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闻听此言,一阵冷笑,转念一想却是计上心头。当即女娲神念便到了云鹏等人所在山谷,女娲并未隐藏,是以神念一到,云鹏便已知晓。
云鹏当即行礼拜见女娲:“不知女娲娘娘驾临,所为何事?”
云鹏出此言,却是提醒众人女娲娘娘来了。众人听得此言,心中一惊,俱都叩拜。女娲以神念现身,回了众人礼节,对云鹏赞道:“凤祖却是后继有人了!”又说道,“你所行之事,吾大多已知晓,然天道小势虽可改,但大势不变,你要谨慎才是。”
云鹏恭敬行礼:“谢娘娘教诲。”
女娲见云鹏虽是神色恭敬,但是云鹏有没有听进去也不管他,继续说道:“那赤精子与广成子已在路上,一刻便到朝歌。吾此来却是要带两位王子前去。”
云鹏听了怎会愿意:“娘娘,吾两位侄儿刚刚脱难,怎可又去见贼人。”
殷郊与殷洪听了,也是明白女娲娘娘要带走他们,而且去见之人还与他们不对付,心中虽然不愿,却也不敢强辩,只看叔叔与母后行事。姜王后本是一介凡人,虽是修道几年,却也没有改变心态,今朝见到女娲娘娘,哪还说得出话,只在一旁景仰。
女娲娘娘轻笑一声:“我等圣人算定之事,你岂能随意更改。到时因此事暴露行藏,诸多谋划付诸流水,悔之晚矣。你二人可愿为殷商出力?”
女娲娘娘最后一问,却是问的殷郊、殷洪二人。二人听了俱都点头,眼中一片坚定。女娲眼中闪过赞赏之色,看向云鹏:“如此,你还有话说?”
云鹏无奈:“娘娘,当如何施为?”
女娲娘娘笑道:“你也莫要担心,那二人是为收徒而来,非是害命。”女娲说完,伸手朝殷郊、殷洪一指,二人便晕倒在地,见云鹏运转玄功看向自己,淡然一笑:“莫急,吾只是封印了二人一些记忆而已。待二人下山之时,便是封印解除之日,如此那二人当尽心教导才是。”
云鹏等人这才放心,女娲娘娘见了,卷起殷郊、殷洪便走。王后虽是伤心,却也别无他法。而云鹏听到女娲娘娘言语,心中便已然明白大概了,也是不去阻拦,心中却是想到:“看来要早日离开朝歌了,朝中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了。如此那两位王妃还是要早日出来才好。”
话说赤精子与广成子正在悠悠荡荡去往朝歌,却见到两人昏倒路边;正是殷郊、殷洪二位王子,女娲娘娘特意将他二人放在赤精子他们的去路上,好让四人碰到。赤精子看向殷郊、殷洪对广成子说道:“师兄,是这二人。吾等如此行事?”
广成子细想一下,回道:“既已遇上,便带回山中罢了。”于是,二人依从师命,各自带了一人回山。
娲皇宫中女娲娘娘见了,也是轻声一笑:“道兄,既然我也入劫,便也落下一二棋子,就看到底谁算计了谁了。”说完,娲皇宫又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那边妲己妖狐生出无边怨气,无法消弭。而两位王子也如消失一般,多日不曾找到。一日,妲己便对纣王说道:“大王,如今姜王后已死,若东伯侯闻听,臣妾恐他兴兵作乱,如之奈何?”
纣王一听妲己所说,顿觉慌神:“爱妃言之有理,只是太师领兵在外,朝歌空虚,美人可有良策?”
妲己娇笑道:“大王,妾乃女流,闻见有限,望陛下急召费仲商议,必有奇谋,可安天下。”却是妲己早已告知费仲计谋,由费仲说出,费仲地位更高,他的助力也更大。
纣王听了有如找到主心骨:“御妻之言有理。”当即传旨:“宣费仲。”
不一时,费仲至宫拜见。纣王说道:“姜后已亡,朕恐姜桓楚闻知,领兵反乱,东方恐不得安宁。卿有何策可定太平?”
费仲不慌不忙,跪奏道:“姜后已亡,殿下又失,梅伯贬黜,赵启砲烙,文武各有怨言,只恐内传音信,构惹姜桓楚兵来,必生祸乱。陛下不若暗传四道旨意,把四镇大诸侯诓进都城,枭首号令,斩草除根。那八百镇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龙失首,猛虎无牙,断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宁。不知圣意如何?”
