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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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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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定自若的用完好的左臂转动轮椅,去客厅,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茗香湾。

    江衍正覆在秦挽歌身上品尝着身下的美味。

    前戏做差不多,只差临门一脚了。

    他弓起身子,找准位置,正准备进入,床头柜上,手机响了。

    江衍挺身的动作顿住,回过头去。

    隔一段距离,他看的清楚,手机上闪烁的号码,来自于蒋佳然。

    这么晚了,她找他有什么事?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不会这么晚打电话来。

    江衍蹙眉,思虑几秒,到底是从秦挽歌身上起来。

    拿过手机,接通。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女人隐约带了一丝颤抖的声音:“阿衍,你可以来我这儿一下吗?我烫伤了。”

    尽管她的声音依旧淡然,江衍到底还是捕捉到了那丝异样。

    很快,他抿唇:“好。”

    挂断电话,他拾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套会身上。

    “你要出去?”秦挽歌拉了被子遮住裸露在外的身子看向他。

    “嗯,有紧急事情。”

    “什么事?”

    江衍顿了一瞬,才答:“蒋佳然烫伤了,需要去一趟医院。”

    秦挽歌看着他,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好一会儿,她才收回视线:“那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好。”

    江衍匆匆离去,甚至来不及在她额角印下一个抚慰的吻。

    门猛地磕上,在安静的房间里激起沉重的响声,秦挽歌回过头来,盯着空荡荡的门板,拢了拢稍稍滑下去的被子。

    这夜,愈发的冷了。

    江衍赶到香亭水榭是在二十分钟后。

    他抵达时,客厅里空无一人。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佳然?”

    “我在洗手间。”

    江衍立刻三两步走进了洗手间,蒋佳然正将整条右臂泡在冷水里,清澈的水里,依稀可见她右臂的红痕,很大一片,从手腕处一直蔓延到手肘处。

    他一言不发,走过去,将她从轮椅里抱起来。

    往外走的时候,迎面撞上正从外赶回来红姐,她的手里还拎着两大袋刚买回来的食材。

    见情况不对,她匆忙迎上去:“江先生,怎么了?”

    “她烫着了,需要立刻去医院。”

    彼时,红姐才注意到蒋佳然垂在江衍身侧的手臂,上面分明是刺目的红。

    她愣在那里,手不自觉的松开,食材掉了一地。

    江衍已经与她擦肩而过走向门口。

    过了两秒,红姐猛地回神,拔腿追出去。

    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这个时间点儿,医院人满为患,江衍径直找了人,没排队,给蒋佳然送进了皮肤科。

    两个小时折腾下来,右臂才给包扎好。

    蒋佳然的伤口稍稍有些严重,为预防伤口感染,医院给挂了抗生素。

    江衍扶着蒋佳然给她喂水的时候,蒋佳然方才的主治医生,皮肤科主任走了过来:“谁是病人家属?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江衍微微一愣,才上前一步:“我。”

    主治医生已经率先离开,江衍跟在他身后,临走前嘱咐了一句:“红姐,照顾好她。”

    主任办公室里。

    主治医生双手交叉,至于桌前,面色很恭敬:“江先生,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讲。”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面色严肃了几分:“是这样的,刚刚在治疗烫伤的时候我在那位小姐的手臂上发现了针孔,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不会乱说,但您是郝院长介绍过来的人,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你一下。”

    “您是说,她可能注射过毒品?”江衍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没错,所以,我建议你立刻给这位小姐做一个全身检查。”

    “好,您安排。”

    走出主任办公室,江衍没急着回病房,他去阳台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医生方才说的话。

    毒品。

    蒋佳然居然沾过那东西。

    他几乎不敢去想象,过去的这九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为什么会沾上那东西。

    谁都知道,这东西一旦沾上便无药可治,除非强行戒除。

    那她呢?现在还碰那东西吗?

    他眯着眼,看着楼下清冷的街灯,看着匆匆的行人,整个胸腔都像是塞满了棉花,喘不过气来。

    他对她的过去真的太过漠不关心。

    是真的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刻意去逃避?

