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子一直在她身后按喇叭,她也没管,车子的主人缓缓的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走下来大叫:“潸潸。”
潸潸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柯震,怎么是你?”
柯震上前伸手替她挡住阳光,“这是干什么?大毒太阳底下不怕中暑吗?”
潸潸笑的很勉强:“不会的。”
“还说不会,看看一额头的汗,走,上车。”柯震拉着潸潸的手就要上车,却意外的发现在38度高温下,潸潸的手冰凉。
“这怎么回事?潸潸,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潸潸对医院两个字相当敏感,她尖叫一声:“我不要去。”
柯震觉得她有点不对头,忙哄着:“好好,我们不去,你先上车。”
潸潸现在脆弱的像朵菟丝花,她靠在柯震身上,哭着说:“柯震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是江逾白欺负你吗?我去替你出气。”柯震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对潸潸的感觉,他想她幸福,可是没想到江逾白竟然对她“不好”
江逾白感觉自己受了伤。
他车开的飞快,脑子里不断回想刚才潸潸执意要打掉孩子的样子,一股子怒气堵在胸腔里无处发泄都憋的快内伤了。
他又想起那次在b市医院她做梦都喊着不要孩子的事情,江逾白觉得很心寒。
她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肯定不会是不想要孩子,如果不要孩子她为什么要和陆湛结婚?难道她只是单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还想着能和陆湛有什么结果?
忽然,刺耳的喇叭声把他从冥想中拉回现实,一辆大卡车和他的车堪堪擦过去,大货车副驾驶上的人钻出来大骂:“你找死吗?开个豪车就一颗不受交通规则了吗?”
江逾白吓出一身冷汗,打了一把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
像一滩泥一样靠在座椅上,江逾白闭上眼睛,他又觉得哪里不对,或许潸潸又什么隐情,为什么自己不能听她解释?遭了,潸潸!
江逾白忙调转方向又开回去找潸潸。
远远的,他就看到潸潸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江逾白一下子丧失了理智,他把车停下,大路走过去,没等柯震反应过来,一拳头就打在柯震的下巴颏上。
潸潸气的大喊:“江逾白,你为什么打人?”
“为什么?为了怕我戴绿帽子。”江逾白说着第二拳就到了。
柯震刚才是因为没有防范,这次他轻松的架住了江逾白的拳头,他大声说:“江逾白,你冷静点儿,不要侮辱潸潸。”
潸潸在中间想阻止他们,“你们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两个男人都傲娇转头,“我和他根本就没话说。”
眼看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潸潸真不想看到他们为了自己打架。她一着急马上抱着肚子痛苦的*。
果然,两个男人都放下拳头,江逾白更是抱住她:“潸潸,你怎么了?”
“我有中暑了,江逾白我们回家喝碗百合绿豆汤吧。”潸潸软软的哀求。
江逾白把她抱起来,然后狠狠的瞪了柯震一眼,“小子,我的女人你离着远点儿。”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一定抢走。”柯震更不输他,一样的强硬。
江逾白把潸潸抱在车里,他把冷气开足了,然后拿出矿泉水给她喝:“潸潸,你有没有好点?”
潸潸躺在那里不想说话,一张小脸儿白的像纸。
回到家里,江逾白也没心情去上班,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在房间里陪着潸潸。
潸潸回家后精神很不好,一会儿就昏沉沉睡过去。
一会儿,清苒来敲门。
江逾白悄悄的退出去,然后带着清苒去了书房。
清苒问:“检查结果怎么样?你怎么都不告诉大家一声。”
“怀孕了,不过她有点害怕。”江逾白现在实情谁也不想告诉,这样对潸潸会不好。
“有什么好怕的,我这样都不怕,胆小鬼。”
“是,我们的清苒小公主最坚强。”
更和清苒说着话,忽然江逾白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江培风的电话忙接起来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两句江逾白就急匆匆的挂断,他对清苒说:“公司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一下,你帮我照顾一下潸潸,她在房间里睡觉。”
清苒切了一声“不知道谁应该被照顾,娶了媳妇忘了妹妹。”
“好了,回家给你买好吃的。”江逾白拍拍清苒的脸蛋儿,然后大步走出去。
清苒轻轻地推开门看了看,潸潸睡得很熟,便下楼回自己那里。
陆湛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正在花园里散步。
他看到清苒就笑着说:“去看你嫂子了吗?怎么样?怀上了?”
