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唯傲然一笑嚷声说道:“圣女殿下放心,索唯必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着,高手的气势一闪即逝,却已足够震慑全场。
圣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似乎完全不知索唯亲王竟也是一个高手。
索唯亲王扫了扫全场,在看到我时略微皱了皱眉头,却不停留马上移了开去,最后停在了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意维坦王身上,轻轻咳嗽一声,索唯脸容一整,正色道:“各位大人都是我意维坦的国家栋梁之才,为了我意维坦的荣誉而汇聚一堂、共同努力,为了意维坦的繁荣和富强而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正因为有了你们以及你们的祖祖辈辈这些为了国家利益而忘却私利的崇高之士,我们的国家才能在雪舞大陆上始终屹立不倒,并不断的兴盛发达,终于取得今日四分天下之局势。各位大人及各位身后的家族实在是居功至伟。”
索唯讲道这里,微微顿了顿,眼见全场的情绪已被调动起来操纵于己手,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流淌着高贵血液的人们,你们不仅仅是家族的骄傲,更是我意维坦的骄傲。但是”索唯话锋突然一转,我心中一跳,暗道:来了。
“现在竟然有一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不但欺骗了我们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我敬爱的兄长大人,更恬不知耻的自称是我意维坦皇族的公主,请女神宽恕我的失仪,我感到无比的愤怒与痛恨!这是无耻的阴谋!更是对我们高贵血统的公然藐视和严重的挑衅。我请求用最残酷的刑罚来惩罚她,给世人以最严厉的警训!我皇室的尊严不可冒犯,高贵的血统不容玷污!”
话未说完,新月已经惊呆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愣愣的看着她认了不到几天的叔叔,全然不知怎么回事?小脸上一片惨白,眼眶儿已红了一圈,泪珠在里面滚啊滚,将掉未掉。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你个混蛋!眼看着新月受困而不能上前安慰,心中不禁涌起对索唯的怒火,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挑动情绪的本领确实有一套,而且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功地使贵族们无论是哪一方的,现在都不得不与他站于同一边将矛头直指向新月,更高明的是他片言只语都未提及到他的真正目标……那站在左首的意维坦王。
家族血统的高贵不容冒犯,是整个意维坦贵族层的通识。如果新月没有皇室血统,那么便会被当作是冒认公主的骗子,正是犯了意维坦贵族们的大忌。
现在看来新月不是公主的可能还要大点。只是我仍不清楚到底真正的公主又在哪里,又是谁将新月推到前台来的。至于原因,我似乎模模糊糊的抓到那么一点,但仍不是很清晰,总觉得似乎漏了什么似的,不能将整个连接起来。
话一说完,刚刚还能保持着安静的贵族们已纷纷议论开了,声音虽小,但是意维坦王这方阵脚已乱,贵族们投向新月的眼神中已开始带着怀疑,有的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不屑和鄙夷。
“而这个女人现在更堂而皇之站在黛娜蒂尔赫莱斯女神的宫殿里,还妄想承受女神的恩德,你们说,她是否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索唯方面的人早已忍不住跟着叫喊起来,而皇帝这方则显得惴惴不安。无论是意维坦王被欺骗了抑或是意维坦王处于那个大家都知道的理由编造了这个谎言,他都已经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更犯了贵族的大忌。
无论是哪个国家,即便身为皇帝,他的宝座仍需要贵族们来支撑巩固。若是犯了众怒众叛亲离之下,皇帝,也只是拿来被推翻的东西。
不出声的贵族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站在首位的皇帝,等待着他的解释。其实大多数人心里恐怕已经倒向索唯亲王了。如果索唯所说的是真的,意维坦王的解释顶多也只能够让他体面的下台而已。
“新月乃是凯因兹伯爵奉本王之命寻找归来的,当然是本皇的亲生女儿。皇弟千万慎言。”一直没有开口的意维坦王终于开口了,奇怪的是他的言语中似乎并没有反击的意味,更隐隐的几乎将事情推给凯因兹。
这只是弃卒保车的政治策略吗?
“皇兄的英明睿智天下皆知,只是皇兄身居皇位统领百官,日理万机,底下人暗地里的小动作皇兄当然没时间去理会了。”索唯轻轻的讽刺一下,突然转头对着凯因兹喝道:“凯因兹伯爵,你可知罪?”
凯因兹在此时候竟仍然是满脸的悠然,一点也不想大难临头的人。只见他上前一礼,道:“微臣愚钝,请亲王殿下明示。”
索唯目光凌厉,直刺向凯因兹眼中,厉声道:“凯因兹伯爵,本王问你,为何找个假的公主出来谋骗我皇,你居心何在?!”
