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参愣了一下,忽然想说,肖寒怎么可能是石风堂堂主呢?光是这说话的声音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阁主,是这样的……”
拜参开口将丹书玉牌和玉玲珑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没敢说太多长亭的坏话,但自然也会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往他自己脸上贴金了。肖寒静静听着,面色如常。
拜参说完,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观察肖寒。
如果他跟堂主真是一个人的话,听到他如此说这件事,神情至少会有哪怕一丝变化吧,可是他都没有。
如此看来,真的不像是同一人。
“酋长说完了吗?说完的话,我要去陪夫人了 。”话音落下,肖寒转身欲走。
拜参急忙上前几步,“阁主请留步!属下记得阁主与那石风堂堂主打过交道,属下实在是没辙了,所有法子都用上了,可那堂主夫人……软硬不吃啊。”
拜参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肖五爷心下莫名笑开了花。
面上,沉冷依旧。
“酋长觉得,他会吃我这一套?”肖寒冷冷道。
“还请阁主帮忙出面说说情,给我一次机会,只要阁主能帮我要回那两件宝贝,我愿意为阁主做牛做马,在所不惜。”拜参带着拜孔,双手作揖,满面真诚焦灼。
如果不熟悉整件事情的人,真的会被他们欺骗了,当他们是多么无辜可怜的,是被逼的没法子了才来求肖寒的。
殊不知,正是他们贪心的算计才造成了今天这般局面。
肖寒看着拜参,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乍暖还凉,让拜参内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拜参,你现在不就是给我做牛做马吗?难道你现在不是吗?还是说,你对本阁主,本就不知存了什么心思?”肖寒冷不丁的几句话,听的拜参后背直冒冷汗,他越想躲避肖寒的目光,越是要被他看透一般。
只觉得,此刻这双看似温润优雅的双眸,却如十二月的寒霜冰棱,一瞬刺入心脏,将他所有心事看个一清二楚。
“怎么?被我说对了?”肖寒挑眉,眸中寒光一闪,更是看的拜参心惊肉跳。
“没……没有。”拜参急忙摇头否认,可隐在袖子下的手却不听使唤的抖动。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虚,好像被肖寒看穿了全部似的。
原本他在肖寒面前就矮了一等,肖寒现在是部落联盟之王。
之前在石风堂堂主面前,他们还是平起平坐,他不必如此卑躬屈膝,可在肖寒面前,他只能自称属下。
拜孔看到父亲如此为难,也只能干着急。
此刻他并不适宜开口说什么。
“呵呵……如此紧张作何?本阁主会当做你真的内心有鬼。”肖寒勾唇一笑,笑容看不出是真是假,再让拜参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拜参急忙解释撇清。
在肖寒面前和在石风堂堂主面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感觉。
肖寒手握边关一百零八部落的生杀大权,如果肖寒动了将他铲除的心思,自是有人接替他,到时候不但他一无所有了,拜孔也将成为弃子。这一点,是圣尊都没法补救的。
在圣尊行动之前,肖寒在边关就是至高无上的王者,他如何敢在情况还不明了之下得罪肖寒?
“没有的话,我倒是愿意帮帮你。只不过,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帮你,否则,日后其他人也都找了过来,我到底应该帮谁好呢?”肖寒若有所思道。
拜参缓过神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放光,精神也比之前放松了很多。
“阁主放心,只要阁主肯帮忙,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阁主有何要求,尽管开口就是。”
拜参看向肖寒的眼神多了其他深意。
如果能趁着这次机会,将好处和雅榛一同塞给肖寒当做报酬的话,那岂不是一举两得了?圣尊知道了,一定会称赞他的,那么之前他犯下的错误也能抵消了。
其实,肖寒说白了就是个商人。商人最看重什么?不还是利益所得吗?
