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刘海调整了一下嘴边的微型无线电,阴险的说:“挡住他们,每人加十万。”
这场比赛关系到的事情很多,安琪儿不能输,斜刘海更不能输,在比赛之前,他已经买通了所有的车手,就是怕万一自己会输的时候,让故意拖在后面的专业赛车手,运用他们的技术,挡住山路。
赛道没有草地,只要两辆车并驾齐驱抓住路面,后面的车想过去除非会飞。在普通赛道上,后面的车还可以绕土地,但是这里可是十几层楼高的悬崖,掉下去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更何况今天有小雨,赛道很滑,轮胎不能像往常一样抓住地面。
四辆赛车组成一个拦截的方阵,就在苏北即将超车的时候,他们将赛道堵死,并且恶意将速度降下来,他们没有排名无所谓,只要安琪儿也没有排名就算她输了。
“苏北……别!”安琪儿瞪大了眼睛,她意识到苏北要做什么啥事了。
苏北全然不顾安琪儿的劝阻,赛车和冠军都无所谓,他要教安琪儿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你亵渎什么都可以,但惟独亵渎生命,在苏北看来是绝对不能饶恕的。
第41章 受挫的董事长()
方向盘打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这辆奥迪超跑忽然拐出赛道,可是对方有四辆车,剩余的道路就算是骑自行车也只能勉强通过,何况是四个轮子的汽车。
啊!安琪儿心中一阵惊呼,死了,死定了!外侧的两个轮胎已经没有着力点,悬空,下面就是山崖,而此时,赛车已经失去了机械动能,车体渐渐的倾斜。
苏北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对危险的捕捉力,娴熟的车技,黄阶初期的反应程度,更重要的是一颗大心脏,一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丢下战友尸体继续前进的心。
四辆拦截苏北的专业车手在这一瞬间,都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甚至已经忘记自己的处境,那辆车靠内侧的两个轮子居然不可思议的竖了起来,以一种自行车的形态,靠着车手的平衡能力正在通过他们的拦阻。
将近半分钟的并驾齐驱,终于在角旗点,超过了四辆跑车。
此时,已经迫近傍晚,加上阴天,采石场等待车队凯旋的青年们,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他们都在等着看是谁第一个冲出最后的弯道,冲过终点线。
“安琪儿这次惨了,成哥跑过国际比赛还拿了名次,不要说在江海,就算是放眼国内也是顶级赛车手,何况这里的死亡弯道可是他的主场。”手里挥舞着一块江诗丹顿手表的青年说。
“天马上要黑了,你们说安琪儿找那个二半吊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另一个女孩儿说。
“应该不会吧,正常人上了这种盘山弯道,吓得腿都发软。赛车比的不仅是车的性能和车手的技术,挑战的就是人类胆量的极限。”
“听!马达声!快了!”一个人忽然说。
山道位于山体的后方,光线很暗,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那辆车冲在第一的位置。
人群中的气氛顿时燃烧起来,疯狂的青年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抛向空中,欢呼雀跃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这场弱肉强食的比赛中没有公平可谈,只有强者才能笑道最后,所以对于发车前,那个斜刘海冲着苏北做出的侮辱性手势,他丝毫不介意,因为和这种弱势群体斤斤计较实在是无聊。
冲过终点的一道银色靓影,不是大家意料之中的兰博基尼,而是载有两人重量的奥迪,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原地烧胎,像打太极似的卸掉车体的惯性,在水泥路面上画出一道优美的圆形轮胎痕迹后,终于停了下来。
安琪儿虚脱的走下车,捂着怦怦跳的胸口,脸上还是面无血色。
“安琪儿,其他车呢?”
“不会是出事了吧,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不对,不是出事了,而是没有回来,按照正常天气条件下,安琪儿提前回来两分钟。”
“什么两分钟!?开什么玩笑!”另一个人惊呼,这种高手对决,实力差距已经很小,技术要求精确到毫厘,所以胜负也是在毫厘之间,连秒表都不能精确的读出谁先过线,而居然有人说安琪儿提前回来两分钟。
安琪儿一言不发坐在车的机器盖子上,从俱乐部成员手里拿了一支女士香烟点燃,静静的看着这处悬崖山道,直到现在她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活着,她忘了自己尖叫和吓哭多少次,只知道稍微有一点偏差都会车毁人亡。
“什么感觉?”
“害怕。”安琪儿浑浑噩噩的说。
苏北摇了摇头:“不要受刚才的影响,你只是做出人本能所反映出来的表现。谁都有做得到的事,也有做不到的事。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这不是豁达更不是什么叛逆,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什么都可以换,唯独命不能换,除非拿命来换。”
安琪儿仰起头看着他:“那你呢?”
