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拍着胸保证,“小五,那屋子天天都拾掇着呢,只等着你回家!”
三郎拉着司徒嫣的手,久久不愿放开,他好想留下来,可他如今一无功名,二无成就,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小妹,去面对衣锦还乡的司徒谨。毕竟在他看来,小妹的亲大哥从一谪发的罪人,如今能得皇上恩赐姓氏,得以改为良籍再入科举,这些都是他比不了的。
其实三郎是想多了,如果吴谨没有出事,司徒嫣一直在福祥村,也许三郎和四郎早就已经是秀才了。
送走了四兄弟,司徒嫣和司徒谨兄妹赶着车,拉着三牲祭品,带着李有柱、翠萍、栓子、雪狼,一起直奔“水月庵”。
“兄长将母亲安置于此,到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由其是这片桃林!”
“母亲生前喜桃花,能天天对着桃林,想来母亲也不会寂寞。而且昨晚我梦见了母亲,这还是母亲第一次入我梦中,她微笑的看着我,嫣儿,母亲已经不再怪我了!”
“兄长多虑了,母亲从未怪过兄长,是兄长一直都放不下!”
“是,是!我的嫣儿什么都知道!”
“那是!”两人又步行了十多米,这才看到司徒婉的墓。
坟墓上并未见杂草,可见李有柱和翠萍常来拜祭,“翠萍,这些年倒是亏得你,代我们兄妹在母亲坟前尽孝!”
“大小姐,这本就是奴婢应该做的,先主母对我有恩,能坟前尽孝,那可是奴婢天大的福份!”
“谢谢!”司徒嫣轻道了声谢,看着司徒谨将祭品摆好,跟着一起磕头上香。
“母亲,虽然我并非你亲生,但我借用了你女儿的身体,自当尊您一声母亲,谢谢你从未怪责于我,我才能安心的呆在您女儿的身体中,如今还差秦家之仇未报,母亲只管安心,如果要双手染血,那也是我司徒嫣,我不会让兄长涉险!算是我还你生养此身之情!等到他日司徒谨登科之时,请恕我自私,到时我已尽自己所能,还你之情,我也可以安心的去做我的事!想来你不会怪我吧?”
司徒嫣默默的跪在司徒婉坟前,在心里和她对话,一会泪流满面,一会儿又大笑不止,倒是吓到了在一边的司徒谨,“嫣儿,你这是怎么了?”
“兄长不用担心,嫣儿只是即难过又高兴而已!”司徒嫣心里压着太多的秘密不能与外人道,如今跪在司徒婉的坟前想想,身上也会觉得轻松了很多。
“嗨!是啊!是该高兴!”司徒谨叹了口气,这才接着说,“母亲,我们家的嫣儿长大了,不但可以照顾自己,还救出了没用的孩儿,更让司徒府香火得继。如今没有了昔日的罪则,他日孩儿再竖司徒府往日辉煌,母亲九泉之下,当可安息!”
兄妹两。哭哭笑笑的在司徒婉的坟前,说了好一阵话,这才起身往水月庵而去,当晚即住进了水月庵,连着三天的水陆道场。这祭拜才算结束。
回到司徒府,司徒嫣接到了墨雨送来的口信,知道他三日后即要起程回西北。
则连夜为端木玄赶制起了衣衫,司徒嫣还记得端木玄总是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司徒谨身上她亲手做的衣衫,既然要送礼,当然是要选对方最喜欢之物,而且这个东西又不花钱,她最喜欢送不用花钱又能表达心意的东西了。
她可是下定决心,等秦家的事一了。司徒谨再考取功名,李三郎也能考取个功名,她就没什么心事,可以安心去做自己的事了,所以银钱对于她来说,可是重中之重,在前世那可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在这万恶的古代。
因为这事不能让兄长知道,不然少不得他又要担心说教了!所以每每都只能等人都睡了,她才开始忙!
连赶了两个晚上。总算将衣衫做好,第三天约了墨雨到酒楼会面。
“司徒小姐,属下订了个雅间,请移步也好说话!”
“好!”虽然司徒嫣今天穿了身男装。但他也不愿在大街上和墨雨说话。
两人分主客坐好,司徒嫣这才将手上提着的包袱递给墨雨,“一点儿薄礼,请代为转送于你家少主!”
“是!”墨雨双手接过,入手时感觉布包里装的应该是布料,软软的并不重。
“司徒小姐可还有书信要转交给少主?”墨雨觉得单送一块布料。好像诚意不够。
“只言片语,已写于信中,都收在包袱里了!”
“是,司徒小姐这份礼,属下一定亲手送到少主手中!”墨雨觉得这个差事太好了。等见了少主,少不得还能领赏。
“墨雨,我听兄长提起朝中之事,想来子恒在西北的时间不会太长,如果年前你们要是回京,路上更要多加小心,天寒地冻,不要急着赶路,身体为上!”
