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直接把索唯做掉,一了百了。那,他还顾忌什么。如果是顾忌索唯亲王的实力的话,那我似乎应该开始考虑怎么安全的带走新月比较好。毕竟那两个人联手的威力可是连我都有点恐惧的。如果这样的实力对付索唯还有问题的话,那我加入估计也没什么作用了。更何况,我对意维坦王一点好感都欠奉。只要一想到,他把克莉斯姐姐当作礼物般送到雪舞帝国当质子我就实在无法对他生出一丝好感,哪怕只有一丁点。而他只要想到新月对我有好感,估计会马上将我们隔开吧。
那么这里的问题就是,是索唯的实力令意维坦王不敢轻举妄动呢,还是他另有顾忌,如果是另有顾忌的话,那么他所顾忌的又是什么呢?又有什么能令一国之君的他连平叛都有所顾忌呢?如果真的是,那,那股势力又是多么恐怖?它是否?
难道?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想法,虽然随即被我自己否定,然而却一直徘徊不去。
是天神殿?!
能与圣级高手相对的只有圣级高手,而能令拥有两个甚或更多的意维坦王不敢轻举妄动的估计就只有天神殿了。
虽然觉得他们介入政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鉴于个人对他们没有好感,所以顺便怀疑一下,毕竟以实力来说,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天神殿中人,不知道他们是否代表着天神殿的意思。如果是,那么事情就麻烦得多了,而且也更加复杂了。
手指下意识的敲着桌面,轻轻的敲着,不自觉地竟保持着一阵熟悉的旋律。
虽然天神殿一直没有直接介入大陆上的事情,但是也因此它一直在各国中保持着一种超然的地位。毕竟各国那些侍奉各种神的神殿都是隶属于它的,天神殿在民间的影响力由此可知,再加上它自身那可怕的实力,不说其他,单是十二圣剑就够让人害怕的了。
如果,如果天神殿真的介入大陆世事的话,那我不敢想下去了。
微微苦笑,真没想到此次意维坦之行竟然会扯上这么多事情,这似乎与我一向独善其身的做法不符也。
难而,畏难而退更不是我的风格!
为了绯羽,为了新月,为了克莉斯姐姐,我一定可以。
抬起头,绯羽正痴痴的看着我,目光中写满了深情无限。
想归想,这些个问题,我还真的一个都没法解决。见不到新月,我无法了解她现在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能帮她什么。而那两个高手的身份就更是问题了,我总不能跑去他们面前直接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吧,属于哪一方的势力吧。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不能单独的跟新月谈谈。虽然凯因兹回来后并没有四处宣传,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的“身份”估计现在整个布雷有点势力的人都知道了。我现在只要一露面,估计关注我的人就可以多得足以让我无法动弹了。
更何况我最大的弱点,便是身在异乡,孤军奋战无一个可用之人。
身边虽然还有一个绯羽,但是,我不愿意,也舍不得,我可不想让她因为另一个女孩而遇上什么危险。
来到这里已经六天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原本我以为会是十分紧张的气氛,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深处深宫的缘故。但是谁又能肯定在平静之下不是暗涌波涛呢?暴风雨来临前往往是宁静。
索唯亲王似乎没有了动作,而急急的将新月召回的意维坦王也没有了动作,似乎只是纯粹的思念女儿而已。开玩笑,我才不相信。他会对一个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的女儿有多少思念之情。
要是能见上新月一面就好了。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想法想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实现是多么的不现实。虽然现在表面上平静得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这种平静的诡异,稍微敏感点的人都察觉到了。
而现在两方面所关注的焦点正是新月。这时候去见新月,估计我刚出门就被各方面的人给盯上了。如果偷偷的去的话,她身边那两个不知来历的家伙那关,我就过不去。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诗她到底是如何又是何时发现我的。
那时我都已经摒住了气息了,难道说这样都瞒不过她?!那诗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恐怖!难道,昨天她手下留情了?还是我的判断有误?
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摇摇头,不懂。不过,我宁愿相信她是用了另外的办法而发现我的。
“殿下。”身后传来绯羽轻轻的呼唤。绯羽的声音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是这样柔柔的,像意维坦的水,让人无法忘却。
我转过身来,微微笑道:“怎么了?羽儿。”
“圣女殿下来访。”绯羽轻轻的说道。
“圣女?”我不由头疼的发出呻吟,有没有搞错啊,现在的形势已经有够复杂的了,又从哪里冒出一个圣女啊。难道是嫌我的命太长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绯羽甜甜的一笑,道:“如果殿下累了,那羽儿去帮您推掉好么?”
