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把我怎么样,最多不过是罚跪祠堂抄写经书禁足之类的,还能把我打一顿吗?还是干脆把我给杀了。”司徒媗轻描淡写的道。
“从今日起我们很长时间不能出门了,算是被禁足了吧。”司徒媗又道。
毕竟自己还要在相府生活,她也不能跟陈氏闹的太僵。
一个千金小姐到了天色已暗才回府,任由谁来说,到底是司徒媗的不对。
就算陈氏让她在祠堂上跪一晚上,陈氏也有理的很,司徒媗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些,还是得先示个弱。
“没想到这高门大户里规矩真是不少!”菖蒲听了司徒媗的一番解释,咋舌不已。
“为人做事就得一张一弛,我可不想让人到处传言说相府四小姐是个嚣张跋扈,不懂礼节的野蛮女子。”
司徒媗今天的做法都有她的道理。
她在陈氏的面前必须强硬,要不然还不是要回到以前王若瑄那样的苦日子中去。
她对那些辱骂她的丫鬟婆子加以掌掴,也是必行之事。
要让她们明白自己不是以前的王若瑄,现在的自己不是好惹的。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司徒媗这也算是重回相府三把火吧。
至此以后的一个月,司徒媗真是做足了规矩,闷在清风阁不曾迈出半步。
期间王若瑧曾去找过她几次,不过都没见着她的面,丫鬟们说四小姐奉命禁足中,任何人不见。
就连李丹递到相府的帖子花笺信件等物,也被原封不动的推了出去。
理由还是那一个,
“小姐奉命禁足一月!”
直把李丹着急的以为司徒媗被陈氏给关起来了,不过丞相府不是别处,她也不好乱闯。
相府中的下人们还纳罕的很,本来有人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呢。
如此嚣张的四小姐,死气沉沉的相府应该可以天天看大戏了。
就是那次二奶奶身边嬷嬷挨打的事情,够她们做谈资好久了。
谁知道这四小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仿佛那天她所做出的事情不是她做的般。
人人都以为四小姐这样的人,憋闷在屋内一个月肯定是天大的惩罚,她们的猜测只不过是根据司徒媗来相府两天来的做的事情来揣摩出了她的性子。
其实司徒媗本不是那样的人,这一个月来她在屋内看书作画弹琴针黹,日子过的平静的很。
只是一件事情让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
菖蒲发现了院子的不显眼处竟然贴了几张黄色的符纸,她趁人不注意之际偷偷揭下了一张给司徒媗看。
司徒媗看着那符纸哑然失笑。
“陈氏看来也不傻,竟然会想到这上面去。”
“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苦艾菖蒲不解的道。
“她以为我是鬼怪,附身在了四小姐身上,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求了些符纸来对付我。”
司徒媗话一出口,苦艾菖蒲脸色变白了。
她们想起很多关于自家小姐身上奇怪的事情来。
比如在育芳苑时,双手的不治而愈,还有棉姑被吓死的情景。
那时候苦艾在场,她亲眼看到司徒媗对这棉姑耳旁说了几句话,棉姑就惊骇而死。
“怎么了你们,你们也相信我是附体的鬼怪?”司徒媗看着苦艾菖蒲脸色不对劲,对她们道。
“不管姑娘是什么,你都是我们的主子。”苦艾坚定的道。
“就是,就算姑娘不同于凡人,姑娘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菖蒲道。
苦艾和菖蒲是待在司徒媗身边最久的人,司徒媗的异常她们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解禁()
时隔一个月之久,相府中人又看到了四小姐开始出入走动。
司徒媗先是去向陈氏请安。
“你以后还是按原先的例子,这晨昏定省就免了吧。”陈氏淡淡的道。
“那怎么行,这不合规矩。祖母那边,是都免了大家的。母亲这边,单单免去了我一人的规矩,岂不让人说闲话。”
“我是大夫人,我说免了,谁敢说闲话?”陈氏道。
“明里当然是不敢的,不过暗里的话就没有那么好听了。知道的人以为母亲疼我,不知道的人以为母亲故意在捧杀我。”
历时一个月,陈氏还以为司徒媗的性子在禁足中有所收敛,没想到她说话还是这么肆无忌惮直言直语。
不过好在也没有外人,司徒媗起的比众人早半个时辰。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尤其怕见那些姨娘婶婶之类的,还要强颜欢笑的敷衍。
这大门大户,真不是司徒媗爱待的地方。
“瑄儿有一事要问母亲。”
“什么事?”陈氏明知故问。
“瑄儿的清风阁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司徒媗把一纸黄符拿给陈氏看。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估计是哪家做法事,这样的东西随风飘到你那边去了吧。”陈氏押了一口茶。
陈氏死不承认,司徒媗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说明这是陈氏所为,司徒媗不好再多问什么。
陈氏看司徒媗没了言语,眼中一丝得意得神色一闪而过。
原来跟着丫头不能来明的来硬的,毕竟她现在不是又哑有瘸的四小姐了,而且她长大了心眼也长了不少。
看来还是明面上依着她,暗地里慢慢给她算账,这个办法比较好使。
这个招数还是宋姨娘给她出的。
宋姨娘本来想拿司徒媗当刀使,给陈氏找不痛快。没想到的是,司徒媗也就利索了那么一天,后来的一个月居然像个软柿子般,乖乖的服从禁足的命令。
宋姨娘估计这个四小姐性情跟以前一样,头一天的作为估计有高人给了出了主意她才那样的。
因为四小姐入府的事情,宋姨娘多多少少在明面上得罪了陈氏,这个面子还得让陈氏从她身上挽回来才是个道理。
再说司徒媗因为居所的事情大大惹恼了宋姨娘。
司徒媗不感谢宋姨娘言语中让她顺利进府的事情,反而一进府来就占了二小姐以前的院子,宋姨娘心里很是窝火。
那日宋姨娘找司徒媗来理论,司徒媗并没有表现的很惶恐,反而让宋姨娘去找大夫人陈氏去说道。
这不是成心挤兑宋姨娘吗?
