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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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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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他把视线转回蒋佳然的面上,他盯着她,带着审视,带着探究,透过她的眼,想要看到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半晌,他倏然笑了:“然然,别在我面前撒谎,我碰过的女人,江衍怎么可能会碰?”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曾查过江衍,事无巨细,他自然知道,江衍有感情洁癖。

    “蒋南,你可别忘了,那晚江衍是昏迷的,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晚我跟他,做了。”蒋佳然手轻抚在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蒋南一双眼黝黑无比,阳光下亦是深不见底的黑,他问,声音里藏着愠怒:“我跟他都碰过你,你怎么能确定这孩子是他的?”

    蒋佳然冷冷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那晚你走后,我吃了避孕药,这孩子,自然是江衍的。”

    她撒了慌,那晚之后她并没有记得去喝避孕药,当时她抱着一种一次不会怀孕的侥幸心理,没有特意去关注这件事。

    而现在,她想用这个孩子瞒天过海。

    倘若她能瞒过蒋南和江衍,那么这个孩子,将是她重新回到江衍身边最有力的一颗棋子。

    她太想江衍了。

    这段日子,想起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曾想过到此为止。

    可终究,她不能放弃江衍。

    他和她之间,就好像连着一根线,线的这端,连着她的心,线的那端,连着江衍的掌心。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像是吸毒,那是一场万劫不复无法自控的毁灭,而她想念江衍,就好像是犯了毒瘾,那想念钻入骨髓,渗入血液,在每一个细胞里生根发芽。

    她想他想到发疯。

    只要能再见他一面,纵使是用尽一切手段都在所不惜。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她。

    蒋南端着碗的手终于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冒着热气的汤汁溅在手背,轻微的刺痛感。

    蒋佳然挑了一下眼角,莞尔一笑。

    那是带了不屑的笑。

    她在笑他为她失了心不辨黑白,她在笑他竟让她在他的眼皮下留下了她和江衍的孩子,她在笑,他这样忙前忙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蒋南怒不可遏,他放下手里的碗,猛地起身,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欺身过来。

    他一双眼含着怒火看着她:“你没骗我?”

    他是真的用了力,手背青筋都爆出来,蒋佳然很快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可她依旧笑着,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她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自然是。。。。。。没有。”

    她看到蒋南的长睫在她面前轻颤。

    她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放大开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模样,不曾想,他竟也有今天。

    他愈是这样,她心里便愈是痛快,那是报复的块感。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上的力度消失了。

    蒋南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那一眼里,含了太多的情绪,失望,伤心,不甘。。。。。。

    可那又如何,当初他一步一步将她逼到这里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蒋佳然抬手抚上脖颈的那一圈红痕,大口大口的喘气,直至,蒋南颓败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

    而放在桌边的汤,还在冒着热气。

    可惜,不会有人在乎那汤里,含着一个男人怎样的深情。

    那一走,蒋南再没在病房里出现过。

    当天下午,照顾她的人,又变成了红姐。

    直至她生产那天。

    是个阴天。

    她从病房里被推到手术室时,抬眸看向窗外,天空像是蒙了一层雾,阴沉沉的。

    这是一个注定不被欢迎的小生命。

    她没在手术室门口见到蒋南。

    不来也好,她也不想看到他。

    她被推进手术室,红姐攥了攥她的手,她说:“夫人,加油。”

    蒋佳然冲她笑笑:“好。”

    如果说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人叫她感到一丝温暖,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红姐。

    她被推上手术台,头顶的灯全部打开,将整个手术室照的亮如白昼。

    她没有一丝害怕。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腹部传来一丝阵痛,有什么液体一瞬间顺着她的腿侧留下来,黏黏的。

    疼痛叫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听到头顶的医生说:“已经开到十指,准备接生,小姐,深呼吸,不要害怕,跟着我的节奏来。。。。。。”

    她深呼吸。

    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冲破小腹破土而出,痛意十倍百倍的放大开来。

    呼吸,用力。

    再呼吸,再用力。

    循环往复。

    大脑是一片朦胧的白光,耳边是医生此起彼伏的指挥声,她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她快要没有力气了,麻木充斥了全身。

    她快要撑不住了。

    耳边是谁再说:“用力啊!否则会胎死腹中的!”

