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何以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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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何以非凡-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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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岁辰却和柏以凡对着干:“军绿的。”

    柏妈哪件都割舍不下,拍板:“初一穿第一件,初二穿第二件!”

    柏以凡服,竖起大拇指。

    折腾完衣服,吃晚饭。

    饭桌上,一大家子说说笑笑,不过谈到睡沙发。

    柏爸感叹,给两个孩子的床买小了,来柏家留宿的同学不只是谢岁辰一个。王远广从前也来,日后来没地方睡觉怎么办。

    谢岁辰终于又找到机会开口:“我可以打地铺的。”

    柏可非咽下一块熏鱼肉:“是啊。凡凡房间里不是有块大地毯吗?我在省城住时,房东家有人来时,都是这样的。”

    柏可非在省城上课租的短租房,经验丰富。

    其他人:……

    思维短路无外如此。

    因为谢岁辰的要求,柏以凡终于不要睡沙发了。

    不过到了晚上睡觉前,柏以凡拉上窗帘,再转头。

    柏以凡:……

    还不如让他睡沙发。

    屋子里开着空调,地毯上只铺了一层床单,谢岁辰夏天的睡衣没有带,只好借了柏以凡的睡衣穿。胳膊腿露出一截来。盘腿坐在地毯上,开手机低头看短信。

    一个屋就两人,略要命。

    柏以凡淡定走到床边坐下,问:“你什么时候睡?”

    谢岁辰折腾了一天,还没把自己折腾回s市,满脸倦怠。

    他抬头:“你要睡了吗?关灯没关系,我看完短信也睡了。”

    “那好。”柏以凡就躺下,随手拉了灯。

    屋子里一下黑了。只有谢岁辰手机的一点亮。

    柏以凡转身面壁,闭眼数了一二三,然后开始默背课文。莫名其妙背到政治的哲学部分,世界本源、哲学、物质和意识,凡此种种。

    背得头晕眼花想撞墙,就是没睡着。

    柏以凡烦躁,翻了个身,却没看到手机灯光。谢岁辰已经躺下,不过被窝缝隙露出一丝丝光,还是暴露了这人的行动。

    柏以凡挪到床边,头枕着胳膊,小声:“螃蟹螃蟹,打雷了下雨了快出来收衣服。”

    谢岁辰:……

    谢岁辰拉开被子:“影响到你了?”

    柏以凡:“没有,我睡不着,快讲个笑话给我听听。”

    谢岁辰:……

    谢岁辰:“我还是给你讲娱乐圈八卦吧。”

    柏以凡是拒绝的:“不想听别人八卦了,再听我都能给你预测乐队未来走向了。”

    反正他是跌死回来的,有优势。

    谢岁辰:“给你讲个平心静气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柏以凡:“这是我给你讲过的!”

    “下面不一样。”谢岁辰娓娓道来,“庙里有个老和尚,养大一个小和尚。小和尚吃了十年庙里的饭,有一天,老和尚要去远游,就把小和尚叫来,问他,你是谁?我又是谁呢?”

    柏以凡:……

    柏以凡:“饶了我吧,刚才我睡不着,背了政治哲学部分,什么我是谁,哪儿来,哪儿去。大晚上再来一遍准得做恶梦。还不如给我唱首催眠曲。”

    谢岁辰乐,哼起《澎湖湾》。

    柏以凡不满意,点歌:“那个那个,月亮圆,树叶和蛐蛐的那个。”

    谢岁辰:……

    谢岁辰智能换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

    柏以凡听着换了个姿势,仰脸看向天花板。

    心都被声音和回忆填满。

    柏以凡:漫出来了,要炸了!

    然而他还是听完了。

    柏以凡:“艾玛,我也去整个乐队好了,邀你来和声。”

    谢岁辰:……

    谢岁辰:“你做主唱?”

    柏以凡笑:“就叫轰炸机乐队!”

    谢岁辰憋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队长,观众全被吓跑了。”

    不过柏以凡没再应声,呼吸缓慢均匀,睡着了。

    谢岁辰手机里又有短信跑进来,他伸手长按关上了。转身面向床的方向。

    “以凡,晚安。”

    声音几不可闻。

第110章() 
一场大梦。

    梦里,谢寿常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是谁呢?”

    说话的时候白胡子跟着嘴唇抖动。

    谢岁辰一板一眼:“二太爷。”

    谢寿常摇头:“再想想。”

    谢岁辰想了一会儿:“你是谢寿常。”

    谢寿常很满意,抱起谢岁辰坐在他腿上:“所有谢家人,你只要叫他们名字。要记着,亲人也可以不需要血缘,你想要,得自己去找,去爱护尊重,好好珍惜。”

    穿堂风从身后吹过,谢寿常的胡子飘来飘去。

    谢岁辰转头,站在谢寿常墓碑前。

    手机突然响了。

    短信:大闸蟹,我决定不喜欢你了!特此通告。

    谢岁辰手一紧,又一条短信进入。

    短信:时限一秒。

    谢岁辰闭眼又睁开。

    窗帘上有光。他想了一会儿谢寿常说过的话,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脚边一堆碎片。谢岁辰绕开,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

