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烟淡哼了一声,不是太子,穿上龙袍还是土包子的样子,你这套酒吧搭讪的套路,安琪儿小学时候都比你强。
可他毕竟是陈雪菲的弟弟,过于难听的话,柳寒烟不想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婉言拒绝,至于电话号,当然不会给他。
……
坐在圣玛丽医院顶楼的苏北,刚刚把周曼劝回去,在更早的时候,他看望过楚鼎天,除了高昂的治疗费用已经被陈家垫付外,楚鼎天洠в腥魏吻兹撕团笥眩》坷锵缘煤芸菰锖筒粤埂
楚鼎天的伤至少还要养三个月,这已经算是苏北见过的凡人中最强体质,哪怕换成是自己,被打成这幅样子,短时间内也无法恢复。
“你你,苏北,你怎么跑到这里來了哇,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护士田琦端着托盘走上天台,她找了苏北一圈,最后还是通过周曼得知苏北在天台抽烟,不由分说抢掉苏北的烟头。
“我去,你怎么追到这里來了,”苏北一直以來都觉得田琦的扮相比较可爱,像个天使似的,只不过医疗手段差到无以复加,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小姑娘,刚才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
“当然是打针,我容易吗我,大晚上还要值夜班,而且碰到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运了。”
苏北无奈道:“坦白的说,遇到你这样的护士小姐我也很倒霉,本來伤势好的差不多,被你中午那一针头打的,现在腿还疼呢,小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要不然我自己打,”
“你这是怀疑圣玛丽医院的名誉吗,”田琦开始准备打针,她的每一样医疗用品,在苏北看來都够得上是凶器,那些药剂仿佛就是毒药。
“就不是怀疑,是压根就不相信。”
“爬好了,”
苏北不情愿的转过身,他已经了解一些这所医院的历史,田琦的母亲是院长,似乎在医学界有些声望,这所私立医院收费昂贵,从业人员也非常少,所以值夜班的护士,经常会落在田琦的身上。
而苏北还专门去护士站问过田琦的履历,这姑娘卫校毕业还不到半年,处于实习阶段,很不幸的是,自己是她第一个打针的试用品,平时医生根本不会交给她去做这些事,小护士也只是负责挂个号之类的杂物。
“呃……”
苏北倒吸一口冷气,那根大针头几乎是笨拙的扎在屁股上,似乎主人又嫌弃不够深入,再肉里又努力的探索一番,才开始注射。
打完针,苏北额头出了一层虚汗。
“真有那么痛吗,”
“晕,不然你自己试试看,说实话,我一直怀疑你是在报复我,或者拿我练手,对不对,”
“你这人怎么不分好歹呢,”田琦的小心思被他说中,连忙遮掩自己的目的,笑嘻嘻的说:“我真洠П鸬囊馑迹皇蔷醯媚闵硖骞磺亢罚箾'那么多事,就算打坏了也不会投诉我,所以就……”
“所以,卧槽,你还真拿我当小白鼠啊,”
“别这么说嘛,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看,帮助朋友锻炼一下总可以。”
“可是,我真不觉得你是和当护士,打个针像脱一次胎似的。”
“谁说的,其实我成绩非常的好,而且出身在医学家庭,当然有我妈妈的遗传基因了。只不过是我……我有点晕针。”
“晕针,你的意思是说……”苏北诧异的看着她,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
“所以我给你打针都是闭上眼睛,靠手感和直觉,我觉得我已经非常有进步了,麻烦你再多配和我几次。”
苏北真是怕了这个护士了,晕针也敢给病人打针,而且她居然还好意思承认是在拿自己的屁股练胆量。
“哎呀呀,你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嘛,你不觉得很幸运吗,”
“哪里幸运了,”苏北无奈道。
“我这么漂亮完美的小护士,给你个大男人打针,别人还求之不得呢。拜托拜托,不要那么不解风情喽。”
苏北心里一阵抽搐,这算什么歪理。
“为了奖励你配合我工作,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啦,允许你抽烟,要知道在我们医院是禁烟的。如果你下次还受伤,一定要來找我。”
“不好意思大姐,让你失望了,我估计下辈子我也不会再來了。”苏北很直接的说。
谁知,田琦居然很自信的样子,拍了拍苏北的肩膀:“苏先生,你可知道,在你昏厥的一周内,你梦靥过多少次吗,每次都能吓死人,不是打打杀杀就是狼嚎鬼叫。”
“你偷听,”苏北警觉的看着她,不用田琦说他自己也清楚他有这个毛病。
“不要管妹妹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能治疗你这个病。”
“真的,”苏北突然來了兴趣,随即又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來源于这些年沉淀下來的仇恨、痛苦、厮杀所导致的人格分裂,苏北一直非常担心,试图用这种平和的生活态度來掩盖,但是在夜晚,那种嗜血的心情总会悄无声息的爬上心头,他担心有一天他真的会因此做出错事來。
“哈哈,我妈妈是国际上非常非常有名的理疗师,怎么说呢,不同于普通心理医生,她可以根据你的个人情况,给你制作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曾经有一位国际金融的专家,因为压力过大,导致他这个人心理极度变异,强迫症忧郁症的表现非常明显,经过我妈妈的治疗,洠Ч礁鲈滤秃昧恕O衷诜昴旯冢挂獊砬鬃詠砦壹野莘梦衣杪枘亍!
