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贤侄,你这是害怕以后没机会住持京都商会的月会了吗?啊哈哈哈……”
“瞧你们说的,贤侄可是连坐了三届商会会长的位子呢,说不定人家早就坐够了,也不那么稀罕了呢!”
几人的话,可谓极尽挖苦刺挠,专门往郦震西伤口上撒盐。
如果是在以往,郦震西岂能轻饶了他们?一定是要加倍的讽刺回来!可是今天,他必须忍着,就算被讽刺成龟孙子,也得忍着!
为了将来郦家家主的位子,为了保住商会会长的位子,他必须要忍!
这是来之前,老爷子给他下达的最后通牒!如果今天不按照老爷子的安排进行,那老爷子明天就会将发配边关的那几个庶子接回来!不管老爷子会不会真的如此做,但这根刺已经扎在了郦震西身上了,他就当成了一回事,难以忘怀。
此刻面对几个老家伙的讽刺挖苦,郦震西想到之前郦宗南教着他说的那些话,不由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诸位长辈,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郦震西不过是一届凡夫俗子。原本以为娶到的是贤妻良母,怎奈竟是被欺瞒了十几年,造成如此休妻的结果。我也是悔恨不已,好在我及时发现,悬崖勒马为时不晚。试问,深宅五百,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不过是我郦家太受关注罢了。
而今,我与钱碧瑶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从今以后也再无任何关系。还请几位长辈口下积德,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反复提及了,这知道的会当你们是在关心我,关心郦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别有用心,落井下石呢!
诸位可都是家父那一辈的至交好友,如此为难一个侄子,传了出去,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好,不是吗?”
郦震西很少有如此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时候,当即将那几人说愣了。
又是提到了郦宗南跟他们几个的关系,他们若是继续说下去,传了出去,对他们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几个长辈愤愤然闭了嘴,郦震西则是暗暗松了口气,旋即趾高气昂的朝商会会长的位子走去。
这些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一只脚都跨进了鬼门关,却还是不死心的要跟他争夺商会会长的位子,真是不知死活!等他连任了下一任商会会长的位子,先拿这几个老家伙开刀!一定要让他们在京都商会中难以立足!
郦震西坐定之后,底下众人仍是少不了议论纷纷。
不管是钱碧瑶的事情,还是苏苏的事情,都足够整个商会的人议论一阵子Lee。
郦震西端坐正中,听着下面窃窃私语,有些话不经意的传入耳中,甚至是故意让他听到的,郦震西脸色愈发铁青阴鸷。可谁叫他现在晒的比木炭还黑呢,无论他脸色如何,别人也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商会外面一阵混乱,不知是谁在那里大吵大闹。
郦震西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心下却比谁都清楚明白。
“来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郦震西如此一开口,众人视线都是不由自主的朝门口看去。
不一会,商会的护院就带进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农妇。
农妇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红红的,满面皱纹,一身粗布衣裳倒算干净。只是头发有些蓬松凌乱,像是早上没有梳头就来了。
“你是何人?”郦震西看着来人,沉声发问。
农妇看到郦震西,顿时如同见到了再生父母,不觉跪着上前就要抱住郦震西的大腿,却被护院拦了下来。
“有话好好说,这是作何?”郦震西皱着眉头开口。
农妇跪在地上,突然呜呜哭出了声,等着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那农妇才停止了哭声,沙哑着声音说道,
“郦老爷,你们我们家的大恩人啊,之前一切都是苏苏不对,她明知道自己有病,却还不肯安生养病,一直缠着您不说,还在郦家门口那般胡言乱语说您的不是!作为苏苏的远房姑姑,我是亲眼见证了您是如何对苏苏好的。
您跟苏苏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想过少了她的吃穿用度,可是她却是……唉……这孩子就是倔强,也是恃宠而骄,仗着有郦老爷的信任和宠爱,也就更加有恃无恐了,竟是……”
这所谓苏苏远房姑姑的一番话,在商会内,顿时炸开了锅。
“没听说那苏苏有什么亲戚啊,这哪来的一个姑姑啊!”
“瞧她说的,难道这苏苏一直有病不成?并不是因为没了孩子才病的?”
“啧啧,孰是孰非,不是当事人,还真的说不清呢!谁又能知道呢!”
