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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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嫁-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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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七掂掂自己的荷包,安慰他:“还有很多啊,你放心够用的。”

    我没怕不够用啊!师兄你造不,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折颂对身后人的打闹视若无睹,径直迎上师傅。

    厉老头好像忙的很,将玉喜交给折颂之后便往书房正屋去了。

    留下玉喜抱着墨呆呆看着折颂,“六师兄,师傅让你送我回家。”

    折颂却顾左右而言他:“这方墨不错啊。师母送你墨,肯定是很中意你吧。”

    玉喜不解,这不足一尺长,黑黢黢的东西很贵重?

    “墨?!师母送小师妹墨了吗!”诸葛越听见墨字,慌不叠跑过来,“师母真的送你墨了?”

    玉喜防备地握紧方墨,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诸葛越一眼就瞅到她手中的漆盒,魔抓伸过去,还未碰上盒子,就被折颂两指扣住手腕,扯得嗷嗷乱叫,“疼,疼,师兄我错了,我错了!”

    “还乱摸不?”折颂又加了两分力。

    他疼得呲牙咧嘴,哆嗦着:“不,不,以后一定不敢了!”

    折颂这才放开他,转头笑对着玉喜,“这墨是师母亲自制的,师母喜欢你才送给你,好好收着啊!”

    玉喜更加防备地看着他,这娃变脸也太快了吧,奥斯卡影帝的节奏啊!

    还是林长瑜四师兄给她科普了这方墨的价值。

    师母王氏出身琅琊,也是延续了百年的名门望族,世代书香,尤以书法闻名于世,生于这样的家庭,师母自然也练就一手好书法,更兼制墨技艺。但是闺中女子的东西总不好传出,所以得师母制墨之人少之又少。厉家现如今的几位学生中,诸葛八还没有那个荣幸得到,她这个刚入门的小师妹倒是先占了先机。

    林四师兄还问她,师母送墨之时可有叮嘱什么话。

    玉喜想了想,据实回答:“师母说,让我可劲儿欺负你们。”

    林四,梅七,诸葛八,亡。

    玉喜回到三叔家时,已将近日落。她是骑着马去的,却是坐着车回来的,振武侯的豪华大宾利。

    她的车夫小六子和明宏身边的正在门口翘首企盼,见了一辆豪华大马车,两人都有些怵,不自觉往后退了退,他们姑娘是被马驮走的,应该也是被马驮回来吧。再说,这样豪车,他们姑娘坐不起呢吧!

    倒是三老爷府上的门房笑眯眯赶上前来,笑呵呵打千:“不知道哪位贵人降临,奴才好进去禀报。”

    画外音:名帖报上来!

    折颂仿若未闻,只隔着帘子问她:“你是在这下车,还是找轿子把你抬进去?”

    玉喜忙起身掀开帘子,“呵呵,我自己走进去就行。”这还用得着再来顶轿子吗!

    刚坐到车舷杆上,还没下车,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尖尖细细的,“张伯,这是哪家大人的马车?”

    玉喜蹲在车上回头,正好碰上三婶贴身大丫鬟的剪红的探究的眼神,老老实实回道:“送我的。”

    剪红面上仍旧笑着,心里却不服气:这才刚胖呢,就喘上了!要不是攀上振武侯厉家,一个暴发户酒商的闺女怎么能和她们姑娘相提并论!

    剪红对她随意福了福身,转身回到三太太轿子旁,说了几句。就不再管玉喜,压着轿子往府里走。

    跟在三太太后面的轿子里坐着的是明云曦,她却不急着让人起轿,只拉开轿帘一丝缝隙,让丫鬟剪蓝来问玉喜是否要同乘一轿进家。

    云曦坐的是两人抬的轿子,两个小厮看样子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再低头瞅瞅她自己那小胖腰,玉喜很顺从自己内心的说了:no!

    她可不想虐待童工。有些规矩虽然没有人性,但她不得不遵守,比如使用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做丫鬟,这事关很多人的生计,也事关整个封建制度,她无从辩驳。她只能从中尽量缓和,减轻她们的活计,替她们安排好的结果,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见她拒绝好意,云曦强忍着怒意拉下帘子。等着玉喜先自己走进家门。

    玉喜蹲在车舷杆上,吸一口气预备往下跳,却没想到折颂手太快,一把将她抄起,抱下了马车……

    玉喜:……被轻薄了!

    (京城众女:我们自愿被轻薄!)

    小六子:……姑娘把他抛弃了!

    来升:……姑娘抱上金大腿了!

第050章 开溜() 
她是着实没想到折颂这么无耻啊!

    (京城众女:我们自愿被无耻!)

    脸刷一下就红了,第一反应就是推了他蹦下来。可奈何他人高马大,一看就是练过的,别说是胳膊了,她掰了半天,连他手指头都没掰开。

    看她小脸红扑扑的,使了吃奶的力气去掰他的手指,他却只觉得像被人挠痒痒一般,便笑道:“蚍蜉撼大树?”

    玉喜瞪他:“你才是蚂蚁!你全家都是蚂蚁!”

    折颂更乐了,抱着她笑:“是,我是蚂蚁。”

    哼!算你识相!