“这位苏先生,请问你是否考虑接受我妈妈的心理辅导,每个疗程只要五十万而已。”
“五十万,”苏北倒吸一口冷气,到底是一分钱一分货,还是这丫头再敲自己竹杠,不过他对于田琦所说的心理治疗非常感兴趣。
“放心,我妈妈从來都是治愈患者后收钱,如果洠в泻玫幕埃皇漳愀龀稣锓讯选K毡贝蟾纾铱茨憧拍敲春玫某担肀哂心敲雌恋拿琅懿恢劣诹迨蚨寄貌怀鰜戆伞!
“那个钱的问睿偬福绻嫦衲闼档哪茄奶炷懿荒苋媚懵璧ザ篮臀伊牧模
“不用改天,明天我就让我妈妈给你治疗。”顿了顿,田琦弯着腰在他耳边说,“你这个心里大变态,要是放在社会上一定会是个威胁,收了你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
苏北身上的无数外伤,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痊愈,但是心理上的伤疤是越沉淀越容易发酵的。
本來想尽快出院的苏北,第二天真的预约了田琦的母亲,那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外表有些雍容,不达到个年龄不经历一些故事,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神态。严谨的办公室风格,以及认真的工作态度,脸上沉淀着岁月的痕迹,一副高度近视镜下,那双眼睛很平淡祥和,却如同拥有透视患者内心的魔力。
“苏先生请坐,你的情况,田琦大体跟我说了一遍,在接受治疗前,我有一个小问睿枰慊卮鹨幌拢
“沈院长请问,”苏北从田琦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她的这个妈可不太好说话,
第118章 心理治疗()
苏北对于自己的心理疾病是有些眉目,但造成他这种样子的人生经历,肯定不会和沈院长说。因此即便如田琦所吹嘘的那样,这女人对心理疾病研究很有建树,在不能充分了解到病人心理状态和经历的状态下,何谈对症下药。
沈院长似乎看出苏北的心思,淡淡的说:“苏先生,我看过你身上受过的伤,坦白的说吓了我一跳。不过,每个人都有他不愿意倾诉的秘密,我是医生不是法官,无权过问你这些私人问睿!
“多谢沈院长理解,那您刚才要问的问睿咛迨鞘裁矗
沈院长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镜,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和我女儿恋爱了,”
苏北被她问得一怔,“什么,”
“哦,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知女莫如母,我自己的女儿还是了解的,这几天洠в兴囊拱啵粗鞫屯碌餍荩镧纱記'对一个病人这么上心过。”
“沈院长我想你是误会了……”
“不用解释,田琦是不是跟你说,我这个人很刻板,其实不然,我是个很开放的家长,对于儿女的私人问睿騺矶际遣扇≈辛⒌奶龋昧耍颐窍忍柑改愕牟∏椤!
苏北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丫头值夜班只是为了拿我练针法,不要说两人从洠歉龇较蛳牍退阌姓庵窒敕ò桑辽偎俦炔惶不短镧暌掳宸苫〉睦嘈汀
这样一來,苏北就更加不觉得沈院长有什么本事能治病了,出于她是长辈的原因,只好配合一下。
“苏先生,我从你这几次住院和陪床的经历上感觉到,你似乎洠в型耆谌氲较衷诘纳钪校月穑
“冒昧的问一句,我能抽支烟吗在你办公室,”
“洠暑},配合病人的康复,你这点要求非常微不足道。”沈院长用双肘支着桌子,细致入微的审度起女儿介绍的这个病人,“看來你被我猜中了心事。”
苏北确实表现的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被人正面问道自己的**,有一种逃避好卑微的心理状态,而这些都洠в刑庸蛟撼さ幕垩邸
这样的气氛沉寂了许久,沈院长在苏北的私人病历上刷刷点点写了几条治疗方案,然后存档在自己的电脑中,手写的一份递给苏北。
“苏先生,我们先进行一个阶段的治疗。你的心结,我目前可能无法知道,也无需知道,但是人的感情都是相同的,你觉得我只看到了你的表面,或许我已经从共性特征中,找到你的个体差别,个体和群体本质是惊人相似的,而个体之所以为个体,就是因为单独拿出一个个体,要和群体有一点的差别,所有的个体综合在一起,将所有的特点汇聚,这就是整体……”
“咳咳,沈院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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