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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我是陈识的歌迷()
十二月,我和陈湘穿着羽绒服坐在伊势丹门口的便道上,叼着吸管看南京路上的人来车往,直到那辆白色奔驰在我们面前停下,陈识和司辰相继下车,分别拉着陈湘和我的手。
接着陈湘坐上副驾驶,我在后排挤在司辰和许尼亚中间搓着手指感受着久违的暖风。
至此,我已经以司辰女朋友的身份在这个小圈子里嚣张了小半个月。
当然,陈识依旧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上车后我主动进去休眠模式,不知道多久我被标志性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吵醒了,许尼亚皱着眉接电话,然后拍了下陈识的肩膀说了个地名儿,陈识瞪他一眼烦躁的调转车头。
我们又穿越了小半个和平区才到达许尼亚说的地方。
陈识把车停在路边,隔着玻璃我看到一挺漂亮的姑娘正张牙舞爪的抱着电线杆哭的撕心裂肺。那姑娘很眼熟,是许浪浪的后院彩蝶之一。
许尼亚唉声叹气的下车然后走到那姑娘旁边,“我说那谁,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后面的话我们就听不清了,陈识又启动了车子,我没坐稳直接倒进了司辰的怀里。抬头时刚好和后视镜里陈识的视线撞上,我抽了下嘴角笑的特尴尬,歪着头努力的盯着车外的风景分散注意力。
车子继续往前开,穿越了无数路口后上了京津高速。
我们要去北京,江湖老板老毕千辛万苦的帮SLAM搞到一张音乐节的邀请卡。
***
到通州时已经是中午了,陈识他们熟悉了场地之后就找了片人少的地方,我们坐在草地上,SLAM名气不算很高,但也是有一些歌迷的,陈识笑着接过来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递过来的木吉他,调了调音开始弹,陈湘跟着调调哼,没有清晰的歌词,但很好听。
他们两个,真合拍啊。
我突然觉得很泄气,怎么我还会记得那种暗恋陈识的感觉。
许尼亚来的更晚一些,他换了一身衣服。我看他的时候,他急着解释,“别想歪了,我就是衣服弄脏了所以换的。”
我干干笑着,有点儿不自然,没敢说自己是因为听着陈识的吉他声才发呆,以前只见过他弹电吉他,那种感觉特别强势,换了木吉他我才知道,他的音乐也可以很温和。
一首歌结束,陈识把吉他还回去,我抬头的时候他正远远注视着我,竟然淡淡笑了下,并没有从前咄咄逼人的样子。
“好听吗?”陈识走过来,问我。
我点点头。
“下次再弹给你听。”
我点点头。
陈识又笑了下,露出牙齿,理所当然的样子。他转过头,看向别处。
我心里有点儿小兴奋,也有点儿小愧疚,有小嫉妒,还有小惆怅。其实,我很想走过去大声说我也是SLAM的歌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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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开始走心了?()
音乐节一共三天,陈识他们被安排在今天的live里唱半首歌。
彩排在下午三点钟开始,实际上,他们三个为这次一分钟不到的表演准备了好久,休息的时候我看到司辰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写歌,哼几句,手指反复敲着模仿弹琴的动作,再在纸上快速的记录下来。
钢笔尖划在纸上发出沙沙声,我看着,有点儿崇拜。
“你还会写歌啊?”
司辰轻笑一下,转过脸,“陈识写的更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听过,不止听过,甚至偷偷拿复读机录下来过。
实话,他那种偏朋克的摇滚挺吵的,但放小了声音又失去意义,也因此我在自习室听的时候被管理员撵出去好多次。
彩排时SLAM就是作为一小角色的存在,这和平常高傲的陈识其实是相违背的。
我看着他好几次被导演呼来喝去的,刚接上电源来不及调音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刚“赶来”的大咖们挤到后面去了。
陈识脸色不好看,要发作的样子,我在下面看着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他们的新歌比其他那些只会蹦蹦跳跳的乐队强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唱。
这样拖着,在live开场前40分钟都没轮到SLAM彩排,终于有一小助理来找我们了,结果却是通知今天时间来不及,SLAM的一分钟也被砍掉了。
我们几个当时就傻了,陈识放下吉他要去找导演,我比他跑的更快,跳上台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但我高估了那些人,他们哪会受什么良心谴责,就直接告诉我有赞助商临时要求加一个新人进去,这种事儿他们也没办法,再说被砍掉的也不止我们。
跟过来的陈识也听到了这句话,说真的,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无奈的表情。
我的感觉,他应该就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哪怕他欺负了我,我也不是真的记仇。
我继续理论,那导演不耐烦了,摆着手要哄我走,这时候一搬着梯子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导演一推,我就撞在了那人身上,梯子朝着我砸下来。
在台下的司辰他们也看到了,不过把我从梯子底下拽出来的人还是离着最近的陈识。
他把我的手腕攥的紧紧的,“你是不是有病?”
