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一样的路段里我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不知不觉的,我到了陈识他们住的地方的楼下。
然后,司辰出现了,他拖着行李箱,眼底残留着深刻的疲惫。
“向西?你怎么了?”
我红着眼圈,走到他面前,踮着脚很笨拙的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怀里,“司辰,怎么办……”
016 轮到你管我了?()
司辰刚送上海回来,他带着我上楼,我跟上去拉着他的手。
其实那时开始司辰对我的态度就挺平淡了,但我没察觉出来,就觉得陈识那事儿让我心里特堵。
上了楼,司辰先去放好东西,然后倒了杯水给我。
我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然后把刚刚遇到陈识的事儿和司辰说了。
他听了后微微皱眉,“你确定他不是和陈湘在一起?”
我说,“湘湘在家里。”
司辰抿着嘴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带我去找陈识。
他们几个人平时都是一起行动,就连开房要去哪家酒店都很清楚,甚至前台的小妹也在我们一进门就跟司辰打招呼了。
根据前台小妹的情报,我们顺利找到了陈识的房间,敲门,按门铃,过了几分钟里面终于有反应了。
陈识特别不耐烦的把门开了一个缝,里面的链子还挂着。
他已经穿好衣服了,但明显有脱过的痕迹,衣领是皱的,脖子也有抢眼的小草莓,刚印上去的样子。
“干嘛?”
我说,“你开门。”
陈识没想搭理我,想关门。我把手往门缝里伸,他瞪了我一眼,还是把门开了。
我想抽陈识一巴掌来着,但是我不敢,我知道他肯定不能那么由着我。可是透过门缝看见里面那个裹着浴巾的姑娘后,不敢的事儿还是敢了。
那一巴掌看起来力气很大,其实不怎么疼,最后一刻我怂了。
但还是惹火了陈识。
如果不是司辰过来拉开我们的距离,我觉得陈识可能把那一巴掌还给我。他关上门之前,我对他喊了一句,“陈识你真不要脸。”
“我的事轮到你管了?”
陈识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大概接触久了我忽略了这一点,但那一巴掌终于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侧过脸面无表情的看我,“你管不了,陈湘也管不了,她没告诉你我们早就分手了吗?还有,别怪我没和你说过,离他远点儿。”
司辰也火了,他松开我的手要去拽陈识。陈识不乐意和我们闹了,直接关上门。
几分钟短暂的沉默后,司辰抬起眼看着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事情弄清楚了,陈识和陈湘早就分手了,那么他来和谁开房我们确实管不了,不该管,那就应该走。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心里好乱,如果回去被陈湘知道这件事她肯定很难受。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司辰你陪陪我好不好。”
司辰淡淡望着我,点了点头。
我和司辰好久没约会了,甚至说从来没有正式的约会过,以往的见面除了一起吃饭就是和陈识他们在一起的。真正的两个人独处,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起去看了电影,我累了,就闭着眼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会不会像陈识那样?”
“什么?”
我问他,“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会不会马上找个新的姑娘,还要在我面前秀恩爱?然后和我说你管不着。”
他搭在我胳膊上的手收紧了一下,试探的问,“那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大概挺不好的吧。”
017 不就换个衣服吗()
自从抓到陈识和姑娘去开房后,我就不乐意看见他了。我觉得他特不自爱,轮不到我管他,至少我可以不见他。
我一直没去江湖,能避免的碰面全都避免了。
至于陈湘,和陈识分手后她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低落,我很八卦的问过她为什么和陈识在一起,又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分手了。
陈湘说,两个月前陈识在酒吧看到她唱歌,然后就开始追她,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熟悉起来,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陈识很有共同语言,就答应他在一起试试。试了之后发现两个人确实不合适,散了也就散了。没什么可惜的,还是朋友。
可我觉得陈识对陈湘真的很走心啊,但听她那么轻描淡写的说着,又好像真的没什么。
我在便利店见过两次陈识,第一次他就买了一瓶水,排了半天队来结账,排到他我就转身跟同事说脑袋疼让他替我会儿。
第二次是晚上人少的时候,十一点钟。周围的商店早关门了,他一边翻钱包一边嘀咕了句,“你找点东西凑个整数。”
“哦。”
货架最近的地方只有口香糖电池安全套什么的,他总不能买十几条口香糖电池凑数吧,我拿了盒安全套和两个棒棒糖去扫价钱。
陈识的手就越过桌面把我手腕攥住了,好疼。
“我得罪你了?”
