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问?”刀疤老者顿时瞪起了眼睛,目露凶光。
“这荆州府里面的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什么身份?我凭什么去给你传讯?”
他很不耐烦,伸手往外面摆了摆,“赶紧走赶紧走,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木离纹丝不动,冷漠地看着刀疤老者。
“你在荆州府里是什么身份?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他淡漠说道。
“我家主人是荆州府的主人,你说我是什么身份?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到时候你们不要后悔!”刀疤老者语气冷厉,完全没了耐心。
木离冷冷地看着他,就是不动。
这荆州府怎么回事?刘一全又是怎么办事的?
秦老头常年在外隐居,将荆州府交给他打理,怎么会是现在这么个情况?
像刀疤老者这种人,荆州府为什么会要,完全与秦老头的信念不和,就是个恶人。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刀疤老者见木离站着不动,脸色黑了下来,怒了。
“不走,那就给我留在这里吧!”他冷喝一声,竟然直接就动手,对着木离一掌打了过去。
一言不合就下死手,这刀疤老者可真凶狠。
居然还是个武道修为不俗的人,如果木离是个普通人,受了他这一掌,不死也得重伤。
“木离哥哥小心!”薛灵儿慌忙叫了一声。
木离眉头一挑,在老者的手掌快要打在自己身上那一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刀疤老者面色大变,感觉好像被铁钳给夹住一样,怎么拼命都挣不脱。
“你给我放开!”刀疤老者慌了,挣扎着。
“你知不知道荆州府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对荆州府的人动手,简直是胆大包天!你是不是活腻了?赶快放开我,不然你担待不起!”他嘴里还在恐吓威胁着。
木离心生不悦。
荆州府怎么会存在这种人?
他一只手抓着刀疤老者的手,任凭他在那里威胁怒骂,然后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
“喂?”电话里传出一个苍老但十分有力的声音。
“刘管家,我是木离。”
“木……州牧大人!您打电话给我,可是到金陵来了?”电话里传出惊喜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
“嗯。”
“您在哪里?把位置告诉我,我马上去接您。”
“不用了,你在府里的话,就到门口来。”木离说道。
“门口……好,我马上到!”
木离挂断电话,就抓着刀疤老者站在门口。
刀疤老者眼中有惊慌之色。
他听到了木离跟刘一全的通话内容。
很快,一个精干的老人健步如飞,急匆匆地从荆州府里跑到门口来。
看见木离抓着刀疤老者的手冷漠地站在那里,他面色就是一变,暗道一声:坏了。
“州牧大人。”刘一全跑到门口,冷冷地看了刀疤老者一眼,恭敬而惶恐地对着木离行礼。
木离点点头,放开了刀疤老者。
刀疤老者神色惊慌,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刘一全居然叫这个年轻人为州牧大人……
“刘管家,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然而这个人告诉我荆州府是有主人的,不让我进,要赶我走,不走还要动手,这是怎么回事?”木离淡淡地问道。
刘一全额头冒出了虚汗。
他愤怒地看向刀疤老者。
“混账东西,连州牧大人你都敢冒犯,你们真的是要无法无天……”刘一全猛地一脚踢出,把刀疤老者一脚给踢得翻滚进门。
刀疤老者吃痛,慢慢爬起来,敢怒不敢言,深深看了木离一眼,也不说话,往荆州府里面跑进去了。
“州牧大人,实在抱歉,是我处理不当。”刘一全诚恳的道歉。
“您请进。”他将木离往府里面引。
木离点点头,叫上薛灵儿母女俩跟着刘一全往荆州府里走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成器的义子()
荆州府大管家刘一全引着木离三人进入荆州府内,同时给他解释起刚刚那事情的缘由起来。
“前任州牧秦牧大人一生为国为民,没有妻子子嗣,但是三十年前他行走华夏的时候曾在一处偏远的苗疆抱回一个男婴,他说那是他在苗疆捡到的孤儿,看着可怜就带回来了。”
“秦牧大人原本想将孩子养大一点,然后给他找个好人家收养,然而那孩子很小就表现出了极高的习武天赋,秦牧大人大喜,再加上相处久了也产生了感情,于是便收了那孩子为义子,取名为秦定国。”
木离有些意外,他可从来没听过秦老头说过他还有个义子,即使是临死托付后事的时候都没有提起。
后来这些荆州大佬去奔丧的时候,也没人跟他说起。
“秦牧大人一生孤苦,有了秦定国的陪伴让他开心不少,他对秦定国倾注了无私的父爱,并对其寄予了厚望,从一开始,秦牧大人就是把他往下一任荆州牧的方向上培养的……”
“而秦定国也是不负厚望,他天赋异禀,不管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还很懂事,总是逗秦牧大人开心。我想,那段日子,应该是秦牧大人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了吧。”
木离能想象得到,一个无亲无故十分孤独的老人,生命中闯入这样一个新生命是多大的慰藉。
“后来呢?”