我看着他,突然就委屈了,眼泪流出来。跟着,鼻血也流出来,刚刚那梯子还是在我脸上砸了一下,疼的后知后觉的。我抬手擦了擦,陈识继续皱眉,我挣开他的手追到导演旁边。
打小这种借伤向老师碰瓷儿的事儿我就没少做,这次也没意外的成功了。
我受了点儿小伤,但是换回来SLAM上场的机会。
下去时陈识小声和我说了句对不起,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接着又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我侧过脸去看他,他递了张纸巾给我。
真正的live开场前我很郑重的给他们鼓气加油,陈识再一次给了我好脸色,笑的很是亲切走心。
006 男二是个大明星()
live的场面十分火爆,我跟着摇荧光棒,唱每一首自己听过和没听过的歌。转过头却发现陈湘很安静,我偷偷看她,灯光下漂亮的不真实的一张脸,难怪陈识会喜欢他。
换成司辰和许尼亚,我相信也会把陈湘排在前面的。
那,我对陈识那一点点摇摇欲坠的小透明般的喜欢,确实不值一提。
SLAM最终被安排在整场live四分之三时出场,正是最疲惫的时候,他们被插在一段英伦串烧里,司辰这次是键盘,陈识也收敛了许多,唯独许尼亚还是嬉皮笑脸的收获了不少姑娘的尖叫。
这是我第一次在比较正式的live上看他们,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人群再次沸腾起来,反而这时候我整个人安静下来,似乎有种幻觉,台下只有我一个人。
几千人的场地里,他们就对着我一个人唱。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被我自己否定了,他们一共也只在台上一分多钟,回过神时,司辰已经在我身边了,陈识则是表情淡淡的问陈湘他唱的怎么样。
其实,他越是这样,就代表他真的在紧张。
但陈湘还是仔细的分析了他们的优缺点,作为圈外人,我的确不懂,也触碰不到那些境界。
陈识捉摸着,然后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说,“走吧。”
下午的大雪已经封了高速,我们今天只能留在通州,这附近只有一间酒店,去太晚可能房间都没有。
“我能不能等下自己过去啊?”
气氛一阵微妙,我指着隔壁姑娘手臂上的贴纸解释道,“我想看完许易再走。”
我认识许易那一年是1997年,香港回归,全国人民忙着欢天喜地,而我用一暑假积攒下来的零用钱买了一张小型歌迷会的门票,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许易之于我的意义,就像80后的张国荣,90后的周杰伦。
我喜欢他,是那种当做偶像的喜欢,四年以来,我听过他三场演唱会,四场歌迷会,以及一次握手会。我记得那也是冬天,八里台的音像店被排队的学生堵的水泄不通,我翘课见到了他,被握住手的时候,甚至在发抖。
他抬眼看我,语气淡淡,“我再签张海报送你吧。”
那张用黑色马克笔写着许易两个字的海报到现在还贴在我墙上,从家里到五大道的格子间,我把它贴在床头,边边角角都仔细保护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假装能靠着他的肩膀。
那种感情,可以通俗点概括为少女心泛滥,甚至精神初恋。
所以当我在歌单里看到许易名字的时候,我知道我今天一定要留下。
陈识好像又不高兴了,“你走不走?”他别过脸,“不走算了,我们走。”
“我留下陪向西。”
说话的是许尼亚,司辰也耸耸肩,“我也留下。”
“要跟我客气?”司辰搂着我,身体贴的比每一次都近,我没好意思推开。
陈识没再说话,拉着陈湘的胳膊,拨开人群走了。
007 用嘴巴()
许易上台后场面又沸腾了一次,而我,心潮虽然澎湃,身体也没有力气了,懒懒的靠着司辰站着。许易唱歌时会看台下,四目相对的瞬间里,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都是那些年少时光。
散场时快12点了,许尼亚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司辰要来一张酒店名片,看着背面的地图,“真挺远的。”
司辰笑笑,有点儿无赖,“这下要打野战了。”
“诶?”
我一愣,明白了司辰的话之后急着闪开。他忍不住笑,又把我往回拉,“过来点儿。”
“司辰,那个,我……”
这事儿被司辰玩儿脱线了,他可能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我会想那么多。我们俩一块儿往酒店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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