我没搭理他,扫好价钱就把他之前放下的毛爷爷拿了过来。
当时我真没想到陈识后来会记仇的把那盒安全套用在我身上,这是后话了,但陈识很喜欢拿那件事显摆。
后面的日子我继续躲着陈识,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司辰又回了上海,陈湘也回了嘉善的老家。日子一下子就空虚起来,就连许尼亚都嚷嚷着要和家人出国度假了。
许尼亚走的前一天非要请我吃饭,说太久没见面了,于是我又不可避免的碰见了陈识。
三个人去喝酒,只有许尼亚把自己灌蒙了,我和陈识一起扶着他往房间走,开了灯之后我看见陈识手背上的伤,上次在居酒屋为了我跟人打架留下的。
我盯着他看,心里有点儿不自然。
陈识大概也是因为前几次的事儿在记仇,他不想理我,放下许尼亚就回自己房间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揉脑袋的许尼亚有点儿心疼,我喝醉过,也知道这滋味儿不好受。许尼亚酒量不好,可是他今天一瓶一瓶的灌自己,结果灌成了这副死样还硬说要庆祝我们认识两个月。
我想留下来照顾他一会儿,至少等他睡着了,但这大爷喝多了很不配合,我给他擦脸他就捉着我的手亲,我走了,他就特可怜的窝在那儿哼哼。好不容易躺下了,他喊热,我就帮他脱衣服,其实就是脱掉外面一层,可偏偏把陈识招惹过来了。
陈识推开门,“折腾什么呢?”
他以为我早就走了,结果看到我正在给面色绯红的许浪浪同学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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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忽悠,接着忽悠!()
我真的是被陈识拽出去的,一直到把我送回家他都没松开手。我闹过,也挣扎过,完全没用。
谁说陈识没喝醉,我觉得他这酒疯才是剑走偏锋,他指尖上的茧把我的手腕刮的好疼。
到了家,他放开手,一边开灯还很嫌弃的嘀咕了一句,“住的什么破地方。”
“破也没让你住,陈湘住的时候你怎么不嫌破呢?”
陈识瞪我,“陈湘像你这样天天在外面疯?好女孩子有你这样的?”
“我就是不好我用你管了吗?反正你从来都看我不顺眼,那就不要看,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满意了吗?反正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我不爱和陈识吵架,因为我明白和他吵八成都是要输的,大概我也是喝多了,跟他顶了两句嘴竟然完全不心虚。
陈识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他开开口想道歉,我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把他推出去,反锁上门。
关门的声音太大,Dong叫了两声跑到我身边,我蹲下,它乖巧的在我手指上舔啊舔啊,好像在安慰,好乖好乖的。
“比他可爱多了。”
那个他,当然是指的陈识。
这样,我和陈识再一次不欢而散。
又过了几天,我把五大道的房子打扫好,回自己家去住了,便利店也约定好下学期开学再来上班。
许尼亚在越洋电话里跟我说陈识估计也要回北京过年。哦,他奶奶在天津,但他爸妈早就发财移民到京城了。
这样挺好,在马路上随便溜达都不怕看见他。
我在QQ上看到过陈识几次,但不知道巧合还是什么,每次我上线后两三分钟他就下了,也不是完全让我见不到,就像故意在隔空传话来告诉我:就不想看你就不想看你,就是要你上我就下。
一来二去的,看到他忽明忽灭的小企鹅头像变成一种煎熬,我把陈识拖进了黑名单,一了百了,不是说好了不见面么?
和Dong相依为命的日子有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里,我依旧和司辰保持了断断续续的联系,如果不是我无聊时找话题去和他发短信,也许他都忘记我了。
那种淡淡的疏远,其实挺明显的。
再然后,新年到了。
在我还小的时候,其实也很喜欢过年的,能收到好多好多的红包,虽然那钱结局也到不了自己手里,但摸过了就特知足,直到我爸妈离婚,我才发现打折的不止是每年的红包,好多东西都变了。最近几年我都是和我妈在敬老院陪着一些没回家的老人过年,但今年我自己留在家里,那个来了,不愿意动。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才被鞭炮声吵醒,自己煮了饺子开始看春晚。
2002年,赵本山不卖拐改卖车了。忽悠,接着忽悠!
十二点一过,我开始收到好多好多的短信,这其中也有许尼亚的。我在里面找了一条比较喜欢的,然后把落款编辑成自己的名字开始很没诚意的群发,选名字的时候意外看到陈识的。
手一抖,选中。手再一抖,发出去了。连撤回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说陈识只是把自己手机号硬给了我,但是没让我把自己的给他,但是那天群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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