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她的身体在颤抖。
原来,是她错怪他了,他没有不来看她,只是他们不让他看。
原来,四年里,还有人惦记着她,她不是一个人在坐牢。
“咔嚓--”
颜言听到身边响起声音,连忙擦去眼泪扭头去看,脸却被人猛然捧住。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蒋文杨的唇却已经覆了上来,力道很大,有些慌乱和急促,强势的攻击下,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他亲她!
“唔--”
颜言立刻大力的挣扎起来,可恰恰因为她的抵抗更是激起了男人心中的占有欲,趁她想要呼叫而张开的嘴,他的舌尖趁机而入。
“唔、唔--”
颜言挣扎的更厉害了,双手使劲地推他,可男女力量的悬殊,她非但没有将他推开,相反他却松开一只手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丝毫动弹不了……
最后,是他主动松开了她。
两人都大口地喘着气,颜言的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小手攥着,要是别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耳光,可他,她舍不得下手。
蒋文杨还要上前去抱她,被她喝止,“你要是再这样,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抬起的脚步不敢再上前,许久男人点点头,“好,我不碰你了,你别生气。”
颜言气呼呼地抹了把嘴唇,扶起地上的自行车,蹬脚骑上,仓皇而逃。
虽然他的亲吻是她多年来一直期待的,可她是有夫之妇了,她懂得什么叫廉耻,在跟聂霆炀离婚之前她不会做任何越轨的事情,这是做人的原则,这叫恪守妇道。
她承认,在刚才他吻她的时候,有一瞬,她差点就要沉沦了,好在她抓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才没有让自己犯下错误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第三次,她是否还能控制住自己。
他是她从高中就一直暗恋的男人,她喜欢他,做梦都想跟他在一起,也许她没有跟聂霆炀结婚的话,刚刚她一定会放任自己的。
可她不能,因为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她怕再多呆一秒她会改变主意,她会扑进他的怀里,贪婪地吸取属于他给的安全。
“言言!”蒋文杨追了几步,折回来扶起地上的车,骑上追了出去。
“言言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不远处,有镜头将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幕给照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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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医院,高级护理病房。
门外,黄蕊跟聂霆炀并排站着,声音压得很低。
“阿炀,现在外面媒体大肆报道,全都是关于你的负面新闻,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替颜言考虑考虑,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娶她的目的是什么,你都要顾忌她的面子,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创世年中公司大会召开在即,你难道真的想将接班人的位置拱手让人吗?”
这几日,聂霆炀没日没夜地守在病房,那么注意形象的一个人,如今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看起来十分的邋遢。
黄蕊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他听完母亲的话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妈,你说完了吗?没事的话我要进去照顾子姗了,万一她一会儿醒来看不到我会伤心的。”
说着就要转身进病房,被黄蕊一把扯住胳膊,他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阿炀,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别怪妈没有提醒你,日后你若后悔,你别作践自己!”
聂霆炀淡淡地看她一眼,甩开手,走进病房,门从里面关上。
黄蕊气得咬牙切齿,早就说过这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她一出现准没好事!
还跳楼自杀,她怎么不一下子死了算了呢?现在要死不死的,真就是个祸害!
在卫子姗没有回来之前,黄蕊对她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的,人漂亮,又温柔端庄大方,是豪门媳妇的最佳人选,但是这次她闹这么一出,黄蕊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这几天每天都在心里嘀咕,祈祷她早点死了算了,她解脱了,阿炀也解脱了。
外面现在闹得十分的厉害,家门口公司门口医院门口哪儿围的都是记者,出门都要走后门,绕着走,弄得跟躲债似的,这让黄蕊对卫子姗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越想心里越生气,她转身又推开了高级病房的门,刚才还顾忌着脸面,这会儿什么都不顾了,“阿炀,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打算怎么跟颜言一个交代?唐家等我回话,如果你要是决定这辈子都守着这个女人,那么你趁早跟颜言离婚,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聂霆炀扭过脸,显然对于母亲这么大的声音他十分的不满,“你没看到子姗还在睡着吗?你吵到她了。”
“睡着?虽说她现在还有一口气,可已经是个死人了!”