纣王闻言大悦,“卿真乃盖世奇才,果有安邦之策,不负苏皇后之所荐。”
费仲退出宫中。纣王暗发诏旨四道,点四员使命官,往四处去,诏姜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
第二十九章 三诸侯再进朝歌()
要说赵启因何炮烙而死,却说当日王后撞柱而死,纣王下令捉拿二为王子,不一时又有旨意下来便是立妲己为王后,执掌**。纣王此事却是惹恼了一位大臣,便是赵启。赵启早已义愤填膺,当下离了长朝殿直入寿仙宫,即到寿仙宫就见纣王与妲己饮酒作乐,好不快活,那还能忍。
赵启大声朝见,也不作他言,直接骂道:“无道昏君!贬黜忠良,诸侯失望;宠妲己,信谗佞,社稷摧颓。我且历数昏君的积恶:皇后遭枉酷死,自立妲己为正宫;追杀太子,使无踪迹;国无根本,不久丘墟。昏君,昏君!你不义诛妻,不慈杀子,不道治国,不德杀大臣,不明近邪佞,不正贪酒色,不智立三纲,不耻败五常。昏君!人伦道德,一字全无,枉为人君,空禅帝座,有辱成汤,死有余愧!”
纣王大怒,手中酒樽砸向赵启,切齿拍案大骂:“匹夫焉敢侮君骂主!”又向左右传旨:“将这逆贼速拿炮烙!”
妲己在一旁见了冷笑,心中却是舒坦,真是无妄送死来了。赵启喝道:“吾死不足惜,止留忠孝于人间,岂似你这昏君,断送江山,污名万载!”
纣王气冲牛斗,押了赵启到龙德殿,长朝殿中众人也被叫到大殿。等众人到了龙德殿,两边侍从早将炮烙烧红,把赵启剥去冠冕,将铁索裹身,只烙的筋断皮焦,骨化烟飞,大殿中烟飞人臭,众官员看得心惊胆战,哪个敢言。纣王看此惨刑,其心方遂,传旨驾回。此时,云鹏等人已到了山谷中,却是使得赵启惨死,未能救下。
话说纣王诏书传到西岐,西伯侯领众臣迎:“诏曰:北海猖獗,大肆凶顽,生民涂炭,文武莫知所措,朕甚忧心。内无辅弼,外欠协同,特诏尔四大诸侯至朝,共襄国政,戡定祸乱。诏书到日,尔西伯侯姬昌速赴都城,以慰朕绻怀,毋得羁迟,致朕伫望。俟功成之日,进爵加封,广开茅土。谨钦来命,朕不食言。汝其钦哉!特诏。”
西伯侯领了旨意,将西岐一应诸事交托帐下文武,其中散宜生南宫适、辛甲等人俱都点到,长子姬伯邑考镇守西岐。姬昌又对伯邑考吩咐:“昨日天使宣召,我起一易课,此去多凶少吉,纵不致损身,该有七年大难。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于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钱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欠缺。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至嘱至嘱,不可有忘!”
伯邑考听父此言,当下大惊,跪地求道:“父王既有七载之难,子当代往,父王不可亲去。”
姬昌淡然一笑:“我儿,君子见难,岂不知回避?但天数已定,断不可逃,徒自多事。你等专心守父嘱诸言,即是大孝,何必乃尔。”
姬昌退至**,来见母亲太姜,与母话别,自不细表。要说此时天机紊乱,姬昌虽得先天卦数,也难算的分明,不过是有南极仙翁言语,才是姬昌最大倚仗。
姬昌次日打点往朝歌,匆匆行色,带领从人五十名。只见合朝文武与姬昌九十九子都来相送,这九十九子姓名缺失,有:姬伯邑考、姬发、姬旦便是周公旦了、姬叔乾、姬叔德、姬叔明、姬叔升等,大多是封神榜上有名。
西岐君臣话别不提,那一日行至燕山,姬昌查看天气:“叫左右看前面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咫尺间必有大雨来了。”跟随人正议论:“青天朗朗,云翳俱无,赤日流光,雨从何来?……”说话未了,只见云雾齐生。姬昌打马,叫速进茂林避雨。
姬昌在茂林避雨,只见滂沱大雨,一似瓢泼盆倾,下有半个时辰。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大地,崩倒华岳高山。众人大惊失色,都挤紧在一处。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众人方出得林子来。
姬昌在马上浑身雨湿,叹道:“雷过生光,将星出现。左右的,与我把将星寻来!”
众人冷笑不止:“将星是谁?那里去找寻?”然而不敢违命,只得四下里寻觅。众人正寻之间,只听得古墓旁边,像一孩子哭泣声响。众人向前一看,果是个孩子。众人便将这孩儿抱来,递与姬昌。
姬昌看见好个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姬昌大喜,想:“我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适才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真是美事。”命左右:“将此儿送往前村权养,待孤七载回来,带往西岐;久后此子福分不浅。”
姬昌纵马前行,登山过岭,赶过燕山。往前正走,不过一二十里,只见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稀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向马前打稽首曰:“君侯,贫道稽首了。”
姬昌见过南极仙翁风采,慌忙下马答礼:“不才姬昌失礼了。请问道者为何到此?那座名山?甚么洞府?今见不才有何见谕?愿闻其详。”
那道人答道:“贫道是终南山玉柱洞炼气士云中子是也。方才雨过雷鸣,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此子付与道人。道人接过一看:“将星,你这时候才出现!”
云中子对姬昌说道:“贤侯,贫道今将此儿带上终南,以为徒弟;俟贤侯回日,奉与贤侯。不知贤侯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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