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凶手,那个凶手什么都不肯说,最后自尽。
严叔扯下了凶手的衣服,凶手胸膛上纹有一个奇怪的图腾。
父母和严叔看了,异口同声的说出几个字来:“密宗、京都、司徒。”
他把那几个字和那个图腾牢牢的记在了脑子中,甚至有段时间怕自己忘记了,连吃饭睡觉都要再脑海里重温一遍。
他不明白父母和严叔为什么都没给乐儿和外婆收尸,就带着他匆匆的离开了。
以后的日子他每当提起那件事,就会挨顿打,只到他以后再也没提起过了。他的父母,萧氏夫妇以为他逐渐忘记了那件事,其实他是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件事情从父母那里永远不会得到答案,有些答案要靠自己去寻找。
他不顾父母的竭力反对,拜严叔为师,努力学武,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为乐儿和外婆报仇雪恨。
他多么希望自己快些长大,好早些独立。
终于他长到了十五岁,他觉得自己已经算一个大人,算一个男子汉了。
可仍然像个刚走路的幼童般被父母管的死死的,要不是严叔作保让他下山,他这个笼中之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飞出去。
他从小在严叔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江湖义士的传说,他向往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
他在县城中也学着故事中的那些人劫富济贫,教训恶人。
正是因为他有着一颗侠义心肠,才能从拐子范買手里救下了司徒媗。
可那小姑娘不领情就算了,还把他也当成了范買的同伙,甚至把他当成了幽灵。以为闭着眼睛撞过去,他就会魂飞魄散了。
呵,那是怎样有趣又怪异的小姑娘。她用锅底灰涂黑了脸,用木炭棒画丑了眉毛。天底下竟然有这样视美貌为灾难的姑娘,他惊异不已,他决定逗逗她。
谁知道她却姓司徒,那个他打听了好久都没打听出来的姓氏。
随后赶来救她的赵姓男子,是密宗门人,这他知道,是因为偶然的一个情况下他看到了姓赵男子胸膛上的图腾。
密宗,京都,司徒。
他觉得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可严叔却严禁他跟密宗门人有正面接触,他问严叔为什么,严叔跟他说,若想知道十年前的真相就只能听从严叔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似乎并没有长成一个大人。严叔是他的师傅,师傅的话应该不会错。
不能跟密宗人起正面冲突,更不能插手管那个小姑娘的事,因为那小姑娘是密宗要的人。
严叔反复嘱咐他。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插手了。
他看到她脱掉满是补丁的衣服,换上了女装。他以为她原来也是跟普通女子一样爱美的,甚至以为她趁火打劫敲诈于他。没想到她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的养父母心安。
他看到她伫立在石家门前留恋不已,他以为她会进去道别,可她没有。
他听到了她眼泪滑落的声音,他以为她会向他诉苦,可她却不向他提起半句。
他以为他在酒楼时学大人般调侃她时,她会羞臊,没想到羞臊的倒是他。
他以为今夜她会不顾翠莲的意愿非要找大夫救翠莲,可她没有。
她以为她永远会把任何事情甚至情绪深藏在内心,不让任何人看到,可她此刻却失控了。
她在怪他,为什么没早点来。
他也在怪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去盯着她,却派了严叔的属下。严叔的属下虽然尊称他为少主,但却改变不了那是严叔手下的事实。
他悔恨,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如果今晚遭遇不测的不仅仅是翠莲,还有她,那……
萧刈寒不敢再往下想。
同时司徒媗也再想,如果今晚自己没说服那地痞,自己也遭受了翠莲所遭受的事情,那自己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会活?还是会死?
司徒媗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如果自己在石家村从来没出现过,那么翠莲现在肯定还是活生生的人。不管嫁给糟老头还是卖给人为妾,至少她现在是活着得。也许自己不该给她灌输那些学会反抗命运的思想,到头来反倒是害了她。
可是那样如待宰羔羊般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司徒媗靠在萧刈寒的胸膛,她越来越迷茫了。
萧刈寒看她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也不敢移动一分,怕打扰了她。
司徒媗忽然挺直了腰身,她抽出了萧刈寒挂在腰间的一把剑。
剑出鞘,寒光闪。
第四十八章 猫戏老鼠()
萧刈寒吓了一跳,他大声道:
“司徒媗,你要做什么?”