农妇早就得了郦宗南的好处和授意,应该怎么说,比谁都清楚。
况且,她的确是苏苏的远房姑姑,只不过两家关系普普通通,来往的也少,所以苏苏不曾提及扒了人人。
而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种事,她虽是一个农妇,也懂得如何说和做。
“诸位有所不知,我也是最近一段日子才找到苏苏的,之前苏苏的确是有失心疯一类的疾病,只不过病情不那么严重罢了,郦老爷跟苏苏在一起,一直拿苏苏当家人看待,苏苏小产的事情也是个意外,郦老爷也不知情啊。
后来,失去孩子的苏苏因为伤心难过,失心疯发作,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出出……唉,后来郦老爷不但给苏苏找大夫医治,还派人关照我们,这让我们感激不尽。我们一直想来京都找郦老爷表示感谢,奈何我们是粗野之人,也不知道郦家在哪儿,这是打听着才找到了商会,所以……”
农妇后面的话,无非是说着郦震西多么有人情味,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
至于苏苏那边,郦宗南也早就找她谈好了,只要能留在郦家,好吃好住好喝,反正她发疯的时候别人都看到了,就陪着郦震西他们演一场戏又如何?而且郦宗南还给了她一笔银子做封口费!
对现在的苏苏来说,有住的地方,有锦衣玉食,还有银子傍身,外面怎么说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虽然她心下也有些不甘心,但是比起眼前的实在来说,显然的,那所谓的不甘心不能吃不能喝,还不如暂时放下!
正如郦宗南找她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别忘了你最初想要跟震西在一起的时候,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过上现在的日子吗?
不得不说,郦宗南终究是老狐狸,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又快又狠,准确的掌握了苏苏心中所想!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和借口。
苏苏拿了银子,保持缄默。
远房姑姑拿了银子就按照郦宗南的要求来演。
这么一出戏演下来,哪怕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了郦震西是无辜的,至少面子上,郦家是争回了一些。
再加上稍后郦宗南再派人散播一些对郦震西有利的传言,还有郦震西之前每一家米铺熬粥送粥一出,可谓环环相扣,有一有二的将郦震西跌至谷底的颜面拉回了不少。
第633章 脱胎换骨尽余欢()
碧水楼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都过了一个时辰,长亭脸色一黑,心想着,一会尽余欢来了,一定有他好看的,绝不会放过他。
长亭喝茶都要喝饱了之际,尽余欢满头大汗的冲上了二楼雅间,看到长亭后,来不及说什么,拿起她面前的茶杯就喝了起来。
“尽余欢,你是渴死鬼投胎啊!”看尽余欢的样子,就像是好几天没喝水似的。
尽余欢恨不得对着茶壶喝个痛快。
“这都立秋了,外面还这么热,我这一路从宫里跑出来,一刻不得闲,还是过了约定的时辰。”尽余欢大口喘着气,看向长亭的眼神满是歉意。。
长亭却有些疑惑,“你昨儿不是才进宫的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尽余欢轻叹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一丝感怀。
“按理说,这次从匈奴回来,是可以休整一段时间的,皇上身边,像是我们这种鬼龙卫通常都有两队,表面是督卫军,暗地就算为皇上搜寻各处的隐秘消息,所以,通常都是一对出动,另一对就在京都附近搜寻情报,也算是可以在京都休整月余。可谁知这一次,出去执行任务的竟还是我们这一对。唉……”
难得,尽余欢有叹气的时候。
也是因为信任长亭,所以尽余欢什么都告诉她。
长亭也跟着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你才回来两天,竟然又要出发了。算了,看在你如此辛苦的份上了,今儿你迟到这一出我就原谅你了。”
长亭的话让尽余欢心下一暖,不觉朝长亭身边凑了凑,还莫名的撅起了嘴巴,挑眉挤眼的看向她,
“长亭,你也知道我很辛苦,你看……要如何犒劳我呢?要不要……那个……一下?”尽余欢指了指自己面颊。
长亭一愣,继而阴阴一笑,拿起一块云片糕,二话不说直接塞到了他嘴巴里。
“先吃点点心垫垫吧,其他的就别想那么多了!不然的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说完,长亭推了推尽余欢,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
“不要。我就想坐在你身边。”尽余欢执拗的摇头。
长亭翻了个白眼,“今儿宁清她们都没空,就我们两个人吃饭,那么多位子你不坐,非要给我挤着是什么意思?”
“我就喜欢跟你挤着,挤挤还暖和。”
“现在哪里冷了?你自己刚才说的热死了。”
“嗯,外面很热,这里有点冷,所以……”
尽余欢说着,抬手搭在了长亭肩膀上,长亭直接踹了一下他坐着的椅子。
“尽余欢!本小姐警告你,你再磨磨唧唧的不过去坐,休怪我不客气!”
长亭瞪着眼睛严肃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尽余欢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张宁清她们故意没有过来,就是想给他和长亭制造机会,可长亭的心似乎是真的不在他身上了。
他不是木头,有自己的判断,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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