“不用了,既然人家来访,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人失望呢?不过羽儿啊,可以先跟我说说这个圣女是谁啊?”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同时注意着绯羽的表情。
如果问的是芬妮,那不用去看也知道,她肯定是一脸不屑外加大大的嘲笑一番。如果问的是新月,估计她只会眨着她可爱的大眼睛与我对望。
幸好我面前的是绯羽。
她走到柜子旁,挑选出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衣服,走到我的身边,一边服侍我穿戴,一边为我解释道:“是这样子的,殿下,我国自王室以下,无论贵族平民,都是信奉水之女神黛娜蒂尔赫莱斯。”
“难怪意维坦的女孩们都是这么的温柔可人,体贴入微。”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说完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正帮我打理的绯羽一眼,却见到她双颊微微的蒙上红晕,显然跟我一样想到了一开始时对我的“折磨囚禁”。
似不依似哀怨的嗔了我一眼,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同时继续说道:“而圣女殿下正是女神在人间的化身。”
“哦?”女神的化身?呵呵,我才不相信天上的那些神氐会无聊到来人间找个代言人,因为这件事对他们似乎没什么意义。至于这个圣女嘛,与其说是女神的化身,不如说是神殿的代表不是更合适。
“哎哟。”似是不满我那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不信和不屑,绯羽柔柔的小手轻轻的在我的脑袋上敲了敲。
“圣女殿下可是整个意维坦最受爱戴的人!”说完还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嗯嗯嗯。”有鉴于芬妮的前例,我非常明智的选择了同意,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深知与她们争论这种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更值得我注意的是,我以后在处理对待圣女的态度上需要考虑到绯羽的感受,这才是重要的。
果然有神殿的人介入吗?那是否是天神殿的授意呢?还是水神殿自己的意思?不,应该不可能。虽说各个神殿都是独立的,但它们同时也都隶属于天神殿管理,水神殿应该不敢擅自处理这么大的事情吧。
更何况,如果它介入的是政事,就更不可能违背了天神殿的意思,最起码也要经过天神殿的默许。
那么,他们现在来找我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来问候我这个天神殿出来的“光明圣剑”?还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不是,来揭穿我的?
不对,似乎没这个必要,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过我是圣剑。
那么,他们派圣女来这里想要向外界传达一个什么讯息呢?
表明神殿是站在新月这边?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站在意维坦王这边的?
摇摇头,不懂。意维坦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所知的范围了。本来这种关系国家甚至影响到大陆的事情是怎么也轮不到我,我也懒得去管的。
但是现在因为新月的缘故,我却不得不去面对了。
往后靠去,轻轻的枕在绯羽的身上,一时无语。无来由的感到一阵软弱,在此之前我可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遇见了绯羽,我似乎也改变了,即使只是一点点,但终究是变了。
“该出去了,殿下。圣女殿下还在等着呢。”绯羽带点宠溺的抚着我银白色的发,将束发的淡紫发带轻轻的重新打了个结,轻轻的一拍。“好了。”
“嗯。”
走进大厅,入眼的是一袭及地的淡蓝色长袍,不知是否是错觉,似乎就连她那黑色的长发竟也带着淡淡的蓝光。
一般我们看人的话,都会从对方的外貌之类的开始观察,但是此刻这理论似乎并不成立。
那一整片的淡淡蓝辉,仿佛蓝色天际般完整完美,令人完全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甚至无法将她分开,就仿佛她生来便该是如此一般,温柔的淡蓝,如水般的清澈。那浑然天成的感觉是如此深刻,以至于我竟一时看呆了,而实际上她的脸也借着这种感觉,给人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怎么也无法看清。然而又不是真的看不清楚面容,应该说,是看了也不知到底是长得什么样。
我瞬即反应过来,同时默运梦中的无名心法,真气绕体瞬间转过十八周天,那种莫名的魅惑力终于淡了下来,心中暗暗叹息,难怪绯羽会这么为着她了。相信即使同为女人,也无法从这种莫名的魅惑中轻易摆脱出来,更何况,看起来,她是这么的圣洁,这么的高贵。同时我心里的警惕也在一瞬间提升至至高处。
这个女人,很危险。
心中念头百转,身体却未停过,自然的作出初见礼仪,与圣女互道问好,分宾主坐下。
绯羽接过身边侍女的工作,为我们添上茶香,然后静静的侍立在我的身后,微微带着点崇拜的望着面前的圣女。
“请问圣女殿下来访有何贵干呢?”不管如何,先听听对方的来意总是不会错的。
“云殿下说笑了,您我虽同为神殿中人,但您贵为天神殿十二圣剑之一,水神殿虽僻处南方,但亦不敢有忘天神教义。那么,我来拜见一下天神殿中的前辈有什么不对的呢?”她的声音带着意维坦女孩特有的柔柔味道,如清溪流泉,让人心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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