宋姨娘是个心比针尖小,极其记仇的人。
她在相府毕竟是个妾,就算再怎么样,还得臣服于大夫人。所以她记仇大夫人却不敢如何,记仇一个不得宠的四小姐,完全可以暗地给她使绊子。
当然这事情,司徒媗是不知道的。
司徒媗一日三餐并不跟陈氏等一起用,而是自己在清风居里做。
“小姐,那厨娘……”菖蒲支支吾吾的道。
“你是说怕她有问题?”司徒媗问。
因为符咒的事情,苦艾菖蒲知道司徒媗在相府中的处境可谓是糟糕透了。她们虽然没在高门大院里待过,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菖蒲这方面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小姐的眼睛和鼻子那比探毒的银针还厉害呢。”
苦艾道。
育芳苑中棉姑利用海红豆给司徒媗下毒,最终还不是被司徒媗给察觉了。
苦艾当时在场,虽然她不明白自家小姐哪里来的那个本事。
“不过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些。”菖蒲又道。
“以后不管外人怎么说,我们三人一起用饭。”司徒媗道。
“这怎么行?”苦艾惊讶。
在育芳苑中她们也没这样。
奴婢和主子平起平坐,一起吃食,这样的场景让外人看到估计要惊掉下巴了。
苦艾和菖蒲坚决不同意。
“如果小姐真心疼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小姐吃不了的赏了给我们用就行了。”
苦艾道。
“我是没有把你们当作奴婢看待的。”司徒媗解释。
“小姐,这我们知道,你有这份心有行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们愿意随着我走吗?”司徒媗问。
“当然,我们会一辈子跟着小姐,伺候小姐一辈子的。”苦艾菖蒲诚恳的回答。
“不,我并不是要你们伺候。你们都没问我要到哪里去,就这么痛快的答应我。”
“不管小姐到哪里去,我们就到哪里去。”苦艾菖蒲坚定的道。
但愿有那么一天吧。
司徒媗是极其向往餐云卧石那样的生活,等她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了了心愿,就带着苦艾菖蒲过田园般的生活去。
或许还可以治好苦艾菖蒲的病,让她们像普通人那样生儿育女。
司徒媗想着这些又有些呆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这些。
用过早饭,王若瑧踏入了清风阁来。
“四姐姐,这一个月里我来了多少次。你也真是狠心,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王若瑧故意拉长了脸道。
“我不是奉了母亲的命在禁足嘛,既然禁足就得有个禁足的样子不是。”司徒媗道。
“四姐姐你还是太老实了,禁足期间不随意走动让母亲发现就可以了,何以认真至此。”王若瑧笑了。
“看来你深谙这其中门道吧,五妹妹你也经常被罚禁足?”司徒媗问。
“怎么可能,我们小姐是京都城中最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几年下来一点错处都没有的。”伺琴连忙解释。
“你个小蹄子,我跟四小姐说话,你插嘴什么?”王若瑧呵斥。
“奴婢以后不敢了。”伺琴朝众人做个鬼脸。
看来主仆俩人相处的也同姐妹般。
“小姐,我要不多嘴的话,你那正经的话什么时候才跟四小姐说出来。眼看着天要晌午了。”
伺琴又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司徒媗这才意识到。
王若瑧为难的看着司徒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伺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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