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眼光独特,能写出那种佳作的人自然与众不同。”长孙冲很会为他的偶像找理由,听说院子是李123言情布置,居然较有兴致地研究起摆设来。
王珏趁长孙冲研究一个面具的时候,疑问着对李承乾指了指脑袋。李承乾见此连忙摇头,他表兄脑子挺正常,今日绝对是特殊情况。
这时候,房遗爱拿着一封信,从编辑室出来往李123言情的办公室跑,边跑边喊道:“哈哈哈,李师弟快来看,那位要上门提亲的小娘子又来信了!!”
李承乾闻言眼睛一亮,转身对王珏作揖后,嗖嗖往李123言情办公室跑。
“有小娘子爱慕李郎君?!”长孙冲转身对王珏作揖,其动作方向与李承乾相同。
王珏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无奈叹息着也往李123言情的办公室走去,其实她也蛮好奇……。
“一日不见君,如隔三秋乎。你我佳缘乃天定,特此奉上小说一篇,烦请郎君指点。”房遗爱砸吧砸吧嘴,“正文就这些,剩下的都是小说内容,要不…读读?”
“读读吧,为师也好奇得紧。”
见王珏进来,弟子们赶紧起身见礼。武照蹬蹬跑过来,拽着王珏的袖子求抱抱。众人坐定后,房遗爱迫不及待地继续念起来,“薛峰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好好的郎君,怎么会有断袖之癖呢?一切,要从五年前那个冬日说起。”
房遗爱停下,大家面面相觑,这是描写两个郎君爱恋的小说?
周齐似想到什么,击掌道:“怪道信里说要上门提亲,难道这人是个郎君?”
“好师姐,你快别吓我!!”李123言情咽了咽口水,心脏也是一顿狂跳。
王珏伸手,房遗爱乖乖将信递过去,“别怕,这分明是小娘子的笔迹。”
李123言情连拍胸脯,而后又狠狠地瞪了周齐一眼。武照扒在王珏怀中嘟嘴道:“我喜欢那个送我头花的姐姐,不要这个怪姐姐~。”
房遗爱也跟着狂点头,“对对,还是那个姐姐好。”
周齐冲俩人翻白眼道:“你们连人家面都没见过,喜欢什么?我看是喜欢人家三五不时送来的贵重之物吧。”
哼,不跟这瞧不上黄白之物的俗人一般见识,俩小的很默契地一齐甩头。王珏无奈扶额,李123言情可够受欢迎的,想来等她出孝后可有的忙了。
李123言情看着长孙冲问道:“这位郎君是?”
僵硬僵硬僵硬,王珏恨不得现在就返回孔府再住半个月,太丢脸了简直!她进屋时没见着长孙冲与弟子们寒暄,还以为他们在自己离开的半个月里见过面呢。
李承乾也很僵硬,光顾着听热闹,咋把表弟给忘了呢。赶紧介绍介绍吧,“这是长孙冲,我之前多次跟你们提过他。”
长孙冲?那不就是长孙尚书的大儿子嘛!李123言情早听李承乾提起过此人,据说这人还是自己的粉丝,他赶紧上前热情招待,热情得长孙冲举足无措。
瞧着长孙冲手里拿着稿子,李123言情连忙问道:“郎君可是来投稿?”
“正是,这是我写的小故事,专给小儿看的那种。”长孙冲将稿子给李123言情后,期待地看着他,瞧那意思是希望对方现在就品评一下。
李123言情并未急着看内容,而是疑惑地看向李承乾。长孙冲的字迹与《自古游侠多豪情》作者的笔迹并不相同,李123言情一直以为那本书是长孙冲写的,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李承乾转头避开李123言情的视线,开始观察起室内的摆设来。
怎么大师兄也怪怪哒?
148|黄文近况(三)()
就在科举改革之事以龙卷风的速度,从长安向全大唐席卷的时候,王珏托墨家商队给黄文送的信终于到达。同时送达的,还有李绩和李大娘子写给他的家书。
黄文虽谨慎狡猾,他到底还是年轻,从未独立做过这么冒险刺激又随时可能丧命的事情。再有一个神出鬼没的赵德言经常秀存在感,他这些日子都过得胆战心惊。
收到信后,黄文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敢拿出来查看。虽然很想念未婚妻,他还是以正事为主,先拆开王珏的那封信。
信内主要是百家派师徒对他的问候,最后是墨家人对赵德言身份的猜测。黄文眨巴眨巴眼,只觉得好大一盆狗血哗下来。既然孟郎君也不确定,看来免不了要冒险试探一二了。
机会很快到来。次日一早,颉利可汗让人来请黄文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黄文已初步得到颉利的信任,即便如此,除了不监视帐内的行动,他平日无论走到哪都有两个大汉跟着。走出帐篷,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草原,想着老师、师兄们和未婚妻的来信,黄文攥紧拳头,内心变得坚毅起来。(李绩:臭小子把我忘了……。)
见黄文进来,颉利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说道:“崔郎君快过来坐。”
瞧颉利那便秘似的模样,再看看他旁边面无表情的赵德言,黄文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可汗似是不开心,缘何如此?”