    哀乐很响,两张素描拼在一起,变成了黑白半身照。

    谢岁辰猛然醒过来,手脚冰凉,心跳过速,胸口横着一条胳膊。

    谢岁辰:……

    和梦里相似,大约六七点,天蒙蒙亮。窗外有光,隐约看出屋里的布置。

    柏以凡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掉下来了,侧身卡在床和谢岁辰之间。被子跟着他一起掉下来,压在身下。

    好在是平板床,床下是储物抽屉,没有挤进床底下的危险。

    房间里空调开着,倒不怕着凉,只是柏以凡卡着不舒服,动了动手指挠谢岁辰脖子。

    谢岁辰向外挪出空间来。

    柏以凡却要翻身,眼见一张脸要撞在侧面的床板上。

    谢岁辰赶紧伸手抓住柏以凡的肩膀,揽住他的腰把他拖回身边来。

    柏以凡没醒但觉得不舒服,翻回来侧身弓背蜷成团,抱起脑袋继续睡。

    谢岁辰侧躺,和柏以凡面对面。

    两人离得这么近,近的一伸手就能搂进怀里。

    可是没有意义,一厢情愿的触碰、拥抱和亲吻,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谢寿常说过,要爱护尊重,好好珍惜。

    柏以凡睡得沉,脑袋上的毛乱七八糟,睡衣也皱起来。

    谢岁辰却看着柏以凡笑,学着他的样子,把手叠在胸口,闭上眼。

    再无梦魇。

    柏以凡却在梦里纠结。

    他骑着螃蟹到了天池边,柏以凡正琢磨下池子捞怪物,捞上来用火烤,要撒孜然粉。

    螃蟹突然拿出姜醋和小碟。

    螃蟹问:“要什么小怪物,你为什么不吃我?”

    柏以凡连连后退说不吃,螃蟹舞起大钳子,嘎呲嘎呲的,追着柏以凡跑。

    过了早上9点,柏妈去叫两人起床,敲门无人应。拖来柏可非,柏可非轻轻推开走进去,就看到地上的两个人。

    谢岁辰仍旧侧身安静睡,只是已经快被挤到地毯外面去了。柏以凡四仰八叉仰面呼呼呼,胳膊腿压着谢岁辰,毫不客气。

    柏可非:……

    柏可非蹑手蹑脚走过去,柏以凡用家乡话念念有词:“不吃不吃舍不得。”

    柏可非笑得要打滚,伸手对准柏以凡的脸,戳戳戳。

    柏以凡醒了,睁眼看见柏可非的脸倒置着。

    柏以凡:感谢组织戳醒我,可跑死我了。

    柏以凡:“扰人清梦罪无可恕。”

    柏可非小声说:“你怎么掉下来了?”

    柏以凡扭头,惊了。

    谢岁辰察觉声音动了动,柏以凡赶紧收回手脚,抱起被子爬上床。

    谢岁辰坐起来揉眼,看上去年龄一下变回个位数。

    柏以凡坐在床上搂着团被子伸出手:“嗨,小朋友早上好!有没有做梦给自己抹孜然粉?”

    谢岁辰翘起嘴角:“早。”

    柏可非说:“小谢你没睡醒就再睡一会儿。”

    谢岁辰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柏可非,谢岁辰道早安,接着站起来要叠被子。

    柏以凡跳下床,抓起谢岁辰手上的被子,堆到床上去。

    柏以凡:“又不是在学校,我家规矩,叠被子都是反·人类。”

    柏可非:“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柏以凡豪迈地跺了跺地板:“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这儿还有个规矩……哎,柏可非你跑什么!”

    柏可非跑了,柏以凡拿起外套穿上,扭头警告谢岁辰:“我去洗漱,你先换衣服,不许叠被子啊!”

    谢岁辰看着那堆被子,遗憾点头。

    柏以凡兴高采烈去了卫生间,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发型堪称后现代,衣服褶皱可以回到史前跳舞。

    柏以凡:真潮。

    洗漱完,再回到卧室,谢岁辰拉开窗帘,正在看窗外。

    柏以凡凑过去,雪暂时停了,窗外一片白。

    吃完早饭,柏以凡不思进取,自告奋勇去院子外的路上玩,美其名曰:扫积雪。

    过程自然变质了,柏以凡、柏可非和谢岁辰在外面打起雪仗。柏可非偷袭谢岁辰,被柏以凡捏住衣领塞了个雪球。柏可非一路嚎叫跑回家。

    柏以凡得意,弯腰揉了个雪球扔谢岁辰。

    这么一闹引来邻居家的小朋友。

    小孩儿多了,柏以凡指挥一群小猴子去堆雪人。

    柏以凡:“要带上滑雪手套,不然不给玩儿。”

    没带手套的一哄而散回家去拿手套。接着再回来,路上的积雪就这么被扫了大半。

    柏以凡打哈欠:“孩儿们干得好,回去之后不许把手放在火上烤,不许泡热水。听到了吗?”

    小朋友们听话极了,齐声吼:“好!”

    柏以凡满意,宣布临时幼儿园放学了。

    柏可非看着干净的路面,啧啧称奇,问谢岁辰:“凡凡这算不算用童工了?”

    谢岁辰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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