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扬再接再厉:“也是阿颜得老天保佑,湖边湿滑,梅姐儿没有碰到阿颜便自己跌进了湖里。我这才赶忙将阿颜扯了回来,生怕她被惊着也落了水。可阿颜还是被吓得不轻,我忙叫玄黄救了梅姐儿上来。”陆彦扬说着神情转为悲痛:“二弟和阿颜实在气不过,就跟梅姐儿理论了两句,谁知道梅姐不但不知错还气性大得很,不知怎么就又跳到湖里去了。接着二房的人来了……阿颜和二弟都害怕,我也慌了神,就带着他们来了祖母这。”然后他偏头看向冉氏:“谁知道却叫二婶误会了,二婶,我们真不是恶人先告状来的。您是长辈,这事是侄子年纪小没有成算,阿颜还小不懂事,您不要怪她。”
谢氏听了这番话:“……”气死我了,真想现在拿刀砍人,尼玛,我要发疯!
冉氏听了这番话:“……”事情是这样的吗?(谁叫你不问清楚就跑来了……)卧槽!梅姐儿!我特么干什么来的?竟然让这几个小畜生给带跑偏了!
陆欢颜听了这番话:“……”老大睁眼说瞎话的技能是什么时候点满的?他这么无耻,娘知道吗?
陆彦博听了这番话:“……”老大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我跪在这是要干嘛?我要找娘求抱抱啊!
“老太太!您救救梅姐儿啊!”冉氏忽然尖着嗓子爆发出雷霆一吼,“梅姐儿被救起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府医说没办法,求您找太医来吧!”
老太太心里这个气啊,冉氏这是亲妈吧?自己闺女昏迷不醒,她在这呆了半天现在才想起来?“忍冬,去拿我的帖子给冯管事,让他去请白太医。”老太太疲惫地靠在榻上,怎么感觉心有点累呢?抬起眼皮看看这厅里的两大三小,老太太对陆彦扬道,“扬哥儿且带着你弟弟起来,你且放心,在祖母这没人敢把你们如何了。你身为兄长护着妹妹最是正经,但你是这府里的爷们儿,遇事如临大敌失了分寸就不好了。懂吗?”
陆彦扬扯了扯唇角,恭敬道:“老太太教训的是,孙儿定当谨记。”
老太太原只想着冉氏还在,好歹给她留点面子,才敲打了陆彦扬两句,却实在没想到陆彦扬忽然就很给面子的恭敬起来。老太太深深地看了陆彦扬一眼,点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先起来吧。无论如何,祖母给你们做主就是了。”
陆彦扬点头,顺势拉起了陆彦博,却听陆彦博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祖母要给阿颜一个公道!”
陆欢颜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和母亲,扭头对老太太道:“祖母,阿颜没事,大姐姐掉水里之后似乎生病了,阿颜想去看看她。”
老太太看着陆欢颜还挂着泪痕的小脸真诚地看着自己,心都软化了,笑着点头:“阿颜果然是个好的,这么仁义良善的性子,在京城贵女中绝不多见。可见是老大媳妇你教育的好。”
谢氏一愣,也点头:“阿颜这性子不知道随了谁,竟然是个以德报怨的。”说罢,却是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女儿性子这么仁义,将来执掌一方宅院,可要如何立威,如何弹压下人呢?陆欢颜要是知道谢氏的想法,估计会大笑三声,凡人总是想太多呀!
小剧场
北堂曜:作者,问你个事。
作者:陛下什么吩咐哈?
北堂曜:我是主角吗?
作者:废话,你不是主角难道我是?
北堂曜:那我怎么还不出现?
作者:这个啊,那个,这不是还要铺垫一下么……
北堂曜:你这节奏掌握的不对,我跟你讲,你这样是会掉粉掉收藏的……
作者:打住!你是不是不想当主角了?反正我这还没写,哼哼!
北堂曜:那什么,作者你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
陆彦扬:没有气节的家伙!
北堂曜:一派胡言!朕这是能屈能伸!
陆彦扬:你还没当皇帝呢,现在还不知在哪窝着,别来这一套!
北堂曜:你是不是想打架?
陆彦扬: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妹了?
北堂曜:你妹……
陆彦扬:你骂谁?老二,打他!
……
作者:造孽啊!