“妈!”
“我说错了吗?如果你觉得对她心存愧疚,那你就跟她结婚,娶了她,照顾她一辈子,趁着聂唐两家还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跟颜言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颜言要分你的财产,我和你爸爸会抽回聂氏医院所有的股份!”
黄蕊一向是个性子稳重的人,今天这么气愤地说这么多,说明她是真的生气了。
聂霆炀没吭声,但脸上却盖着一层阴云。
黄蕊离开后,他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后也起身出去了,这几天被卫子姗的事弄得他身心憔悴,根本就把颜言抛到了脑后。
站在走廊里他点了一支烟,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对颜言,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上次卫子姗出车祸,他照顾她,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完全都忘记了颜言这个人的存在,这次也一样,只有被人提起的时候他才恍然记起,他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妻子。
这一定不是爱情,不然怎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因为一些事情把她给忘记了。
可他对卫子姗的还是爱吗?
这几日他满脑子都是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因为他的那一耳光她才想不开跳楼自杀,她一定要醒来,不然他会一辈子不安心,只是这些。他从来都没想过她醒来了要对她怎么怎么样,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醒过来,这样自己能免除良心的不安和谴责。
这也肯定不是爱。
他没想过要离婚,即便对颜言那不是爱,他也不想离婚。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那个号码,他早已经熟记于心了。
电话拨出去的时候,他在想,不给她打个电话,她难道就不会主动给他打一个吗?
即便他的心里没有她,那她作为妻子,丈夫几天不回家,她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吗?这是最起码的礼仪对不对?
可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甚至连条短信都不舍得发,给她弄个手机难道只是方便她跟别人联系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怎么会无法接通?
他给童华打去电话,“颜言呢?她这几天在干什么?现在在哪儿?”
童华略有诧异,顿了下才回答,“少爷,我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这会儿就让人去查一下。”
“你不知道?我不是让人跟着她吗?人呢?都死了吗?”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听童华说:“少爷,你不是已经不让人保护颜小姐了吗?”
“你说什么?我说过这样的话?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就在卫小姐出事那天,而且颜小姐也换了号码,她委托我交给你两千一百块钱,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没敢跟你说这件事,她还说,如果你什么时候需要离婚,可以去a大找她。”
聂霆炀挂了电话,咬着嘴唇想了几秒钟,匆匆下楼。
到a大的时候在大门口碰到王嘟嘟和马倩,“颜言没跟你们一起吗?”
“她今天没课,应该去上班了。”
“上班?在哪儿上班?”
“江·欧律师事务所,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江律师,江源的律师事务所。”
她竟然去了江源的律师事务所上班?还挺有本事!
聂霆炀调转车头朝江·欧律师事务所赶去,将车一直开到对着门口才停下,推开车门下去,进入所内径直就朝楼梯走去。
“你好先生,请你等一下!”林跃叫他,可他根本就没听到,几步上了楼,跨进江源的办公室。
显然这个地方他来过,不然不可能如此准确无误地找到江源的办公室。
颜言正坐在电脑前,江源弯腰站在一旁给她说着什么,只见她笑着点头,脸上可是聂霆炀极少看到的那种欣喜的笑。
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一下子就从心里窜起来老高,“哟,聊得还挺亲热!”
颜言和江源同时抬起头,看向门口。
“聂霆炀?”颜言有些意外,他不是在医院陪着卫子姗吗?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要找江律师吗?
“聂大少爷?”江源直起身,似笑非笑的模样,“真是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聂霆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当然是东西南北乱头风,有打扰到两位吗?要不我先出去一下?”
“既然都进来了,再出去做什么?”
“江律师这话里有话啊,看来是真打扰到两位了。”
“聂大少爷说笑了,您大驾光临,就是我们再忙也要停下来招呼您不是吗?请坐!”
怎么感觉这俩人有些怪怪的?
颜言皱起黛眉,看看聂霆炀,又看看江源,他们似乎有过节?
对,就是这样。
江源说:“颜言,麻烦你去跟林跃说一下,给聂大少爷泡杯咖啡。”
“哦,好!”颜言站起身,快速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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