清苒点点头,然后冷冷的说:“那也是你嫂子。”
潸潸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噩梦反复出现,却总是一个画面。
那个女人把一个满身鲜血的婴儿递给她,“给你,你们何家的孽种,充满罪恶和鲜血的孩子,哈哈哈,我诅咒你们何家的孩子都是变 态,都不得好死!”说着她高高举起孩子就要摔下去……
“不要!”潸潸猛地坐起来,一头冷汗。
有好久都没有做噩梦了,为什么这次的梦更让她喘过气?
潸潸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她不敢再睡,想出去透透气。
阴凉遍生的花荫下,陆湛正端着一杯红酒在品尝。
他看到潸潸边大声说:“潸潸,恭喜你呀。”
如他料想的一样,潸潸猛然回头,脸上挂着惊恐。
陆湛慢慢的晃动猩红的酒液:“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潸潸忽然想到了梦里婴儿身上的血,她一阵恶心。
“潸潸,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在结婚前可是说好不要孩子的,你说你不喜欢小孩子,怕痛怕烦,我就答应你。可是在这种大家庭是不行的,你没孩子就等于不下蛋的母鸡,没有任何价值。”
陆湛的话很尖刻,让潸潸想到了他的母亲。不错,他母亲就是一个尖刻的女人,她在发现自己丈夫其实是个同性恋后企图杀死丈夫的恋人,结果却误伤了自己。
这么多年了,潸潸第一次对陆湛感觉到害怕。
她和爸爸都错了,他除了是陆伯伯的儿子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幸好他失去记忆,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不恨她?
陆湛又说:“以我医生的经验来说,孩子不想要就要趁着现在处理掉,否则上去大月就难了,要不要我给你推荐流产的医生?”
“不用了。”潸潸拒绝陆湛,很快的走掉了但是陆湛的话却在她心里埋下一颗恶毒的种子,甚至长出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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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是谁送的牛奶?()
不用了。”潸潸拒绝陆湛,很快的走掉了但是陆湛的话却在她心里埋下一颗恶毒的种子,甚至长出了芽。
这几天,潸潸一直心神恍惚,她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整个人浑浑噩噩,陷入到一种崩溃的状态。
巧的是江逾白又因为一个突发事件要出差,她一个人更感到孤独和绝望。
江家人对她态度冷淡,江夫人在知道她怀孕后什么都没说,一贯的冷漠,不过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都让女佣送一杯牛奶。
虽然喝了牛奶,潸潸的睡眠质量也没有改善,头痛和幻觉越来越严重,没有办法,她只好打电话求助许博士。
潸潸当然不会说她怀孕以及对怀孕的恐惧与抵触,只是把最近的状况跟许博士说了一下,许博士在电话中的声音有些异样,“你有服用什么药物吗?”
潸潸也很诧异:“没有呀,我连感冒药都没吃过,就是前段时间身体太虚弱,打过营养针。”
“那怎么会这样?江太太,恕我直言,你有点讳疾忌医,你不跟我说出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无法帮你。”
“许博士,那我现在想说了呢,会不会太晚?”
许博士为她的勇敢喝彩:“当然不晚,不过我现在不在国内,等我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面谈。”
放下电话,潸潸感觉到希望,情绪相对也好一点,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许博士说自己服用药物治幻呢,别说药物,就是东西自己都没乱吃。
临睡前,女佣照常送上牛奶。
潸潸拿起来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女佣:“是谁让你把牛奶送来的?”
女佣笑着说:“是小姐,她每晚都要喝,所以也让我给您送一杯。”
听说是清苒让人送的,潸潸不由的弯起嘴角,和清苒相处时间长了,她才发现这个姑娘并不是像外表表现的那么冷漠,大概是因为她的病吧,她才不喜欢过多的和人接触。
仰头把牛奶喝完,潸潸洗了澡上牀。
她躺下,却盯着手机出神。
江逾白又走了三天,可这次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也对,换位思考,要自己是他也会生气的,毕竟两个人现在像真正的夫妻,不给他生孩子,真的说不过去。可是,可是潸潸过不了自己这个坎儿,她怕孩子还没生下来,自己就疯了。
这么一想,她头又开始痛了。
思念蜂拥而至,因为疼痛更加清晰,她呆呆的看着手机,几乎忍不住要拨打电话。
忽然,手机响了,吓得她差点从手里扔掉,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江逾白。
刚按了接听键,就听江逾白在那边吼:“何潸潸,你这个笨蛋。”
潸潸眼泪夺眶而出,等了好几天就等来这么一句吗?
“怎么不说话?手机没花费都不知道看吗?你要气死我。”
没花费?潸潸委屈的说:“怎么会没有,没费你能跟我说话吗?”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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