“是属下记下了!”如今的墨雨早把司徒嫣当成了半个主子。
听到司徒嫣的这些话,还有一个人吃惊,这人正是坐在隔壁的端木漓,他很想看看儿子到底给他挑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媳,也想见见这个传奇的女娃儿,因怕冒然相见,自己的行为会吓到她,所以这才借着墨雨和司徒嫣见面的机会,偷听个一二。
“朝中形式,错综复杂,她一个女娃儿倒是看的通透?难得!”端木漓对这个准儿媳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司徒小姐,少主请司徒徒小姐按这信中所记,去拜访一位老先生?”
司徒嫣接过信,见上面是个地址,“可知是什么人?”
“这个属下不知?少主没有交待!”
“可有说过要我准备些什么?”
“少主说了,随意就好!”
“可有说为何让我去见此人?”
“没有?”
“好,我知道了!”司徒嫣虽然应下了,可心里不仅存了疑惑,如果是为了司徒谨,端木玄不可能只字不提,如果是为了她,她在这里除了李家,再不认识什么外人。既然想不通,她也不愿费神,想不通就不想,见了面自然明白。至于拜访时要送什么礼,既然端木玄说了随意,她戒指里有不少的点心,随便包个几样儿也就是了。
“子恒,可还有其它交待?”
“少主嘱咐司徒小姐,京城鱼龙混杂,请司徒小姐不论做什么,都要小心!这是少主的‘铁血令’,如果司徒小姐遇险,可持令牌到国公府求救!”墨雨从怀中摸出一块乌墨的令牌递给司徒嫣。
“子恒的好意我心领了,铁血卫对国公府来说意哧着什么,即便我只是升斗小民,自也知晓,这块令牌,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司徒小姐,少主有话,说你一定不肯收,但司徒少爷如今一介布衣,又受皇恩,少不得会有无聊之人找茬挑衅!所以让您看在司徒少爷的份儿上,务必将此令牌收下!”端木玄又怎么会不了解司徒嫣的个性,知她不会为了自己收这令牌,所以才以司徒谨为借口。
“他倒是会抓我的短处!”司徒嫣短处被人拿捏心里有些不喜。
“你告诉你们家少主,我即能保家兄衣锦还乡,自然可保他万无一失,这‘铁血令’,我是怎么都不会收的。如果你再强送,这礼我也不送了,你还我便是!”
“这?”墨雨怎么可能把到手的功劳再还回去,可少主千叮咛万嘱咐的事,他也不敢不做。担心的偷看了一眼隔壁,“不知老主子是个什么意思?”可这会儿也不是出声相询的时候,只好硬着头皮,将令牌收了回去。
“好吧!那这令牌,我会带回去给少主,司徒小姐保重!”
“墨雨,西北路远,你也要当心!”
“多谢司徒小姐提醒!属下告退!”送走墨雨,司徒嫣朝隔壁看了一眼,这才离开,她总感觉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可这里是墨雨选的,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犹豫了一下,这才赶着骡车离开。
墨雨从后门返回,去见端木漓,“玄儿他倒是大方的很,连‘铁血令’都送给了这丫头!”
“主子,少主这也是不放心司徒小姐?”
“行了,玄儿是个什么性子,我还不知,你也不用替他解释了,倒是这丫头,明知这铁血令的价值,却拒不接受,倒是难得的很。而且刚刚她看向这边的眼神,明明透着怀疑,感观如此敏锐,如不是久经磨练,又怎会如此,看来这丫头的事,还得再查查?”端木漓对司徒嫣起了疑,但更多的是好奇。
“主子,少主前后派出不下百人去查,可至今一无所获,司徒小姐身上的迷怕是只有她自己方能解的开?”
“那就更要细查了,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玄儿,我自会想办法,行了,你自去吧!”墨雨躬身告退,十月底即起身赶回西北。
端木漓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司徒嫣赶着车按照端木玄信上的地址去拜访那位神秘的老先生。(。)
第266章,怪老头竟是帝师,屏枫后藏着情敌()
出了酒楼,司徒嫣赶着骡车按端木玄给的地址,在东坊区北面,找到一户人家,黑漆的院门上铜制的门环被摸得锃亮,司徒嫣将骡车栓好,先是围着这户人家看了一下,按她的预估,应该是个三进的院子,在京城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而且门前的巷道上有净水除尘的痕迹,也算是个讲究的人家,“这个端木玄,让我来见这么一个人,是要做什么?”司徒嫣不喜欢与这种人打交道,以端木玄对她的了解,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让她过来?
不过既然人已经来了,还是去见见吧!这么想,自然去扣响了院门。不多时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个老者从门里走出,“这位小哥儿,你找谁啊?”态度很是温和,这倒给了司徒嫣一个好印象。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公孙先生的府上吗?”
“正是,只是我家老爷不见外客!”老人面无表情,好像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上万遍了一样,连语气都平静的连点儿起伏都没有。
“老人家,一个朋友托我来求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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