此语一出,全场大哗。庄严肃穆的神殿顿时成了南街的菜市场,指责声有之,斥骂声有之,不屑声有之,一时间热闹非凡。而身为主人的圣女竟然也不加制止。
只是,我发现圣女身边的一个祭司已趁着混乱从后殿溜了出去,而身后的祭司们马上补上,仿佛从没动过一般。心中忽有所感,一转头往台上的两人望去,'奇+书+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的意维坦王和索唯的眼中却同时掠过一抹戏虐的嘲弄,那神色竟是如此相似。
凯因兹似乎大惊失色,失声道:“亲王殿下明鉴,凯因兹对我意维坦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从没有过一丝疏忽,又怎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你是说本王冤枉你咯!嗯?!”索唯往前踏上一步,身上的气势陡地拔高,声音也加重了几许。
“臣不敢。”凯因兹忙告罪到,“臣绝无此意。”
“哼!量你也不敢。”索唯道,“那你还有什么话说?”
“亲王明鉴,微臣奉我皇之命前往雅特首都天梦城寻访一位名叫”“咳哼”意维坦王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凯因兹的发言。
凯因兹微微一顿,明白皇帝不想让众人知道具体情节,于是马上接口道:“新月的女孩。几经周转,其中虽有危难,但我皇洪福齐天,微臣幸不辱命,终于将新月殿下安全带回。此时,臣方才知道原来她便是我皇的三公主啊,所以叛逆之说,臣真是不知从何说起才是。”
“哦?”索唯明线不信,眉毛一挑,正要说些什么。
意维坦王已先行出声,道:“本皇所知的正如凯因兹伯爵所说的一样。不知皇弟还有什么疑问吗?”
索唯脸色微微一变,转过头来,望着他的兄长,不说话。
大殿上一片寂静。
良久,一声叹息缓缓响起,“皇兄,莫非真的是你编造了今日这天大的谎言?你就这么容不下我么?即便真是如此,为了我意维坦的强盛,只要皇兄你一句话,索唯必定解甲归田,你又何必出此下策呢?”声音远远的传出。
寂静。
左边的贵族们脸上先是写满了不信,但是转瞬便化为恐慌。因为,大殿外正不断的涌入一群银甲士兵,有人更是不觉惊呼出声:“银辉!”
来的正是索唯亲王所统领的首都禁卫军,守卫意维坦首都布雷的最强兵团……银辉。
虽然真实的情况未必真如索唯所说的一般,但是意维坦王那声打断凯因兹的咳嗽却使得事情对他相当不利,而索唯想必就是料定了这点才会挑上了凯因兹开刀的。
不过事实上,此时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左边贵族们脸上的惊慌已经说明了一切:没有料到索唯竟敢完全藐视神殿的尊严就在今天发动叛变而完全没有准备的意维坦王至此似乎已一败涂地,回天无力了。
新月倏地跌坐在地上,双目茫然。事情的发展早就超出了这个小女孩的承受范围之外了。真气暗暗提起,我已做好出手的准备,至于仍不出手的原因,却是因为我心中隐约觉得事情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哈哈哈”果然,意维坦王竟是毫不在意,长笑出声,只听他嚷声道:“皇弟啊,隐忍了多年的你,终于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了吧。也好,我们便在今日作个了断吧。”
说着,他迎上了索唯的凌厉眼神,虽是声色俱厉,但是在我的刻意留心下,我却分明见到了这位皇者眼中的那丝戏虐之色更浓了。而这一切,不论是他身后的圣女及众祭司们还是他下面的一众贵族们都没有留意到。
“圣女殿下,请动手吧。”终于,意维坦王揭示出了他最后的资本。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柄剑,一柄泛着淡蓝光辉的短剑,象征着水神殿圣女身份的水之神剑……“克雷亚”。
克雷亚透体而过,他惊讶的看着透出了自己身体的剑尖,嘴角溢出一丝苦涩,颤声道:“为什么?”
血液沿着剑身缓缓流至剑尖,汇成一点,滴落在地上,发出“嗒”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尤为清晰。
他没有得到回答,剑快速的抽了回去,圣女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与满脸错愕的索唯对视着。
意维坦王的身躯缓缓往地面倒下,他眼神渐渐的涣散开来,然而,即使在这后一刻,他眼中的那抹戏虐仍没有消去,甚至,似乎还多了点什么,而且绝不是将死之人所常有的恐惧。
“砰”,意维坦王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全场人这才反应过来。场下贵族不论是哪一方纷纷鼓噪起来,对着圣女及一众祭司怒目而视。
新月早在克雷亚刺进她父皇身体的同时昏了过去,倒在地上人事不醒。而我则再也忍受不住看着她受苦,几个纵跃,来到她身边将她抱起,然后再一个倒纵退了回去,同时将功力提升至极致,锐变后的真气沿着轨迹在我体内飞快的运转着。
刚一停顿,四周便被几个银辉围上了。我也不去理他们,除了真正的高手对我有用,否则银辉士兵这种战场上的无敌雄狮估计要来上一个中队才可能会起作用。
当然,吸收了上次的教训,我也不敢大意,更何况那几个强得变态的家伙现在都还没出现,谁知道他们到底躲在哪里。微微分出一点真气留意四周的情况,我继续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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