“后来这秦定国的天赋更加恐怖,仅仅十五岁的年纪就突破到了高级武者境界,当时整个金陵省都被狠狠震惊了一把,各种赞誉铺天盖地地涌来,包括秦牧大人在内,大家都觉得他会成为华夏近两百年来最年轻的武尊。”
“秦定国当时在金陵上层社会中风头无二,义父为荆州牧,身后是荆州府,本身又天资惊艳,受到金陵诸多大家族的青睐和追捧,很多大家族的子女都接近过来。”
“于是秦定国开始飘飘然了,在名利地位面前沦陷,整日流连于莺莺燕燕中,与那些大家族小姐厮混在一起,只顾寻欢作乐,渐渐荒废了武道,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是那个纯良的少年。”
“秦牧大人当然是极为震怒,恨铁不成钢,将他抓回荆州府严加管教,实在气急的时候甚至会动手打骂,秦定国在秦牧大人的严厉管教之下重新开始勤练武道,但也从那时候开始,两人之间有了间隙,不再像以前那样亲昵。”
“终于,在秦定国二十岁那年,他突破到了高级武者巅峰,距离武尊仅一步之遥。当时秦定国志得意满,提出自己已经有行走武道界的能力,他想要回到苗疆去探寻自己的身世……秦牧大人不放心,想陪他一起去,但是被他拒绝,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且武道修为高强,行走武道界绰绰有余,秦牧大人只能无奈作罢。”
“秦定国这一走就是两年,一开始还保持着联系,后来联系次数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秦牧大人十分担心,曾亲自前往苗疆寻找过,但都是徒劳。”
“两年之后,秦定国回来了,他还带了个苗疆女子回来,告诉府里他要和那女子结为夫妻,让府里准备亲事,对他两年的苗疆之旅只字不提。”
刘一全叹了口气。
“当年我和秦牧大人都觉得那女子有古怪,秦牧大人觉得她心术不正,要秦定国和她分开,不允许那女子踏进荆州府,于是两父子闹翻了天,秦定国当场翻脸,直接说出不同意就断绝父子关系一类的狠话,让秦牧大人极为震惊和悲伤。那一天,秦牧大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秦牧大人最终还是割舍不下,被逼同意了苗疆女子的进门,也无声无息地为他们张罗了一场婚礼。”
“然而从那以后,秦定国整日沉醉在温柔乡里,武道止步不前,一直没有突破武尊境,这让秦牧大人大失所望,同时与那苗疆女子很不对付,存在着矛盾间隙,只能憋在心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那苗疆女子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在这荆州府里乱炼一些奇怪的蛊,把荆州府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还经常挑拨两父子的关系,使得秦牧大人和秦定国时常发生争吵,矛盾不断激化。”
“再后来,秦定国彻底堕落,秦牧大人恨铁不成钢,对那苗疆女子越来越不满,终于在一次争吵后彻底爆发,要将她赶出荆州府,那苗疆女子惺惺作态,而秦定国又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竟然以性命威胁秦牧大人,不让大人赶她出去……”
“秦牧大人惊怒无比,同时也对这个义子失望透顶,一怒之下直接离开了荆州府,去外面隐居了。”
说到这里,刘一全再次叹了口气。
“秦牧大人真的是对秦定国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对他寄予了无限的厚望,奈何这秦定国不争气,更是性格大变,变得刻薄恶劣,可想而知秦牧大人有多么的失望,我曾无数次看见他独自一人叹气,孤独凄凉。”
“秦牧大人离开荆州府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而秦定国和那苗疆女子也厚颜无耻地霸占了荆州府,对离开的秦牧大人也毫不关心。秦牧大人临走之时曾对我说,他已经放弃了,将会去游走华夏寻找他的下一任接班人,这个义子他不会承认,但顾念旧情,就让他们在荆州府住下去吧,等到他不在的时候再把他们赶出去……”
“秦牧大人这一走多年没有音讯,没想到我再接到他的消息时他居然让我去给他收尸,我一刻不停地赶到那座小山上时,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哎……秦牧大人一生清高无私,堪称伟大,怎么会落了个这么凄凉的下场……幸好,他终究找到了木离大人,后继有人,这也算了了他一个心愿吧……”
木离听完刘一全的述说,沉默了一会儿。
“秦老头的死讯传回来的时候,那秦定国不知道吗?”木离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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