丝就坐在一旁以及女孩羞红的背后意味,我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胆跳。
新月的吞吞吐吐显然引起了奈莉希丝的疑心,而女孩那时不时“偷偷”飘向我的目光更是瞒不过正仔细观察她的奈莉希丝。虽然我相信奈莉希丝不至于厉害到可以因此而猜到什么,而且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但她那仿佛察觉了什么并似乎带上了某种深刻意义的眼光看向我的时候却让我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
我绝对不会认为奈莉希丝之所以没有追问到底有任何顾及到我的缘故,比起这个,我更相信她是为了她那被珍视的妹妹而暂时压下了疑问,而我更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我几乎可以预见到在待会离开新月的视线之后奈莉希丝冷冷地盯着我狂轰乱炸的凄惨场面。
“妹妹,皇帝伯伯已经定好了出发时间没有?你大概什么时候走呢?不知道姐姐还赶不赶得及送你?”眉头微皱,我心中暗自怀疑:奈莉希丝知道新月要走却不知道是要跟自己一起的吗?还是意维坦王那老狐狸又搞什么鬼?
新月眨了眨纯真的双眼,目光却下意识地朝我望来,虽然没有回答,却比什么言语都来得直接。看着那几乎是同时射来的冰冷目光,心中下意识地微微苦笑,我故作惊讶地回望了奈莉希丝一眼,反问道:“怎么?小姐你还不知道吗?”
奈莉希丝秀眉微皱,问道:“知道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该知道什么吗?”
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摇了摇头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月儿应该是跟小姐你一起前往天梦。”
“嗯,皇帝伯伯倒是想得周全。这样也好,路上我们姐妹俩还能做个伴儿。”奈莉希丝点了点头,对比问话前竟是平静无比,只是不知为何,我竟似乎见到女孩的眼中流过一抹复杂而奇妙的莫名神色,让我忍不住心中一悸。
新月却是对此一无所知,听见奈莉希丝这么说,也是心下欢喜,忍不住轻声欢呼,旋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微皱,引来奈莉希丝的一阵询问。
“我没事的,姐姐,月儿只是担心柔柔。”新月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歉意,看得我莫名其妙,“柔柔”?什么东西?
奈莉希丝却是一脸恍然,似埋怨似哀怨地极隐秘地瞥了我一眼,却听她宽慰道:“那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小家伙不是一直在沉睡吗?睡了那么多个月了也不见它有什么变化,月儿你不用担心的啦。”
“可是”新月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目光却再一次往我飘了过来,奈莉希丝严厉的催促目光紧接着杀到,我下意识地浑身一冷,轻轻地咳了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咳,那个,你们说的那个柔柔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问的问题太过震撼呢,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两女的神色都已经变得不自然起来。新月似乎仍微笑着,却让人看着有一种想哭的错觉,奈莉希丝看向我的目光却一下子变得不客气起来,呃,虽然原本就没怎么客气过。
“哦?我们的雪舞殿下还真是贵人事忙啊,不记得这个小小东西也是应该的呢?难为妹妹你还紧记着,却不知道人家早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更是借着“柔柔”的名义,但奈莉希丝话中所指即便单纯如新月都听出了其中的讥讽之意,只是即便眼底有委屈,女孩更担忧的却是我和她那“好姐姐”会因此而冲突起来。
看着新月望着我的哀求眼神,我全然明白女孩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对于一向有些针对我的奈莉希丝我倒也没有太多多余的想法,反倒是因此而勾起了心中的自责,看着消瘦的女孩虽然因为我的归来而不再继续憔悴下去,但几个月来的思念之苦还是在她的身上印下了痕迹。
许是从我眼中的温柔读出了那份关心的情意,新月的小脸微微地红了,却添上了一丝幸福的余韵。被女孩突然流露出的媚态所惊呆,我倒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计较奈莉希丝的冷嘲热讽,更何况,对新月我心中有愧,所以我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还嘴。
当然,在这其中我刻意地忽视了奈莉希丝竖得越来越厉害的柳眉,专注地看着小新月,直到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将视线移开。
然而,当我把目光落向盒子中时,我却是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望了望新月,旋即又是一阵苦笑,至于盒中的“柔柔”我则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它,原来是它——水柔——水蓝色的毛发,银色的角,除了那双闭着的淡紫双眸,一切仿佛一如魔森初见时一般。
只是,沉睡?小家伙将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不仔细看的话,就仿佛是一个水蓝色的小球。
我恍然大悟的神色说明了我已经“记”起了“柔柔”的存在,虽然奈莉希丝仍不是很满意,但新月显然和她不同,她更关心的却是水柔怎么会陷入了沉睡的问题。几个月的相处陪伴,比起当时来,这两个小家伙显然相处得要愉快得多了,这一点只看它的小窝被新月布置得舒舒服服便可知。
新月看着我的眼眸中充满了深信不疑的期待神色,让我都觉得自己如果说“不知道”而让女孩失望是一种多么大的罪过啊。看着那看着我的双眸中满是期冀的神色,我却暗自苦笑起来,并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对于这类魔兽的知识我所知的并不会比新月她们要多多少啊,就算我想讲的话我也实在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苦苦地思索着脑海中有限的记忆,猛然想起还在迪雅小镇的时候曾在佣兵工会里面那些佣兵们在学习关于魔兽知识时所曾听见过的东西,霍地灵光一闪,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如此,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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