    脑海里朦胧的白光一瞬间在脑海炸裂开来,在那白光的最深处,她好像看到了江衍,他对她伸出手,他对她笑,他说,佳然,我想你了。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意识消失之前,用力一吼,拼尽了全力。

    伴随着吓体撕裂的剧痛感,有什么东西好像顺着那甬道慢慢滑了出来。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医生喜悦惊呼:“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儿。”

    他的手里抱着满身羊水的小哲希,小家伙没有哭,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个世界。

    他看起来很虚弱,体重也不达标,医生未有迟疑的将他送进了保温箱。

    手术室大门打开。

    门外,蒋南迎上来。

    “情况怎么样?”

    “生了,是个男孩儿。”小护士满脸喜气的看着蒋南:“蒋先生,恭喜你。”

    “孩子呢?”

    “被送进保温箱了。”

    蒋南神色辨不出悲喜,只是有些疲惫,他又问:“大人怎么样?”

    “昏过去了。”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可以。”

    自那日病房一见他愤怒离去,距今,已经有一月了。

    不是不想念,只是,看到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些事情。

    想他蒋南英明一世,到头来竟栽在一个女人身上,可这女人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却狠不下心叫她尝半点苦头。

    何其可笑。

    他苦笑,推开手术室的门走进去。

    她躺在那里,浑身几乎被水浸透了,可天生丽质的人,就算是此刻这般狼狈的模样,依旧是好看,带了虚弱的好看,更是叫人怜悯。

    蒋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几秒,他俯下身,伸手想要将沾在额前的那几缕发丝挽至耳后。

    可那一瞬,他陡然想起,她今日所吃的苦,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他何必像个傻子一样心疼她,她根本不需要。

    他收回手。

    不知看了多久,在她清醒之前,离开了。

    他没有离开医院,他去了保温室。

    偌大的保温室,设施齐全,只放了几台保温箱,最中间的那台里,是一个新生儿,唯一的一个新生儿。

    这个私人医院自设置起,只用于他和他手下的所有人,医院接收的,大多是枪伤和刀伤的病人,孕妇,很稀少。

    今天,这里只有蒋佳然一个孕妇。

    这新生儿,必然是她的。

    保温室里只有零星几个护士,被他支了出去。

    他站在保温箱前,一双漆黑的眼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那个虚弱的新生儿。

    隔着玻璃,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

    同他没有一丝的相像。

    都说新生儿长得丑,可从眉眼间,也应当能寻到一丝父亲或母亲的痕迹。

    可他只能从他面上寻出蒋佳然的痕迹,寻不到他自己的痕迹。

    这个孩子,或许真的是江衍的。

    看了半晌,他打开保温箱的门。

    他伸出手去,落在小哲希的身上,他那样弱小,几乎只有他两只巴掌那样大,好像只要他轻轻一捏,他就会被捏碎。

    他在一瞬间动了杀心,大手缓缓收紧。

    小哲希却没有一丝惧意,他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儿,可他看着他,那条缝儿好像弯了起来。

    他似乎在对他笑。

    蒋南恍神。

    下一秒,一股温热柔软的触觉落在他的大拇指上。

    是小哲希伸出手攥住了他的大拇指,握的很虚,几乎察觉不到。

    可他看到了。

    蒋南心头一震,眸光一缩,素来冷硬无比的心,莫名的软了下来。

    不过是个小孩子,他何必动杀意。

    须臾,他缓缓收回了手。

    关好保温箱,离开保温室,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方才那一瞬,他的大拇指被那个小家伙攥住的时候,内心涌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叫他莫名的觉得暖。

    他心里起了怀疑。

    为什么,他不能做一个亲子鉴定?

    不过刚刚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里面站着红姐,手里拿着一张纸。

    看到他,红姐抬起头来:“少爷。”

    蒋南微微颔首,就要侧身往里走。

    红姐却抬起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不悦皱眉:“怎么?”

    红姐怯怯的看他一眼:“少爷,我。。。。。。有话跟你说。”

    蒋南顿了一瞬,往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什么事?”

    红姐垂着头,缓缓的举起手来,也不敢看他,只将那张纸往他手里一塞:“少爷,这个,夫人让我交给你。”

    蒋南看她一眼,结果那张纸。

    那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双方正是小哲希跟他。

    蒋南迟疑几秒,视线才直接越到结果那一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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