只要他拿出看似足够的诚意和利益来,肖寒自是肯点头帮忙。
“本阁主还没想好有什么要求,等晚宴之后再说也不晚。”肖寒不紧不慢的挥挥手,拜参皱着眉头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肖寒身边的十三快步走了过来。
“五爷。”
“嗯。”
见十三没说别的,肖寒就知道是有什么特殊情况,遂挥手示意拜参和拜孔退下,转身带着十三离开了未央阁。
拜参这才长舒口气,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父亲,墨阁阁主的话,靠得住吗?他不会是戏耍我们的吧?”拜孔始终觉得,京都来的全都靠不住。
第753章 发威抽人()
拜参迟疑了一下,却是自信的摇摇头,“不会的。肖寒与石风堂不同。石风堂行事诡异强势,而墨阁却是生意优先。肖五爷是个生意人,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既然他都开口了,没道理敷衍我们,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拜参此刻多少有些无奈,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无法收场。
肖寒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只要肖寒看重的是利益,他们就有翻盘的希望。
一切,都要等到晚宴的时候定夺了。
肖寒这边发生的事情,长亭并不知道。她才将在后院走了一圈,却见雅榛迎面走来。
长亭懒得的搭理她,转身欲走,雅榛却是快跑几步迎了上来。
“肖夫人。”雅榛急切开口,见长亭停下脚步,忙跟了上来。
“肖夫人,我……我第一次来这里,走了没一会竟是迷路了,夫人是不是要去未央阁,一同可好?”雅榛这明显是做足了准备来的。这个点了,长亭一定是要去未央阁参加晚宴的。
长亭不语,看向曦儿。
“我家夫人还有别的事,你若不知道路,去那边问侍卫吧。”
曦儿代长亭开口。
“不知可否有荣幸跟夫人一同呢?”雅榛还是不死心。
“你这女人如此健忘吗?该不会是忘了,之前五爷吩咐的,让你离夫人一丈之外!”曦儿毫不客气的开口。
雅榛脸色狠狠一变。
“曦儿,我们走吧。”
自始至终,长亭都没搭理雅榛。
旋即,带着曦儿转身走了。
雅榛还想追上来,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十九拦了下来。
“再往前一步,墨阁刑罚伺候!”十九冷冷出声。
雅榛身子一颤,她绝对相信这隐卫真的敢对付她。
虽然不忿,却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眸子垂下,尽是不甘和羞愤。
这些京都来的女人,一个两个的都是用鼻孔看人!一个小丫鬟都能当众数落她!凭什么?
雅榛羞愤转身,只觉得后背好似被无数羽箭射中,伤痛累累。
这一出,也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开这里留在肖五爷身边!哪怕是一个妾又如何?一个丫鬟都能如此耀武扬威,更何况是肖五爷的女人了!如果留在这里,她雅榛还有什么活路?
回到自己院中的长亭,才将换了一套新的长裙,是一套鹅黄色的十二层薄纱羽裙,这是阮姨一针一线为她缝制的,轻薄柔软却又温暖如春,只需在外面披上一件披风,就能完美抵御关外黄沙。
肖寒见了这件长裙之后,自然又是想方设法的做了一件与她类似的。
因着她这次参加晚宴的穿着打扮,肖寒平日里从不会碰触的鹅黄色和天青蓝,全都试了一遍。
长亭只觉得心下说不出的“嫉妒”。
怎么一个男人可以如此完美的驾驭任何颜色,神色的稳重历练,浅色的清幽洒脱,艳丽色泽的明净如昔。怪不得哪怕是戴着面具,都能吸引一堆的狂蜂浪蝶呢。
如此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吵闹声。
长亭皱眉起身,看向曦儿,
“怎么回事?”
“是隔壁院子的动静,我去看看。”曦儿正要起身离开。
“还是一起吧。”
反正晚宴时辰也差不多了,正好一路过去。
带着曦儿出了院子,动静是从隔壁的射箭场传来的。
肖寒知道长亭喜欢骑射,所以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小型的射箭场,以备她日后在院中就能使用。要不然这整个墨阁总舵这么大,她不能射箭还跑到后山的射箭场那么远。
而且为了她少走几步路,这小型射箭场就在她隔壁院子。
此刻,纷争就是从那儿而起。
长亭和曦儿还未走进去,迎面就跑来一只梅花鹿,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只更小一点的梅花鹿,看起来像是一对母子。
“夫人小心!”
曦儿护在长亭身前,十九则上前拦下了梅花鹿,跑在后面的梅花鹿宝宝停下脚步,满眼慌张委屈。
“怎么回事?”十九不满冷冷出声。
这时,射箭场内,人群自动散开,当中的竟是圣庄的庄主。
“原来是肖夫人。之前若有冲撞得罪,还请夫人见谅。”庄主走上前,看似恭敬出声,眼神却是贼贼的落在长亭身上,来回打量着。
这般肆无忌惮的眼神,自是长亭不能容许的。
“庄主!你看够了吗?”
长亭没有躲闪,反倒是抬脚走上前一步,咄咄气势,清冷语气,让庄主面色一白,继而满脸无辜的表情,“夫人误会了,只是刚才那两只畜生突然冲了出去,我不知是否伤到夫人,所以才……”
“我岂是如此容易受伤?庄主是不是太小看我墨阁了!”
长亭清冷依旧。
“倒是不知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梅花鹿出现在这里?”长亭皱眉问道。
这时,射箭场的管家快步走了过来,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夫人,这两只梅花鹿不小心闯入后院,又从后院跑到了射箭场,属下原本想将其放走,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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