“哼,还不是因为李世民,他太猖狂了!咱们草原上冻死多少人,他那闹蝗灾愣没死几个。我让人去跟他买盐,说什么他们的盐也不够吃,实在是有心无力。我呸,前年送给各首领那么多盐,我看他可不缺盐吃,以为我不知道李穷鬼得了新的制盐法呢!”
颉利说到此处停下,竟气得咣咣拍案。除了生气还有嫉妒,李穷鬼那个不地道的东西居然有如此运道,老天爷实在是待人不公!据探子回报,那制盐法是王珏提供,想到自己身旁也有两个有识之士,颉利才叫他们来问上一问。赵德言已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若对方有这样的好法子,必然会如实相告,为此他可以拿自己的人格魅力担保。今日主要是问黄文,不知崔家可有盗到此秘法。
整理好情绪,颉利继续说道:“最近下面的部落首领多有怨言,总是拿咱们的天灾与大唐比较。今日叫郎君来主要想问问,你可知道新制盐法?”
呵呵,这还真问对人了。制盐法满大唐都没几个人知道,而黄文恰巧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员。然而,方法肯定不能告诉颉利,却可以因此引出别的话题。
“回可汗,草民愚钝,并不擅长格物学。那王珏师承了得,想来她献上的方法也是前人经过多年研究得来的,其本人的聪明劲都用在阴谋陷害上面了,她的才学不过尔尔。”黄文的发言很符合自己编造的身份,若是崔家子这么说很正常。然,他说起来却需壮胆,内心祈求这段话不要让老师知道。
颉利闻言面露失望,他也知道黄文说得有道理,故此并未迁怒,而是唉声叹气作不愈状。机会正好,黄文再次进言道:“天灾本是无可奈何之事,又不是可汗人为让大家受难,那些首领凭什么埋怨可汗?李穷鬼有人给送制盐法,他们怎么没本事给可汗送东西?既然没本事,合该闭嘴,之所以敢这样,全因可汗平日待人太过宽厚。”
黄文这话说得很违心,连颉利自己听后都不好意思了。待人宽厚啥的,实在跟他扯不上边。只是,关于下属献东西的事情,颉利却觉得黄文说得挺有道理。
“哎呀,可不是这个理嘛!那群没本事的蠢货,凭什么埋怨我?!”
有戏,黄文继续挑拨道:“我知道可汗性子豪爽,都拿那些首领当自家兄弟看。但…您瞧他们是怎么做的,完全拿您当仇人呢!草民学识浅薄,亦懂得知恩图报。可汗救我于水火,我便是粉身碎骨全不顾,也要报答可汗的大恩。
再看他们,那些首领里,有多少人是危机时被可汗收留的?他们如今过上好日子了,反而埋怨起恩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依草民看,他们就是欠整治。说句不敬的话,部落民众自然是以他们的首领为先,等那些部落恢复实力后,恐猖狂之人对可汗下手啊!”
但凡领导都有个通病,疑心重。这会儿听黄文说完,再思索一下那些归附他的人平日表现,颉利竟觉得各个都有反他的苗头。那哪成,必然要设法稳固自己的地位。
赵德言毕竟已在草原多年,比起黄文这个刚来的,颉利自然是更信任他。他先是怒得再次拍案,而后看着赵德言问道:“先生以为如何,可看出那些部落首领有反心?”
“崔郎君的观察力了得,咱们突厥存在的最大问题,就是权利过于疏散,而那些领头人的才华又过于平庸。臣早就对可汗进言过,最好强势地将大权收拢到手中,奈何可汗太重情谊,不听我劝啊。若说反心,我瞧着好些人都有意动,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然而,若有人给他们这个胆呢?”赵德言长着一张正直脸,奉承起人来却不比黄文差。
颉利自然记得赵德言提过收拢权利的事,他当时也是赞同的,所以才有了完善法政令之事。只是他的实力虽强,也还是害怕那些首领一起反抗,故此才找个让自己面上好看的理由搪塞。至于赵德言说的给胆之人,除了李世民不做他想。原本自己的实力比李世民强,这一番天灾折腾下来,虽不愿承认,李世民与自己确实算得上势均力敌了。
若这个时候李世民站出来挑事儿,再许以若干好处,难保那些首领们不动心。危机顿生,颉利这会儿也算豁出脸面了,他起身对黄、赵二人抱拳道:“非我不想对付他们,只是若他们一起反我,实力上还是不够镇压,还请二位先生帮我。”
赵德言先说道:“臣一直在等可汗下这个决定,您能想通真是太好了。至于对付那些部落首领的办法,既然武力上不能镇压,那咱们就有别的办法好了。自可汗听臣之言,加入些许法令,他们不是老实过一阵吗?不若咱们再次完善法令?”
自听得赵德言的说法,颉利给习俗简单的突厥制定了很多法令,而国人也确实乖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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