    “我是蚂蚁,你是糖。”他声音虽低,还带着隐隐的笑意,玉喜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一震,紧接着就低了头,不再言语,悄悄往外退了退,手臂隔开他的胸膛,平平道:“六师兄,进家门了,放我下来吧。”

    折颂不舍地把她放在地上,等她平稳站住才撒开手。

    玉喜低着头福身:“师兄,这也不是我家,不能请师兄做客。那师妹就不送了。”

    不待折颂再说话,匆匆行了礼,就退进了大门里。

    逐客令下得这么快,明显是是害羞呢!折颂轻轻一笑,想罢,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轿子里的明云曦恨恨地揉了揉手中的锦帕,放下帘子,沉声道:“走吧。”

    丫鬟剪蓝和小靛忙示意抬轿小厮快点进家门。

    那抬轿小厮不知是不是被方才折兰王世子抱着大姑娘进门的场景惊呆了,跨出的步子虚浮浮的,一个不查,险些一膝盖跪在地上。

    云曦坐在轿子里,只觉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出轿子。

    剪蓝一个箭步冲上来,逮着那小厮的脸就是一巴掌:“作死呢,要是摔着姑娘,仔细你的皮。”

    云曦定定神,想起这还是在街上呢,忙喝止剪蓝:“剪蓝,算了,他也不是有心的。”

    剪蓝恨恨瞪了那小厮一眼,“亏得咱们姑娘慈悲,换了别的姑娘还不得剥了你的皮。”

    轿子抬进二门,云曦才提裙缓步下了轿。临进屋之前叫过剪蓝来嘱咐了几句。

    不几日,三老爷家的轿夫就换了一批。

    小靛寻了个没人的时机,拉着剪蓝悄悄道:“姑娘咋这么狠呢,瞅小春子哭的那个样,我都难受!”

    剪蓝一把捂上她的嘴,压低声音:“你找死呢,也想跟着走是不是!”

    小靛瞪大眼睛摇头,“呜呜,没,没。”

    “侍候姑娘,要么你就装哑巴,要么就装傻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小靛这丫头,被提上来也有一年了,怎么就是不开窍呢!要不是看她干活还算勤快,她才懒得警告她呢。跟着哪个主子,自然要跟主子一条心,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路子。

    可小靛和剪蓝不一样,她不是从小跟着姑娘一起长大的。她是同大姑娘屋里的小鲜儿一起被买进来的。论理,三老爷更得势,二姑娘也更金贵,可她怎么就觉得大姑娘屋里的丫鬟过得更好呢!绿桑姐姐、紫椿姐姐,还有和自己同时进府的小鲜儿,怎么就能天天说说笑笑,自由自在的呢!

    把这疑惑一说,剪蓝就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推开她:“你自己找死,可别拉扯上我!”

    小靛悻悻闭了嘴。

    玉喜一回到三叔家里,明宏就听了消息,赶过来看她有没有怎么样。

    “你可是被横着抗走的啊!这折世子也真是的,不知道咱闺女身子不好吗!”

    玉喜不好意思说她是免费兜了一趟风……

    把厉夫人送的墨拿出来给明宏看了,又说今日见了几位师兄的情景。明宏左看看右瞅瞅,闺女小脸红扑扑的,还带回来一块价值□□的墨,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折颂来找玉喜的时候,却被明三老爷告知,玉喜她……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好啊!

    折颂冷笑:“看你的破车快,还是我的禁卫军快!”说着便吩咐身后的护卫往城外追,“别打草惊蛇,暗中跟随就可。”

    回身上马欲走,明三家的门房老张忙迎上来,捧上书信,“世子大人,这是大老爷留给您的信。”

    难道是玉喜留给他的?

    接过一看,歪歪扭扭小孩子一般的四个字“恩师亲启”,确实是玉喜手书。

    他将信封翻过又翻回,眉头越来越皱,冷着脸问那门房:“就只一封?”

    老张半弓着身子,听世子大人没由来的一句话,难道是怀疑他藏匿书信吗?

    扑通跪到地上:“奴才不敢欺瞒大人,更不敢私藏大老爷的书信,真的就这一封。”

    折颂怒极反笑,冷哼一声,带着人疾驰而去。

    京外官道上,玉喜四肢大张,躺在车内,不时张嘴吃一口绿桑递过来的橘子。窗外天很蓝,每到车外天特好的时候,她就有些怨念,六师兄送的这车咋不是敞篷的呢!

    “绿桑姐姐,你见过敞篷的马车吗?”

    绿桑手不停,答得很快:“有啊!”

    有吗!玉喜蹭一下坐起来,橘子也不吃了,一脸期待瞅着绿桑,敞篷的嗳,能看风景的吆!

    “地排车啊!”

    玉喜吐血三升,末了擦擦嘴,“看来这敞篷车还是得靠我来sue(苏)出来啊!”

    sue个车应该不会被当做妖怪烧掉吧!她现在还是很担心这个问题,想sue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比如现在她就极度需要胶皮轱辘,木轱辘实在太颠簸人了啊!

    “姑娘说什么?”绿桑又将一枚剥好的橘瓣举过来,玉喜摇摇头,张嘴吞了,顿时满嘴酸水:“没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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