第5章 计划报复()
不过一会功夫,冯管事就使人来回说太医已经到了,自己先领着人去了二房的夏雨院。老太太点头朝冉氏道:“太医既已到了,梅姐儿想必不会有大碍,你赶紧的过去看着吧。”
冉氏根本就没想留下,只是刚才陆彦扬那么说了一通,若是不分辨几句倒好像真是自己女儿错了。她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但好歹在宅门里生活了多年,怎么能不知道陆彦扬心里转的什么念头。莫说只是他小孩子的一面之词,便是他亲眼见了,却没有证据,她只要咬死了不承认,谁会真的说梅姐儿的错处?更何况,终究落水的是梅姐儿不是阿颜,他们就是再说出大天去,苦主是改不了的。
只不过冉氏吃亏在没来得及了解了事情经过,就着急过来找老太太做主,并不知道陆彦博故意撞了陆听梅,才会让她第二次落水且昏迷不醒。否则,陆彦扬颠倒黑白的话早就被拆穿了。
当然,这件事最终其实也不过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因为谁也没有有力地证据,最后再怎么撕,也只能不了了之。这一点,陆欢颜早就想透了,只是她现在还太小,拦不住哥哥们给自己出头(其实也不想拦),只能尽力不着痕迹地“提点”一下。刚才她说要去看看陆听梅的话,其实就有让陆彦扬适可而止的意思。
也不知道陆彦扬明不明白,但是他的确没有再说话,还暗暗扯住了要开口的陆彦博。陆欢颜悄悄松了口气,自己这个大哥果然是极其聪明。
可冉氏却不想吃这个暗亏,她到底是长辈,被陆彦扬当场下了脸,老太太还不给力的情况下,更是要自己冲上去。沉吟着正要说话,却听谢氏开了口:“扬哥刚才莽撞,他也是心疼妹妹心直口快,你莫要同小孩子计较。梅姐儿不是还没醒,你先过去看着,老太太和我们也才好安心。”
心直口快?是胡说八道才对吧!冉氏心里怒火蹭蹭地往上窜,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想回去看着,咬牙切齿地瞪了谢氏一眼,对着老太太匆匆行了一礼,拂袖而去。
陆欢颜看着冉氏吃瘪的样子,心里很是欢畅,尤其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娘就是个柔弱可欺的性子,谁知道补刀的技能点也点亮了,真是个惊喜啊。心直口快,这词用的好哇!
老太太对于冉氏的态度并没有多做深究,反而直接对忍冬吩咐:“去看看桃溪院来人了没有。”然后又对谢氏说:“你留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扬哥儿你也带博哥儿去吧,你们爹爹前儿还说给你们淘换了好东西,这会也该回来了,你们去瞧瞧。”
陆彦扬听了,看看谢氏,见她微微颔首,这才拉了陆彦博行礼告退。谢氏见两个儿子出门去了,正要说话,却见老太太整肃了神情道:“扬哥儿博哥儿你教的很好,博哥儿也就罢了,毕竟还小,扬哥儿今日的做派却是个护犊子的,这个性情和他爹倒是像,往后国公府交给他我也能放心了。”
老太太思维跳跃的太快,谢氏愣了片刻,才道:“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是,您,不信扬哥儿?”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闺女,见陆欢颜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便也没有在意。
老太太垂下眼眸,这个大儿媳妇看着柔弱,其实是个人精,听话听音的功夫简直不要太到家。想了想,才开口:“我信不信不重要,毕竟阿颜没有落水,扬哥说的也就只是一面之词而已。”说着,有些凝重地看向谢氏,吩咐道:“今日阿颜去了园子身边竟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你给我好好的查,把那些玩忽职守的全给我发落了。”
谢氏神情一凛,应了下来:“母亲说的是,媳妇这两天还在想把桃溪院里的人都添全了。阿颜是咱们府上的嫡小姐,身边伺候的人也实在少了些。”
老太太点头:“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好,今日若非阿颜落了单,梅姐儿就算再有那些心思,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梅姐儿好歹是国公府里的小姐,这事无论是非曲直传了出去,难道对阿颜就是好了?”
前面的话谢氏心里颇不以为然,从来都是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过老太太后面那句倒是说进了她心里,梅姐再不好,名声若是毁了,将来人们也只会说国公府的小姐如何如何,谁也不会单把阿颜摘出来。当下沉声道:“还是母亲想得周全,儿媳知道怎么做了。”
老太太一掀眼皮:“你知道?二房人的嘴你封得住?”说着见陆欢颜昏昏欲睡的模样,心下一软,叹气道:“少不得还得我老婆子说上两句。只是扬哥儿今日的做派你也瞧见了,你是怎么个意思?”
谢氏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有点嘀咕,笑道:“母亲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拿眼看她,哼道:“扬哥儿今日护着阿颜,可是说的话处处都透着蹊跷,莫说最后落水的是梅姐儿,往梅姐儿身上说事的也是他和博哥儿。若说梅姐儿完全是冤枉的我老婆子打死也不会信,但是若说我就信了扬哥儿的话,我可还没糊涂到被一个半大小子忽悠。”
谢氏点头:“扬哥儿从没遇上过事,今日是急躁了。媳妇回头会好好说他,少不得要他与弟妹陪个不是。”
“那倒不必。”老太太手一挥,大气地否定了这个提议,“我和你们爹爹还能活几年?二房终究是要分出去的,就算不分家,往后这国公府是老大的,也就是扬哥儿的,他要在府里作威作福也好,谁还管他?我只是说他如今做事欠火候,欠考虑,却还这么一股脑地不知收敛,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是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谢氏听了这话心才放下,转而又觉得老太太说的十分有道理,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当下也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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