    江衍的心里有一个再清楚不过的答案。

    对她,他始终有太多的愧疚,却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弥补。

    整整十分钟,一支烟刚好燃尽。

    他掐灭烟头,长长吐一口气,转身回病房。

    回来时,小护士刚好拔了针头。

    蒋佳然躺在病床上,被子很大,她很小,看起来很单薄。

    而她的面上有几分苍白,还有几分疲惫,这种憔悴在白色被面的衬托下尤为明显。

    吸毒。。。。。。

    她孱弱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碰过那玩意儿。

    江衍站在原地有些出神的盯着她。

    “阿衍,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许是灯光有些许刺眼,她眯着眼睛看过来。

    江衍猛地回神,缓缓走过来,看着她。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才开口:“佳然,你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

    蒋佳然忽然就愣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目光直直的刺进他漆黑的眼底,似乎在寻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找到答案,又像是放弃,只是垂下头:“好。”

    检查结果出来的较为漫长,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这次,江衍再一次被请到了办公室。

    医生将一直检查报告推至他面前,又拿了照片给他看:“蒋小姐体内确认含有毒品成分,还是高纯度的毒品,另外,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多处伤痕,刀伤,勒痕。。。。。。”

    对面的人后来说了什么江衍没再听清,他浑浑噩噩的走回病房,却不敢推开房门。

    他站在门口,隔着门板打量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那看起来那样脆弱,又那样坚强,那是一种百炼成钢的坚强,那是经历过无数磨练沉淀的沧桑。

    她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她是那样的需要人抚慰。

    可他什么都不能给她。

    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再攥成拳,直至青筋暴突。

    他对这个女人,有太多的亏欠。

    他不记得自己站立有多久,直至红姐拉开门问:“江先生,怎么不进去?”

    江衍才缓缓回神。

    他敛了脸上的情绪,回病房。

    红姐不知下楼做什么去了,整个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衍随手拿来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看向蒋佳然。

    蒋佳然也看向他。

    无声又无息。

    再开口,是蒋佳然淡淡的声音,风一般散开在病房里:“你都知道了?”

    江衍点点头:“这些年,你。。。。。。”

    蒋欣然看了他一会儿,将视线从他面上移开,望向窗外,目光涣散。

    “阿衍,你知道吗?那个人根本是个bt,他吸毒,他家暴,他甚至给我注射毒品,九年前,我被他所救,残了双腿,逃不得,跑不得,我唯一拼命做了的,就是将哲希送了出来,那些年,我几乎不想苟活于世。”她没有哭,只是声音哽咽:“可我只要一想到,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个你,我要回来找你,那些痛苦,我便都能忍得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此生再也见不到你。”

    她说完一整段话,长长的吐一口气,收回视线,泪眼朦胧的看着江衍。

    自从再遇,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软弱。

    江衍没说话,他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被牢牢的钉死在椅子里。

    不是不想说什么,而是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她所有强烈的情感,他根本无法回应。

    因为他已经不再能给与她同等的情感,他的心里,有了别人。

    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它还是发生了。

    “阿衍。。。。。。”低低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哭腔,回旋在耳畔。

    江衍垂头,是蒋佳然抱住了他。

    他身体愈发的僵硬的像一会儿铁板,想拉开她,却于心不忍。

    好在,蒋佳然只是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他。

    她擦擦眼泪,坐在床上:“抱歉,失态了。”

    江衍没说话。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蒋佳然静静的看着他,须臾,笑了,笑里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她说:“阿衍,送我回家吧。”

    江衍看了一眼她的右臂:“最近这段时间,跟我回茗香湾,我来照顾你。”

    她的右臂伤成这样,磕碰不得,得有一个好的养伤环境,再者,她的身边根本离不开人,再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再者,是时候,让她跟哲希见个面了。

    这一夜,秦挽歌抱着手机等了整夜的电话,直至睡着,也没等来江衍的电话。

    天蒙蒙亮时,她猛地惊醒。

    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的她后背都疼。

    秦挽歌伸手摸过去,是手机。

    她顺手点开,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

    安静间,楼下好似隐约有轻微的响动传来。

    她蹙眉,难道阿衍回来了?

    念及此,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随手套了一件睡衣,趿拉着拖鞋匆匆跑下二楼。

    客厅里的灯,恰好被谁按亮,一瞬间亮如白昼。

    秦挽歌的眼睛暂时还无法适应这强光,她抬手,遮在了眼前。

    眯着眼,模糊的光圈里,隐约有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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