苏北耸耸肩:“我无所谓,这种情况演练过几百次,和过马路偶尔闯个红灯差不多。”
说话间,后方的那辆兰博基尼才回来,更远处,剩余的车辆也在弯道中打开了前灯。
斜刘海把车停下来,拔起车钥匙:“这场是我输了。”
他很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是不得不接受,除了他之外,没有第四个人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当苏北的车诡异的通过他安排的拦截车队后,他还很自信,毕竟车的性能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赛车的超车通常体现在弯道,直道中速度都很快,几乎没有差别。斜刘海的弯道技术自认为很高明,可苏北压根就没走弯道,冲过角旗点后,面临九个急转的弯道,用最高的速度,冲出悬崖,每个弯道折叠的部分,至少有两米宽的间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辆车是飞下来的。
斜刘海懊恼的将车钥匙丢给安琪儿,他看着窃窃私语给自己加油助威的拉拉队,甚至觉得他们都在嘲笑自己,那块“山道之王”的横幅,简直是对自己失败的张扬。
安琪儿没收这辆价格不菲的战利品,冷哼了一声:“你该叫我什么?”
“安琪儿你别太过分,我把车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从今天开始,别让我在江海再看到你这张脸。”
斜刘海怒火腾的蹿上头顶,瞥了眼那个飞车的疯子,说:“安琪儿,这个人我从没有见过,你的朋友圈里似乎也没这个人,怎么你是不是跟人家睡了,不然这孙子怎么敢替你这么卖命。”
苏北赢了辆车,本想就此罢休,听到他这句话后,冷漠的走了过来。
“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你以为老子怕你吗,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啪!”
苏北回手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抽了过去,淡淡的说:“让你说你还真敢说,我要是你,就应该懂得什么叫闭嘴。”
“你敢偷袭我……”
“啪!”又是一个耳光,“打你还用得着偷袭吗?”
“你!”
“啪!”苏北眉头一皱,“让你闭嘴,听不懂人话是吗。”
斜刘海被连抽了三个耳光,每一个耳光都不知道是怎么打得,连躲的机会都没有。那些斜刘海的拉拉队女孩儿们,都惊恐的捂着嘴巴,心情很失落,她们的偶像不仅丢了比赛还丢了人。
苏北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否则这个人早就成残疾了,真不明白安琪儿为什么会认识这些无良青年。
在回去的路上,苏北单独开着这辆奥迪,安琪儿则开着那辆战利品尾随其后。两人开车都不慢,回到市区,苏北将车钥匙还给她,准备去公司接柳寒烟下班。
“苏北等等。”这还是安琪儿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
苏北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自己回家关上门,好好反省一下,如果你还做这种蠢事的话,就算你在我眼前跳楼,我都不带拉你一把的。”
说完正好有辆出租车拐弯,苏北拦下来,钻进车里和她摆摆手。
到公司楼下,苏北先给周曼打了个电话,询问柳寒烟在干嘛,毕竟他现在没有权限再进入董事长办公室。
可周曼却诧异的说:“董事长下班不是你接的吗?她两个小时前就提前走了。”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苏北挂掉电话后,连忙打车赶回家,推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漆黑,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柳寒烟在家。
苏北轻轻关上门,来到柳寒烟的卧室,里面依然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苏北有些纳闷,这才几点钟就睡觉,是不是又病了。
打开灯,房间里的情景吓了苏北一跳,柳寒烟穿着一身酱紫色的裙子,环抱着肩膀目光犀利的看着门口,在床头柜上还防着一瓶她珍藏的拉菲,不过现在只剩下半瓶。
苏北一看便知,她保持这个姿态已经很久没动弹了。皱了皱眉头,苏北忽然意识到柳寒烟的异常,是因为今天下午的董事会,难道是洪威难为她了,苏北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而且有了股浓浓的杀意。
“喝多少?你这是借酒浇愁,还是酒壮怂人胆。”苏北一把将她旁边的红酒抢过来,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看着一言不发的柳寒烟,苏北暗想难道是自己哪里惹到她了,擅离职守没接她下班,还是关于中午喝酒被唐浩抓得事。
苏北走出房间,再次给周曼打过去:“周秘书,今天下午董事会有什么重大决策没有?”
“你问这些干什么?”周曼也很不爽,她开完会回来才知道,苏北居然被董事长无情的赶出了那间办公室,甚至让他像个保安似的去楼道站岗。
“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就问别人。”苏北压着火说。
“哼,你问别人,别人也不会告诉你。简单的来说,董事长今天下午提议让姜涛担任运营部主管,你猜怎么样?董事会和高层全票否决,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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