司徒媗冷笑:
“你放心,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我这条命留着还有别的用途。”
她走到那个被萧刈寒打晕了的地痞前,一剑刺到了那男子的腿上,那男子疼痛中苏醒了过来。
那男子烛火中看到司徒媗凶神恶霸似的拿着把亮晃晃的宝剑,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你的那几个同伙在哪里?”司徒媗问。
“小姑奶奶,这我真不知道。刚才我们俩可是在一起的……”
司徒媗听了这话大怒,用剑刺向了他另一条腿。
吓得他屁滚尿流,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连连磕头。别说他不知道那两个人去了哪里,就是此时知道,也吓得说不出一句成文的话来。
司徒媗正自着急,只听的外面脚步声响,刚才的两个痞子被五花大绑给推了进来。随后进来一男子和一婆子,那男子就是姓赵的,婆子是姓贾的。
“好汉,人已经找到了,就放了我们两个吧。”一个痞子哀求道。
“少费话,自有放你们回去的时候。”赵姓男子道。
司徒媗看清了走进来的是谁,冷笑道:
“呦,赵叔叔,贾婆婆,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
赵姓男子和贾婆婆看到了司徒媗手中有把滴血的剑,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还有一个冷面少年站在她的身旁。
司徒媗看赵姓男子和贾婆婆不言语,她又道:
“赵叔叔,贾婆婆,咱们之间的事情等会儿再说。这两个恶人得先交给我。”
接着三个痞子被带到了翠莲的尸体前。
其中的两个痞子看到翠莲已经没了气息,吓得腿脚发软连连解释:
“我们没有杀她,没有杀她。”
“跪下,磕头!”司徒媗怒喝道。
其中一个痞子腿上已经被司徒媗刺了两剑,刚才被拖了进来,此刻被绑了手瘫坐在地上。
另外的两个痞子被司徒媗的喝声吓得打了个激灵,一个人腿一软跪了下来,另一个还当堂站立着,被萧刈寒踹了一脚也跪了下来。
三人害怕司徒媗手中的剑,自己又伤得伤,被绑的被绑。只能服从命令。
“磕响一点,姑奶奶我听不见声音。”司徒媗拿着剑又刺到了另一个痞子的大腿上。
三个痞子真怕她一剑刺中了他们的要害,把头磕的震天响。
萧刈寒看见司徒媗眼睛血红,头发散乱,怕她气坏了身体。如果按萧刈寒的本意,直接把那三个人杀了出气,可是又猜不透司徒媗心中所想,所以只是护在她身旁,防着赵贾两人。
那三个痞子直把脑袋磕破了也不见司徒媗让他们停下,心里又慌又急。
其中一个人大这胆子说道:
“都怪小的们猪油蒙了心智,才得罪了姑奶奶。姑奶奶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可是我们确实没有杀害那位姑娘,小的们愿倾尽家产给这位姑娘置棺买地厚葬。”
人都死了,厚葬又有什么用。如果翠莲躺在了你们买的棺材里,那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司徒媗这样想,忽然她收起了愤怒的神情,对那三个痞子嫣然一笑:
“刚才你们不说要乐呵乐呵吗?本姑娘现在有心情了,谁先来?”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萧刈寒,司徒媗这是气糊涂了吗?他在旁出言道:
“司徒姑娘?”
司徒媗向萧刈寒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继续跟那三个痞子说:
“商量好了没有,谁先陪姑娘乐乐啊,要不要猜拳决定?”
那三个人看她一会儿怒一会儿喜,不明其意。
“都想争这先是吧,那好,你们一起来吧!咱们玩个新鲜的,保准你们这辈子没玩过。”她笑嘻嘻的道。
“可是什么比较好玩呢?”她又自言自语,歪着脑袋好像在思考。
“对了,我想到一个玩法,点兵将,你们玩过吗?”她问那三个痞子。
三个痞子相互看着,心里琢磨,那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
点兵点将,点到谁,谁上战场!
“都不说话,看来你们不知道,那我就先教教你们!”司徒媗手里拿着剑冷笑。
“点兵点将,点到谁,谁上战场!”她用剑在三人中间来回点着,最后一个语音刚落,那剑正好点到最左边一个痞子。
“好,就是你了。”司徒媗一剑刺到了他腿上,他发出惨烈的叫声。
“怎么,他好像不服输,还敢叫出声来抗议。”司徒媗对其他人笑着说道,又是一剑刺了出去。
那个痞子只得死命忍着,闷哼了一声。
“这次学乖了,不错!我们继续!”
轮流几番下来,那三个痞子腿上已经多了好些个血窟窿。看得萧刈寒的心都砰砰直跳,他并不是没有杀过人,可他从来没见过这等折磨人的手段。
那三个人战战兢兢浑身颤抖着,就怕司徒媗的剑再次停落在自己身上。
几个人不过是一些街头上的混混,都怕死的很。如果有一个稍微有些骨气的说句可杀不可辱的狠话,说不定也不会受这些零星的煎熬。
几人实在耐不住了,也管不了腿上会多几个血窟窿了,都争着向赵贾两人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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